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297節(jié)
等到對發(fā)電量要求高的時候說不定發(fā)電站的技術又革新了呢。 相對應的則是北邊沒那么容易,無論長江還是黃河都是建立水電站的好地方,尤其是三峽,蕭子瑢已經饞了很久了。 只不過他也只能饞下去,三峽大壩放到后世建造的都很艱難,更不要說現(xiàn)在。 當然比起后世現(xiàn)在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蕭子瑢是皇帝,他一聲令下讓百姓搬家的話,百姓也只能搬家,連抱怨都不敢說出口。 但問題在于這年頭的人都迷信龍脈啊。 雖然蕭子瑢自己也迷信龍脈,但他真的覺得三峽大壩的建成利大于弊,至少在減少洪澇災害方面是非常有用的。 可惜沒人聽他的,在這方面蕭雪行都不支持他。 蕭子瑢只能用現(xiàn)在建了也不完美的理由遺憾放棄,同時決定加大科學觀點輸出,努力打破封建迷信。 在這種情況下,發(fā)電站就只能建立火電站,幸好,蕭子瑢之前心心念念的煤礦如今已經屬于他了。 北邊的煤礦比南邊多一些,大型煤礦大部分都集中在北邊,開采起來也不那么費勁。 北邊的第一座火電站就是建立在渭水邊上的,至于為什么還需要水……那是因為火電站需要散熱啊,若是沒有天然水資源的話那就只能找地方挖水庫了。 這座火電站供應的就是整個長安城外加咸陽等等周邊的用電。 火電站建立起來之后其他東西也都跟著上來了,比如說吊塔之類的也在這個過程之中搞了出來。 長安城的進度簡直是三個月一小變五個月一大變。 終于在五年后的今天,下面送上來奏疏表示已經可以開始讓百姓遷入,同時商鋪和民房可以開放購買了。 之前翻修長安城原本住在里面的百姓當然要搬出來,而重建之后的長安城要怎么安置這些百姓一開始都把大家難壞了。 還是蕭子瑢拿出了后世十分成熟的回遷安置方案得到了一致的贊揚。 蕭子瑢拿出這個方案之后就準備讓下面去扯皮,畢竟安置費多少,回遷房給什么樣的,面積多大,是按照原來的給還是后來的給,方位在哪里都需要一點點研究。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方案出來的特別快,他看到那份方案之后都有些不安:這真能成? 按照方案的設置,回遷的百姓按照之前的位置也同樣從長安城的最外側開始布置。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在長安靠近城墻的地方,那么現(xiàn)在也是這樣。 哦,不太一樣的是現(xiàn)在剛進城門的兩條街被征用做了一些公共職能部門,負責的就是來往人員登記等一系列的工作,所以就只好往內挪。 可是眾所周知,新建出來的長安城幾乎是原本的兩倍,這意味著真按照這個方案的話,原本還能住在城中心的百姓這一次也就是在稍微靠近城中的地方。 用后世的方法比喻的話就是一下子從北京二環(huán)挪到了四環(huán)的程度。 這誰受得了啊,下面還不要鬧起來? 實際上就是……沒有人鬧。 畢竟剛開始被趕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做好了無家可歸的準備,更何況朝廷還給了他們補償款。 按照都城的地皮價格來算的話,這些補償款肯定不到位,但是長安之前不是京城啊,那些補償款還讓大家挺滿意的,哪怕沒有了房子等新城建好他們也能買房子。 如今百姓們都差不多開始搬遷,商戶也開始陸續(xù)入駐。 蕭子瑢十分興奮問道:“皇宮呢?皇宮呢?” 他也想搬過去啊! 要知道這個長安城可是他結合了漢唐風格外加后世風格設計出來的,皇宮就更不用說了,可以說這座城池是完全符合蕭子瑢的審美愛好的。 也虧了從上到下都寵他,不僅家里人沒有反對他那些大膽的設計,就連朝野上下都沒人反對,竟然就這么通過了。 蕭子瑢當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蕭雪行笑著呼嚕了一把弟弟的毛,雖然蕭子瑢現(xiàn)在也不再年少,但他身上似乎很好的保留了少年時期的熱情和開朗。 這樣的特質作為皇帝而言可能會讓大家覺得不夠沉穩(wěn),但在滿朝文武年紀都不小的情況下,大家反而很喜歡這樣的皇帝,也是奇怪。 當然這也得益于蕭子瑢能賺錢,而且他從來不吃獨食,每次賺錢都帶上大家一起。 蕭雪行看著他溫柔說道:“已經建好了,就等你選一個黃道吉日搬過去?!?/br> 不僅建好了,就連各種配套設施都弄好了,甚至蕭子瑢習慣地鋪蓋都搞定,他搬家啥都不用帶,只要自己過去就行。 蕭子瑢算了算,現(xiàn)在已經十月份了,百姓剛剛回遷,商人正在陸續(xù)入駐,初步估計至少要等到十二月份才能初具規(guī)模。 他想了想說道:“先讓一部分人過去,我們最后過去,嗯,十二月份吧?!?/br> 正好搬新家過新年! 至于第一部 分先讓誰過去也是個問題,蕭子瑢決定讓六部侍郎都先過去,尚書延后。 這倒是沒問題,但大家馬上發(fā)出了靈魂拷問:“丞相尚書令大司馬一個都不去的話,只怕無人坐鎮(zhèn)。” 說白了就是沒人管他們,做中央統(tǒng)籌的工作容易出問題。 蕭子瑢想了想做了一個十分有魄力的決定:“讓太子過去監(jiān)國!” 第350章 蕭子瑢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在小朝會上,歡兒當時坐在他右手邊。 自從太子過了十五歲,那個位置就成了他的專屬,雖然他還要繼續(xù)讀書練武,但蕭子瑢已經開始讓他接觸朝政。 用皇帝陛下的話說就是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帶著人開疆拓土去了——雖然只是建立桃源城,但還不等蕭子瑢成為傳說,這件事情已經被大家認為是皇帝天縱英才的證明。 畢竟別人家十四歲的小郎君還在調皮搗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狀態(tài)。 至于有外掛這件事情,蕭子瑢沒算進去,他有外掛,蕭準又不是沒有! 蕭準的外掛就是他啊! 蕭準本來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吃瓜模式,他不需要發(fā)表自己的見解,只需要聽就好了。 蕭子瑢就算要考校他也會等下了朝之后單獨問他,避免太子因為年幼而思慮不周全在朝會上出丑從而讓人看低。 此時此刻聽到自己的名字,蕭準當時就挺直了腰板,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不行啊啊啊啊啊。 大概因為太過驚訝,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下朝了,其他人好像也不反對的樣子。 蕭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找叔父,蕭子瑢拍著他的肩膀:“你已經長大了,不能說自己不行?!?/br> 蕭準如今已經十八歲快十九歲,這孩子被養(yǎng)得很好,舉止斯文,溫潤有禮,逐漸脫離了少年稚氣之后看上去比蕭子瑢還沉穩(wěn)一些。 反正皇帝陛下在大家的眼里壓根就沒沉穩(wěn)過。 倒也不是蕭子瑢跳脫,主要是他的新點子太多了,偏偏每個都不錯,哪怕再穩(wěn)妥在當時的人看來也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 太子殿下就是大家心中完美的太子,畢竟他頭上有四座大山,太上皇、巴山王、攝政王外加皇帝。 其中皇帝只負責這孩子的知識教育,如果蕭子瑢試圖灌輸一下自己的思想還會被趕走,沒辦法他的有些思想跟主流思想實在是不一致。 長輩們不覺得太子開闊眼界不好,但也不能太極端,做皇帝嘛,如果沒有蕭子瑢那種天縱英才,能夠文武百官讓國家經濟實力軍事實力都蒸蒸日上的能力,那最好就是中庸一些,善于識人用人平衡朝堂,關鍵時刻也有相應的魄力是最好的。 蕭子瑢別的都好,就是一生氣就容易走極端。 還好蕭準遺傳了祖父和父親的寬厚溫和,當老臣們每次被皇帝那他們絞盡腦汁都跟不上的腦洞折磨的欲生欲死的時候,轉頭看一看年輕的太子,那顆老心就會被安撫下來。 他們不敢說自己比皇帝活得長,但太子長大了,偶爾也會幫著勸一勸皇帝,讓他們的日子好歹有點盼頭。 然而如今蕭準則希望有人幫他勸勸叔父。 蕭準頭皮發(fā)麻:“叔父,我沒有經驗啊?!?/br> 蕭子瑢一臉奇怪:“就是因為沒經驗才讓你去啊,總不能讓你一張白紙一樣地登基吧?” 蕭準小聲說道:“可是我沒信心處理好?!?/br> 那片地方五年之前還曾經是一個獨立的國家,現(xiàn)在讓他去就相當于去管一個國家,還基本上是百廢待興的那種。 說百廢待興倒不是那邊現(xiàn)在多么落魄,而是這五年的時間,北邊的科技水平一直追不上南邊,沒辦法,齊國的經濟中心和政治中心都在這里,北邊換上去的官員都比較年輕。 年輕有好處,意味著敢打敢拼有魄力,但相應的他們的經驗也少,容易出錯。 這一切恐怕都要等遷都之后才能平衡一下。 蕭準現(xiàn)在過去就是幫忙打地基,他心里很清楚,所以更加誠惶誠恐。 蕭子瑢沒理他,帶著他往后走直接通知了蕭鉉跟蕭霽。 太上皇跟巴山王聽了之后是十分欣喜的,蕭子瑢對蕭準的培養(yǎng)是真的很用心,在知識方面就不說了,基本上他會的都教給了蕭霽,同時政治上也沒落下,從一開始的入朝聽講到現(xiàn)在讓他去獨當一面,都表現(xiàn)出蕭子瑢對蕭準的期望。 蕭準原本還希望爺爺和父親能夠勸勸他皇叔,結果沒想到這兩位都一副好好干,不許偷懶的表情。 蕭準整個人都要絕望了:“我我我……我怕做錯事情。” 蕭子瑢一臉費解地看著他:“做錯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就算是我也會做錯事情啊,做錯了改正才能進步嘛,就像你讀書一樣,背錯了寫兩遍反而記得更牢固不是嗎?” 蕭準忐忑不安:“可會影響很多人吧?” 蕭霽安撫兒子:“你放心,你學的已經足夠多,之前不也開始嘗試議政?效果不錯的?!?/br> 蕭準的議政就是他帶著人就朝上的一些問題商議出結果,然后跟大佬們商議出來的作對比。 很多時候蕭準看事情很準,只不過還是年輕經驗不足,所以就顯得幼稚了一些,但這沒關系,經驗這種事情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放出去磨練幾年就好了。 蕭鉉也說道:“不要怕?!?/br> 蕭準還是不說話,他沒有任何準備,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蕭子瑢有些不解說道:“你擔心什么?做錯了又怎么樣?誰還能說你不成?還有我呢啊。” 蕭子瑢此時的樣子看上去特別像那些熊孩子的家長,誰說他家孩子他就要反擊回去。 幸好蕭準不是熊孩子,而讓人意外的是他的祖父和父親無論怎么溫柔安撫都沒能讓他平靜接受,反而是他皇叔這一副你盡管去,有人罩著你的山大王模樣讓他的心靜了下來。 蕭鉉跟蕭霽都忍不住感慨,像蕭準這樣溫柔又神經敏感的人身邊還是需要有蕭子瑢這樣的人安撫,若是讓蕭鉉跟蕭霽兩個人教他,說不定這孩子會更脆弱一些。 畢竟無論蕭鉉還是蕭霽其實都有優(yōu)柔寡斷的一面。 反而是蕭子瑢似乎跟他的父親一脈相承,做事果斷,只要下定決心就一往無前。 眼看蕭準情緒平穩(wěn)下來,蕭子瑢就把他趕回去收拾東西了。 看著侄子已經逐漸往成年人靠攏的背影,他忍不住發(fā)愁說道:“這孩子真是隨您二位了,怎么這么脆弱啊?” 太上皇跟巴山王一起瞪他,蕭子瑢小嘴叭叭:“我在他這個年紀都去晉陵了,也沒覺得擔心啊,雖然晉陵沒那么大,但北邊的事情也不是全交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