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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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舒曼已經(jīng)有些懷疑了:是不是和他那個Beta伴侶有關(guān)? 即使陸華嚴(yán)一直都想辦法不讓她看新聞,不讓她上網(wǎng),但他多多少少還是看到了的,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 陸華嚴(yán)抱了抱自己的妻子,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擔(dān)心,阿逸是你的弟弟,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我不會害他的。 舒曼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抱住了自己的丈夫,選擇無條件相信他。 我信你的。 曲笛半夜起身喝水,走到樓梯口位置的時候忽然間聞到了若隱若現(xiàn)的信息素的味道。 夕言?他試著喊了一聲,但是完全沒有回應(yīng)。 這信息素的濃度太不正常了,連他那微弱的感知都覺得濃烈,他又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 曲笛很擔(dān)心,Alpha忽然間信息素失控導(dǎo)致死亡的事情不是沒有,他最終還是一瘸一拐地慢慢往樓上走。 作者有話說: 我有罪,我不該沉迷陰陽師三周年活動咕咕咕了那么多天!我抽不到大舅媽,我哭了嗚嗚嗚 你們也太可愛了吧!居然改命催文,我的心被你們狙擊到了! 唐二狗:It's my show time ! 唐朝白:請問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兩個人的戲,就是那種很特別的你懂吧! 第46章 或許是隔音太好,樓上一點聲響都沒有,夜里只有房間的空調(diào)會開著暖氣,所以冷得不行,曲笛來到唐夕言房間門前,搓了搓手,輕輕地敲了門。 好像離唐夕言越近,信息素的濃度就越高,他暗自想,幸好并沒有Omega在這里,不然準(zhǔn)得失控。 他等了等都沒有等到他的回應(yīng),他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 他干脆用力拍了拍門,門是實木的,沉悶的聲音在整個房間里回蕩,有些可怕。 夕言?夕言?你沒事吧!開門好嗎? 曲笛心急如焚,這信息素的濃度,一定是出事了,他正想下樓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可剛剛轉(zhuǎn)身,門就開了。 唐夕言站在他的面前,夜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沒有說話,就只是這樣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夕言?你沒事吧? 信息素在門開的一瞬間,像是海嘯爆發(fā)一樣朝他撲面而來,即使他是個對信息素不會有反應(yīng)的Beta,也有些壓抑窒息的感覺。 曲笛往后退了一步,建議道:要不我們?nèi)ヒ惶酸t(yī)院吧。 唐夕言這樣模樣實在是不太正常了。 唐夕言現(xiàn)在的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他渾身發(fā)熱,心臟一陣陣的疼,但不知道為何,五感卻變得尤其敏銳,他能聽見樓下曲笛倒水的聲音,聽見他緩慢而沉穩(wěn)的上樓聲音。 現(xiàn)在他站在自己面前,即使是黑暗中,他也能看清楚他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他或許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頭發(fā)有些亂,他眉頭緊蹙,好像在擔(dān)心自己。 曲笛的聲音鉆進(jìn)他的耳朵里,輕柔婉轉(zhuǎn),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心臟又抽疼了起來,他忽然扶著門框,彎下了腰,另一只手抓著自己的心臟位置,曲笛趕緊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夕言! 曲笛原本因為腳傷的緣故就站不穩(wěn),加上唐夕言一個踉蹌,兩人倒在了地上,就像是那次在舞臺上一樣,他緊緊地護著自己懷里的人。 其實上次受傷,他原本還得在家里靜養(yǎng)的,但是聽到曲笛出事,他還是跑了出去,這段時間一直照顧著他。 加上今天任性跑出去看雪,半夜他居然發(fā)起了燒,他自己知道自己發(fā)燒了,但是他不想曲笛擔(dān)心,就打算自己吃點藥,一覺睡醒就好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越來越難受 曲笛冰冷的手抓住他的一瞬間,唐夕言忽然間就失控了,他雙手緊緊地抱住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覺得無比心安。 鬼使神差般,唐夕言低下頭吻了曲笛的額頭。 唐夕言!曲笛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全名,他顫抖著的聲音透露著他的害怕。 他太不正常了!他只知道信息素失控的人會極度渴望Omega,并且性情不穩(wěn)定,常常在失控中傷到其他人。 可是他只是個Beta! 唐夕言最害怕曲笛生氣了,可是這次他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只覺得懷里的人能紓解他的難受,他一個翻身兩人就調(diào)轉(zhuǎn)了位置。 Alpha信息素將他緊緊包裹著,一絲空隙都沒有留給他,溫?zé)岬暮粑鼑娫谒哪樕?,曲笛掙扎起來?/br> 可唐夕言是個Alpha,原本就比他高大,輕而易舉的就制止住了他,接著一只手護著他的頭,毫不猶豫地吻住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沒有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瞬間攻城略地。 唔 黑暗中,曲笛瞪大雙眼看著面前這個失控的人,用力拍打著他的后背。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一滴淚劃過他的眼角,落到了唐夕言的小臂上,唐夕言忽然停了下來,吻了吻他的眼睛。 別哭 可他卻哭得更兇了:你放開我! 可唐夕言似乎就清醒了那么幾秒,他擠進(jìn)曲笛的雙腿間,再次吻住了他 第二天,唐夕言醒得很晚,一絲陽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透了進(jìn)來,照射在他的臉上,他抬起手擋了一下,頭疼得很。 他有些迷糊,雖然頭疼,但是渾身舒爽,昨天晚上發(fā)燒了,他打算捂一捂汗就好了,還真有效果。 可他剛動了動,手就碰到了另一個人,他猛地扭頭一看,面前的場景讓他心里一跳。 光滑雪白的背部布滿了青紫的痕跡,后頸處是很深的咬痕,甚至還出了血。 他記憶回籠,雖然模糊不清,很多細(xì)節(jié)都沒有想起來,但是他卻記得自己好像是聽見了曲笛的聲音,接著他去開了門。 他顫抖著伸出手,可是卻不敢觸碰眼前的人,他到底做了什么? 曲笛很久沒有修剪過的頭發(fā)軟軟地貼在脖子上,室內(nèi)開了暖氣,他的皮膚上甚至出了薄汗,圓潤的肩膀上有一個很深的痕跡,他懷疑可能出血了。 最重要的是,他整個人散發(fā)著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專橫又霸道。 他掀開自己的被子一看,床單上沾滿了不明的干。涸痕跡,他自然知道這是什么。 唐夕言一時手足無措,他這是把人給強上了這樣的事情和禽獸有什么區(qū)別,曲笛肯定會殺了他的。 他抓著自己身下的被子,甚至不敢動曲笛一下,他害怕曲笛醒了之后會用那種充滿恨意的眼神看他。 他那么愛舒逸,可是受傷了之后他立刻就離開了他,自己呢?不過是個朋友,可是他卻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完了,真的完了。 曲笛忽然咳嗽了幾聲,聲音無力,接著又沒了動靜,唐夕言這才驚覺情況不對,他把人翻了過來。 曲笛皮膚的溫度很高,上面薄薄的一層汗,額前的頭發(fā)全濕了,他急急地呼吸著,臉色很蒼白。 唐夕言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的,他那么珍惜這個人,怎么會將他糟踐至此。 曲笛他甚至不敢怎么大聲說話,怕驚擾了他。 可當(dāng)他叫了幾聲曲笛都沒反應(yīng)的時候,他是真的慌了,他下床的時候差點就摔到了,手忙腳亂地找到了一堆衣服下面的手機,聲音有些顫抖。 于致遠(yuǎn)! 于致遠(yuǎn)原本已經(jīng)打算去吃中午飯了,可是才剛剛關(guān)了電腦就接到了唐夕言的電話,他正想嘲諷兩句,可是電話里的人一點機會都沒有給他,直接喊救命。 要不是唐夕言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不對勁,于致遠(yuǎn)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在玩什么惡作劇。 那年唐朝白連續(xù)熬夜不吃飯搞項目胃穿孔都沒見他那么著急,就差哭出來了。 唐夕言只說自己在床上傷了一個Beta,求他過來看看,于致遠(yuǎn)十分驚訝。 雖然他不喜歡唐夕言吧,但是他也知道他不是那些愛玩的人,別說在床上把人弄到需要找醫(yī)生的地步,他可能甚至還是個可憐的處男呢! 這么一來就給他搞個大的,他急忙收拾東西,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告訴唐夕言一些降溫的應(yīng)急方法,直接請了假就往他家里去。 唐夕言可能一直在等著,他才按了門鈴兩秒鐘,他就開門了。 他眼睛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嚇哭了,要是平時,于致遠(yuǎn)肯定會笑他的,但是現(xiàn)在他只是擔(dān)心那個Beta是不是傷得很重。 他一邊往里走,一邊問: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按你說的給他量了體溫,39度2,我給他擦了身體了,但是他還是沒醒。 你搞什么???我處理好了就給你大哥打電話。 你殺了我都行,但是你現(xiàn)在快點給他看看啊,他之前身體就不是很好 于致遠(yuǎn)來到二樓,跟著他進(jìn)了臥室,床上明顯是收拾過了,微微隆起一塊,應(yīng)該就是那個Beta了,唐夕言也想跟過去,但是于致遠(yuǎn)惡狠狠地看著他,接著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 你在外面等著。 唐夕言很想進(jìn)去看著,但是現(xiàn)在曲笛還得靠于致遠(yuǎn),他不敢有怨言,只能乖乖地等在門外。 剛才在清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居然有血,沾了不少在床單上,暗紅色的,把他嚇得魂都沒了。 于致遠(yuǎn)掀開被子一看,覺得有些眼熟,沒一會兒就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之前陪著唐夕言去醫(yī)院的那個助理嗎? 他暗罵唐夕言禽獸,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a,也沒有什么好忌諱的,他仔細(xì)地給他檢查了一下,身上那些痕跡倒是沒什么,就是Alpha有些太過了,發(fā)燒加上出血。 他先是處理了那處的問題,心想這個Beta可能有一段時間只能吃流食了,接著給他掛了水。 半個小時之后,于致遠(yuǎn)終于出來了。 怎么樣?唐夕言立刻沖了上去。 于致遠(yuǎn)瞥了他一眼,滿滿的都是嫌棄:情況不算太好,但是也不算太差,那里的傷我已經(jīng)處理了,但是還是要持續(xù)擦藥,至于身上那些就只能等它自己慢慢好了,我給他掛了水,退燒了就好了。 唐夕言聽完之后送了口氣,但還是心疼得不行,他想進(jìn)去看看,卻被于致遠(yuǎn)攔住了。 他現(xiàn)在要休息,你先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昨晚好像信息素紊亂了就 信息素紊亂?于致遠(yuǎn)皺著眉想了一下,說道: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我?我很好啊。 心臟還好嗎?有沒有覺得渾身無力,心情躁郁? 唐夕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說道:你覺得我像是渾身無力嗎? 奇怪了按理說,信息素紊亂,要不就是去醫(yī)院,要不就是 你會不會搞錯了!曲笛他是Beta。 很多Alpha信息素紊亂會因為有了Omega的撫慰而恢復(fù),但是由于這期間很容易讓Omega受傷或者是死亡,所以這種方法十分不人道。 通常都會送到醫(yī)院去,治療過程漫長又痛苦,熬不過去的就會死亡。 這件事情暫且放下,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媒體那邊暫且不說,你要知道,就算是Beta,也是會懷孕的,特別是當(dāng)Alpha信息素泛濫的時候 我會負(fù)責(zé)的! 唐夕言沒有一絲猶豫,張口就說出了這句話。 ABO在劫難逃 第47章 于致遠(yuǎn)一點也沒有被他感動,反而說:你做事還真是一頭熱,一點腦子都沒有。 你什么意思!你用不用這么損我!這個時候了他沒時間也沒有心思和他吵。 于致遠(yuǎn)扶了扶眼鏡,說道:遠(yuǎn)的不說,就說近的,你覺得你哥會讓你和他在一起?你哥一只手指就能摁死他他瞟了唐夕言一眼,補充道:還有你。 唐朝白看著人模人樣的,其實和他親近的人都知道他有嚴(yán)重的性別歧視,而歧視的就是Beta。 是我要和他在一起,又不是我哥。其實唐夕言自己心里也沒有什么底的,因為那個Beta繼父,唐朝白對Beta是異常痛恨。 指不定會以為曲笛像那些人一樣,是為了巴結(jié)自己才接近的他。 于致遠(yuǎn)看唐夕言的樣子,也知道他肯定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他也不打算多待了,醫(yī)院工作忙得很。 他連飯都沒吃呢! 我先走了,你有時間來醫(yī)院做個檢查吧。末了繼續(xù)說道:最好叫上唐大哥。 信息素紊亂很有可能是基因問題,雖然說唐夕言沒有什么問題,但身為醫(yī)生,他還是覺得來醫(yī)院檢查一下比較穩(wěn)妥。 那曲笛怎么辦 藥我放在了桌子上,吃的一天兩次,一次一顆,還有兩管藥膏,黃色那管涂身上,痕跡很快就會好,黑色那管涂哪里應(yīng)該不用我說了。 有事打我電話。 送走了于致遠(yuǎn),唐夕言松了口氣,他走進(jìn)廚房,里面溫著粥,是他剛剛叫的外賣,想著曲笛醒了能有一口熱的吃一吃。 曲笛回到了那條村子,深山里,開拖拉車去最近的縣城也得一天,曲笛就從來沒有去過,因為他父親不愿意帶著他去。 他站在村口,村口小賣店門口蹲著一只大黃狗,吐著舌頭看著他,尾巴在身后搖的很歡。 它滿眼都是討好,但還是乖乖地蹲著看他,等他的指令。 大黃狗沒有名字,他偷偷在心里叫他大黃,不用干活了他就跑到村口和大黃玩一下。 大黃喜歡蹭他的腿,還喜歡別人摸他的肚子。 曲笛蹲下身,朝著他招了招手,大黃激動地站了起來,向他跑了過來。 在揚起的塵土里,大黃撲倒了他,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它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唐夕言坐在床邊很久了,藥水也掛完了,他在于致遠(yuǎn)的電話指導(dǎo)下拔了針頭,他手抖了下,曲笛手背上又多了個淤青,他止了很久才把血止住。 他撥開了曲笛額前的碎發(fā),他蹙著眉,滿頭冷汗,怕是夢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