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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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會通知你的,你就等著吧。 唐朝白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回頭對他說:這頓飯我先買單了,算是我請你的。 哥,他是不一樣的。別人或許不知道唐夕言在說些什么,但是唐朝白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說,曲笛和當(dāng)年那個Beta是不一樣的。 哪里不一樣呢?不過都是為權(quán)為錢爬上床的貨色。 唐朝白離開了,唐夕言看著桌上的殘羹冷炙和那幾個透明的打包盒,忽然伸手將它們都掀翻在地,這分明是侮辱。 唐夕言買了一點吃的回到家里,曲笛似乎還在房內(nèi),他敲了敲門,并沒有人應(yīng),他動了動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沒有鎖,他說了聲我進來了就推門而入了。 屋里的空調(diào)呼呼地吹著暖風(fēng),已經(jīng)入春了,但曲笛好像還是很怕冷,他裹著被子開著暖氣在床上休息,不知他是不是夢到了什么,就連睡著了都是眉頭緊鎖,放在被子上的手依舊攥住被子不放。 他看起來緊張又害怕。 唐夕言把手上的粥放到了桌上,小心翼翼地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床邊。 他端詳著面前的人,小小的臉躲在被子里面,他的皮膚蒼白地近乎透明,能淺淺地看見下面細(xì)細(xì)的毛細(xì)血管,嘴唇有些干。 唐夕言雖然好像天天看著都挺開心的,但是他心里壓力也很大,外界的輿論,唐朝白的步步緊逼,還有曲笛總是下意識的躲閃,他似乎哪邊都沒有得著好處。 沒辦法,誰叫自己心甘情愿呢,他低下頭,嘴唇輕輕地碰了碰曲笛的額頭,他將手覆在曲笛的手上,輕聲說道:別怕,我在。 不知是不是這句話起到了作用,曲笛漸漸松開了自己的手,連眉頭都松泛了不少。 隔天,唐夕言和棠藝解約的消息就不脛而走,紛紛登上了各大娛樂板塊和營銷號,并且紛紛將矛頭指向了那個涉嫌抄襲的編劇。 當(dāng)天下午,唐夕言最大的個站站姐發(fā)出消息,說如果唐夕言還是一意孤行和曲笛混在一塊的話,她會就此脫粉。 唐夕言此時正在家里捧著平板刷著消息,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以前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維護他的粉絲紛紛對他惡言相向,不少人脫粉回踩,連遺照都P出來了。 唐朝白的動作很快,昨天才見過面,今天所有違約金金額都整理好發(fā)過來了,并且正式通知他兩天后到公司商量解約事宜。 之前因為是自己家的公司,唐夕言簽了二十年的約,這件事情說起來過錯方算他,賠償是少不了的,可能還不少,他有些頭疼。 曲笛端著空碗走出來,唐夕言連忙把平板倒扣放在沙發(fā)上,他走過去接過曲笛受傷的碗:不是說了我等一下去拿嗎? 沒關(guān)系,我自己來也可以。 唐夕言拿著碗走進廚房:桌上有水果,你吃點再回去休息吧。 曲笛看著唐夕言的背影,欲言又止,水龍頭打開,嘩嘩的水聲沖擊著曲笛的神經(jīng),從前連把碗放到水槽都不愿意的人,現(xiàn)在每天給他洗碗做飯。 過一會再說吧 曲笛坐下打算吃點水果,卻坐到了唐夕言的平板,他拿起來,發(fā)現(xiàn)屏幕還亮著,上面曲笛兩個大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他愣愣地看完了那篇不長不短的報道,直到唐夕言走出廚房跑過來拿走他手上的平板才回過神來。 唐夕言關(guān)了平板,故作輕松地說道:這些營銷號真會編故事你不要多想。 你要和公司解約了? 反正也瞞不住的了,唐夕言順勢承認(rèn)了:嗯。 曲笛低著頭,放在身體兩次的手顯得有些無措,他的聲音顫抖著:是是因為我嗎?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和老板鬧翻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都是那些營銷號亂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yōu)榱它c擊 唐夕言曲笛帶著哭腔,問道:為什么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呢? 兩人都沉默了,他們好像從來沒有正式地說過兩人的關(guān)系問題,唐夕言的告白總是偷偷摸摸的,那次半夜的信息,或者是那次舞臺的事故 即使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們也好像只是發(fā)生了一場沒有預(yù)料到的事故一樣,誰也不打算明說。 唐夕言看著曲笛頭頂上的發(fā)旋,用沒有過的認(rèn)真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第49章 曲笛,給我一次機會。他的聲音很輕,唯恐嚇到面前的人。 他在等曲笛的回答。 曲笛撇開頭不看他: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人,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能不能忘了他。 唐夕言急切的表明態(tài)度:我不需要很多,只要你騰出一點位置,一點就夠了,讓我將我的名字放進去,我會一點點地將他抹去直到你心里就只剩下我。 他實在是孤單太久了,從小到大,他要的不多,一間小房子,一個與他相愛的人,或許還有孩子。 平平淡淡,無風(fēng)無浪就是他的夢想。 曲笛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唐夕言,在利用他的愛汲取溫暖,但他還是沒有掙開唐夕言小心翼翼握住自己的手。 給我一次機會。 唐夕言,我在利用你。他的聲音在顫抖,他實在是太無助了,他想要抓住點什么證明自己還是活著的。 唐夕言順勢把人擁進懷里,一下下地摩挲著他的后背:我愿意被你利用,也很高興能成為支撐你的力量。 我一點都不好,我可壞了,你知道嗎?在舒曼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是報應(yīng) 曲笛顛三倒四地說了不少話,什么舒逸什么舒曼,唐夕言心里帶著疑惑,但也沒問什么,直到人哭累了在他懷里睡著。 他真的太累了,以至于他已經(jīng)走不動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能讓他靠著休息一下的人,他便卑鄙地接受了。 棠藝的法務(wù)部動作很快,所有事情都已經(jīng)整理妥當(dāng)了,唐夕言只需要帶著自己的律師到公司簽個字就可以了。 唐朝白沒有出面,出面處理的是邱文翰,他將解約合同推到唐夕言面前:在這里簽個字就行了。 唐夕言帶來的律師順手接過,從第一頁開始看,唐夕言站了起來,對邱文翰說:可以聊聊嗎? 邱文翰在心里嘆氣,這兩兄弟鬧別扭就別扯上他了吧,但他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和唐夕言出了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偏,出去了就是一條很長的走廊,一個人也沒有,唐夕言倚在門邊,說道:我大哥呢? 除了公務(wù)上的行程,唐總其他行程我并不清楚,我想你還是 你少來這套,你連我哥家里的密碼都知道,就別在我面前裝了。 邱文翰無奈,只好小聲說道:唐總最近心情很不好,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我就不該把那個人的簡歷呈上去。 邱文翰相信,唐朝白肯定也后悔自己當(dāng)初聘用曲笛給唐夕言做什么助理,現(xiàn)在鬧成這個樣子。 這件事情我沒錯,是大哥自己死腦筋,這年頭了還性別歧視,還要求什么門當(dāng)戶對,明明就比我大幾歲,怎么就和老頭子一樣,食古不化。 誒!你小聲點。這里還是公司,如果被誰聽見了傳到了唐朝白耳朵里,這件事情又得嚴(yán)重幾分了。 雖然他嘴上不敢說,但是他老板真的是個小心眼且睚眥必報的人。 唐夕言不以為然:怕什么,這里就我和你,你嘴巴閉緊了,誰會知道。 你這小祖宗,聽我一句勸吧,和那個曲笛分開,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己的哥哥鬧,這值得嗎? 我看我哥也從來沒看得起我過,我現(xiàn)在只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過自己喜歡的日子,怎么就礙著他的眼了? 唐總還不是為了你好嗎?或許你找個別的Beta他還沒那么生氣,你非得喜歡一個這樣的 他沒有抄襲。唐夕言反駁道,他相信曲笛,他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他會想辦法證明他的清白的。 現(xiàn)在就只有自己站在他的身邊了,他不能有任何的動搖,不然曲笛該寒心了。 邱文翰嘆了口氣:你都出道幾年了,怎么還不清楚這圈子的規(guī)則呢?有時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輿論,是觀眾怎么看,趨利避害才能只這圈子里長久。 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在這里不管用,在別人眼里你就是腦子有問題,你和這些人人唾棄的站一邊就是品德敗壞。 娛樂圈是靠群眾靠粉絲吃飯的,看重的人名譽和清白,沒了這些,那么你什么都不是,就算是想當(dāng)個跑龍?zhí)椎亩疾粫腥艘恪?/br> 別人我或許會袖手旁觀,就當(dāng)是看了一場大戲,但是這次不行,他是我全心全意愛著的人。 唐夕言就這樣看著邱文翰的眼睛說出這句話,一點躲閃都沒有,邱文翰第一次看他這種眼神,就像是信徒敬愛和堅信著自己的神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算了,我說不動你的。他拍了拍唐夕言的肩膀:希望之后你還能毫不猶豫地說出這樣的話吧。 唐夕言算是他看著出道,一點點走到今天的位置的,雖然棠藝和唐夕言的確給了他不少便利和機會,但是他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如果就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下去,以后樂壇最高的位置肯定會有他的名字,現(xiàn)在怕是 唐朝白一向心狠,為了逼自己的弟弟回頭,他可能真的不會留一點情面。 兩人回到會議室,唐夕言的律師已經(jīng)把文件看完了。 有問題嗎? 律師搖搖頭:我看過了,所有條款都完全合理,您要不要親自看看? 棠藝的法務(wù)部一直很出名,是十分頂尖的律師團隊,如果拿出去開一家律所也肯定不愁生意,這一份小小的解約合同肯定是完美得挑不出錯的。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專業(yè)性,我直接簽字吧。今天他是瞞著曲笛出來處理的,他可得趕緊回去才行。 唐夕言簽好了合同,一式兩份,他拿了其中的一份離開。 對了。邱文翰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張卡:這是你的銀行卡,你的賬戶一直是仇飛在管著,現(xiàn)在還給你。 唐夕言接過,塞進口袋:謝了。 邱文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次唐夕言過來解約沒有任何媒體過來,看來自己大哥還是留了面子的,不然這么大一件事情怎么可能瞞得住。 他在午飯前回到了家,一開門就問道了香味,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是狂喜,他快步走到廚房,果然看見曲笛站在爐灶前,他似乎在認(rèn)真煮著鍋里的東西沒有注意到他回來。 做什么呢? 他忽然出現(xiàn)在曲笛背后,曲笛嚇了一跳:你回來了? 嗯。唐夕言伸長了脖子瞧,原來是番茄牛腩。好香,還做了什么? 我還做了雞翅,再燙個蔬菜就可以開飯了。 看來我回來得正好,冰箱里還有半個奶油蛋糕,待會兒做飯后甜點吧。 嗯。 你手怎么了?唐夕言注意到了曲笛手上粘著的創(chuàng)可貼,他伸手去抓,曲笛把手背到背后不讓他看。 沒什么,不小心切到了。 唐夕言皺眉,就要拉他的手看看,他掀開創(chuàng)可貼,傷口不小,可能是沾水了,被這創(chuàng)可貼一悶有些發(fā)白。 你別做了,剩下的我來吧。 他把人推出了廚房,轉(zhuǎn)身開始料理那鍋番茄牛腩,一邊做還一邊喃喃自語:以前不是很小心的嗎?怎么就切到手了呢? 曲笛坐到客廳,看著自己手指的傷口,臉色不是很好。 他從小就做這些事情,已經(jīng)很熟練了,雖然做不了什么很精致的菜,但切東西也不至于切到自己,他今天還打碎了一個碟子 曲笛總是不自覺的發(fā)呆走神,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半夜會醒來,然后莫名心慌,有時候會失眠到天亮。 曲笛!曲笛! 啊? 你怎么了?唐夕言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不舒服嗎?我喊了你幾次都沒反應(yīng)。 又走神了嗎?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嗯可能是昨晚上沒怎么睡好。 幸好唐夕言神經(jīng)大條,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那等下睡個午覺吧,今天我洗碗。 嗯 解約這種事情始終是不能瞞的,唐夕言是公眾人物,工作上的變動肯定要和公眾交代,因此解約的當(dāng)天晚上,棠藝就發(fā)了公告告知和唐夕言解約的事情。 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zhǔn)備,但這件事情還是一石掀起千層浪,在圈里引起了巨大的討論。 唐夕言沒想到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會是溫故的,算起來他們自從《山河》結(jié)束之后就沒再見過面了,溫故會偶爾在微信上和他打招呼,但也僅限于此。 曲笛拗不過唐夕言,答應(yīng)和他看一部電影,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年代久遠(yuǎn)的經(jīng)典愛情片。 唐夕言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就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事情來的。 我去接個電話。 好。 唐夕言不想讓曲笛知道這些糟心事,等這件事情淡下來了,自己找到了新的公司再和他說也不遲。 他走到一邊,把聲音壓低:溫故,有事嗎? 你和棠藝解約了?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像信號不太好的樣子。 你在拍戲嗎?前段時間也看到了溫故新電視劇的宣發(fā)。 對,我現(xiàn)在在山里,信號可能不是太好。你別岔開話題,你和曲笛 唐夕言看了眼客廳的人,他屈起雙腳放到沙發(fā)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下巴低著自己的手背,看得很認(rèn)真。 唐夕言眼里極盡溫柔:嗯,是真的,我們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