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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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拿著一個打火機,她將蓋子打開關(guān)上打卡關(guān)上,如此往復(fù),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這間不小的房子里十分清晰。 她拿出手機,給唐朝白發(fā)了一張照片,書房門前被她潑滿了汽油。 【一個人過來?!?/br> 唐朝白拿出另一個手機撥通了方瑩瑩的手機,卻被一次又一次地掛斷了。 他沒想到方瑩瑩會找到自己的家里去,她到底是怎么逃出來了,又怎么可能能進到他家的小區(qū)里面 小笛,別怕,我很快就到了,書房的桌上有個雕塑你看見了嗎? 看看見了。曲笛撐著桌子站起來,桌上放著一只鷹的小雕塑。 你往左扭到底,再往后掰。 曲笛按照他說的做了,咔嚓一聲,背后的書柜開了。 現(xiàn)在你躲進去,記得把雕塑歸位,進去之后你會看見門邊的按鈕,按一下。 曲笛躲了進去,按鈕一按,書柜關(guān)上了,他脫力地滑落在地,但他知道如果外面的人真的點火,他呆在這里只是等死。 他沒了電話,一個人十分無措,忽然有紅點一閃一閃,他注意到了頭上那掛在墻上的電話,正閃著紅色指示燈,他接通了,是唐朝白的聲音。 是我。 唐朝白曲笛哭了,你報警,你快報警她是來找你的 他聽出來了,外面的人是沖著唐朝白來的,他是很怕,但他不想唐朝白為了救他出什么事。 我知道車到了地方,他怕驚動方瑩瑩,車停在了比較遠的地方,他帶著的人也陸續(xù)到了,跟在他身后等著吩咐。 你不要出去,知道嗎?警察很快就到了,你也不要太激動了,孩子會害怕的。 他做了個手勢,幾個人分散開來,唐朝白開始轉(zhuǎn)移曲笛的注意力:醫(yī)生說了,是個男孩,不過,還不是道第二性征是什么。 曲笛不再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讓唐朝白確定他還在聽。 有一個人在背面找到了一根垂下來的繩子,唐朝白點頭,其中兩個人順著爬了上去,另外的人從另一邊上去。 唐朝白不敢說話了他怕方瑩瑩聽見。 兩個人就這樣聽著對方的呼吸聲,誰也不講話。 忽然,曲笛問道:唐朝白,你是不是回來了 第78章 唐朝白沉默著不說話,曲笛知道他肯定是回來了。 幾分鐘之后,他聽見唐朝白壓低聲音說道:曲笛,我得護好你。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說完唐朝白就掛了,跟著來的人已經(jīng)悄悄進了房子,只要把方瑩瑩控制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曲笛也不敢給他回電話,他屏著呼吸焦躁地咬著自己的手指,他無法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砬逦陕劦募饨新?,是一把女聲,接著就是什么東西跌落在地的聲音,曲笛趴在書柜背面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唐總! 有人在喊唐朝白,聲音急切,難道是他出了什么事嗎?曲笛想出去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從里面開門,他咬著下唇,護著自己的肚子,往后退了幾步,接著一腳踹到了那木制的書柜背面,但很遺憾的是,它紋絲不動。 這時,門忽然開了,一陣熱浪撲面而來,險些將他撲倒在地,外面紅艷艷地火光一片,嘈雜的聲音不絕于耳,有人在外面喊著唐總小心,火勢很大,將整間書房都吞噬了,煙霧重重,外面是什么樣子一點也看不清。 他要死了,曲笛想著。 有個人影身上披著寬大的被子闖了進來,他臉上有一道傷痕,滲出了血,他張開手臂撐起被子,朝他喊到:進來! 曲笛踉踉蹌蹌地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被子沾了水,很濕,鼻尖是冷冽淡雅的檀香,那是屬于唐朝白的信息素味道。 他看不清唐朝白的樣子,因為他將自己死死地護在懷里,只有他的心跳聲在耳邊無比清晰,火勢太大了,他們在里面停留了一會兒才找到機會往外沖。 噼里啪啦的燃燒聲成為了背景,灑水器在頭頂沙沙作響,曲笛似乎只聽見那厚重的令人安心的心跳聲,還有他那帶著一絲冷意的嗓音:別怕我在。 幸好書房不大,曲笛被他護著走了幾步外面的聲音就清晰了起來,他們都能逃出去,他是唐朝白,是唐夕言口中那個獨斷專制,無所不能的唐朝白。 唐總!是誰在耳邊驚呼,擋在他身后的人往前踉蹌了一下,他聽見背后有什么落地碎裂的聲音。 唐朝白?沒人聽見他的呼喊。 他接著往前走了幾步,身后那個溫暖穩(wěn)重的屏障忽然間壓了下來,有人接住了他們兩個,他們扯開那張臟兮兮的被子,曲笛回頭,只看見那原本掛在書房上方的木制水晶吊燈碎落一地,上面的檀木熊熊燃燒著。 那幾個人帶著昏迷的唐朝白和似乎被嚇傻了的曲笛跑到外面,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只有曲笛只是跑丟了一直鞋子,衣領(lǐng)歪了一點。 那人將唐朝白平放在地上,不敢再碰他,他朝著另一個人喊道:救護車呢! 已經(jīng)報了火警和叫了救護車了。那人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曲笛趴在地上,狼狽地向著不遠處躺著的人爬過去,他搖了搖,帶著哭腔喊他的名字。 身旁的人連忙拉開他,語氣里帶著一點責(zé)備:你別動他! 火勢太大了,書房里全是汽油和一大堆的木制家具,他們根本進不去,唐總卻一點猶豫都沒有,搶過他們手中的濕被子沖了進去拉都拉不住。 曲笛伸出自己的手但又不敢觸碰,只能一次次地喊著唐朝白的名字,可他始終沒有再睜開眼睛,自己害死他了嗎? 就像是唐夕言一樣。 消防車來得很快,救護車隨后也到了,曲笛搶著要隨車,可才踏上去一步,便昏了過去。 舒逸收到消息匆匆趕到醫(yī)院,在唐朝白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他們住一間病房,曲笛醒得早,手上還掛著水,現(xiàn)在趴在唐朝白床邊睡著,不掛水的手握著唐朝白。 唐朝白傷得不清,手臂和后背都有燒傷,因為外力撞擊,整個后背都紫了,還進了不少碎玻璃,他只能趴著。 似乎不太舒服,唐朝白皺著眉滿頭冷汗,他輕哼了一聲,曲笛被嚇醒了,趕緊按鈴叫人,舒逸這才走了進去,他幫著曲笛給唐朝白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醫(yī)生看過之后說沒什么大問題,麻藥過了,疼是應(yīng)該的,但人還昏睡著,需要有人定時上藥,曲笛想要自己來,卻被舒逸叫住了。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休息,醫(yī)生說你的孩子不是太穩(wěn)定。 曲笛卻說:我想照顧他。 這件事情自然不會真的落到曲笛身上,唐朝白醒來的時候正是第二天下午,有人在他背后搗鼓著什么,后背火辣辣的疼著,但也帶著一絲清涼。 你醒了!是他最想看見的人,唐朝白懸著的心落下來了,看來人沒事。 嗯他皺眉悶哼,背后的人動作重了,疼得厲害。 你輕點!曲笛第一次用這么強硬的語氣,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柔下聲音問唐朝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醫(yī)生很快就到了,舒逸給你上藥,等會兒就沒那么疼了,對了你要喝水嗎? 他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水,有些拿不穩(wěn)水壺還倒出來了一點,唐朝白下意識伸手去接,曲笛卻找了一根吸管說:用這個,我給你拿著。 背后的人又用力按了按,他扭頭一看,舒逸面色不善地看著他,那樣子看起來像想要殺了他而不是幫他上藥。 曲笛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了不是一絲半點,這是唐朝白這幾天的感受,他后背有傷,只能趴著,趴久了難免渾身不自在,胸口被壓得有些發(fā)悶,曲笛每天給他讀報紙,之前在家里唐朝白一早起來就是看當(dāng)天送來的報紙。 稅率下調(diào)新規(guī)定將會在年中落實曲笛合上報紙將它放到一邊,又到了上藥時間,舒逸還沒到,舒逸不是必須做這個的,他知道最近他好像忙著復(fù)出的事情,那天家里出事他不在就是去談新合作了。 曲笛走到柜子旁邊翻出要用的藥打算今天自己來。 唐朝白知道自己不該仗著身上這點傷博取曲笛的同情心,看他日夜為自己擔(dān)心,甚至有時候怕他起夜上廁所,覺都睡不好,他稍微一動曲笛就急忙下床過來問他有沒有事。 但這是他第一次見曲笛滿心滿眼都是自己,他們之間似乎掀掉了那一層輕紗,對面的人開始變得真實生動變得觸手可及。 讓護士來吧。曲笛受不了這濃重的藥味,每次他都臉色蒼白地站在自己旁邊看著,還吐過一次,但每每唐朝白讓他出去走走他都不愿意總要看舒逸好好地幫他上完藥才算。 不用麻煩他們,我來就好了。他拿出紗布,用酒精浸濕。我也習(xí)慣了,這味道現(xiàn)在聞著也還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唐朝白覺得曲笛話變得多了些,整個人也都開朗了一點,開始有點鮮活氣了。 有點疼,你忍著。相比于舒逸,他的動作很輕,很怕弄疼他,但酒精涂在未痊愈的傷口上哪能不疼的,繞是唐朝白這種忍耐力驚人的,也疼出了一頭冷汗,他抓著枕頭,骨節(jié)發(fā)白,但就是不出聲。 曲笛時不時問他疼不疼,他也總說沒事,但看他這個樣子哪像是沒事的人,曲笛只能加快手下的速度,盡快結(jié)束。 A市。 時越汐和梁俊兩口子在家里吃飯,榮興是個修長斯文的Beta,帶著金絲眼鏡,身上的銀色西裝一絲不茍,連頭發(fā)都用發(fā)蠟梳得齊整,是個嚴(yán)謹(jǐn)禁欲的斯文人。 梁俊和時越汐一起長大,關(guān)系自然不是一般上下屬,時常一起聚餐,后來有了榮興,也就變成三人飯會了。 老大,今晚榮興釣了兩只龍蝦,你吃吃看。榮興有個愛好,出海釣魚,來之前恰好和梁俊出了一次海。 時越汐是個重度海鮮愛好者,只要是海鮮他就來者不拒,尤其鐘愛龍蝦和生蠔,對海鮮的要求也很高,新不新鮮他一吃就能吃出來。 家里的廚房做成了一只清蒸一只芝士焗龍蝦,時越汐嘗了一口清蒸的,點了點頭:榮興拿來的沒一次會讓我失望。 榮興難得笑了笑,給自家伴侶夾了蛤蜊炒蛋。 老大,公司那邊的第一季度賬目已經(jīng)弄好了,明天我讓他們拿過來給你看看。榮興前段時間因為金國豹的事情進了醫(yī)院,其實子彈只是擦傷了他的手臂,說那些不過是唬人的,但時越汐還是說到:讓你好好休個假,你就乖乖休假,這點事不需要你看著。 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更何況,家里沒人閑不住。 嗯?時越汐聽出了他里的意思,他看著梁俊說道:看來有人是怪我把某人扣在這里了? 梁俊平時黑著臉一臉嚇人的兇相,現(xiàn)在憨憨的笑了笑,說:老大,我想陪小興出國走走,想向你請個假。 榮興雖然不說話,但眼里希冀滿滿地看著他,時越汐也想,梁俊一年到頭沒啥假期,幾乎每天都呆在自己身邊,過年也常常跟著他在外面跑,榮興就也把自己投入到了時家的公司,自己是不是過于壓榨員工了。 于是他干脆當(dāng)場給梁俊批了兩個月的假期。 其實也不需要那么久明明挺開心的,但榮興依舊說:一周就夠了,我們就出去走走,這邊的工作也不能放太久。 時越汐明顯心情好,喝了一口湯,開玩笑般說:還害怕這里離了你們就運轉(zhuǎn)不了了嗎?指不定回來連你們的位置都沒有,到時候干脆提前退休整天二人世界算了。 榮興還想說什么,梁俊握住了自己愛人的手,接受了這次假期,并且保證會安排好一切才離開。 老大,我這邊有個小子還不錯,這兩個月我就讓他頂我的位置。 時越汐相信梁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安排就好不用問我的意見。 對了時越汐提醒道:你走之前把他放回去吧,告訴他,他家親愛的大哥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著也不對,是趴著。 吃飽喝足,時越汐拿起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接著丟回放毛巾的盤子里,好戲該上場了,他正愁最近生活太平淡了。 作者有話說: 學(xué)??旆偶倭耍虑檎娴暮枚辔疑现苓€以為能歇一下沒想著各種事情又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嗚嗚 第79章 醫(yī)生建議唐朝白留院觀察直到痊愈,但外面記者虎視眈眈,想著逮著機會就溜進他的病房,棠藝?yán)峡傉又鸾^對算是一個大新聞,連社交平臺上都有不少人擔(dān)心這個高大英俊的鉆石王老五會不會就此毀容,畢竟整個房子什么都沒剩下,人怎么可能沒事。 你還是收拾東西回去吧,有你一個不夠,那個舒逸也天天往這邊跑,算什么事??!每天至少能抓到五個溜進來的記者,保安都要辭職了。于致遠拿起看了看床尾掛著的病歷,判斷他可以自行出院調(diào)理。 我明天就出院。唐朝白也不含糊,新住處早就找好了,他名下房產(chǎn)不少,去哪兒都行,但他還得考慮曲笛的情況才挑挑揀揀好幾天。 曲笛正削好蘋果,他遞給唐朝白,有些擔(dān)憂地問于致遠:可他后背還是青得厲害,傷口也還沒結(jié)痂 于致遠看他這百般擔(dān)心的樣子有些百感交集,以前他還敢確定唐朝白一廂情愿,那么現(xiàn)在呢?這幾天他是看在眼里的,兩人整天窩在病房里,曲笛給他讀報紙讀新聞,唐朝白也給他講自己到出差的見聞,他不止一次看見兩人相視無言,曲笛紅了耳朵。 曲笛情況好了許多,這毋庸置疑,并且這也是他需要的,一個能托付的人,一個能讓他依靠的肩膀,只是為什么會是唐朝白呢? 唉 沒事的,都是皮外傷,看著嚴(yán)重,回去按時上藥,我每周過去看看就好了,有事給我電話。 于致遠趕著巡病房,不久就走了,唐朝白把蘋果吃得只剩下個核,曲笛過去幫他丟進垃圾桶,還抽出濕紙巾給他擦手,這樣的事這幾天他做多了現(xiàn)在都沒了當(dāng)初的害羞和眼神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