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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種情錄(99)問情何物

    作者:歡莫平

    2021年11月20日

    字數(shù):18158

    第九十九章·問情何物

    與傾城仙子交歡已是極為享受,更何況她還是我的親生母親,又兼那鬼斧神工、妙不可言的胴體,縱使我難于久戰(zhàn),耗費的辰光也不是屈指可數(shù)了。

    此時此刻天色方暮,從堂門窗欞中灑來的晚照落在娘親身上,如同上天為了撫慰因歡好而疲憊不堪的仙子,特意為她披了一道橙霞薄紗的妙衣。

    我恰可將伏在身上的嬌軀盡收眼底,方才的激烈歡好,讓素雅白袍落至半腰,內(nèi)衫凌亂,露出雪白頸窩與半截香肩,鋪著一層細膩香汗,極是水潤光澤。

    從青絲與頸肩傳來的清香,較平時濃烈數(shù)分,微有些蒸醉醺熏,但卻極為細膩,總覺得怎樣呼吸都不夠。

    繼續(xù)望去,從綢衫窺見蝴蝶骨的輪廓,比翼欲飛;袍衫緊貼著嵴背,勾勒出優(yōu)美玲瓏的嵴線與背廓,先是緩緩下沉,過了腰窩后遽然上升,猶如幽谷起絕峰般驚心動魄,引出了如同丘巒般飽滿的豐臀。

    娘親依舊是跪坐兩側(cè),上身伏拜、腰肢沉落,愈發(fā)顯得豐臀挺翹,雖是為后袍所遮蓋,但那如皓月般圓滿的輪廓,沐浴著殘暮余輝,恰似陰晴不定的玉蟬。

    我曾親手揉捏撫摸過那月臀,豐柔與翹彈,互相矛盾的兩種觸感卻似精心調(diào)配,完美得全然不似人間之物。

    不過,說起來我與娘親已經(jīng)裸裎相見、二度交歡,卻還未曾仔細觀賞過這絕美的月臀——無遮無掩的那種。

    此時娘親伏在我身上,豐臀挺翹得敲到好處,雖有袍服遮蓋,我卻知其下乃是不著片縷的;那腰臀上的衣褶袍皺錯落有致,更多的是緊貼谷峰的雪素面料,似乎與肌膚的湛白相差無幾。

    但其實二者相去甚遠,娘親的嬌軀通體雪白,冰肌玉骨宛若天成,又兼有太陰遺世篇的神功護體,幾乎每一寸肌膚都是水潤嫩滑,完美無瑕。

    這件白袍雖是深受娘親喜愛,其色甚討歡心,纖塵不染,若無特殊情況,娘親均是身著此服,但要與那欺霜賽雪的月臀相比,也不過癡人說夢罷了。

    我不由暗嘆,若是有朝一日,可以直面這撩人心魄的豐彈月臀啊,哪怕死也心甘了。

    不過,我與娘親已成鴛侶伉儷,以娘親對我的……百依百順,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思慮及此,口干舌燥稍稍消停,移開停留在臀峰的目光,轉(zhuǎn)而掃到跨跪我身側(cè)的玉腿。

    白袍如翼展一般,幾乎蓋住了娘親的玉腿,隱約能看清屈膝回折的姿勢,但最妙的是裸露在外的左足,如閨中麗姝正在好奇地探出螓首。

    我頸首靠枕,上身略高,恰好能看到那精致瓷器一般的月足,足根渾圓、足弓玲瓏以及足心雪嫩,那如同珍珠豆蔻的足趾晶瑩剔透,微透著粉紅,許是余韻還未散盡,偶爾還會痙攣似的微微蜷縮并緊,泛起一陣月波,。

    當真是妙至纖毫的月足,想起我曾經(jīng)將其含入口中肆意吮舔,心中甚是得意。

    即使娘親蟄伏身姿,亦有許多妙不可言的美景,當這具完美胴體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我面前時,甚至有種眼花繚亂、手足無措的沖擊感,不知該欣賞何處。

    此時我更感受到,胸膛上被擠壓扁四溢的雪乳是何等的滑嫩光纖,以及花徑中的溫熱緊濕,簡直煦暖如春,哪怕不能抽動,亦是快美舒爽。

    其實這兩回交歡,無論我的陽物是充血粗漲到極致,還是消軟冷卻如頹蛇,娘親的妙徑都能緊緊裹纏,幾無絲毫間隔,隨著呼吸時不時輕輕擠箍,似乎想將roubang中余精榨干殆盡。

    更何況娘親花xue入口處還有箍圈一般的rou環(huán)竅關(guān),哪怕我的陽物恢復(fù)常態(tài),亦能被鎖在花宮中,盡享溫柔纏綿,實是妙不可言。

    唔,那處關(guān)竅如此奇妙,未破此關(guān)時,拒推抗敵;突入其后,卻比無數(shù)素手的撫捋taonong更令人欲仙欲死……或許該有個專屬的花名?化龍關(guān)?取鯉魚躍龍門之意,但我的陽物還難以稱為巨龍……隔世鎖?取恍如隔世之意,但過于拗口……還是說……「嗯~」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之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彌長而慵懶的哼吟。

    是娘親休息好了!我頓時顧不上思考其余之事,只覺得欣喜又心安。

    一只冰清玉手輕輕撫上我的右頰,輕輕撫摸幾下,而后五指停留在我的太陽xue。

    緊貼我左頰的溫嫩玉靨摩挲著升起,青絲如同瀑布倒流般遮住了暮光,傾城絕色的仙顏如皓月當空,娘親溫柔笑問:「霄兒在想什么呢?」

    饒是我與娘親日夜相處了十多年,此時也被如畫般的玉容仙顏震撼得癡了。

    玉顏薄霞,櫻唇微勾,美目含波,情潮未散,黛眉澈瞳中蘊藏著絲絲嫵媚嬌妍,卻煞是銷魂奪魂。

    我更是注意到,娘親的青絲如珠簾般散在左側(cè),只因方才傾壓在我身上時便將秀發(fā)甩動,沒有哪怕一絲一根長發(fā)落到我面上,娘親的細心竟至于此。

    但聽得娘親的問話,方才的那些胡思亂想浮出腦海,我心中一凜,囁嚅道:「沒什么,孩兒擔心娘親太累了……」

    為娘親的花徑竅關(guān)取名,實在是太過冒犯褻瀆,這我哪敢說出口???「眼神躲躲閃閃的,定然沒想什么好事?!?/br>
    娘親玉手托腮,與我相距數(shù)寸,瑩眸如星辰

    閃爍,慵懶不已,「不過這會兒娘懶得管,有霄兒這句擔心就成了?!?/br>
    不曾想娘親輕而易舉地就識破了謊言,雖說沒有追究但我不禁疑惑道:「娘親,你是怎么知道的?」

    「霄兒什么都好,就是不善誑謊——娘一說就認了,豈非不打自招?」

    娘親柔柔一笑,春情更展,如桃花盛放。

    呃,這倒也是,娘親尚未例證我就迫不及待地反問,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我還是有些委屈不解:「娘親,這樣不好嗎?」

    「在娘面前,當然好啦~」

    娘親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面頰,美目中愛意盈盈,「娘不會害你,你越實誠娘越歡喜;但在外人面前,還是留幾分真心……」

    這倒是提醒了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如呂莫槐這等視人命如螻蟻的衣冠禽獸,看起來正義凜然、秉公執(zhí)法,但實則知法犯法、血滿雙手,怎可盡說實話?于是我微微點頭:「娘親教訓得是?!?/br>
    「是什么是?」

    撫摸側(cè)頰的左手捏上了我的鼻子,輕搖幾下,娘親哭笑不得地嗔怨,「怎地娘也和你一般不解風情了,在床笫之間說起了大道理,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br>
    「娘親,這怎么能怪孩兒呢?」

    我不由喊冤叫屈。

    「怎么?娘服侍完夫君,該當事后溫存了,霄兒便只想和娘辯辯對錯么?」

    那雙秋水剪瞳瞇成月牙,笑吟吟地凝視著我。

    「可本來就……」

    娘親這副神情,既不嬌弱也不威嚴,卻不知怎地讓我底氣愈發(fā)不足,轉(zhuǎn)而被那相距不過數(shù)寸的無瑕仙顏吸引了。

    雪頸修長如玉,鎖骨精致如刻,雙峰不分彼此,皆與我胸膛觸貼,難見粉暈,恰如皓月稍掩于烏云,潤澤香汗星星點點,無一不是絕美的景觀。

    「又看呆了?」

    娘親玉手托腮,螓首俯望,彷佛在照看幼兒般溺愛凝視,「霄兒方才可舒服?」

    娘親毫無羞赧,不講避諱,隨心問出閨房密話,卻是風情萬種、大方知性,教我愛到了極點。

    這正是我所鐘愛的娘親,義無反顧,不懼世俗,全心所系皆在一身一事。

    「孩兒自然是舒服極了,這回娘親騎在身上,插得極深,似乎頂?shù)降琢恕緛砟镉H那里就緊致得很,這下更是夾得孩兒欲仙欲死……」

    我心知娘親定不會生氣,便放心大膽地將交歡的感受一一訴說,「更何況娘親身輕如燕,搖來晃去,別提多舒服了……」

    果然,娘親凝神靜聽,笑意隱隱,甚至微微頷首。

    望見仙子這副滿意寵溺的神情,我本不愿潑冷水,略有些猶豫道:「只是……」

    「只是什么?」

    我心中不忍,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眼下孩兒身體不便,娘親行歡須得顧忌,時時留神力道,竟至于筋疲力盡,孩兒心疼……」

    「有霄兒這番話,便不枉娘這般盡心服侍了?!?/br>
    娘親溫柔撫摸著我的面頰,綻開心慰的笑容。

    「可是……」

    「傻霄兒,你心疼娘,娘就不心疼你了?正因如此,娘才心甘情愿、耗費偌大心神,與霄兒春風一度?!?/br>
    我正欲再說,卻被纖纖玉指按住了嘴唇,娘親柔聲道:「若不想讓娘那么費力,霄兒盡快恢復(fù)便是?!?/br>
    「嗯?!?/br>
    這番話說得似有道理,但功法與體魄適應(yīng)契合的過程,基本只能靠著二者自行磨合,我所能做的事幾近于無,但眼下也只能如此答應(yīng)。

    「娘親,其實,此番歡好……可以不必的,孩兒先前并無貪歡之心?!?/br>
    我猶豫半晌后,還是開口道,「當然,如果是娘親來了興致,孩兒舍命陪仙子便是……」

    此前受圣心影響,我滿腔悲憤,并無貪歡之意,雖然后來被娘親勾起無窮yuhuo也是事實,但反過來說,如果娘親不主動為之,這般耗費心神的歡好完全可以避免。

    考慮到娘親畢竟久曠之身,有些欲求不滿也在情理之中;又或許娘親愛侶心切,想多盡妻責,終歸是一片情意,何況我畢竟為人子,不好說得太直白,只好如笑談般打趣。

    「好呀,當娘欲求不滿是不是?」

    玉手輕點我的額頭,娘親微嗔道,「娘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霄兒。」

    「為了孩兒?」

    這我倒是有些不解了,難道事關(guān)先天境界?陰陽平衡還需要及時將元陽與元陰交融?「嗯?!?/br>
    娘親微微頷首,朱唇輕啟,「方才霄兒凝練元炁后,是否圣心勃發(fā)、悲憤無比?」

    「呃,娘親你怎么……」

    我有一瞬間的驚愕,但娘親向來料事如神,旋即見怪不怪,于是點頭承認,「沒錯?!?/br>
    「圣心于永劫無終不可或缺,全靠它激發(fā)氣機,才致神效。」

    娘親如數(shù)家珍道,「不過,它卻并非可被隨意收束潛抑的念頭,若是行止不合于圣心,短時間還不妨事,一旦時日稍長,便會占據(jù)腦海、苦苦不得解脫?!?/br>
    「嗯?!?/br>
    我點頭附和,這一點范從陽曾以父親為例,告知于我,「但這和今日的……歡好有何關(guān)系呢?」

    「原因有二,其一,圣心雖然

    霸道,但若以更強烈的刺激復(fù)蓋,它也會暫時平息;」

    娘親在我眼前伸出兩根纖素玉指,「其二,圣心催發(fā)的乃是體內(nèi)旺盛的氣機血脈,換言之,若是體內(nèi)的氣機血脈不那么旺盛,它就不會一直催發(fā)?!?/br>
    「所以……」

    我也觸摸到了點滴靈光,卻沒能牢牢抓住。

    娘親欣慰一笑,接口道:「所以,既能復(fù)蓋圣心又能削弱血氣的法子,便是陰陽交歡;而霄兒與娘結(jié)合,情況尤為特殊,陰陽二維傾律,一旦泄陽勢必虧損巨大,是以在制衡圣心上效果奇佳。」

    「原來如此?!?/br>
    我恍然大悟,如此看來,這場交歡,不僅不能免去,而且不可避免。

    我無法動彈、癱瘓在床,自不可能做出順應(yīng)圣心的舉止,故此悲憤尤為強烈。

    那悲憤之感來勢洶洶、不可抵御,難以察覺自己沉淪其中,自拔掙脫也就無從談起,我甚至為之淚流不止,若無娘親勾起我的欲念,恐怕將會徹夜難眠、自怨自艾直至心神耗盡。

    但隨即想到,為了平息我的悲憤,娘親舉身侍奉,芳心所系盡數(shù)在我,我竟然還以為娘親久曠無歡而欲求不滿,實是有些愧疚難當。

    我不由歉疚開口:「娘親,對不起,孩兒還以為……」

    「無妨,不知者不罪,霄兒知道娘的苦心便好?!?/br>
    娘親倒是不以為意,玉指為我整理額發(fā),「更何況與霄兒歡好,極為敏感刺激,倒真讓娘有些食髓知味了,便是說娘欲求不滿,也算不得'誣陷'.」

    聽得仙子口出褻言,我急不可耐地隨聲附和:「娘親,孩兒也是!」

    娘親親昵地捏捏我的鼻子,嬌俏打趣:「是是是,娘知道了,小應(yīng)聲蟲~」

    我已深知男女之事的美妙,娘親的胴體更是魅力驚人、銷魂奪魄,比之天生媚骨也不遑多讓,但哪怕我每回都泄得幾近脫陽,事后仍是為那欲仙欲死的快美所攝,全無后怕,直覺精盡人亡也心甘情愿。

    道德倫常,受其桎梏時無異于枷鎖,突破后卻是刺激欲念的無上妙因,若無囚龍鎖與冰雪元炁相助,恐怕這兩回歡好都是淺嘗輒止、丟盔棄甲了。

    反觀娘親極樂加身時意亂神迷的情狀,表明她也極其享受,尤其是仙子吹簫時,面對黝黑丑陋的陽物毫無嫌棄、溫柔侍奉,更露出一抹陶醉之色……思及此處,一股褻瀆與冒犯娘親的罪惡感盤踞心頭,方才欲焰狂漲不曾注意,此時邪火泄盡,它重又浮現(xiàn),而且更加難以消解。

    我不由低落道:「娘親,以后吹簫之事,可以不為嗎?」

    「怎么,霄兒不舒服嗎?」

    娘親反應(yīng)溫柔,帶著一絲不解,轉(zhuǎn)而又浮現(xiàn)了關(guān)切之色,「是被娘咬疼了么?可曾傷到霄兒?」

    「不是不是,孩兒很舒服,娘親也沒有咬到……」

    娘親的詢問讓我回憶起了陽物被仙子嗦吮的香艷享受,差點被帶偏,急忙改口,「呸呸呸,和這些沒關(guān)系,孩兒只是覺得,這種侍奉……太折辱娘親了?!?/br>
    「原來是此事啊,這有何折辱?洞房花燭夜,霄兒不也為娘品玉了嗎?」

    娘親舒了一口氣,水眸飄來,竟有媚眼如絲之感,「那'胯下之辱',霄兒不也甘之如飴么?」

    我心頭一跳,強自鎮(zhèn)定道:「不一樣的,娘親那里生得精美悅目,而孩兒卻是丑陋骯臟……」

    「如此說來,娘不也一樣臟?」

    「娘親的神功可以自潔軀體,當然不會臟,還有一股香味?!?/br>
    我緩緩搖頭,自卑不已,「孩兒卻沒有那般本事,只是rou體凡胎,自然污濁不堪……」

    「霄兒,你弄錯了一件事?!?/br>
    娘親螓首輕搖,神色一肅,眸中愛意卻不曾稍減。

    「什么事?」

    我不由一愣。

    「此等事情,無關(guān)于私處骯臟與否,而在于對方是否愿意。如若是脅逼他人為之,哪怕私處再賞心悅目,也是強迫之舉,這才叫折辱?!?/br>
    娘親柔聲說道,「但霄兒和娘,并未開口要求彼此,都是自發(fā)自愿,何來折辱之說?況且霄兒舔得開心,卻不許娘也為愛兒服侍一番,得些歡愉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嗯……」

    我猶豫了一會兒,似乎確實有些太過自我了,但還是詢問,「娘親真的不覺得委屈?」

    「傻霄兒,這些本就是閨房之樂,娘心甘情愿侍奉夫君,何來委屈之說?」

    娘親輕輕逗弄著我的鼻子,將心意款款述說,轉(zhuǎn)而促狹打趣,「況且,霄兒的寶貝在娘嘴里逞威風時氣勢洶洶,幼時卻不過尾指大小,娘也感覺頗為奇妙呢……」

    說到最后,娘親竟是捂嘴輕笑起來。

    卻聽得我有些面頰發(fā)燙,不由撒嬌打斷:「娘親——」

    「好好好,娘不說了?!?/br>
    娘親收起促狹的笑容,嬌聲嗔問,「除此之外,霄兒不也很舒服么?說什么魂都要飛了……」

    「娘親,那實在太舒服了,孩兒忍不住……孩兒知錯了……」

    這下我徹底面紅耳赤,口是心非之舉實難自辯,聲音越來越低。

    「舒服有什么錯的?」

    娘親瑩眸笑意隱隱,玉指臨摹著我的眉宇,柔聲開解,

    「霄兒越舒服,說明越喜歡娘呀~」

    我眼前一亮:「是這樣嗎?!」

    「當然了!」

    娘親玉手未停,仙顏溫柔,理所當然道,「若是不喜歡的女子,霄兒連瞧都不會瞧一眼,又怎會被勾起yuhuo呢?」

    我瞬間醍醐灌頂、恍然大悟——正是此理,當日紅袖添香園內(nèi),那衣著暴露的女子投懷送抱,我不僅未覺yuhuo焚身,反而不知所措、尷尬無比,直欲逃離那是非之地。

    思及此處,我又反問道:「娘親也是如此嗎?」

    「那是當然了,娘不是說過,只有霄兒才能當娘的夫君么?」

    玉指輕點我額頭,娘親微微嗔道,「若非霄兒,娘的太陰遺世篇清心靜念,保管比冰塊還冷,霄兒可是領(lǐng)教過多年的?!?/br>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那倒是……」.娘親所說正是葳蕤谷中相處的歲月,那段日子冰清雪冷,宛若高處不勝寒的仙子,都讓我懷疑起自己的身世來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些得意——能夠打破娘親的心境,世上唯我一人而已了。

    「現(xiàn)下霄兒可能接受吹簫品玉之事了?」

    娘親又提起開頭的問題,隨即冰凝玉指微觸我的脖頸,一股清之意瞬間籠罩全身,黏煳的汗?jié)n愛液盡數(shù)消散。

    我瞬間感覺身體輕松涼爽,又聽到娘親竟然還在掛記著我的心結(jié),不由感動回應(yīng):「能,孩兒想通了,娘親既然愿意,其余的皆是細枝末節(jié);雖然孩兒還是以為,事前做些清潔會更好——不過娘親喜歡這般,孩兒只好順您的心意了……」

    「又來取笑娘?」

    娘親微微一笑,玉指輕點我額頭,「娘可不喜歡,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祖宗~」

    這語氣幾乎是打情罵俏了,我嘿嘿笑道:「怎么不喜歡?我看娘親服侍的時候,可是愛不釋口、滿臉陶醉,簡直就像是……」

    此話雖然有些yin,但娘親并未動怒,反而聽得笑吟吟的。

    我心頭一蕩,欲尋一個比喻,不光娘親吹簫時的嫵媚神情浮上心頭,還有觀音坐蓮亦在腦海中栩栩如生,以及洞房花燭夜時的香艷歡好,娘親無不是心神俱醉,美目幾乎無時無刻凝視于我,滿眼柔情與寵愛,簡直就像是,就像是……過度溺愛孩子的母親。

    這詞語蹦出來的一剎那,我瞬間五味雜陳。

    因為我直面了潛抑于心但很強烈的癥結(jié):娘親是否因為我差點死于非命,而使溺愛變得毫無限制,才與我成親乃至交歡?誠然,我已然得到了娘親的身心,交歡時娘親陶醉不已便是最好的證明。

    但那任我輕薄的姿態(tài),一瞬不瞬注視于我的寵愛神情,乃至今日主動吹簫,都加重了我的心結(jié)。

    我對娘親有著非分之想不假,但我希望娘親是由于純粹的愛情而與我共赴愛河,而不是因為無底線的溺愛才以身慰藉。

    近日來險死還生、得償所愿以及重塑功體,諸事縈繞心頭,雖非波瀾壯闊卻讓我無暇細思,此時此刻,我才真正發(fā)覺了這個心結(jié)。

    「就像是什么?」

    娘親明眸如鏡,定定地望著我,詢問道。

    心結(jié)未曾發(fā)覺還好,可一旦顯形,便如鯁在喉、如芒在背,不吐不快。

    我嘆了一口氣,把心一橫,還是說了出來:「就像是過度溺愛孩子的母親……」

    話音未落,我已將雙目閉上,不忍看娘親傷心的表情。

    卻只聽一陣天籟般的寬慰笑聲:「呵呵,霄兒總算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結(jié)了?!?/br>
    「呃……」

    我不由一愣,睜眼一看,近在咫尺的無瑕仙顏上哪有半分傷心,反而一臉欣慰,似是等待許久,「娘親已經(jīng)知道了?」

    「當然了,霄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娘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啦?!?/br>
    娘親美眸瞇成月牙,理所當然道,「此前只是不清楚癥結(jié)何在罷了?!?/br>
    「此前孩兒自己都不甚了然,娘親是如何得知?」

    這可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哪怕能掐會算的神仙也不能洞察人心吧?「原因有二,一是知子莫若母,二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br>
    娘親豎起兩根纖纖玉指,娓娓道來,「霄兒與娘初結(jié)鴛盟還好,沒什么異常。待洞房花燭夜之后就十分明顯了:幾乎不曾喚過愛稱,對娘也十分尊敬,就連今日歡好,初時也十分抗拒。都到了這般田地,娘還不清楚,豈不是和霄兒一般傻了?」

    我并未在意最后的打趣,深吸一口氣之后,問道:「那娘親是怎么想的?」

    娘親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在娘回答之前,還需先問霄兒幾個問題。」

    我點頭道:「娘親問吧?!?/br>
    娘親朱唇輕啟,拋出一個「明知故問」

    的疑題:「霄兒為何喜歡娘?」

    「???」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喜歡就是喜歡啊,還有什么原因嗎?」

    娘親微微一笑:「那娘換一個說法,霄兒為何不喜歡沈婉君或者葉明夷呢?」

    我更加疑惑了:「呃,孩兒和她們并不了解,怎敢妄談喜歡?」

    娘親輕輕搖頭,糾正道:「也不算少了,沈家妹子雖然古靈精怪,卻頗知禮節(jié),也算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霄兒為何不喜歡?長命女沉魚落雁,生世可憐,霄兒有愛憐之意也屬正常,卻為何不曾動心呢?」

    我被問得有些委屈了:「可是孩兒心中只有娘親啊,她們哪里比得上娘親?」

    「當然比得上,沈婉君豆蔻年華,肌膚嬌嫩,比起娘來也不遑多讓;葉明夷雖是二十有六,但修真奉道,身姿曼妙,那腰肢比娘還纖細?!?/br>
    娘親似是極為認真,一一細說,「更何況她們都是云英未嫁、待字閨中,而娘親已非白璧無瑕……」

    「孩兒不在乎!」

    我脫口而出,打斷了娘親的話,一番言辭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娘親雖有殘缺,但正是那殘缺孕育了孩兒,只要我們合為一體,便是完美無缺了!」

    娘親笑意不減,點明重心:「娘所欲言明者,并不在此,而是想讓霄兒知道,她們也是有過人之處的,可為何不喜歡她們,而獨獨喜歡娘呢?」

    已然說到此處了,我有些明白娘親的用意,不由深深思索。

    誠然,哪怕相較于娘親,沈、葉二女也是頗有姿色的,但我卻心如止水,不為所動。

    而貞潔一事就更為特殊了,媛媛只是為洛乘云的相貌所動,我便拒之于千里之外了;若是其他女子失了貞潔,哪怕再怎么美麗動人,我也是敬而遠之的。

    可對元紅不再的娘親,我卻毫不在意,也許是十六年的母子關(guān)系讓我潛移默化接受了這一點,但思來想去,還是有特殊原因的……我得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孩兒喜歡娘親,是因為娘親是娘親,不是別人?!?/br>
    話一出口,我才知與娘親洞房花燭夜的那句愛語有多相似,驟然發(fā)覺心頭迷霧淡薄些許。

    娘親微微頷首,繼續(xù)發(fā)問:「若是霄兒能與她們二位結(jié)為夫妻,該是怎么過日子?」

    雖然如此妄想并非君子所為,但我眼下顧不得許多了,于是嘗試揣摩:「若是沈家小妹的話,也許每日纏著我陪她吃喝玩樂;若是葉家姑娘,或許是每天打坐悟道,心無旁物,不管家事?」

    娘親問得更加露骨:「那若是合歡敦倫呢?她們會是如何情態(tài)?」

    「這……」

    我略有遲疑,但在娘親鼓勵的目光中,還是緩緩開口,「如果是婉君,身材嬌小,也許會喊痛不止,說不定還會因此和我拌嘴;若是葉姑娘……恐怕是面無表情、任我施為,完事以后叫我滾下去?」

    最后一句逗得娘親忍俊不禁,但很快收斂,而后問道:「那娘呢?」

    「娘親?那自然是對孩兒疼愛萬分,百依百順,無時無刻都在關(guān)注著孩兒……」

    這些話語尚未落地,我便驚訝地發(fā)覺,自己所說的這些,竟與娘親近日的行止相差無幾,我不由目瞪口呆。

    「霄兒現(xiàn)下該明白了,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對于同一件事,所思所想、所作所為也不盡然相同。」

    娘親玉顏泛起欣慰而溫柔的笑容,檀口輕啟,如吐天諭,「娘與霄兒,既是母子也是夫妻:母子身份乃是因緣造化、不可違改,娘又對霄兒冷淡許久、愧疚不安,故此哪怕是在歡好時,也寵愛萬分、無微不至,這是天性使然;而你我夫妻一體,乃是濃情蜜意、水到渠成,否則娘再怎么溺愛霄兒,也斷然不可能悖逆?zhèn)惓?、共效于飛。」

    「嗯。」

    我點了點頭,心中迷霧也漸漸撥開了。

    「但霄兒癥結(jié)所在,卻是讓娘置母親的身份于不顧,收起寵慈溺愛,如同其他女子一般與霄兒相戀。」

    娘親的纖指輕輕點在眉心,舌綻蓮花,「縱然娘做得到,但這還是霄兒喜歡的'娘親'么?若真是如此,與沈婉君、葉明夷相戀又有何不同呢?」

    這兩句反問如同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開,千般茅塞瞬間洞開。

    身上這具皎皓胴體、婀娜仙軀,固然驚心動魄、世間無雙,但其余女子也是各有千秋,哪怕紅袖添香園中濃妝艷抹、盡態(tài)極妍的風塵女子也并非一無是處,而我所鐘愛者、不同于其他人之處,只在娘親二字。

    正因為是娘親,那完美無瑕的胴體才讓我難以自持,否則與庸脂俗粉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無關(guān)緊要的名節(jié)才讓我拼死守護,否則與頑石砂礫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風情萬種的舉止才讓我yuhuo焚身,否則與搔首弄姿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暌違已久的寵愛才讓我日思夜想,否則與惺惺作態(tài)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靈rou合一的繾綣才讓我魂消魄融,否則與男盜女娼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水rujiao融的溫存才讓我流連忘返,否則與逢場作戲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靜臥輕撫的陪護才讓我心曠神怡,否則與木偶泥塑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舒柔空靈的歌謠才讓我安然入眠,否則與嘔啞嘲哳何異?正因為是娘親,那遺世獨立的仙影才讓我苦苦追尋,否則與鏡花水月何異?我與娘親之愛,是不同于旁人的,母子關(guān)系讓娘親寵溺、關(guān)切、愛護我,夫妻關(guān)系讓娘親侍奉、取悅、逢迎我,二者

    相互交融、無分彼此。

    這份獨

    一無二的情愛,從根源上來說就不可能純粹,發(fā)源于真心,避不開母愛,二者但缺其一,便并非我所求之物。

    倒不如說,若無娘親的寵溺關(guān)愛,便不可能誕生這份禁忌的感情。

    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事到如今,已無法、也不必計較區(qū)分了。

    我敬愛、尊重娘親,也深愛著娘親,但卻因為對所謂純粹情愛的追求,蒙蔽了自己,對娘親感情以偏概全,無法敞開心扉與娘親行云布雨,無法與娘親共享閨房之樂,無法及時回饋娘親的歡愉取悅,無法直面娘親的婉轉(zhuǎn)逢迎。

    枉我自詡經(jīng)歷了生死大劫,竟然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

    不,這只是因為娘親比死生之事更為重要!好在此時此刻念頭已經(jīng)通達,我心中撥云見日、迷障頓消,直視著宛若皓月般的仙顏,堅定鏗鏘地直陳心意:「清凝,我愛你!」

    我與娘親拜堂成親已然三日,察覺自己的感情已過半月,但如此明白的愛語,卻還是第一次。

    娘親嫣然一笑,坦然受之,清音如弦,柔聲相問:「愛我什么?」

    「愛你是我的娘親,是我的妻子。」

    我不假思索,心緒盡陳,「愛你的寵溺、慈色、關(guān)心,愛你的溫柔、體貼、婉轉(zhuǎn);愛你的絕美身姿、傾世容顏,愛你的冰雪聰明、義無反顧,愛你的嫵媚、風情、大方、知性,愛你的雪乳、玉臀、月足、花xue;愛你策馬揚鞭的英姿,愛你觀音坐蓮的情態(tài);愛你口傳圣訓的威嚴,愛你巧嘴品簫的陶醉……」

    我深吸一口氣,溫柔地陳白:「我愛你的一切——」

    「柳郎,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