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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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他難受地想要一頭撞死的時候想過,為什么自己的哥哥還不來找他,要是他哥來了,他肯定不會放過這些人,那個瘋女人,和現(xiàn)在這些看他笑話的人。 但是沒有,一天又一天,他被折磨地脫了人型,還是沒人來救他。 可能他真的找不到自己,這個人太狡猾了,他還是找著借口。 他你!是你藏得太好了!我哥肯定還在找我!我不會信你的。他喃喃道。 你愿意這么自欺欺人我也沒辦法, 他居高臨下地隔著柵欄看著他,語氣中帶著譏諷:你在這里要死要活地戒du,他們過得很自在啊 說完他就離開了,梁俊默默跟在他身后,時越汐說:明天開始減少劑量。 是。 唐夕言根本沒有du癮,他只是被那個女人長期注入非法神經(jīng)麻痹藥物所以有些藥物依賴,只要停藥很快就會好了,但時越汐讓人在他的吃食里面每日放小劑量的神經(jīng)藥物,這種東西也只是讓他的藥物依賴加重,停藥一段時間會恢復(fù)正常。 唐夕言卻真的以為自己染上了du癮。 過兩天找個醫(yī)生過去,告訴他只要再熬半個月,他就能完全擺脫了。 他不會懷疑嗎?這種東西哪能那么簡單就戒了 時越汐嗤笑一聲:他就是個沒腦子的小孩兒,你說他就會信。 《消失的海浪》宣布重新演出,還是由棠藝投資,唐夕言的角色由舒逸這個替補頂上,大家都說他把回歸之后第一件作品獻(xiàn)給了自己的伴侶,可想而知他多愛曲笛。 這些事曲笛一概不知,舒逸借著電視有輻射這個理由,連電視都不開了,曲笛閑來無事就看看書,發(fā)發(fā)呆。 他的肚子已經(jīng)快六個月了,他不再惡心難受,但還是嗜睡,唐朝白卻說這樣也好,他沒時間胡思亂想。 聞輝每周過來和他聊上兩個小時,他說曲笛的情緒問題算是暫時安穩(wěn)下來了,不過也只是暫時,根源問題沒有得到解決,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今天我?guī)愠鋈プ咦甙?。舒逸中午飯過后又來了,唐朝白今天中午沒回來吃飯,他特地過來看看的。 曲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想呆在家里。 你悶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就去看場舞臺劇,算是給他漲漲見識了。舒逸看向他的肚子。 曲笛最終還是被他拉著出門了,工作日的下午路上車不多,他們很快就到達(dá)了Y市最大的大劇院,舒逸帶他走的工作人員通道,他們來得早了,里面安靜得很。 舒逸把他帶我休息室,說:先坐一會兒吧,演出還沒開始。 曲笛卻想,為什么來得那么早,這里看起來連布置都沒有弄好的樣子。 我們得趕回去吃飯的。曲笛擔(dān)心家里的阿姨做了飯菜沒人吃。 嗯,我知道。 最終他們還是沒能趕回去吃飯,曲笛有些不安,他很久沒有在外面呆過那么長的時間了,隨著外面路過的人說話聲越來越多,他的焦慮越來越重,不停詢問舒逸他們什么時候回去。 傍晚七點鐘,舒逸終于將他帶了出去,接著來到了二樓的獨立vip座位。 他偷偷看了眼曲笛,他雙手絞在一起,眼神警惕地左右看著,似乎真的害怕陌生的環(huán)境。 舒逸猶豫了一番,伸手搭在他有些發(fā)涼的手上。 曲笛驚慌失措地想要縮回來,但他卻緊緊地抓住。 開始了。 音樂響起,曲笛卻愣住了,完全忘記了自己被緊緊抓著的手,那熟悉的旋律沒一下都敲打在他的心上,讓他戰(zhàn)栗不止。 幕布拉開,那熟悉的舞臺布置撞進(jìn)了他的眼里,那早就滿溢的淚水終于支撐不住 救我!臺上的人說出第一句臺詞,那是揉進(jìn)了他的骨血,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兩個字,是他在黑夜里一筆一劃寫上去的。 他是這個故事的開端 舒逸也忍不住紅了眼,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許久之后曲笛好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連一句話都說不明白:這是不是他 最后他只說出了五個字:我沒有抄襲。 舒逸再也忍不住,他將人抱緊懷里:我知道,我們都知道。 曲笛大哭起來,狠狠地捶打著他的背部。 對不起。 席上的人都入迷地看著,沒人發(fā)現(xiàn)樓上那個哭啞了聲音的人。 結(jié)束的時候,現(xiàn)場的掌聲絡(luò)繹不絕,接著苗月杉來到臺前,站在了謝幕人員的中間。 她似乎也有些感觸,眼睛泛紅:《消失的海浪》經(jīng)歷了太多了,但最終還是將他呈現(xiàn)在了你們面前,在這里我先謝謝大家的支持。 眾人朝臺下鞠躬。 但我們的第一場演出獻(xiàn)給的是我們的編劇,曲笛,這是他的心血,他為了自己的作品日夜不眠,但很遺憾,他苗月杉控制不住,低頭擦了一下眼淚。他沒能看見自己的作品順利誕生,還被潑上了那樣的臟水,我必須要道歉,那時我沒有相信他,原本我不該站在這個位置的,我沒有臉面站在他該站的位置。 但我還是想站在這里和他說一句對不起,和他說,你的心血沒有被辜負(fù)。 臺上的人都開始偷偷抹眼淚,曲笛是個好脾氣的,經(jīng)過排練那段日子的相處,他們很喜歡這個年紀(jì)不大但是做事認(rèn)真的孩子。 舒逸沒有參加謝幕,他就這樣穿著戲服跑了回去,當(dāng)看到那人還乖乖地坐在那里,他松了一口氣。 謝幕結(jié)束,掌聲依舊如雷鳴。 曲笛站了起來,手抓著木制的雕花精美的欄桿,定定地往下看。 舒逸走過去樓住他的肩膀,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淚似乎停不下來一樣,淚眼朦朧的樣子讓舒逸一窒。 作者有話說: 工作太忙了不好意思,咕太久了。 第77章 曾經(jīng)曲笛對這部作品抱有多大的期望,時隔半年終于公演,心中百種滋味交雜,甚至生出害怕的感覺來了。 這是他的夢想也是他的地獄,所有那些快樂的絕望的全是這部作品帶來的。 此時的他退縮了,不如就這樣讓它沉寂下去,而不是搬出來任由他人評頭論足,就當(dāng)做是自己藏起來的寶物,好好的護(hù)著。 舒逸走過去,輕輕摟住了他的肩膀,曲笛一個激靈,下意識打掉了他的手,他后退了兩步,低頭擦去眼淚。 舒逸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離他遠(yuǎn)了一點,他故作輕松地說道:一直瞞著你就是想給你個驚喜,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驚嚇了。 謝幕結(jié)束,演員陸續(xù)退場,觀眾也開始離場,下面烏泱泱的人頭,吵鬧地不行。 你不需要這樣。曲笛說道。 舒逸沒聽清。 你說什么? 我說他把音量提高了一些:你不需要這樣,我們說好了的,這是我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我們兩清了。 如今順利公演,難道還想他再欠著他們舒家什么嗎? 曲笛這不是交易。 這是我們都清楚不是嗎?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說:我們家把把把她害成那個樣子,我該賠的,應(yīng)該的 這不是你教會我的嗎? 舒逸急著想要爭辯,但曲笛輕飄飄一句我想回去了就讓他無奈冷靜下來。 好,我先去把衣服換了。 他們到家已經(jīng)不早了,唐朝白沉著臉給他們開門,他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西裝,似乎連衣服都沒換,一直等著他們回來。 曲笛徑直回了房間,舒逸也沒什么精神,只淡淡看了唐朝白一眼就走了。 A市,時越汐踢了一腳跪在自己面前面色潮紅嘴邊沾著可疑痕跡的人,將自己整理好站了起來,omega信息素的味道愈漸濃郁,面前的人開始蜷縮起來,輕聲低吟。 把人弄出去。 外面進(jìn)來兩個人將他抬了出去,梁俊走了進(jìn)來。 時越汐抽出手帕擦了擦手,問:那家伙怎么樣了? 停藥之后漸漸好轉(zhuǎn)了,但還是有些萎靡不振,照片也已經(jīng)給他了,吵了一下午。 舒逸和曲笛在表演當(dāng)天兩人的照片被拍得有些曖昧,這個曲笛的舊情人現(xiàn)在就陪在唐夕言的伴侶身邊,他怎么會受得了,原本舒逸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時越汐勾起嘴角,將手里的手帕丟給梁俊,說:下周把人放回去吧。 既然有膽子糊弄我,唐朝白就得想到有這么一天。 外面還傳是唐朝白把方瑩瑩送出國外進(jìn)修,看來還打算繼續(xù)騙下去,時越汐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就算他想要唐朝白也不會容許他這么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 日子還需繼續(xù)過下去,舒逸依舊天天過來,但曲笛不大愛搭理他了,連孩子也沒用了,曲笛像是完完全全無視了他的存在,唐朝白自然樂見其成。 舒逸出演了話劇之后并沒有其他工作安排,任由網(wǎng)絡(luò)上的粉絲不斷催促他復(fù)工,他就是每天雷打不動地往返于兩間房子之間。 原本他是打算能讓曲笛開心一些才帶他過去的,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曲笛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當(dāng)然只是對他,唐朝白沒有這種感覺。 【我待會兒回來陪你吃飯?!刻瞥紫挛缢狞c給他發(fā)了短信。 曲笛回了個好繼續(xù)看著下面淅淅瀝瀝的雨,這是夏天以來的第一場雨,總算是能給這個酷熱的南方城市降降溫了。 今天舒逸沒有過來。 習(xí)慣了每天都有個人圍著自己轉(zhuǎn),忽然的缺席讓他有些在意,他努力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漸漸發(fā)起了呆。 今天恰好家里有事,阿姨把晚飯做好了就打算先回去了。 曲先生,晚飯做好了,在廚房熱著呢,到時候直接拿出來就可以吃了,我就先回家了,我和先生說過了,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曲笛回過神來,說:好。 阿姨習(xí)慣了曲笛淡淡的性子,提醒道:那您自己小心點,先生說了大概五點半就會到家了,舒先生的電話號碼我也寫在樓下的電話本里了,有什么事可以打電話給他。 嗯,我知道了,你不是趕時間嗎?快回去吧。 只剩他一個人在家,瞬間安靜了不少似得,他找了本兒童讀物,倚在床頭讀了起來,這是他最近的每日任務(wù),給肚子里的小家伙讀故事。 小蝴蝶接受了青蛙先生的求婚,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很短,但他也斷斷續(xù)續(xù)讀了半個小時,快到五點半了。 他正打算去洗個臉,屋里的門鈴響了,難道是唐朝白回來了嗎?是忘了帶鑰匙嗎?他拖著有些笨重的肚子下樓開門,他走得慢了些,門外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開始拍門。 不知門外的人用了多大力氣敲門,震得他有些心理發(fā)慌,曲笛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會是唐朝白或者是舒逸,更不會是去而復(fù)返的阿姨 家里有監(jiān)控的,唐朝白說過。 雖然門外的人進(jìn)不來,但他還是有些害怕,他有些慌張地往樓上走,監(jiān)控在樓上書房的電腦可以看到。 他走得有些心急,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摔倒了 樓下到書房的距離不長,他卻像是走了很久一樣,敲門聲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弱了下來,他走進(jìn)書房,將門反鎖了,忽然才想起來自己該給唐朝白打個電話才好的 敲門聲似乎停了,曲笛打開電腦,輸入唐朝白告訴他的密碼,找到了監(jiān)控,可門外卻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幾只小飛蟲圍著監(jiān)控轉(zhuǎn)。 明明有人敲門的 他必須給唐朝白打電話但他才剛剛碰到書房門的把手,才想起來,自己的房間窗戶是沒有關(guān)上的,屋里太悶,他便開了一小條縫。 他猶豫著松開了門把手,不可以出去 忽然外面隱約傳來碰掉東西的聲音,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外面有人。 書房里有座機(jī),但他不記得唐朝白的電話。 他雙手止不住顫抖,雙腿也有些發(fā)軟,他該怎么辦 鈴鈴鈴這時,常年不響的樓下座機(jī)和書房座機(jī)一起響了起來,曲笛被嚇得靠著門坐了下來。 他手心冒汗,幾乎是爬著走了過去,還差點將話筒掉到了地上。 曲笛? 是唐朝白。 砰砰砰。書房的門響了起來。 曲笛的眼淚控制不住往外冒,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手里的電話。 救救我他的聲音滿是害怕。 曲笛,你在哪里? 這電話樓下一臺,書房一臺,都是一個號碼,只要打了兩個電話都能接起來。 書房我在書房。 門鎖好,知道嗎?他一邊安撫著曲笛,一邊催著司機(jī)開快點。 他就在外面曲笛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別怕別怕唐朝白捂住電話,朝著司機(jī)怒吼:快點! 小笛子門外的聲音就像是鬼魅,悠悠地透過木門鉆進(jìn)來,電話另一邊的唐朝白自然也聽到了。 曲笛手一滑,電話掉到了地上,他趕緊撿起來,外面的人確定了他就在里面,開始扭動門把手。 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的外面的聲音頓了頓,桀桀地笑了兩聲,說:那你就永遠(yuǎn)呆在里面吧 門縫有透明的液體淌了進(jìn)來,帶著刺鼻的味道,是汽油! 他肯定趕著回來了吧方瑩瑩靠在墻上看著面前緊鎖的門。那么我們就等等他。 方瑩瑩瘦了很多,皮膚龜裂干燥,眼睛無神,笑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