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208節(jié)
“請公主屏氣凝神,有話,待奴為公主號脈后再說。”蕭寧待要說話,不想這朱二娘先一步請蕭寧噤聲,蕭寧一頓,配合無比地把嘴閉上了。 另一位朱三娘聽著自家jiejie失禮的話,眼中閃過狡黠,立刻道:“公主,家姐失禮,望公主恕罪?!?/br> 此話落下,引得一群人都望向她,無需一句話,無端讓朱三娘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她竟覺得此處無她容身之地? 朱三娘不作聲,在場無人打擾。 朱二娘號完了脈道:“公主身體已無大礙,只需要小心靜養(yǎng),必能恢復(fù)康健。只是公主這些年cao勞過度,為公主著想,往后需得靜養(yǎng)。公主身體尚未長成,正是需要好好養(yǎng)護(hù)的時候?!?/br> 此話,蕭寧十分認(rèn)同,小時候身體的虧損不是鬧著玩的,若是落下了病根,怕是一輩子都補不回來。 這也是為什么,無論在哪兒,戰(zhàn)場上如何危急,她一直注意吃喝睡覺的原因。 “由你盯著公主養(yǎng)護(hù)身子,你能做到?”盧氏冒出這話。 朱二娘道:“太后該問公主,若是公主是個聽話的好病人,自無不可?!?/br> 盧氏觀朱二娘的神色,淡定自若,處之泰然,指出關(guān)鍵所在是蕭寧時,臉上照樣沒有多余的波動。 反觀朱三娘,沉不住氣不說,更是容不下人。 朱三娘方才一番看似為jiejie求情的話,實則不然,是要踩著朱三娘上位。 這可是親姐妹,便如此容不下彼此嗎? 盧氏微擰了眉頭,亦是想不到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不過,最重要的更是朱二娘的反應(yīng),從始至終,無論朱三娘如何對朱二娘,朱二娘未有流露出半點對朱三娘的不滿。 “聽見了?”縱然盧氏心中有數(shù),不過人是為蕭寧選的,蕭寧看不看得中這人還是未知之?dāng)?shù),盧氏須得問她。 “我不通醫(yī)理,養(yǎng)身之法也是一知半解。治病養(yǎng)身的事我交給你,該何時讓我休息,一應(yīng)忌諱,都聽你安排。如此,你可愿意留在我身邊?”蕭寧通過這一場病,也覺得身邊得養(yǎng)個精通醫(yī)術(shù)的人。 現(xiàn)在需要,將來只會更加需要,正所謂有備無患,蕭寧確實得為自己多作準(zhǔn)備。 怕是在場的眾人都想不到,蕭寧竟然會如此的配合,面露詫異。 “怎么,不愿意嗎?”朱二娘的驚愣蕭寧都看在眼里,俏皮地側(cè)過頭問,“若是不愿盡可直言,我不強(qiáng)人所難?!?/br> 朱二娘完全是驚喜好吧??v然來之前父親告訴過她們,太后怕是要留人在身邊備用,但誰也想不到不是盧氏要,而是蕭寧。 張嘴待要同蕭寧應(yīng)下,朱三娘突然道:“公主,家姐一向不擅言辭,又一心只撲在藥理上,難免失了禮數(shù),望公主勿怪?!?/br> 聽聽這告罪的話,實則是在不斷地提醒朱二娘的缺點,蕭寧顯得有些無奈,朝一旁的盧氏道:“阿婆,人給我,家人也得給我?!?/br> 盧氏聽到蕭寧這話,馬上道:“當(dāng)如是。” 人,尤其是蕭寧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們的家人都將一并歸了蕭寧,如此,各自皆能安心。 蕭寧細(xì)心,連這一點都想到,不必人提醒已然有了計較,盧氏心中只有歡喜。 “公主?!敝烊锉蝗藷o視,并不甘愿,輕輕地喚一聲。 本不想理會朱三娘的蕭寧再被一喚,顯得有些無奈地道:“回去吧,你的禮數(shù)且讓你的父母教。至于她,往后留在我身邊,從前如何我不計較?!?/br> 這才打算收下,面對不依不饒為難朱二娘的人,蕭寧這就先護(hù)上了。 朱三娘面上青一陣紅一陣,待要再說話,朱二娘道:“謝公主?!?/br> 打斷朱三娘的話,這是不讓人再吱聲? 朱三娘心生不滿,蕭寧笑得頗有深意地問:“你這一謝謝兩?。俊?/br> “公主圣明?!笔拰幙雌?,朱二娘坦然承認(rèn),蕭寧道:“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我這身體能練練嗎?” “適當(dāng)可?!敝於飳Υ鹑缌鳎肮鞯纳眢w頗有些虧損,好在底子好,又尚年幼,只要小心安養(yǎng),必能調(diào)理?!?/br> 此話引得盧氏和孔柔都正色以待,盧氏道:“務(wù)必要調(diào)理好公主身體?!?/br> 這可是關(guān)系著大昌的未來,盧氏很是慶幸她不敢輕視,連忙將合用之人送到蕭寧的身邊。 太醫(yī),盧氏自明了,面對他們這一家人,誰人不是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就算察覺亦不愿意明言。 “唯。”朱二娘應(yīng)下一聲,朱三娘發(fā)現(xiàn),她再沒有插話的機(jī)會。 “為二娘安排住處。二娘,可有名?”蕭寧覺得啊,這滿大街都是二娘,不好,也不宜一直喚二娘,萬一哪一天都是二娘的應(yīng)錯如何是好? “望公主賜名?!敝於锍拰幰话荩缢齻冞@樣部曲出身的人家,若能得主家賜名,實莫大的榮幸,她豈能不順勢而為。 蕭寧望了她一眼,“我取?” “奴之幸也?!敝於镎Z氣中帶著期待,落在蕭寧耳中,再次引得她笑了。 “好,那我就當(dāng)仁不讓了?!笔拰幉辉倏蜌?,想了想道:“櫬,木槿也,夏秋開花,花有白、紫、紅諸色,朝開暮閉,花皮可入藥,莖可造紙。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我希望你人如其名。” 這個名字是蕭寧對朱二娘的期盼,讓朱二娘,不,從現(xiàn)在開始她是朱櫬。 朱櫬鄭重地跪下,朝蕭寧拜下道:“必不負(fù)公主所盼?!?/br> “好?!笔拰庂澷p一聲,一旁的朱三娘已然恨得握緊了雙手,若不是牢記此刻身在何處,早已沖了上去,將人狠狠的咬上一口,質(zhì)問于人了。 “起來。我身邊沒有太多的規(guī)矩,但凡你一心待我,我自一心待你,不負(fù)于你。”蕭寧親自將人扶起,朱櫬應(yīng)下一聲是。 “阿婆覺得,我這就將人留下可否?”蕭寧沒有忘記人是盧氏帶來的,她做主將人留下可以,這就留下,眾人可都有意見? “你的人你做主?!笔拰幾鹬兀乖兯囊庖?,盧氏并無意多管。蕭寧一向心里有數(shù),從來不會受人輕易擺布,這一點,很早之前盧氏已然有數(shù)。 “甚好,隨我來?!笔拰幤鹕?,孔柔第一個反應(yīng)極快地追問,“去哪兒?!?/br> 這生怕蕭寧到處亂跑,突然沒了影的樣兒,叫盧氏瞧著都笑了。 蕭寧顯得十分無奈地道:“阿娘,你也聽大夫說了,我這練練都不是事兒,更別說我又沒打算練練。我就走走,讓她看看我這院里的東西,有沒有能當(dāng)藥材用的?!?/br> 這話叫人聽完,頗是哭笑不得。 “阿婆和阿娘且坐著,我?guī)俗咦??!笔拰幉还芷渌耍凑褪且奶幾咦?,又不干什么壞事?/br> 說走蕭寧就走,正好一旁有侍女提著剛燒好的水行來,這是觀盧氏和孔柔在此安坐,準(zhǔn)備取來煮茶的。 見著蕭寧,那侍女立下,退于一旁。蕭寧并不在意,走過人的跟前。 卻不知為何,前面的人突然一側(cè)身,一個接一個的側(cè)下來,倒下一片,竟然直接砸到提水壺的侍女身上。 “?。 笔膛豢辞闆r不對,嚇得顧不得禮數(shù),驚慌之下,手里的水壺直接拋起,竟然朝著蕭寧就要砸下來。 “公主?!鼻埔娺@一幕,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此刻的蕭寧并沒有因為眾人的驚訝而同樣失措,她可是看見了,那水都壺冒著熱氣,要不也不會拿來煮茶,真要被潑個正著,在這醫(yī)術(shù)落后的年代,脫層皮還能活嗎? 故而,眾人叫喚蕭寧的同一時間,皆是嚴(yán)陣以待,蕭寧已然拉過一旁的人,閃得遠(yuǎn)遠(yuǎn)的...... 第105章 小題以大做 水壺砸在地上,瞬間被砸得四分五裂,guntang的水濺灑出來。 蕭寧身手敏捷不假,躲的同時不忘把身邊的人全都拉了一起避開。 大面積是躲開了,總水濺在地飛起,好在衣裳穿得厚,水濺來,只是濕了裙擺,并沒有受傷。 縱然如此,盧氏和孔柔皆大驚失色。 第一時間沖過來,關(guān)心地詢問蕭寧,“可有傷著?” “沒事沒事,我躲得快,水壺是密封的,拋起來水濺得不多,地上雖然灑點,衣裳厚,無事,只是濕了裙擺而已?!笔拰幉灰娀艁y,她是離水壺最近的人,她沒事,其他人自然都安然無恙。 不過,拋出水壺的侍女這時候也反應(yīng)了過來,嚇得連忙跪下道:“公主,公主,奴有罪,奴有罪?!?/br> 差點傷了蕭寧,確實是有罪,連連向蕭寧告罪,侍女渾身都在顫抖。 “此事與你何干?不必告罪,起來吧。”蕭寧看著眼前的一切發(fā)生,意外或是有人蓄意為之,想要找出罪魁禍?zhǔn)?,不難。 “所有人,就站在你們原定的位置,誰也不許動。”意外是意外,但如果是有人有意為之,不可不查。 隨著蕭寧一聲令下,那不知為何摔倒的侍女們好不容易爬起來,連忙跪著,如蕭寧吩咐一般,不敢動彈。 “今日的事若是意外,我不會同你們計較,可若不是,誰蓄意謀之,定要追查到底?!笔拰幭瘸鲅园矒崛耍屗齻儾槐睾ε?lián)鷳n,只要問心無愧,蕭寧不會借題發(fā)揮。 “現(xiàn)在,你們一個個告訴我,你們是怎么倒下的?!笔拰幚^續(xù)丟出問題,等著一個又一個的人給予答案。 追根溯源,人只要齊,誰站的位置沒有改變,必然能夠找到第一個將人絆倒的人。 蕭寧走到一個端著水壺的侍女面前,“你是第一個人,你告訴我,誰把你絆到的?” 聽到蕭寧的問話,幾乎在場的人都開始回想,她們是怎么倒下的。 “是她,是她撞到了奴?!笔拰幹皇且凡檎嫦?,并沒有直接問罪,這讓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連忙配合蕭寧。 一個又一個的人被蕭寧問起,都根據(jù)一開始的印象,指出是誰人將她們放到。 問到最后一人恰好就是朱三娘,這時候的朱三娘已經(jīng)嚇得渾身顫抖。 顯然她也明白,她的所有詭計,都已經(jīng)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帶下去?!弊屓艘馔獾氖牵槌鍪侵烊镄钜鉃橹?,蕭寧卻沒有要處置的意思,只是一聲吩咐,命人將她帶下。 朱櫬喚了一聲公主,蕭寧搖了搖頭道:“人,你們帶回去,如何處置?由你父母做主。不過從今往后,我不希望她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蕭寧的確是看在朱櫬的份上,沒有要立刻處置朱三娘的意思,但蕭寧也相信,朱三娘回到家中,必然討不了好。 這樣的結(jié)果,朱櫬若是知道,不知又該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 蕭寧的仁慈,并不算真正的仁慈。 現(xiàn)在,蕭寧并不打算告訴朱櫬。 “多謝公主殿下?!边@一聲感謝,朱櫬說得真心實意。 “原想將你直接留下,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成了。回去吧?!笔拰幉]有打算問朱三娘為何這樣做,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沒有任何例外。 朱三娘是沖朱櫬來也好,沖蕭寧來的也罷,這樁事扯上蕭寧,便無人再問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只管問責(zé)她一番行事帶來的影響,尤其是對蕭寧造成的影響。 位高權(quán)重之人,她的生死不再僅僅是單純的一條命,大概,這就是為什么太多的人拼盡所有也要上位的原因。 如果這個時代的人都接受了這一切,認(rèn)為只有活在上位者才有資格在意生死,蕭寧愿意用她這條在眾人看來關(guān)系重大的命,為平凡的人爭取屬于他們的公道。 朱三娘,定要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去吧?!笔拰幉淮蛩銓⑺拇蛩愀嬖V任何人,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任何人問她的。 朱櫬朝蕭寧一拜,拉起一旁發(fā)抖的朱三娘退出去,只是蕭寧更注意到,朱三娘一直低下頭,卻在走出院門時抬起頭望向蕭寧,恰好,蕭寧亦望著她,就那么一個眼神,驚得朱三娘險些失態(tài)。 蕭寧看著她的眼神,宛如看著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