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花期會來
書迷正在閱讀:他來時星月落懷、神醫(yī)狂妃有點野、我把暴富系統(tǒng)上交了、沒有人比我更懂辦公室戀情、女配她只想壽終正寢[快穿]、強(qiáng)制幻想、我真不是神醫(yī)、快穿之養(yǎng)老攻略(上)、你我同罪(骨科1v1高H)、都市之君臨天下
周之雅心中難過,她從畢業(yè)那年起,就因為表哥的面子,迫不得已表面上成為了常銘的女朋友,常銘家里有錢,身邊所有人都選贊同這門親事,覺得她一輩子的幸福生活有了保障。而常銘確實對她相當(dāng)好,滿足她的一切愿望,甚至把周家當(dāng)自己家,鞍前馬后效勞,周爸周媽對他也挺滿意。 甚至都準(zhǔn)備了定親了,他們覺得把周之雅托付給常銘,他們放心。 甚至周之雅的很多閨蜜朋友,都對她羨慕得不得了。 但在內(nèi)心深處,她找不到激情,找不到愛的感覺,太平淡了,沒意思 ,一直到來秦威。 她的天地陡然間廣闊,她才明白自己應(yīng)該追尋的愛情是什么樣的。 她甘愿付出,甘愿在滿是油污的工廠里工作,也不愿意回到為她專設(shè)的公主夢境里。 那里生活如火,這里除了虛幻的蜜糖,卻什么也沒有。 于是,她毅然決然地掙脫了家里人為她紡織的夢境,在秦威干得風(fēng)生水起,實際上也證明,像她這樣的女子,有了自己的事業(yè)和追求才能找到自我存在的證明。 那天,在倉庫里,看著汗流浹背的麥文舟和工人們一起盤點倉庫,唱著歌,大口喝著啤酒的樣子,深深印在她的腦海里。 比起富貴公子哥出身的常銘,麥文舟才是真男子漢。 哪怕明知道麥文舟內(nèi)心裝著只有顏苿,她也甘愿像綠葉一樣在旁邊襯托著,哪怕青春漸去,歲月荒蕪,她也樂意。 此時,看著有幾分醉意,有些歇斯底里的常銘,周之雅的眼睛里冒出了怒火,真恨不得一腳把她踢飛,但是她同樣也憐憫常銘,這家伙確實倒霉,但很可惜,愛錯了人。她的眼里從惱怒最后轉(zhuǎn)變?yōu)槔潇o,她朝著常銘搖了搖頭,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依然緊緊的拽著麥文舟的胳膊,緊緊地偎著他,也不說話。 但她的態(tài)度表明了一切。 麥文舟在心底里深深嘆了口氣,這算什么事? 如果他承認(rèn)自己和周之雅是男女朋友,那他的情敵還真多,前有馬銀生,后有常銘,他已經(jīng)聽到有人在勸常銘回去了,可是他和周之雅不是那種關(guān)系,他想解釋和說明,但是周之雅在他耳邊小聲地道,“你總不想我嫁給一個我不愿意嫁給的人痛苦一生?” 好吧,麥文舟閉嘴了,如果那樣,還不如自己背鍋。 眼看著這位常銘還在那里眼淚鼻涕齊流,顯得很是不堪的常銘,現(xiàn)場眾人也都極其無奈,這人生選擇啊,真難。 這時候角落里傳出一個聲音,“常銘,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廢物,當(dāng)著這么多人,你丟人不丟人???” 聽著聲音有點熟,麥文舟回首一看,心中驚呼起來,那個穿著白t和牛仔的居然是很久沒見的宋摩登,只見她帶有幾分醉意地闖了過來,一把揪起常銘的上衣,把他往外拽,常銘想掙扎,居然掙扎不過,他見掙脫不開,便嚷嚷道,“我就是不信,就是不信,那個姓麥的不是好人,你們問問他,小雅到是不是她女朋友啊?他保證不敢承認(rèn)的,我都知道的,打聽清楚了,他有人……” 宋摩登大怒,擰著他的衣領(lǐng),直接兩巴掌,把這家伙后面的話給扇了回去。 但是眾人聽得清清楚楚,大家神情古怪地回頭望向麥文舟,尤其是周爸周媽,表情極其復(fù)雜地看向他。 麥文舟剛被宋摩登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見眾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臉上,再低頭一看,周之雅緊緊偎著他,抬著頭,眼神中帶著萬分期盼,甚至有幾分乞求地看著他。 這讓他想解釋幾句的話,徹底說不出口了。 他掃視了一眼,那幾位小雅的閨蜜有用失望、憤怒、期盼地眼神看著他,也有人奚落地、嘲笑地、鄙夷地眼神看著他,各種人的臉上有不同的表現(xiàn)。 他知道,他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一旦聲明,后果對于周之雅也許是摧毀性的。 在這種場合下,他能夠狠心傷害這樣的一位真心待他的女子嗎? 一切過了今天再說吧,他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剛才喝了兩口酒的酒勁上來了,他低頭看著周之雅的紅唇緊咬,楚楚可憐,索性一咬牙,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吻了上去…… 這石破天驚地舉動,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麥文舟就用這樣看上去霸道和粗野的方式,當(dāng)眾宣示了他的領(lǐng)地。 什么也不必多說。 眾人呆滯。 常銘看到后,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擰著他衣領(lǐng)的宋摩登心碎了一地,然后再默默地?fù)炝似饋?,她知道,她的青春結(jié)束了。 周之雅此時,滿心歡喜,感覺身體與靈魂都在顫栗。 不知道怎么地,麥文舟此時心中卻是一片寧靜,有些時候,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此時,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好像是累的船回到港灣,看到不遠(yuǎn)處小屋里仍然在等候的燈火,溫暖而寧靜,一切仿佛順其自然。 良久,有人開始鼓掌,有人眼睛泛起了淚花,人心再復(fù)雜,總有人是真心對待你的,愿意為你的幸福喝彩。特別是那個叫小欣的姑娘,哭得稀里嘩啦的,撲在靜怡的肩膀上,“太感動了……” 周爸和周媽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欣慰的笑容,不管怎么說,老大難的姑娘看樣子不用發(fā)愁了。 自家這么優(yōu)秀的姑娘,居然這么大還沒嫁出去,那真是笑話。 平素不敢逼她,不代表心中沒想法。 接下來的宴會,氣氛就融洽和熱烈得多了,大家都舉杯共慶,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人人都上來和兩人碰杯,麥文舟回頭看,常銘和宋摩登兩人都消失了。 他有些忍不住問起宋摩登的事,這才知道,她的父親宋時忠確實是被冤枉的,但是確實有一些地方犯了錯,最后按黨紀(jì)進(jìn)行了處理,開除黨籍,直接退休,什么待遇都沒了?,F(xiàn)在家里靠宋摩登工作掙錢了,周之雅在這件事上也算幫了她的忙,兩人關(guān)系現(xiàn)在挺好,算是鐵桿閨蜜了。 聽到宋摩登開始努力工作,麥文舟不禁唏噓。 周之雅白了他一眼,“怎么的,你對她還有想法啊?” 麥文舟臉色一凝,周之雅又笑道,“開玩笑的了,你看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對了,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我要獎勵你!” “獎勵我?”麥文舟一陣陣頭暈?zāi)垦?,這紅酒比白酒醉人多了…… 第二天早上,麥文舟感覺到一陣陣頭疼,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床上還帶著一股清幽的香氣,與周之雅身上那種香味完全相同,他都有點詫異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聞到這股香氣。 他驚坐起,又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陌生的睡衣,看來衣服也被人換過了。 這…… 他好像昨晚喝斷片了。 后來發(fā)生啥了,他惴惴不安。 這時候,門推開了,只見同樣穿著一件寬袍短袖t恤的周之雅走了進(jìn)來,打著呵欠,“大懶蟲!該起床吃早餐了,趕緊洗漱吧,潔具都在衛(wèi)生間給你準(zhǔn)備好了?!?/br> 麥文舟問:“昨晚發(fā)生啥了,我好像不記得了……” 周之雅面色詫異,“你真不記得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 “真不記得了?” “哼,你這家伙,干了壞事,居然就想著賴賬?” “我……?”麥文舟慌張起來。 “對啊,當(dāng)著那么多人,你抱著我就往房里跑,你忘啦?丟死人了!我媽都罵我不知羞恥了?!敝苤叛诿娴推?/br> 麥文舟如遭雷擊,這下子壞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毀人清白! 他頭疼欲裂,“我從和你聊完什么獎勵的話題后,就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你真的不記得了?那就是不準(zhǔn)備負(fù)責(zé)任嘍?”周之雅很氣憤地叉腰問道。 “我……負(fù)責(zé)任?!啊……”麥文舟說不下去了。 看著麥文舟失魂落魄,驚惶不安的樣子,周之雅笑得腰都彎了,“騙你的,你個傻瓜,什么也沒發(fā)生,你后來吐了一地,把衣服都弄臟了,我們沒辦法,幾條壯漢一塊才把你抬進(jìn)臥室的?!?/br> “這樣?。 丙溛闹叟闹馗?,心中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 “去洗吧,今天廠里還有事等著你呢,程鵬上任啥情況,還不得去問問啊?” “對對對!”麥文舟連連答應(yīng)著,爬起來,沖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這富人家就是好,臥室都自帶衛(wèi)生間。 只是到了衛(wèi)生間,他突然發(fā)現(xiàn),嗯?自己內(nèi)衣好像都換了? 關(guān)于那晚后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了,麥文舟一直到結(jié)婚后才知道詳情,在此之前,無人提及問起,只能成為了麥文舟心中的一個疑問。 回到廠里后,他有點想忘掉那一晚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但是記憶告訴他,有些事真切發(fā)生了,面對周之雅,他總有幾分不自在,但是周之雅卻一如既往,既沒有特別親密,也沒有疏遠(yuǎn),一切都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這女人,太難懂了,他很苦惱。 只是偶爾看見顏苿,他就跟做了賊似的,不知道如何自處。 他只能不停安慰自己,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面,因為也的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忙活了。先把這些事情置之腦后吧,不然,如果非要強(qiáng)求他立即處理這棘手的局面,他肯定要原地爆炸。 只有周之雅,聰慧如她,不逼不求,泰然自若。 花期會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