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寵為婢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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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gè)讓教坊司守口如瓶的大官,就是楊則善。 國公府的世子爺,當(dāng)今圣上跟前的大紅人,御史楊大人。 無論哪個(gè)一個(gè)身份,他都惹不起。 “我……”唐星河從昨日,就已經(jīng)看出林菲的不情愿,他想給予她幫助。 楊則善見唐星河又在同林菲低語什么,這個(gè)唐大夫,怎么老背著他,同自己的婢女竊竊私語。 楊則善眸底閃過一抹不滿,低聲道:“唐大夫可以回去了。” 婉晴走上前去,抬手道:“唐大夫請(qǐng)。” 唐星河未說出口的話只能咽下去,收回目光,背上自己的醫(yī)藥箱,同世子爺作揖之后,便跟在婉晴身后,出了暖閣。 等到暖閣的門合上,房間里就只剩下楊則善和林菲兩個(gè)人了。 林菲耷拉著眼皮,彎曲膝蓋做禮,低聲道:“奴婢也先下去了?!?/br> 她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卻聽得楊則善沉聲說道:“我讓你下去了嗎?” 林菲身子一僵,不敢再往外走了。 楊則善從羅漢床上起身,走到條案旁邊,拿過上面的玉瓶,又回到羅漢床上坐下,把玉瓶往旁邊的金檀案幾上一放,對(duì)林菲道:“過來?!?/br> 林菲聞言只得轉(zhuǎn)身,走了過去。 楊則善拿起玉瓶,拔掉蓋子,瞥她一眼,沒好氣道:“怕什么?我只是給你上藥?!?/br> 楊則善指腹沾上藥膏,捉過林菲的小手,攤開她的掌心,往上面打圈的涂抹起來,邊抹藥邊試探性地問道:“你同那唐大夫,認(rèn)識(shí)?” 林菲感覺著男人指腹擦上自己掌心的異樣感,她想要縮回手來,卻被楊則善霸道的攥著,根本縮不回來,又聽得楊則善詢問,回憶了下,才搖頭道:“不認(rèn)識(shí)?!?/br> “既然不認(rèn)識(shí),那他剛才低聲細(xì)語的,是同你說什么?” “問我還有沒有別的傷口。”林菲又答。 楊則善聽她不再自稱奴婢,覺得還挺好,也沒再說什么,而是安靜下來,專注的給林菲的雙手逐一上藥。 等藥擦完之后,林菲收回自己的手,躬身站到一旁,她這次學(xué)乖了,不敢立刻就走,激怒楊則善的后果就是遭受刁難和責(zé)罵,她在拿到戶籍和路引離開之前,必須學(xué)會(huì)忍氣吞聲。 楊則善用帕子擦干凈手上的藥漬,又把玉瓶蓋上,這才側(cè)眸去看一旁躬身而立,安靜等待的林菲,她垂著小臉,長睫耷拉下來,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楊則善心中對(duì)她又怨又氣,但又拿她沒有辦法,只恨自己先動(dòng)的心,先入的迷。 就跟著了魔一樣,一遇到林菲的事情,他就變得不像自己。 楊則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下心中拉扯撕裂的情緒,看向那個(gè)讓自己情緒不可控的罪魁禍?zhǔn)?,沒好氣道:“杵在那里干嘛?過來給爺斟茶?!?/br> 第25章 025 欺負(fù) 羅漢床中央的金檀案幾上, 擱著一套天青色的茶具,現(xiàn)在茶杯里面空了,需要斟茶, 林菲的手剛抹了藥,這會(huì)兒藥膏黏糊糊的,她看了眼那套茶具, 精巧別致,價(jià)格不菲,若是被她手上的膏藥弄臟了,或者被自己不小心摔碎了, 怕是賠不起。 “世子爺,我手指上有藥膏,不方便斟茶,我去喊婉晴姑娘過來?!?/br> 楊則善抬眸看她:“過來?!?/br> 林菲小碎步走上前去。 楊則善用下巴瞥向金檀案幾:“我知道你手上有藥膏, 但是沒關(guān)系, 給爺斟茶?!?/br> 林菲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了, 這次再拒絕,怕是后果會(huì)很嚴(yán)重, 她只得一手握住茶壺的提手,一手扶著茶壺的下面, 巍巍顫顫的給茶杯倒上。 茶香四溢,空氣里滿是大紅袍的香氣。 林菲艱難的倒完茶水, 把茶壺?cái)R回暖爐上, 收回小手,沉默著站到了一旁,她的指尖輕微發(fā)顫,手指忍不住疼的蜷縮了幾下。 楊則善端起茶杯, 氤氳的霧氣蒸騰到他英俊的臉上,還有馥郁的茶香。 他溜了一眼林菲垂下的手指,問道:“可是還疼?”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茶壺雖然平日里提著不重,但是她現(xiàn)在手還破著皮,要提起茶壺,還要精準(zhǔn)無誤的倒入茶杯里面,怎么可能不碰到傷口,怎么可能不痛? “疼?!绷址埔膊浑[瞞,點(diǎn)頭道。 “疼就對(duì)了?!睏顒t善刻薄道:“就是要你疼。” 憑什么他一個(gè)人求而不得,心疼的無法呼吸,她也應(yīng)該疼一下才好,才能感同身受。 林菲不說話了,她知道刁難開始了,這個(gè)時(shí)候就閉上嘴,盡可能不要說話,一旦開口,就會(huì)忍不住頂撞幾句,到頭來換得變本加厲的懲罰。 楊則善低頭喝了口茶,把茶杯往金檀案幾上一擱,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坐?!?/br> 林菲一眼震驚的瞧著他。 “昨日放過了你,但現(xiàn)在整個(gè)國公府,都知道我破了你的身子,你是我的人了,我雖然沒有升你做通房,但是你應(yīng)該做些什么,不需要我明說罷?!?/br> 林菲嚇了一跳,屈膝說道:“世子爺曾經(jīng)說過看不上我的身子,昨日那樣了,都愿意放過我的,如何今日又反悔?” “不是反悔,是順其自然,我已經(jīng)二十三,但是尚未娶妻,院子里也沒有通房侍妾,外面?zhèn)髀勎液媚猩?,你可知道?現(xiàn)在既然大家都知道我破了你的身,我便順其自然,讓那傳我好男色的謠言不攻自破?!?/br> 楊則善說著抬手拉住林菲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懷里來。 林菲緊張地問道:“世子爺?shù)囊馑际牵枰易鲎鰳幼?,做給別人看嗎?” “你可以這么理解?!睏顒t善說罷,把林菲的膝蓋抄起來,抱到自己腿上坐著,又雙手摟住她的纖腰,下巴擱在林菲的肩頭。 “我只有兩日休沐,明日又要去朝中議事,如今因太子私藏巫蠱之事,圣上想要廢太子,改立秦王,但自古以來立嫡立長,若是立了秦王與祖宗之法違背。 但太子因巫蠱之事已讓圣上猜疑。 圣上的子嗣或早夭,或因各種原因離奇死亡,如今有能力奪嫡的唯太子和秦王,朝野上下暗流涌動(dòng),黨派之爭日漸激烈?!?/br> 林菲被楊則善抱到腿上,聽著他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說著朝中的大事,她對(duì)誰當(dāng)太子,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她只想趕緊從他腿上下來,他抱著她的手臂堅(jiān)硬如鐵,說話間噴灑的熱氣也是灼人guntang。 最重要的是,林菲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若是說以前,林菲還不懂這里面的緣由,經(jīng)過昨日之后,她哪里還有什么不懂的,只覺得那東西烙鐵一樣,讓人心慌意亂,害怕的很! 林菲慌亂間,就忍不住揮了下手,茶杯正好擱在手邊,那名貴的茶杯就這么被掀翻在地,碎成了幾片,連著里面的琥珀色茶水也蔓延開來,濕了一地。 外頭守著的婉晴聽到碎聲,出聲詢問:“世子爺,可需要奴婢進(jìn)來?” “進(jìn)來?!睏顒t善頷首。 林菲見暖閣的門被推開,嚇得從楊則善腿上跳下來,這回楊則善倒是沒繼續(xù)抱著她,而是放她下去。 婉晴見到地上碎了的茶杯,看了眼一旁垂手而立,面色羞紅的林菲,然后低頭說道:“奴婢讓粗使婆子過來打掃干凈?!?/br> “嗯?!睏顒t善頷首。 很快,幾個(gè)仆婦進(jìn)來,把碎瓷片掃進(jìn)簸箕里,又拿了抹布把濕了的地面擦拭干凈。 等到仆婦離開,楊則善好整以暇的支著額頭,問婉晴道:“這套茶具,我記得是官窯燒至,明宗年間的御賜之物。” “是。”婉晴道:“是明宗年間御賜給老國公爺?shù)膲鄱Y,后來老太君見世子爺喜歡,就給了世子爺?!?/br> 楊則善支著下顎,瞥一眼站在一旁滿臉緋紅的林菲,嘆息著說道:“這套茶具少了個(gè)茶杯,可就不完整了?!闭f完,他略抬聲音問道:“對(duì)了,這茶杯按照如今市價(jià),值多少錢來著?” 林菲一聽楊則善問價(jià)錢,暗道不妙。 婉晴回道:“有價(jià)無市的。若非要說個(gè)價(jià)格,至少值五百兩銀子?!?/br> “五百兩……”楊則善又問:“府中二等丫鬟,一個(gè)月的月錢多少?” “啟稟主子,是二兩銀子?!?/br> “一個(gè)月二兩,一年就是二十四兩,十年就是二百四十兩,按照這樣算下去的話,若是要還清這筆錢,就要二十年零十個(gè)月了?!?/br> 楊則善說完,林菲就覺得整個(gè)人都不好了。 又聽楊則善問道:“婉晴你說,如今市面上的印子錢,利息是多少來著?” “這個(gè)……奴婢不太清楚。” 楊則善擺手:“你喊賬房管事過來,他知道的?!?/br> 婉晴立刻去把賬房管事喊過來,那管事聽到世子爺喊,立刻小跑著進(jìn)到世安苑來。 “我問你,如今市面上,印子錢的利息是如何算的?”楊則善問。 管事躬身回道:“啟稟世子爺,如今市面上的印子錢,按照兩分息算。” 楊則善睨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林菲,只道:“具體說說?!?/br> “是?!惫苁抡f道:“譬如放錢十吊,以一月為期,每月二分行息,合計(jì)一月間本利,共為十吊零二百文。再以三十日除之,每日應(yīng)還本利錢為三百四十文。” “哦,這樣啊。”楊則善英俊的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看向一旁臉色鐵青的林菲:“你看,這茶杯是你弄碎的,按理來說,該是你要賠個(gè)一模一樣的,但這是御賜之物,市面上你也買不到,便只能賠銀子了。” 林菲雙手攥緊,氣的都忘記了掌心的疼痛,明明是他厚顏無恥抱她到腿上,還起了變化讓她察覺,才會(huì)害的她打翻了茶杯,竟然還問她討錢! 這簡直是敲詐,是勒索! 流氓都沒有這么壞的! “不過……”楊則善又道。 林菲抬眸看他,眼中燃起一點(diǎn)希望之光。 “不過,二分息有點(diǎn)高了,你畢竟是我房里的人,就給你個(gè)內(nèi)部價(jià),算作一分息,你看如何?” 林菲眼里的希望之光熄滅,睜圓眼睛瞧著他。 楊則善看向賬房管事和婉晴,問道:“你們覺得呢?” “世子爺英明?!辟~房管事立刻拍馬屁。 婉晴也道:“世子爺英明?!?/br> 楊則善又問林菲:“你如今存了多少銀錢了?” 林菲被他問的小身板一抖,她昨日才從四jiejie手里得了二十兩銀子,偷偷藏在繡花枕頭下面,這是她準(zhǔn)備留著去金陵投靠三jiejie的路費(fèi),可千萬不能被發(fā)現(xiàn)。 “我才剛來府里,就發(fā)了一個(gè)月的月錢,我用一兩銀子置辦了日常用品,還剩下一兩銀子。”林菲看著楊則善,只能壯士斷腕一般的說道:“銀子在房里,你若要,我現(xiàn)在拿來?!?/br> 楊則善睨著林菲有些心虛的眼睛,搖頭道:“我看不止這點(diǎn)?!?/br> “還……還有半吊錢,是買日常用品那一兩銀子剩的,你若要,就一并給你了?!绷址普f完,低下頭去,她不敢看楊則善洞察人心的眼睛,怕被看出端倪。 楊則善頷首:“行,你現(xiàn)在去拿來給我。” “好?!绷址仆顺隽伺w,一路咬牙切齒,暗道:強(qiáng)盜!一家子的強(qiáng)盜!昨日她擺明了態(tài)度不愿意圓房,非要捆著綁著鎖她進(jìn)房間,今天不小心摔了個(gè)茶杯,就要訛她的月錢,真是一家子的強(qiáng)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