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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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似乎呆住了,愣愣地看著依舊波濤洶涌的海面,威爾斯卻一聲冷笑:看來你們走不了了。 時越汐猛然回頭,眼神依舊狠戾,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也帶著骨子里的傲氣,他聲音低?。耗悴慌?。 說完便也翻身跳了下去。 舒逸雙眼呆滯,雙手緊緊地抓著身前的鐵欄桿:真狠啊 以后我們會有會有孩子,我想要一個女孩子,第二性征是什么都可以 我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但是我也希望我們公布戀情的時候,他們能覺得我也配得上你。 不管多晚,都得回家,因為我在等你。 怎么就不再等等呢?他明明很快很快就能趕上了你一向都很有耐心的,不是嗎? 方才對著舒逸開槍的是金國豹的人,他心急如焚,老大等著他帶舒逸回去交差的,有了他,葉金林會愿意幫他一把的,他可不愿遠走他鄉(xiāng)再重新來過。 可他才猶豫著踏出一步,那人便如同前幾個Alpha一樣,縱身躍下,下一個海浪來臨,一切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似乎抹平了之前的一切,連同那些不堪痛苦的過往,那些滿是欺騙心計的回憶,那些想要埋葬的愛。 Fuck!威爾斯扒著船邊往下面張望,還補了幾槍:這幾個Alpha有什么毛病嗎? 他不能理解,包括那個Beta,莫名其妙就跳下去了,那幾個Alpha也想是殉情一樣悲壯地往下跳,伴侶在他看來就是供消遣的東西,用得著搭上性命嗎? 巴頓被人扶了起來,他失魂落魄地推開那人,踉踉蹌蹌走到欄桿邊,酸澀的眼睛什么都流不出,但他知道,自己在哭 真是可笑,他從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一見鐘情,但他不過只認識了他一天,他好像就把自己的一生都帶走了。 雨勢越來越大,遠處燃燒的游艇漸漸沒入海中,不留下一點火光,一同消失的還有船上的生命。 威爾斯眾人只能綁了梁俊等人,接著給電話委托人,那邊聽了他的話,久久沉默,他摸不清委托人的意思。 他求助地看了眼巴頓,這種事還是他最擅長,但他從剛才開始就好像失了魂一樣,一句話不說,目光呆滯。 你確定他死了嗎?女聲帶著一點嘶啞,不算好聽,甚至有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這個這種天他不可能活下來。 我們說好了的,我要他的腦袋做交易物。 您得知道,巴頓差點丟了性命,我們是不要命的海盜,但可不會為了一個委托做不必要的犧牲。 那邊沉吟了一會兒,算是松口了:暫且如此。 接著便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 這些人怎么辦?威爾斯看著一邊就像是死了老爸一樣喪著臉的梁俊。 巴頓卻一眼都沒看他,愣愣地站了起來,慢慢地離開了。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陽光燦爛,白云飄飄,海鷗掠過海面捕食,落在嶙峋的海邊巖石上享用,螃蟹偶爾鉆出洞xue又爬回去。 嗯唐朝白翻了個身,熱辣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耳邊縈繞著陣陣海浪聲,帶著海鳥們的亂叫。 身上粘膩難受,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手下一抓是一大把沙子,他他抬頭,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無數(shù)的海鳥競相捕食,陽光在海面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他記得他是跟著曲笛和唐夕言跳下來的,記憶回籠,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好像有什么扯著他的神經(jīng)一樣。 對了曲笛他還活著,是不是代表他們兩個也會沒事? 第123章 唐朝白有些呆愣地看著眼前無邊無際的海,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昨晚他明明抓住了在海里沉浮的曲笛,卻被隨后落下的猛然大物砸蒙了頭,手一松就被浪迎面撲下去了。 他自詡水性不錯,完全有機會把人救上來的,要不是突如其來的意外 唐朝白快速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看起來他算是還活著,不過被沖到了一個荒島上,身邊什么都沒有,他不知道自己曬了多久,但干渴的口舌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有些脫水了。 身后是茂密的叢林,海邊也有不少高聳的椰樹,葉子墨綠,果實累累,不少已經(jīng)落到了地上被島上的鳥分食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殼。 唐朝白走了沒多久,就遠遠地看見前邊趴著一個人,他心里一跳,快速奔跑起來,顧不得自己現(xiàn)在不適宜浪費體力。 走近后,他慢慢緩下了腳步,那人看不清面目,身材高大卻已經(jīng)是一副被泡腫了的模樣,皮膚發(fā)白漲起,唐朝白知道這恐怕是個死人。 他胸腔中的心臟劇烈跳動,烈日下依舊手腳冰涼,他忍著惡心走到那尸體面前,最后松了口氣,他身上穿著迷彩服,還背著一把槍,一副武裝的模樣,應(yīng)該不會是曲笛或者唐夕言。 姓唐的!忽然有人大聲叫喊。 唐朝白循聲望去,看見時越汐朝著這邊招手,見他遲遲沒動作,他嚷嚷道:瞎了還是傻了?對著那東西不惡心? 沒錯了,不是幻覺,就是時越汐。 在這個地方,有個人搭伴也是好的,他迅速撿起那把槍,洗干凈之后掛在自己胸前,接著順帶拿走了他靴子上的匕首,朝著時越汐走去。 兩人重聚,一前一后隔著大概一米的距離走在柔軟的沙灘上,細膩干凈的沙灘上留下兩道腳印。 唐朝白像是怕染上什么病毒一樣離他遠遠的,多一步也不愿意,時越汐也不屑對他示好,只和他說了曲笛舒逸還有他弟都已經(jīng)找到了。 時越汐抱怨道:上輩子困死的吧,這種時候還能睡得那么死,人人都在那邊,就你特殊,一個人在這邊挺尸。 他昨天半夜就醒了,幸運的是,曲笛和唐夕言就躺在他身邊,唐夕言壓著曲笛差點沒把人壓死,都是懂水的,他沒什么大礙,唐夕言也只是肩膀上的傷口有些裂開,至于舒逸也在大概幾百米外和一個死人躺在一起。 他走了大半個島才找到唐朝白這個倒霉貨。 其實不怪他,昨天砸下來的人似乎把他砸暈了,他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在海里飄,可細想?yún)s什么都記不起來。 時越汐怨氣似乎很大,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知道真的口干舌燥了才停下來,唐朝白就當(dāng)自己帶著一只喋喋不休的鳥,一句話都沒回,任由他自娛自樂。 他們找到了一處天然的山洞,找了些椰樹葉子鋪在地上,還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在里面生了一團火,上面插著兩條魚在烤著,角落還放著幾個已經(jīng)開了的椰子殼。 陪著曲笛坐在里面的唐夕言看見他們,一直愁著的臉終于揚起笑,控制不住地站起來迎接自己的哥哥:哥。 唐朝白見狀也是長舒一口氣,不過面上卻表現(xiàn)地不明顯,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接著就把眼睛黏在了抱著腳坐在地上的曲笛,曲笛盯著眼前熊熊的火焰,明亮的眸里有著艷艷火光。 可他也只是看著眼前的火堆,好似在發(fā)呆。 唐夕言肩膀上用不知道誰的衣服布料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他唇色蒼白,但精神也算可以,招呼著唐朝白坐下,好像邀請誰到自己家做客一樣自然,完全沒有他們已經(jīng)流落荒島的感覺。 哥,這魚快好了,你餓嗎? 時越汐適時潑冷水:那是曲笛的魚,就這么點,想吃自己抓去。 他們技術(shù)不佳,那個舒逸好夸下??谡f自己在軍隊特訓(xùn)的時候做過求生訓(xùn)練,沒想到一上午就抓了兩條小魚,手掌大小,夠誰吃? 面對時越汐的白眼和時不時的嘲諷,他不愿在曲笛面前失了面子,才坐了一會兒又拿著自制的魚叉出去了。 唐夕言想懟回去,唐朝白卻說:我不餓。接著挑釁似的給了時越汐一眼:還有,曲笛他海鮮過敏。 他再次看向曲笛,但曲笛依然不看他,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自己 你時越汐xiele氣,獨自生悶氣去了,他這不是忘了嗎? 唐朝白垂眸,放下身上的東西,默默走到曲笛的另一邊,只見曲笛的腳緊張地縮在一起,手也收緊了,他知道他不該做曲笛不喜歡的事情,但他還是在一旁坐下了,時越汐開始嚷嚷,唐朝白置若罔聞。 在兩個Alpha的注視下,唐朝白大膽地勾住了曲笛的小指,時越汐不禁屏住呼吸,昨天他只是扶了曲笛一把就被他甩了一個耳光,舒逸和他重逢激動地懷抱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等著看唐朝白的笑話。 雖然是他哥,但唐夕言從昨天看見曲笛冰冷的眼神之后就一直小心翼翼的,靠著他坐也要隔著一點距離,他私心希望曲笛不要偏心,一視同仁。 但他就是偏心了。 曲笛依舊盯著眼前明明滅滅的火,看著他噼里啪啦地?zé)狒[著,但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唐朝白便慢慢握住他冰冷的手,直到他的手不再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腿,他往曲笛那邊靠了靠,完完全全牽住他的手,期間兩人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可兩人之間就像是流轉(zhuǎn)著異樣的情愫。 唐夕言賭氣似得拿著木棒對著火堆戳戳戳,時越汐則冷著臉出去了。 舒逸帶著兩只螃蟹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時越汐站在外面看螞蟻,唐夕言不情不愿地側(cè)過身不去看曲笛,沉默地啃著魚尾巴,曲笛拿著一個綠色的果子細細地吃著,是他們今早找到的能吃的果子。 唐朝白靠著他坐,兩人沒什么出格的動作,但卻顯得親昵無比,舒逸有一瞬間頓住了腳步。 他沒問什么,掩去眼中的落寞,獻寶似得把自己逮到的螃蟹拿給曲笛看,個頭很大,兩只鉗子被無情地打斷了,嘴里吐著泡泡。 舒逸把螃蟹鉗直接丟到火堆里,剩下的部分插著烤,他問:好吃嗎? 嗯。曲笛專注這自己的事情,對他的回答充滿了敷衍,舒逸卻還是開心,他總算是愿意和自己說話了。 時越汐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河指捎譂?,你也好意思問好不好吃?/br> 他就是愛給別人找不痛快,舒逸懶得理,也只有唐夕言老是被他激得和他吵起來,舒逸接著對曲笛道:螃蟹你吃不了,我待會兒再去找點吃的給你。 曲笛吃完了手里的果子,說了謝謝,接著拒絕了他的好意:我吃飽了,你們吃。 接著他站起來走到角落靠著巖壁坐了下來,唐夕言黑著臉別扭地把自己已經(jīng)干了的外衣蓋到他身上,沒等他拒絕就離他遠遠地坐著,自己和自己賭氣。 唐朝白對舒逸說:你休息一下吧,我待會兒跟時越汐出去找吃的,順便看看有沒有淡水。 吃的好說,他們幾個Alpha可以靠吃海鮮海魚過日子,這島上似乎也有不少果子,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餓死,但沒有水的話,他們活不了多久,長時間喝椰汁也不是辦法。 時越汐哼哼了兩聲也沒反對,舒逸便把剩下的魚和螃蟹給分了,確實吃不飽,但比餓著要強。 休整結(jié)束,唐朝白拿起匕首,時越汐拿過舒逸自制的魚叉準備出去,這時一直在休息的曲笛也站了起來,他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唐夕言急了,拉住他的手,說:你在這里待著吧,外面太危險了。 舒逸也說:放心吧他們不會有問題的,你出去了我們?nèi)巳硕嫉脫?dān)心。 時越汐昨天挨了巴掌,現(xiàn)在不敢說話忤逆曲笛,但心里也是同樣的想法,有他們幾個Alpha在,怎么著也用不著他出去涉險。 但他很堅持,曲笛表情淡漠地甩開唐夕言的手,冷聲道:我不是廢物,不用你們養(yǎng)著,我也不想欠你們的。 眾人的表情凝固,五味雜陳,誰也沒說話,曲笛徑直地走了出去,一腳踏進濕潤的土地,腳下是時越汐看了很久的螞蟻。 唐朝白說:我會看著他的。接著就跟著曲笛走了,時越汐也只好跟上。 那個好強堅韌的曲笛好像回來了,但是卻在心中圍起了看不見盡頭的墻,他們休想再往前一步,他要向這些自大驕傲的Alpha證明,自己離了誰都能活得很好。 曲笛回想起昨晚,海水涌進鼻腔,呼吸被剝奪的瞬間,曲笛的心情無比平靜,好像找到了安靜祥和的伊甸園,而死亡正是通向那里唯一的道路,他一點都不害怕,滿懷期待地想要朝著那處沒有痛沒有苦的地方奔去。 洶涌的海面下是無比靜謐的深沉,神秘醇厚的游吟從遠處傳來,帶著那些早該被埋葬的過去,那個面目猙獰的名叫父親的人,那個面容冷漠名叫母親的人,還有那些投來善意的人,一個個從眼前走過。 他隱約看見一個少年朝他走來,充滿熱忱,朝氣蓬勃,像是開滿樹梢的鳳凰花,能燃燒整個天空,他對著星辰滿天的夜空大喊:曲笛,讓他們看看,你如何向陽而生! 他去Y市前一天,老套地爬到了山頂,對著燈火通明的城市,紅著臉將自己的期盼說給風(fēng)聽。 他猛地睜開眼,已經(jīng)被他們帶到了這個洞xue,陰冷潮濕,四周都是蟲鳴和惹人惱的蚊子,他心臟鼓噪,有什么終于釋懷了。 他不需要誰的認可,這可是他自己的人生 時越汐沒想到,曲笛做起事來比他還利索,他借助工具在樹干上砍出切口,手腳并用三兩下就爬了上去,利落地往下面丟果子,他和唐朝白只需要彎腰撿起來就好了。 曲笛還是調(diào)皮過的,看見別家孩子掏鳥窩也心癢癢,常常自己爬著玩,也在季節(jié)里摘過院子里的木瓜去賣,雖然有些生疏了,但總歸沒忘。 作者有話說: 求生小達人曲笛和他的四個廢物助手們(狗頭) 第124章 兩個Alpha看著他動作靈活,反應(yīng)迅速,沒多會就下來了,幫著他們撿果子,這里沒有能裝的袋子,曲笛脫下上衣打算拿這個包著回去。 誒!時越汐手上的青綠色果子散落一地,他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往曲笛身上蓋,警惕地看著一旁的唐朝白, 側(cè)著身子遮住他白花花的身體,怕曲笛吃虧了似的:好好穿衣服。 曲笛不看他,無情地甩下他的衣服,將自己的襯衫鋪在地上,把他弄得到處都是的果子撿起來,唐朝白微不可聞地勾了勾嘴角,也幫著撿。 我?guī)湍?。他的目光沒有流連,只在曲笛身上停留了一瞬就挪開了,一副正直的樣子。 時越汐知道自己又被討厭了,還被自己的情敵給鄙視了一番,心中憋屈,但卻只能慫兮兮地撿起衣服,慢慢挪到他身邊,固執(zhí)地要往他身上蓋:你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