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卡座熱鬧的氣氛略微冷了下來。 在場的人沒人不認識江非錦,正是因為認識,也清楚江非錦和黎秋白兩人間的恩怨,且看著江非錦來者不善的氣勢,誰也不敢吱聲,眼睜睜的看著黎秋白被江非錦帶走了。 這這什么情況??? 我cao,剛才那是江非錦吧? 那臉色看著跟要打人似的,黎二少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還能真打人不成? 江非錦拉著黎秋白的力道很大,走得粗魯,期間兩人撞到了不少人,江非錦悶頭往前走,黎秋白在后禮節(jié)性和被撞到的人道歉。 地下停車庫監(jiān)控死角,江非錦將黎秋白壓在墻上,唇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唇上,親吻間發(fā)出曖昧的水漬聲,黎秋白嘴唇發(fā)麻。 這不像是一個吻,江非錦在他唇間撕咬,或重或輕,深入淺出,黎秋白背倚著墻,微瞌著眼,仰著下巴承受著。 好半響,江非錦氣息不勻的拉開距離,卻沒有松開桎梏著黎秋白的手。 江總,你這是什么意思?黎秋白嗓音稍啞。 江非錦的另一只手落在黎秋白的頸側(cè),拇指撫過他的唇角,眸色復雜難辨,意味不明的問:誰都可以,是嗎? 你喝酒了?黎秋白問。 江非錦不答,又低低呢喃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話,隨后又吻了上來,黎秋白偏過頭,江非錦強勢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濕潤的唇觸感柔軟,溫熱鼻息噴灑在黎秋白的臉上,微微發(fā)癢。 你喝醉了。黎秋白一眼就看出了江非錦狀態(tài)的不對,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眼前的江非錦令他莫名不安。 他掙了掙手,道:松開。 江非錦沒有松開,手反而手得更緊了,他黑沉的雙眸緊緊盯著黎秋白,就這般沉默的看了好半響,黎秋白心底不安愈發(fā)強烈,他指尖動了動,江非錦忽而俯身埋首在他頸窩,發(fā)出一聲輕笑,嘴角弧度夾雜著苦澀。 你什么都知道 知道他還喜歡他,知道他還在意他,若即若離的吊著他,想看他的笑話,可笑的是,明知那是陷阱,卻甘愿踏進去的他自己。 黎秋白,我不會松手了 你在說什么?黎秋白不明所以,直覺哪兒發(fā)生了差錯,江非錦的反常讓他覺得有什么在無形中失去了掌控。 江非錦沒有回答他,松開了擒住他的雙手,一只手下滑來到了腰間,另一只手摸著他頸間,一下一下似在安撫著他的情緒,動作輕柔。 噓別說話。江非錦在他耳邊道。 黎秋白下巴搭在江非錦肩上,驟然從他身上聞到了一種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這味道及其淡,稍不注意就會被其他味道掩蓋過去,若不是黎秋白靠得這么近,也不會發(fā)覺。 他偏頭湊近江非錦脖子上聞了聞,確定那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瞬間摒棄了剛才的那些不安,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感到江非錦的背脊有一瞬的緊繃。 黎秋白推開他,這回很順利的就從他懷中脫離,他正色問:哪受傷了? 江非錦喉結(jié)滾動,看了他半響,你關(guān)心嗎? 他的確是受傷了,不過是不小心被刮胡刀劃了道傷口而已,聽見黎秋白的詢問,他感覺到細微的疼痛,知道是傷口裂開了。 江非錦若在幻境被破之前出了意外,導致幻境重置,那可不太劃算,一直以來,黎秋白都對他的身體情況頗為重視,自是在意的。 但黎秋白知道江非錦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有說話,江非錦又是一聲笑,他很想就這樣,把黎秋白帶回家,鎖在家中,放在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的地方,讓這個人獨屬于他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江非錦輕吻了一下黎秋白的嘴角,黎秋白沒有躲。 江非錦:我會讓你來找我的,黎秋白 他低低呢喃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早在他沒發(fā)覺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刻在了心尖。 江非錦走了。 黎秋白摸了摸心臟的位置,跳動的頻率讓他很不安。 黎秋白清晰的意識到,事情失控了,江非錦最后看他的那一眼,猶如狩獵的惡狼,黎秋白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那種感覺,但他相信自己對危險的嗅覺。 這天過后,黎秋白沒再見到過江非錦,一切風平浪靜,好似并沒有什么變化,黎秋白沒有放松,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不安。 他在公司上班,偶爾接手一些不大不小的合作,一個月時間眨眼即逝,期間黎秋白真的就沒有見到江非錦的身影。 黎修明最近在談一個很重要的合同,也變得很忙碌。 一周過后,黎秋白發(fā)覺黎修明愁眉不展,問過幾句,黎修明沒和他說明,只說遇到了點麻煩,公司發(fā)展一向還算不錯,能讓黎修明愁眉不展的,定然不是小麻煩。 黎修明不說,黎秋白自行查過,他是黎家二少,要查這些東西不難,很快他就弄明白了原因黎修明被人坑了,對方明顯是沖著他們黎家來的,因為這事,導致了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開,風聲外泄,面臨著黎修明接手公司以來最大的危機。 黎氏在A城這么久,不是沒有對家,而現(xiàn)在的黎氏,也遠遠沒有過去那么風光了。 黎秋白一一排查過后,猜到這里面有江非錦的手筆,以他的能力,未必不能做到。 但是江非錦給黎家公司留有余地,不像是要弄倒黎氏,黎秋白回想最后那次和江非錦的見面 我會讓你來找我的 他終于是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江非錦在逼他,逼他親自上門去找他。 我找你們江總。黎秋白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對前臺接待道。 黎秋白如他所愿,從一開始的計劃中,江非錦會報復就在他計劃的一環(huán)內(nèi),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遲。 啊前臺接待是認識黎秋白的,稍顯局促道,黎總黎先生,您稍等。 她打了個電話,又回頭對等待的黎秋白道:您直接上去吧,王秘書在上面等您。 謝謝。黎秋白最是熟悉這里,也知道江非錦在哪一層樓,他直接就上了電梯。 電梯在總裁辦公室那一樓打開,電梯外站的是王秘書,王秘書見到他立馬帶上職業(yè)微笑,帶著黎秋白到了接待室。 不好意思黎先生,江總還在開會,還請你稍等一會兒,要喝點什么嗎? 咖啡就行,謝謝。黎秋白倒是對黎總變成黎先生適應良好,沒有什么反應。 好的。王秘書轉(zhuǎn)身去給他泡咖啡。 黎秋白拿起茶幾上的雜志翻了幾頁,沒一會兒王秘書就把泡好的咖啡拿來了,他還沒喝上兩口,王秘書又道江總開完了會,然后帶著他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替他打開門,沒有進去的意思。 黎秋白偏頭看了他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nèi),江非錦站在落地窗前。 黎秋白離開公司那天,他也是站在這里看著黎秋白遠去。 黎秋白一進去,王秘書就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咔噠一聲,門落了鎖。 黎秋白看到男人干凈頎長的背影,出聲打破辦公室的寂靜:江總。 江非錦轉(zhuǎn)過身。 最后那次見面,江非錦那回失控又自控,矛盾自成一體,這次卻只剩冰冷的外殼,看著都沒什么人氣,跟要成仙似的。 江總,你說得對,我來找你了。黎秋白勾著嘴角道,黎氏,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江非錦回身到辦公桌后的椅子坐下,懶散隨意的將手搭在桌上,抬眼看向黎秋白的眼中沒有一絲笑意,他沒有回答黎秋白的問題,而是說:我可以幫你們黎氏。 條件呢?黎秋白挑眉問。 江非錦扯了扯嘴角,笑容沒有溫度:你來這里,想必也是做好的準備了。 黎秋白看著他沒說話,眼前的江非錦,帶著讓他陌生的冷漠,感覺不到以往的那種熟悉感,就好像這個人,隔了一層看不見的膜,一下離他很遠。 江非錦嘴角扯平,道:我要你。 第11章 霸總的愛人11 黎秋白要的,只是江非錦被他假面目欺騙揭穿后的打擊震驚,關(guān)于他的報復,黎秋白并不介意,因為那些都不會讓他感覺到痛苦,而他唯獨沒想到的,是江非錦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你說什么? 怎么?不行嗎?江非錦語氣淡漠又輕佻,既然這樣,那你走吧。 他低頭打開文件,又加了句:不過你走了,黎氏后面會怎么樣,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看起來只是在陳述,黎秋白卻聽出了威脅之意。 為什么要我?黎秋白靜靜的問,臉上的笑容褪去,沒有觀眾,他也不必繼續(xù)表演,你還喜歡我嗎? 江非錦握筆的手緊了緊,發(fā)出一聲嗤笑:當然不是你說過的,開心就好,那晚上我沒玩盡興,想繼續(xù)玩玩而已,等我膩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這番話在黎秋白耳中,自動的變成了等江非錦膩了,他心里就真的放下了,幻境也就破了。 好。他說,如果這是江非錦的報復方式的話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千年了啊,早就麻木了。 果然江非錦到底還是那人,行事風格都如此相似。 他答應了,江非錦抿著唇,心底郁氣不散。 為什么這么簡單的就答應了? 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江非錦扔下手中的筆,往后靠在凳子上,冷聲道:脫掉。 什么?黎秋白眉頭微蹙。 衣服,脫掉。江非錦耐心解釋了一句。 黎秋白左右看了看,在這? 他記得,王秘書順上門的時候,沒有鎖,也就是說這個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進來。 不行?江非錦問。 他在為難黎秋白,黎秋白也清楚,他定定看了對方一眼,今天天氣不算冷,他來見江非錦,穿的是一身西裝,來之前他并未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沒過多久,黎秋白沉默不語的抬手解開了外套扣子,脫下西裝外套扔在了沙發(fā)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撫上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 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黎秋白一直以來身型都偏向清瘦,但并不柴,該有的肌rou線條也有,只是沒有那么夸張。 襯衫扣子解開,白色襯衫也被他扔在了沙發(fā)上,他又開始解皮帶。 江非錦額角青筋鼓動,看他這般利索,根本沒有什么羞恥心,也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他。 在黎秋白拉下皮帶之后,江非錦再也坐不住,他猛地從位置上起身,踱步到黎秋白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打開了辦公室的另一扇門,那是他的休息室,里面只有一張床,偶爾他也會在辦公室過夜,洗漱用品俱全。 黎秋白也在這里休息過,江非錦打開了房中的燈,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將黎秋白甩在了床上。 赤.裸的皮膚接觸到冰涼的被子,黎秋白上半身霎時間緊繃,江非錦垂眸淡淡看著他,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衣服,不急不緩,仿佛剛才那個急促拉著黎秋白進門的人不是他。 休息室該有的東西都有,江非錦也不知是肯定黎秋白會來,還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該準備的都備著。 兩人不是第一次,江非錦還算耐心,沒有激流勇進。 黎秋白抬手蓋住眼睛。 行事再過激烈之時,江非錦也抿著唇一言不發(fā),他看著黎秋白的神色,眼底情緒錯亂復雜,壓抑著怒火。 到底還有多少人,見過他這模樣,一想到這里,江非錦就嫉妒到發(fā)瘋,動作間更是發(fā)了狠。 等完事后,黎秋白已精疲力盡,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閉著眼躺在床上,肌膚上附著汗水,若說第一次江非錦是柔情蜜意,這次的江非錦就像是心底的野獸被放了出來,不知節(jié)制。 黎秋白許久沒有這般暢快淋漓的時候了,一時間不太適應。 江非錦穿上衣服,一邊道:今天,回我家。 黎秋白微睜開眼看向他。 江非錦薄唇吐露出冷漠的話:當一個情人該做的事,希望你乖一點,黎二少。 黎秋白閉上眼,好半響,開口嗓音沙?。褐懒恕?/br> 黎秋白住在了江非錦家中,他之前的衣服還在江非錦家里的衣柜中,他白天在黎氏上班,晚上回來洗完澡等江非錦回來,江非錦大多時候回來的很晚,有時黎秋白進入了睡夢中,會被他弄醒。 兩人就這樣開始了同居生活,也還算得上和諧,大部分時候,江非錦都只有一個表情,那便是面無表情,冷淡到了極致,可在床上又及其的熱情能折騰。 春節(jié)前夕,除夕夜本該是一個家庭熱鬧的晚上,但黎家人各有各的事,黎氏公司起死回生,黎父和黎修明最是忙碌,當晚吃飯桌上的手機電話接個不停。 黎母找著機會又和黎秋白說起了找對象一事,黎秋白額角隱隱作痛。一頓飯沒能吃完,黎父和黎修明回了公司,黎秋白聽黎母嘮叨了半個鐘頭,松口道已經(jīng)有了對象。 黎母驚喜交加,問東問西的打聽那姑娘是哪里人,她認不認識。 黎秋白謊稱:以前的同學,你不認識。 黎母又問:那和你應該差不多大,什么時候帶回家見見? 黎秋白含糊應付道:有機會再說。 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黎秋白看了眼來電,起身去外面接了個電話,電話是一個推銷電話,他在外掛了電話,沒有馬上進屋,又待了會才走進去。 我要先回去了,有點事。黎秋白對黎母道。 黎母:什么事???急不急?不急的話今晚在這邊住下吧。 很急。黎秋白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下次吧。 黎秋白和家里感情不算深厚,在黎家和他交流最多的也就是黎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