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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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緊了方向盤,心里嘲笑著自己,唐朝白,其實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唐朝白沒急著問什么,到了之后直接讓他去洗澡換衣服,自己給他叫了外賣,他看起來餓了很久,事實上也是如此,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最后沖到衛(wèi)生間里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了,唐朝白跟過去,說:我讓于致遠過來看看。 不用!唐夕言叫住他,我沒事,只是很久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了,胃里受不了而已,別叫醫(yī)生。 唐朝白不容拒絕地說道:無論怎樣,我得知道你的身體情況。 哥!我不需要醫(yī)生!他聲音拔高,帶了怒氣。 他不能讓唐朝白知道自己曾經(jīng)染上了毒癮,他不確定于致遠能不能看出來,但是他不能冒這個險。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唐朝白先妥協(xié):你上樓休息一下吧,這房子一直有人打掃著,是干凈的,有什么事我等你恢復過來了再說。 他走過去將坐在地上的唐夕言拉起來:上樓去吧。 唐夕言乖乖回房,躺在床上,他忽然問唐朝白:哥,曲笛呢? 唐朝白眼神暗了暗,沒打算騙他,這種事情根本騙不了多久,也沒有欺騙的必要。 他現(xiàn)在住在江南永道。 唐夕言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哪里:母親留給你的那幢房子? 唐朝白名下房產(chǎn)多到可能自己都記不住,但江南永道那里的卻是他們母親留下來的,一直空閑著,有人按時打掃,他自己也會偶爾回去住上幾天,別的人一律不給進,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如此,他總說唐夕言粗手粗腳的,怕他弄壞了里面的東西。 是嗎唐夕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猛然想起那個人給自己看過的那些照片,里面的人親近曖昧。 唐朝白解釋道:現(xiàn)在還早,他應該還在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guī)氵^去見他。 嗯,哥,我先睡了。唐夕言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沒再說什么,像是真的累極了的樣子。 唐朝白關燈下樓,坐在沙發(fā)上吩咐邱文翰取消今天的會議。 沒過多久,家里的阿姨打來電話,問他在哪里。 曲先生以為您還沒起床,等了好一會兒,他也不好意思打擾您,但孩子餓不得,我才去敲了您的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床上的被子凌亂,但人不見了。 唐朝白捏了捏眉心,睡眠不足讓他身心疲憊:我有事出門了。 那您還回來吃早餐嗎? 不了,你照顧好他就行。 曲笛一天都沒見到唐朝白,他想可能是自己昨天說的話讓他有了顧慮吧,也對,是誰聽到都不想離他這樣的人太近。 晚飯的時候他倒是回來了,阿姨急急忙忙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唐朝白眉眼間皆是疲憊。 阿姨趕緊說道:先生,曲先生讓留了湯,您喝一點吧。 曲笛沒表現(xiàn)地太興奮,他只是淡淡道:回來了? 唐朝白沒向往常一樣回應,即使只是一個嗯,他往門外看了看,不知在和誰說話。 進來吧。 當那個人的面容被屋內(nèi)的燈光照亮,曲笛不可置信地愣在了原地,雖然和以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唐夕言相比變化太多,但那就是唐夕言,曲笛眼里的淚水迅速聚集,他不敢說話,怕是自己的夢。 倒是那個憔悴得令人心疼的唐夕言三兩步走到他的面前,向著他張開手:我回來了,你不抱抱我嗎? 曲笛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他站在遇到你一動不動,只是哭著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辦法唐夕言語氣里都是無奈和寵溺。 他往前走了兩步將人擁入懷中:我好想你。 這時曲笛似乎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他顫著手回應了他的擁抱,將自己埋進他的懷里,無聲地哭泣著,唐夕言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后背:不哭。 沒人注意到,唐朝白還站在門前,阿姨有些尷尬地看著面前的一切,一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個男人是誰,為什么一進來就抱住了曲先生,而且總是在舒先生面前宣誓主權的唐先生今天就這么看著一句話也沒說。 他的眼神有些落寞,他對阿姨說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誒阿姨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我回來你怎么不高興,一直在哭。唐夕言笑了笑,讓他抬起頭看自己,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淚。 身后的唐朝白看著他們,轉(zhuǎn)身上了樓。 作者有話說: 打游戲知真的氣死我了,游戲不如寫文! 第81章 唐朝白上了樓,唐夕言收回自己的余光,看向紅著眼卻不敢哭的人:讓我好好看看你。他捧著曲笛的臉細細查看,說:好像比我走之前胖了點,看來我大哥把你照顧得不錯。 接著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他隆起的肚子,他慢慢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但手卻停在半空遲遲沒有動作,不知在想些什么,曲笛沒什么別的心思,他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和慶幸給打蒙了似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漬,他牽著唐夕言的手覆到自己的肚子上,急切地說道:孩子已經(jīng)六個月了,是個男孩子很乖的,一點也不調(diào)皮。 他好像第一次對這個孩子感到如此親切,或許是另一個父親回來了,他有了依靠,身邊有了頂梁柱,讓他心安。 這是他們的孩子。 啊唐夕言的反應有些平淡,他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肚子,眼神復雜。我的孩子他喃喃道。 他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陰郁的氣息,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即使心情不好,唐夕言也總是陽光的,鮮活的。 他怯怯地喊唐夕言的名字,他似乎沒聽見,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漸漸收緊,曲笛心里一驚,將他推開了,不知是曲笛的力氣太大了,還是唐夕言的身體太虛弱了,他竟然踉蹌了兩步摔倒在地,曲笛無措地伸出手想要拉他。 對對不起。 唐夕言抬起頭,露出笑容:太久沒見了,我的親密就讓你那么不舒服嗎?他的笑帶著刀似得,曲笛一時不敢上前,伸出的手也微微顫抖,太奇怪了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唐夕言。 以前的唐夕言就像是一只小狼崽,自我又驕傲,熱情善良又護短,做錯事了就搖著尾巴逗他開心;面前的人卻像是一匹受傷的孤狼,孤僻又陰翳,伸出爪子捍衛(wèi)自己的領地,而曲笛似乎也被他劃在了領地之外。 他最終還是沒有抓住曲笛伸出的手,他自己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還是一樣高,但瘦了很多,即使事先準備過,他看起來還是十分頹唐沒精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曲笛小心翼翼地道歉。 唐夕言在他面前坐下了,面前放著的是剛剛曲笛在吃的水果拼盤,他說:看來才幾個月沒見,我就成了外人了,連抱一下都不行了。 他似乎在開玩笑,事實上,他表情輕松,眼睛盯著自己打開的電視,似乎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曲笛卻渾身一顫,手腳冰涼,眼前的人很陌生,是不是誰披上了唐夕言的皮囊來欺騙他。 唐夕言 怎么?我記得走之前你還叫我夕言,哦,對了,還有老公,現(xiàn)在變回唐夕言了?他甚至沒有看曲笛一眼,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曲笛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感受到了唐夕言語氣中的輕蔑,他不過是順口叫了他的名字,之前那些親密的稱呼都是唐夕言吻得他暈暈乎乎哄騙他說的,他雖然不大情愿,但也是一點甜蜜的回憶,如今竟然變成了唐夕言傷害他的武刀。 曲笛只當他是不適應,還是順了他的意思:我夕言對了,你要不要喝點什么,或者你餓了想吃點東西嗎。 唐夕言表情終于松動了一些,他和以前一樣,毫無心機地一笑:不是說有湯嗎,給我盛一碗吧。 好。 曲笛轉(zhuǎn)身進廚房,微波爐熱著一碗湯,如果唐朝白晚歸,阿姨總會留一碗給他,也只有一碗,現(xiàn)在他總算是想起唐朝白了,他根本沒注意他的離開,曲笛心里很亂,忘記戴手套就伸手去拿,手一抖,驚呼一聲,湯撒在了微波爐里面。 怎么了?唐夕言聽到聲響趕緊走進廚房,曲笛手忙腳亂地拿過一旁的抹布打算去擦。對不起,我打翻了。 湯順著桌子流到了地上,有些順著下面柜子的縫隙滲進去,一碗湯就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唐夕言看他踩著濕漉漉的地板將他拉了出去,皺著眉說:別弄了,明天讓阿姨過來處理吧。 只是撒了,擦干凈就好了沒必要等明天,明天油漬什么的干了更難處理。我去拿拖把。 唐夕言看他那有些笨重的身子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憋著氣,他猛地扯過曲笛的手,他差點沒站穩(wěn),驚得臉色發(fā)白,但唐夕言似乎沒看到,他只是厲聲說道:我說了別弄了!你是不是現(xiàn)在連這種小事都不想聽我的了! 我曲笛嚅嚅地解釋:我只是想弄干凈 我說了沒必要!他不耐煩地看向他弄臟的褲子,說:上去把衣服換了。 許是他說話太大聲了,連在書房的唐朝白都聽見了,他換上了居家服,穿著棉拖鞋下樓,來到廚房就看見了紅著眼低著頭不說話的曲笛和臉色明顯不太對的唐夕言。 怎么了? 沒事。唐夕言扭過頭不看他。曲笛打翻了湯,我讓他上去換衣服。 可唐朝白明明聽見他的呵斥了,但也沒有揭穿,他看了看曲笛的褲子的確是臟了一塊,手上也沾了些油,他十分熟練地走過去扯過一小截廚房用紙,下意識想要給他擦手,但他只是將紙巾塞到了曲笛手里:先擦擦吧,聽他的上去把衣服換了。他看向地上的狼藉,說:明天阿姨會處理的,你別cao心了。 嗯曲笛掙了掙手唐夕言才慢慢放開他,聽話地上去換衣服了。 兩兄弟站在廚房,氣氛有些奇怪。 他倒是聽你的話,我讓他換衣服他非要搞,你一說倒是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唐朝白雙手插在口袋,神色自如:這幾個月我都代替你照顧他,我是你哥,也算是他大哥了,你都不敢忤逆我,他當然也不敢。 他的話說的找不到錯處,唐夕言也沒打算和他較真什么,站了一會兒便問:我也休息了,大哥你也早點睡吧。 你都房間在三樓。言外之意,他不能喝曲笛一起睡。 唐夕言頓住腳步,說:我想我們家的床不至于小到躺不下我們兩個人吧。 唐朝白卻解釋道:你睡相不好,他現(xiàn)在懷著孩子,我怕你傷到他了。 呵他輕笑一聲,唐朝白還不確定他是不是笑了,唐夕言便說:還真是難為大哥那么關心我的孩子了。 說完他就抬腳離開,唐朝白看著他上了三樓,在口袋里緊緊握著的雙拳才放松開來,唐夕言現(xiàn)在對著他有敵意,他很容易就感受出來了,他將自己隔絕起來,將所有的不如意都當做是他們對他的傷害,即使是他的兄弟他的伴侶。 他必須帶唐夕言去看醫(yī)生,他問唐夕言他卻什么都不肯說,只是說自己受了傷被好心人救了,休養(yǎng)了很久,所以才一直到這時候才聯(lián)絡他,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連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嗎?非要千里迢迢回到Y(jié)市借小區(qū)保安的電話通知自己嗎? 或許是唐夕言回來給了他太大的刺激,他當天晚上一直做夢,夢的內(nèi)容雜亂無章什么都有,一張張熟悉的陌生的臉閃過,他一時站在那個貧窮落后的村里,一時又站在舞臺上跟著大家謝幕,一時又回到了和舒逸一起看流星的那晚上,一時又夢到了唐夕言猛撲上來咬住了他的脖子。 曲笛!夢里唐夕言的叫得悲愴又狠厲,他猛地驚醒,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上面是很普通的電燈。 他喘著氣,捂出了一身汗,他抬起頭搭在額頭上,扭頭看了看床頭的時間,早上六點四十三,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厚厚的窗簾擋著那一點微不可見的光,這里一向隔音好,他能聽見雨聲,那么外面的雨肯定小不了了。 曲笛睜著酸痛的眼睛發(fā)了一會兒呆,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唐夕言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緊緊地抱住了自己,昨晚做的夢太多了,他一時分不清那個唐夕言是不是真的存在,他心里一急,猛地起身,頭卻一陣抽痛,讓他差點跌回去,很久沒有頭痛了。 他坐在床上緩了兩秒鐘,狠狠地眨了兩次眼,還是沒怎么緩解,但他還是下床穿好鞋子就出去了,昨晚似乎聽見有人上了三樓,他急切地往上走,樓梯口第一間房間半開著,他慢下了腳步,推開了門,里面的人縮在床的一邊,身上蓋著被子,空調(diào)呼呼地吹著。 他一直跳動不安的心此時此刻終于消停了,不是自己的夢,唐夕言是真的回來了。 曲笛沒有進去,他只是站在門口,看著那個縮在一邊毫無安全感的背影,直到外面打了一個響雷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他輕輕關上了門,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還在 唐朝白早早起來,七點多接到了阿姨的電話說雨太大了來不了,問能不能請假,唐朝白也不是為難人的老板,爽快地答應了,阿姨提醒他冰箱里面買了好些冰凍的饅頭包子,還有一些速凍餃子,直接做就好了。 快要掛電話了,阿姨趕緊提醒道:曲先生每天喝的牛奶會放在門口,您記得去拿。 唐朝白開門一看,門口果然放著一瓶玻璃瓶裝著的牛奶,他拿進廚房,發(fā)現(xiàn)昨晚上打翻的湯已經(jīng)干涸了,油漬和湯汁黏在桌上,柜子上,和地上,微波爐里面也是臟地很,他花了一點時間打掃干凈,包子蒸上就打算煮餃子了,他是不會做飯,但這些簡單的東西還是會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