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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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一刻也不放松。 曲笛他的聲音很輕,明明是想要把人叫醒,但是又像是怕吵醒了他。 他抓住曲笛緊緊握拳的手,企圖安慰他:你別怕,我在 夢里,那只大黃狗忽然間舔了他的臉,接著朝他大聲吠叫,曲笛嚇得不行,劇烈掙扎起來。 你怎么了?唐夕言看自己的安慰好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曲笛反而開始蹬腳掙扎,他手腳并用把人按住了。 正想空出一只手拿手機,曲笛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他似乎有一瞬間的呆愣,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驚恐爬上了他的雙眼,沙啞的聲音漸大。 你放開我放開我唐夕言!你放開我! 到最后,他聲音里盡是委屈和恨意,唐夕言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原來是那么疼的。 他眼里滿是失落,小心翼翼地放開了曲笛。 我我這就放開你,你別亂動了,你身上有傷。 曲笛一掙開了禁錮,不顧自己身體,撐著身體起來,抓著身上的被子躲到了最角落,警惕地看著他。 他沒忘,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次疼痛,自己的每一聲哀求都深深印在他的腦子里面,他越不想回想,它們就越要跳出來折磨他。 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獸一樣躲著自己,唐夕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有些牽強地勾了勾嘴角:那什么你餓了嗎?我我給你 滾說完這個字,曲笛劇烈地咳嗽起來,接著他捂著自己的肚子,開始干嘔,喉嚨像是火燒一樣疼,但是他卻什么也嘔不出來。 唐夕言連忙跑過去,在他背上順了順:我去叫于致遠,我去找他你別怕。 曲笛一下?lián)]開他的手,眼里都是驚恐,他喃喃道:不要!不能讓別人知道! 好好我不叫他了,不叫了現(xiàn)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安撫他,唐夕言什么都順著他來說。 曲笛又睡過去了,唐夕言有些筋疲力盡,他說什么都不讓自己靠近,好不容易等他清晰安定下來自己睡著了他才有空去吃點東西。 他給自己泡了個泡面,連窩蛋的心情都沒有了,那碗粥還溫著 不知道今晚吃不吃得了,要是明天還不吃東西,他不管怎么樣也要讓于致遠來一趟了。 房間里,曲笛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或許是他是裝睡的,他一開始只是情緒不穩(wěn),那些夢境和那晚的回憶讓他每根神經(jīng)都發(fā)疼。 而且他是真的害怕唐夕言的靠近,他想喘口氣,也給唐夕言喘口氣,所以才裝睡的。 外面月光遙遙,溫和地落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張開五指,擋住了落到自己臉上的月光。 手背上有個紅紫色的痕跡,血管交織看得一清二楚。 明天就走吧,還是一個人落得干凈。 這件事情他就當沒有發(fā)生過,信息素紊亂,哪個Alpha能控制自己,他難道真的要把人送上法庭嗎? 以后也別再見了吧,兩人互不相欠了。 他扭頭看向窗外,一直貓不知何時落到了陽臺,發(fā)綠的眼睛盯著他看,接著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跑開了。 好累啊。 唐夕言吃過之后回到了房間,曲笛還沒醒,他拉了個椅子趴在床邊,迎著月光他看向自己面前那只雪白的手。 他猶豫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尾指輕輕勾住了他的手指,好涼的手 第二天,曲笛沒能如愿走成,因為他又發(fā)起了燒,于致遠過來給扎了兩針,他皺著眉看向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唐夕言。 你是不是想弄死他一了百了啊!?是的話別讓我來了,直接掐死他得了,反正你哥會幫你收拾!也不怕什么后患。 他自動忽略他的冷嘲熱諷:他怎么樣了?要不還是去醫(yī)院看看? 于致遠嘖了一聲,說:去醫(yī)院他死得更快,不說你哥,你那些粉絲就能弄死他你信不信? 看唐夕言真的緊張,他也不鬧他了,說:還是發(fā)燒,我之前怕是炎癥,幸好不是,只是反復發(fā)熱。他醒了之后不管怎么樣都讓他吃上兩口,或者喝點水,胃里得有點什么。 唐夕言很沮喪:他不肯吃,我也不敢走近。 唉你說你這是何必呢?真喜歡人家就說清楚,要是答應了就好,不答應你也別強求了。 我沒想強求,我就是就是想負責 人家要你負責了嗎?他指不定只想離你遠遠的,最好再也不見! 這句話正中紅心,唐夕言無話可說,他是有私心的,把人留著,一切都慢慢說。 于致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情是你不對,到時候兩個人好好談談,你也別勉強他了,他不去告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的了。 多的我也不說了,你自己擔待著吧,我先回去了。 中午曲笛終于醒了,唐夕言剛好端著熱了第四次的粥進來,他連忙放下手里的粥,想過去把人扶起來,但是又不敢碰,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滑稽。 我想喝水。曲笛自己起身,靠在了床頭。 唐夕言欣喜若狂,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癡傻至極的笑,接著跑到樓下去倒水。 沒半分鐘他就端著水上來了,他把水杯交給曲笛,說:里面放了葡萄糖,你太久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甜的。 不知他放了多少,曲笛這感覺有些甜過頭了,實在是不喜歡那味道,他喝了幾口就放下了。 不多喝點嗎? 我嗓子疼,不喝了。 哦哦唐夕言有些可惜地看了眼那杯葡萄糖水。 忽然間他想起了自己還有一碗粥:吃粥嗎?我知道你喜歡甜粥,但是現(xiàn)在吃不了,這是白粥,我一直熱著呢! 曲笛沒什么胃口,但還是接過來吃了幾口,但胃實在是難受,他搖了搖頭放下了碗。 唐夕言又瞄了眼那碗粥,又沒吃完我做了一早上呢 唐夕言 聽到曲笛喊自己的全名,他不自覺正襟危坐,就像是準備聽領導發(fā)言,就差大聲喊個到再敬個禮了。 我們 對不起!我錯了,如果你想要報警我也不會怎么樣的,信息素紊亂不是借口,我只是我只是想先把你照顧好了,你你再告我行不行。 他低著頭不敢看曲笛:你看你也沒人在身邊,我不放心別人,我得看著你,等你身體好了,我肯定會去自首的,我到時候也不請律師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認罪態(tài)度良好,要是他去警局自首了肯定能爭取減刑。 看著唐夕言這樣子,曲笛準備好的那些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曲笛說道:等我好點了,我搬回去住。 唐夕言抬起頭看著他,沒想到曲笛只是說了這句話,連一句責怪都沒有,但這是不是說明了,曲笛不想和他有一點關系了。 連仇人都當不成了。 好。 唐夕言徹底推了所有工作,安心呆在家里看著自己的Beta,雖然這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但也還算得上是歲月靜好。 曲笛這病反復了好幾次,很多次想走都走不成,轉眼兩周過去了,春天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院子里那棵樹發(fā)了嫩芽。 最近唐夕言迷上了烘焙自己看教程學,失敗了無數(shù)次,只有幾次的東西能勉強入口,他自己就試過吃了拉肚子。 那次之后,他不敢隨便給曲笛試了,都是自己先嘗嘗。 今天我學了做紅絲絨蛋糕!我嘗了,味道不錯,兩小時過去了,我也沒有拉肚子,我給你弄了一小塊! 曲笛在練毛筆字,這是他最近的愛好,練字能讓他的心沉下來,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唐夕言獻寶似的把一小塊有些發(fā)黃的蛋糕放到他面前。 你別看丑了點,味道真的很不錯。 第48章 曲笛放下筆,抬頭看向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這些天里,唐夕言不厭其煩地討好他,而他卻一直在拉開兩人的距離。 事情總有了結的一天,兩人的生活也一定會回到各自的軌跡上的。 他微微離遠了點,說:嗯,放著吧。 唐夕言笑容有些僵硬,他遠遠地放下手里的盤子:那那你記得吃。 嗯。 門關上,曲笛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他撐著桌子,有些氣喘,紙上的墨水還沒干透,沾了他一手。 他寫了很久的字還是毀了。 他愣愣地看著那個臟兮兮的安字出神,他的手慢慢攥住那張宣紙,忽然,他像是回過神來,有些慌張地撫平那張紙。 下午,唐朝白找上了門。 唐夕言從監(jiān)控看見他哥就狠狠地打了個冷戰(zhàn),他還是怕他的,這段時間仇飛找過他不少次,他都給打發(fā)走了,他也猜到唐朝白肯定要找他了。 假裝不在家是不可能的,他哥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監(jiān)控里的人按了兩次門鈴都沒人開門,皺著眉拿出手機。 不一會唐夕言的電話就響了,避無可避,唐夕言接了起來。 開門。沒有一句廢話,他說完就果斷地掛了電話,唐夕言還嫩著,在他面前不敢作。 果然,幾秒之后門就開了,唐夕言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他:哥 唐朝白往里面看了眼,沒看見那個Beta,他也沒說什么,給了唐夕言一個眼神:跟上。 看來他哥沒打算進門,他松了口氣,他還在想怎么讓他哥到別的地方去聊。 他換上鞋子,跟著唐朝白出門了,兩人找了家很近的餐館,開了包廂。 唐夕言有些坐立不安地看著自己哥哥和服務員點菜,好像什么變化都沒有,自己哥哥點的菜都是他愛吃的。 但是唐夕言寧愿他罵自己一頓,這樣的風平浪靜指不定有什么在后面等著他。 服務員走了之后,唐朝白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平靜地就像是平常兩兄弟的聚會。 哥唐夕言先忍不住了。 唐朝白抬眼,淡淡地說:吃完了再說,我怕你聽完了我的話什么都吃不下。 果然如此,他心里猛地一跳,但還是不敢開口,唐朝白讓他安靜他不敢多說一句話,這是從小到大鍛煉出來的。 唐朝白默默觀察著自己的弟弟,心里冷笑,他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他有無數(shù)個手段可以治他。 一頓飯吃得不尷不尬的,兩人都沒吃多少。 飽了? 嗯。 唐朝白忽然叫來服務員。 拿些打包盒。 打包盒拿來之后,唐朝白遣走了服務員。 哥,你怎么忽然間打包了?家里不缺錢,他們出門吃飯就從來沒有打包過。 給你的。 給我? 唐夕言,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手頭上的所有通告和代言,解約的解約,由于你曠工能推了的都推了,賠償已經(jīng)發(fā)到公司了,過幾天整合完畢會統(tǒng)一從你戶口里面扣。 他看了眼桌上的東西:我怕你過幾天連飯都吃不上了。 他語氣平淡,公事公辦,沒有以往他闖禍時候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似乎只是和一個普通的員工說話。 哥我 現(xiàn)在和你談事的不是你哥,是你的頂頭上司。唐朝白勾了下嘴角,冷笑道:唐夕言先生,你的行為已經(jīng)為公司帶來了很大的不良影響,解約的事情很快就會有人找你談了。 聽到這里,唐夕言有些慌了,他哥真的打算放棄他,但是他并不打算妥協(xié)。 大哥!他站了起來。我不過是想要和我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你為什么非要 為什么!?唐朝白失了冷靜,他也站起身來,沉著臉說: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少和他接觸,你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yè),你就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 唐夕言,你以為你是靠自己嗎?你靠的是我,是公司,是那些將你捧上神壇的人! 沒有了這些,你什么都不是。 唐夕言一直活在象牙塔里面,他有公司做靠山,有唐朝白為他處理麻煩,有粉絲寵著愛著,可以這么說,他什么挫折都沒有經(jīng)歷過。 雖然入行幾年了,甚至連圈內的黑暗面都不曾真的了解,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唐朝白就靠著他自己,不知會跌得多慘。 唐夕言愣住了,他哥從來沒有這么直白地和他說過話,在他的心里,自己似乎除了依靠他就再也沒有任何出路了,他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一股叛逆的心理。 哥,我不是非得靠你才能活下去。 哦?是嗎?唐朝白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只是笑了笑,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看來我真的是高看你了,這幾年在娛樂圈你真的一點成長都沒有。 公司解約的事宜我會讓仇飛和你談 你忘了?唐朝白說道。仇飛是公司指給你的經(jīng)紀人,現(xiàn)在鬧成這樣,這經(jīng)紀人自然不會跟你了,不僅如此,你的助理,你的所有工作人員公司會全部召回指派給別的藝人,所以解約的事情你恐怕得自己處理了。 看來他哥是真的下定決心,一點情面都不留了,唐夕言也不服輸:我會找律師和你對接的,你先定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