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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來問過二爺,他確實(shí)沒有帝王兵,難道第二件神器真的不在了?” 金隸說道:“清河,你有沒有想過,帝王兵不一定非得是物件?” 王清河豁然開朗:“你的意思是,二爺就是帝王兵?”那一瞬間,所有一切都明朗了,北襄擁有帝王兵,為何還會滅國,因?yàn)樗麄兩釛壛说弁醣?/br> “金隸,你知道四神器是做什么的嗎?”王清河突然發(fā)問。 金隸看王清河發(fā)問的樣子,不像是不知道答案,更像是想知道金隸到底清楚多少。他雖然剛從山西回來,但善惡堂里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那些關(guān)于衰神看守琉璃塔失職,導(dǎo)致神器被盜的傳聞,他當(dāng)然也聽見了。不過四神器到底是干什么,他還真不知道。 “你說?!?/br> “那時候南沙還叫犬丘,突然有一天發(fā)生了地裂,地裂當(dāng)中飄出了一股彩色煙霧,聞到煙霧的人都會死去,更可怕的是,死去的人還會傳染給沒有聞到煙霧的人。犬丘的百姓幾乎死了大半。那道地裂就是用四神器縫合的。但是彩色煙霧的緣由,沒有人知道,因?yàn)槟抢锊还苁侨松窆砜拷?,一概都會衰弱死去?!?/br> “四神器重現(xiàn)人間,和那道地裂有關(guān)系?” “我還不敢確定,但是我們一定不能讓四神器落入他人之手?!?/br> 金隸頷首道:“這是肯定的?!?/br> 話音剛墜,金隸的手背上浮現(xiàn)出幾道符文,剎那消失,快到仿佛是錯覺。金隸神色微變,王清河立即就察覺到了:“怎么了?” “金族長醒了?!苯痣`回道。 金澤,那個活了幾百歲已經(jīng)老如朽木的族長,十年前因傷痛陷入沉睡,如今竟然醒過來了。這個時間太過湊巧,王清河察覺到了微妙。 “你回去看看金族長,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醒過來,一定不簡單?!蓖跚搴诱f著,摸出手機(jī)看了眼時間,接近十一點(diǎn),她的神力還在。 “我先陪你去找秦勝廣?!?/br> “金澤老族長為人深沉,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你去看看,我這邊已經(jīng)和長城的人聯(lián)系上了,他們也在趕過去的路上,絕對沒有問題?!蓖跚搴咏忾_安全帶,側(cè)身對金隸說:“金隸,咱們分頭走,待會兒事完之后,我來找你?!?/br> 金隸緊緊捏著方向盤,半響,手指豁然松開,像是妥協(xié)了一般:“好,你小心點(diǎn),我待會兒來接你?!?/br> 王清河忽然笑了,許是臉部神經(jīng)崩得太久,她竟然覺得臉上有些酸:“放心吧,我可是神仙,什么時候騙過你?” 雨小一點(diǎn)了,王清河打開車門,正要下去,手腕一緊。她回過身,看見了金隸清澈的雙眸,淺色的兩片琉璃中是再也不用掩飾的擔(dān)憂。 “北渚,你騙過我很多次?!?/br> 陡然聽到金隸叫自己的名字,王清河心頭一跳。沒來由的想起離開玉昆那天,大夏龍雀被曾經(jīng)來到玉昆的一個繼承人守著,那個繼承人已經(jīng)化妖類魔,格外難對付。 她和金隸拼盡全力才取到,兩人都是傷痕累累,渾身是血。王清河的傷還要重些,她蓮青色衣裙沾滿血污,怎么也變不干凈,躺在金隸懷里氣若游絲。 那時金隸二十歲,眉眼青蔥雋雅,眸子里全是絕望破碎,因?yàn)樗纳衩魇芰酥貍涂焖廊ィ裁崔k法也沒有。 王清河要他當(dāng)大祭司,要他挑起術(shù)族的重任。年輕且俊朗的少爺神情悲戚,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溢出,順著臉頰滑下來,懸在瘦削的下巴處,滴在北渚臉上,燙得她那片皮子都快掉了。 “我只要你活著,我只要你活著——”少年沒有聲嘶力竭的大喊,他只是固執(zhí)的重復(fù)這句話,仿佛要在心中印下烙印。 “金隸,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我死而無憾?!?/br> 少年緊緊抱著北渚,或許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扣得那樣緊,陷進(jìn)了北渚的rou里,仿佛怕被人搶走似的。他渾身輕顫,眸子卻那樣堅毅,他望著北渚,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北渚就消失了。 “那我陪你一起死,我去找你,你回金照山,我就爬上數(shù)萬玉階,你去往森羅,我就翻遍每一座地獄,北渚,北渚,我去找你,我一定去找你?!边@是少年第一次直呼北渚的名字,每一個字從心底溢出來,都載著重若泰山的情緒。 冰涼的手扶上少年的臉,溫柔拭去少年臉上的淚珠,神明發(fā)出一聲嘆息:“傻瓜,我怎么會去往森羅?我也不回金照山,我要去凡間,只要你乖乖聽話,成為最好的巫族大祭司,我就來找你。” “一言為定,我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就去找你?!?/br> 少年字字鏗鏘仍在眼前回繞,王清河數(shù)次午夜夢回,總會夢見那雙破碎又期盼的眼神,他直勾勾望著北渚,身后是無限綿延的黑暗,身前是此生唯一的光。 為了那道光,他愿意在黑暗中獨(dú)行多年。 王清河還在出神,金隸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俯身過來擁住她。少年長大成人,昔日瘦削的身體拔高變壯,雖然在衣服攜裹下,看著仍然瘦削。但兩人一接觸,王清河就感覺到了那有力且流暢的肌rou,毫不夸張,但很有力量,給足了她安全感。 作為戰(zhàn)神之女,除了自己的父母,王清河從未在其他人身上體會過安全感。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在慢慢燒起來。 “北渚,事情辦完后,我有話對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