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黎二少。羽澤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咬了咬唇。 門口敲門聲還在響著。 黎秋白也不急了,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他看向窗外的天色,他昏睡過去是夜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天,門外那急促的敲門聲,大抵就是來捉j(luò)ian的。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門被人粗暴的打開,應(yīng)正了他的想法。 柳誠和江非錦站在門口,柳誠拉著江非錦的手臂,江哥,你先別急 房內(nèi),床單上一片凌亂,空氣中的氣味還未散盡,穿著浴袍的兩人一個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一個站在沙發(fā)旁邊,門口的視角看不到沙發(fā),江非錦瞥了衛(wèi)生間門口的人一眼,徑直走了進來,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 江非錦看到了沙發(fā)旁的黎秋白,止住了腳步,垂在腿側(cè)的手驟然收緊。 江哥柳誠想要說什么,被江非錦打斷。 出去。他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駭人的氣息。 柳誠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呼吸都不敢大喘,他沒有堅持,柔聲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江非錦冷颼颼的視線瞥了羽澤一眼,羽澤亦是不敢停留,捂著浴袍就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房中空氣都仿佛凝結(jié)成冰。 我給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江非錦語氣冷靜,黎秋白卻清楚,他表現(xiàn)得越是冷靜,心底醞釀的怒火越大。 眼前的場面,當真是有嘴說不清。 江非錦現(xiàn)在盛怒當頭,不管過程,只在乎結(jié)果,而他看到的結(jié)果,就是黎秋白解釋不清楚的結(jié)果。 盡管他自己很清楚,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 江非錦冷聲道:解釋。 黎秋白浴袍沒系緊,大V領(lǐng)口裸.露這大片的脖頸皮膚,精致的鎖骨引人遐想,江非錦看到他這副模樣,冷氣散發(fā)得更甚。 為什么要這么生氣呢? 黎秋白垂眸。 他扯開浴袍帶子,直接在江非錦面前換起了衣服。 他又為什么要解釋清楚呢? 他們本來就是那種需要解釋的關(guān)系,所以,就這樣誤會,不是更好嗎?如果江非錦介意,大概就不會對他的身體這么感興趣了吧。 很早以前,黎秋白就感覺到了,江非錦對他身體過度的著迷,他也猜想過這是因為兩人在幻境之外也是床伴關(guān)系的原因。 黎秋白套上內(nèi)褲,穿上白色襯衫,修長的手指一顆顆的扣著扣子,有什么好解釋的。 他微微側(cè)過頭,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柳誠想要分開他和江非錦,或許,從某個角度來講,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第18章 霸總的愛人18 車窗外風景快速掠過,黎秋白手肘搭在車窗上,看著窗戶玻璃上印出江非錦的側(cè)臉輪廓,江非錦從酒店帶著他離開,到現(xiàn)在,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冷靜得沒有半分失態(tài)。 這讓黎秋白感覺到不正常,沒有憤怒,沒有嘲諷,沒有一絲其他的情緒,極度的克制理智,甚至連現(xiàn)在開著車都很平穩(wěn),和平時別無二致,越發(fā)的令人捉摸不透。 江非錦將黎秋白送回了公寓,自己又開車去了公司。 黎秋白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仰靠在沙發(fā)上。 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他說不出來,可是就是隱隱有種怪異感,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黎秋白還沒來得及回報一下柳誠,江非錦當晚回來就說要坐船去一個島上談生意,讓黎秋白準備一下,一起去。 我去做什么?黎秋白坐在餐桌旁吃著晚餐。 江非錦解了西裝扣子,脫下外套,松了袖口,垂頭淡淡道:這是一年前你談過的合作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處理。 他這模樣就好像什么沒發(fā)生過,粉飾太平的做派。 黎秋白聳肩道:我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公司的人。 江非錦目光深邃的看向他:你是我的人。 江非錦說出這句話時的神態(tài)語氣,令黎秋白本能的心生危機,他皺了皺眉,又聽江非錦說:你的想法不重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他走到餐桌前,弓腰一手撐著餐桌,一手抬起黎秋白的下巴,同他雙眼平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輕聲道:只要我沒厭倦你,你就得待在我身邊。 仿佛是一句警告,又仿佛詛咒一般,在告訴著黎秋白,他沒有放過黎秋白的打算。 黎秋白偏頭掙開禁錮著他下巴的手,知道了,我會收拾好東西的。 湛藍的大海,晴朗的天空,一艘游輪行駛在海面,海鷗低低的沿著海平線飛過,海風吹來夾雜著大海的氣味。 黎秋白靠在甲板上,海風吹起了他額角的碎發(fā)。 整整一艘游輪,除了工作人員,只有他和江非錦,外加一個王秘書,因此船上很清靜,清靜到了一種無聊的地步。 江非錦處理工作,王秘書跟著江非錦,留下黎秋白一個人閑著,江非錦說是要找他了解當初的情況,問完幾句話就把他晾在了一邊。 黎秋白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燃,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 六小時過后,船到達了島嶼,游輪靠岸,他們一行人下了船,這處島嶼靠海,海邊住著許多漁民,一年多前黎秋白到過這,就為了找合作伙伴談生意,當時他還和江非錦贊嘆過這里風景不錯,如今時過境遷,他和江非錦也早已回不到從前。 他們到的時候是傍晚,天邊被晚霞染成了一片橘紅,映襯著湛藍的海水,似畫一般,三人準備去往住處,王秘書和他們二人道別。 黎秋白疑惑道:不住在一個酒店嗎? 這王秘書覷了眼江非錦的方向,江非錦沒有開口說話,王秘書笑著說,您到了就知道了。 司機幫江非錦和黎秋白的行李放進了車子的后備箱,兩人一左一右上了后排車座,車子沿海行駛在柏油路上,身后的風景逐漸遠去,慢慢的兩旁被種植的參天大樹遮擋了視線。 車子開了近乎一個小時,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天色暗沉下來,車燈照亮了別墅大門。 黎秋白:這里 江非錦下了車,我買的。 他熟門熟路的輸入大門密碼,側(cè)身看向還站在車旁的黎秋白,道:進來吧。 黎秋白抿了抿嘴角,提著背包跟了上去。 兩人進入別墅內(nèi)部,江非錦開了燈,里面光景呈現(xiàn),家具一應(yīng)俱全,收拾得干凈整潔,顯然是有人提前來打掃過了,臥房在二樓,主臥很寬敞,從陽臺能穿過樹木隱隱看到不遠處的海灘。 怎么在這里買了房子?黎秋白站在臥房門口,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也不是經(jīng)常來這邊。 我們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江非錦轉(zhuǎn)身道。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也沒有說一段時間是一周,還是一個月,又或許更久。 黎秋白挑了挑眉道:下個月我哥結(jié)婚,我得回去。 黎修明年初和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領(lǐng)了證,但因那段時間公司太忙,婚禮推遲到了六月六號。 我會和你一起。江非錦說,話聽起來溫情,但他語氣淡淡,明顯不是什么出于貼心的原因。 一般人或許會有一種被控制的惱火,但黎秋白沒什么感覺,他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問了江非錦衛(wèi)生間在哪,隨后就帶著東西洗漱去了。 他洗完后,江非錦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去洗了澡,黎秋白趴在床上正玩著手機,被洗完澡的江非錦直接攔腰抱起翻了個身。 他的手機脫了手,滾到了床邊。 沒有一絲預兆,江非錦低頭吻了上來,帶著撕咬泄憤的意味,黎秋白手抵在他的胸口推搡著,江非錦撤開些許,低垂的眉眼看不清情緒。 你黎秋白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江非錦從旁邊扯過一條領(lǐng)帶,把他那雙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捆了起來,打了個結(jié)。 黎秋白掙了掙,沒能掙開。江非錦是認真的。 他抬起黎秋白的下巴,將他的手扣在頭頂,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熾熱的呼吸交織,分不清是誰的。 黎秋白的手陷進被中,指尖卷曲握成拳,價值不菲的領(lǐng)帶質(zhì)量也是抗造,因為用力掙扎,他的臉頰泛上薄紅,落在江非錦眼底,分外可口,江非錦眸色深了深。 睡衣松松垮垮非常好解,根本用不了什么功夫。直到最后,江非錦也沒解開綁在黎秋白手腕上的領(lǐng)帶,在做的途中亦是一言不發(fā),宛如一個沉默的打樁機。 隔天清晨,黎秋白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腕上殘留的紅印子還未消退,今天他要和江非錦一同去見合作對象,好在印子是在襯衫袖子能夠蓋住的地方。 他起床穿上衣服,帶上腕表,整理好自身儀表,從外表來看恢復了以往翩翩貴公子的姿態(tài)。 江非錦和他一同起床,穿上衣服回過身,看到他這身穿著,愣了愣,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這種狀態(tài)的黎秋白了。 過來。江非錦拿著領(lǐng)帶開口,給我系上。 黎秋白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他這種命令口吻,他看到江非錦手中的領(lǐng)帶,腦海里不自覺就冒出了昨夜的情形,他微不可查的頓了頓,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接過領(lǐng)帶,抬手繞過江非錦,對方配合的低了一下頭。 這畫面稱得上是溫馨,但當事人都明白這只是假象。 他們一塊出了門,到了地方,見到了人,兩方一起吃著飯聊工作。 這次事情并不棘手,即便黎秋白不來,也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只有這一天黎秋白到了場,后面的幾天,就沒有黎秋白什么事了。 這邊工作差不多談完了,但江非錦仍沒有和黎秋白回去,兩人待在那別墅中,江非錦白天處理工作,視頻連線公司那邊開會,晚上就使勁的折騰黎秋白。 黎秋白沒事的時候就跑海邊吹風,又或者上街晃一晃,認識了幾個當?shù)氐男」媚铮蚵犃艘幌逻@邊的事,就當逗個趣打發(fā)時間,黎秋白女人緣一向不錯。 好看的皮囊加上溫和細心善于觀察的性格,他總能投其所好討得他人歡心,當?shù)氐哪贻p人不少,出海打魚的小伙個個都曬得一身古銅色皮膚,很有韻味。 黎秋白也跟著去海上玩過一兩次。 這天臨近傍晚,別墅很安靜,只有偶爾敲鍵盤的聲音,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靜謐的氛圍。 江非錦接到了王秘書的電話,王秘書匯報完工作,頓了頓,道:江總,那柳氏董事長今天又打電話過來了。 嗯。江非錦淡淡的應(yīng)了聲,我不在公司,這種事你看著處理。 王秘書: 柳誠動了不該動的人,江非錦沒打算就這么過去,那些事他稍費些功夫就能查出來,這次柳誠觸碰到他的底線了,人總要吃虧才能長記性。 掛了電話,江非錦看了眼時間,十八點了,黎秋白還沒回別墅,他開車出去找人,在一家民宿門口看到黎秋白和一個年輕小伙揮別,隨后轉(zhuǎn)身注意到了他的車,江非錦面上不動聲色。 怎么來這了?黎秋白上了副駕。 江非錦踩下油門:聽人說你在這邊。 哦。黎秋白興致缺缺的應(yīng)了聲,看向了窗外,沒有聊下去的意思,江非錦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當晚回去后,兩人吃過飯,江非錦就黎秋白拖到了床上,隔天人嗓子都被弄啞了。 江非錦在工作之外話很少,難以讓人察覺到他真正的想法,如此好幾次之后,黎秋白才慢慢回過味兒了。 江非錦不喜歡他同別人態(tài)度過于親近,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江非錦不喜歡,黎秋白偏要做,黎秋白氣江非錦,江非錦就在床上使勁弄他,偏偏黎秋白不是個服軟的主,兩人就這般較著勁兒,海島上的生活倒還算鮮活。 黎秋白在海島待了一段時間,和旁人相熟了,某次黎秋白和他人聊天時,有人問到他和江非錦什么關(guān)系,黎秋白順嘴就答了句兄弟,道江非錦是他哥,這話被出來找他的江非錦剛好聽見。 當晚,江非錦就逼著人叫哥,還湊他耳邊用那低啞的嗓音意味不明的道:哥哥?倒也是情哥哥。 黎秋白卻是不知,江非錦竟還有悶sao這屬性。 六月份到來,海島上的人早已穿上了短袖,黎秋白也有好幾件這邊風格的衣服,這些天也曬黑了不少,笑起來更為陽光健氣。 隨著六月的到來,他們結(jié)束了在海島上大半個月的生活,坐上了回程的旅途。 第19章 霸總的愛人(完) 圣潔的婚禮上,一對新人接受了祝福,底下賓客獻上掌聲,俊朗的新郎一吻落在新娘的唇上,新娘一身潔白的婚紗,手捧鮮花微微仰頭,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 人的心情容易隨著美好的事物而變好,黎秋白抿了一口酒,看著臺上的黎修明,嘴邊流露幾分笑意。 黎修明的婚禮和黎秋白之前參加過的高中同學婚禮不同,這場婚禮要豪華得多,格調(diào)不在一個檔次。 婚禮臺子搭建在空地的草坪上,今天的天空很是晴朗,不冷不熱,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陣花香。 黎修明作為新郎,一整天都很忙碌,到了晚間,場地從室外轉(zhuǎn)到了室內(nèi),他才找到機會和黎秋白說上兩句話。 可算回來了,度假玩得怎么樣?黎修明拍著黎秋白的肩膀,眼角帶著笑意。 就那樣唄。黎秋白笑道,他隨著江非錦去了海島的這段日子,對黎修明的說法便是去海島上玩去了。 兄弟倆聊了幾句,江非錦不知從哪冒出來,插入了其中,姿態(tài)從容無比,手臂緊挨著黎秋白,時不時做些小動作,比如幫黎秋白整整衣領(lǐng),或撥弄一下他稍許凌亂的頭發(fā)。 黎修明見狀,不禁蹙了蹙眉頭,黎秋白對江非錦的行徑也能猜得出一二他就是故意的。 黎秋白:哥,你先過去吧,嫂子在找你呢。 他下巴往黎修明身后點了點。 黎修明轉(zhuǎn)頭看了眼,說:正好,你跟我去和你嫂子打個招呼吧,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了,今天都還沒說幾句話。 這會兒算了吧。黎秋白擺出一臉無奈,我就不打擾你們甜甜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