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六周年修訂版) 第44節(jié)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就是被小狗咬了一口,破了塊小皮而已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呢,我反應了一下,嚴熙光不就是aurelio yan的中文名字嘛!然后他就問我是什么狗,我跟他說話我有點緊張,我就說是西藏的狗,他問我住在哪家客棧,我回答完,就聽見他跟旁邊的人說訂機票,電話就掛了。” “西藏的狗?”沈木星翻了個白眼,一戳阿敏的腦門:“泰迪也叫西藏的狗?你這么說他會以為是藏獒啊大姐!” 126 他是一大早到的拉薩,沈木星一夜沒合眼。 前一晚,小青年們在樓下瘋到后半夜,吉他民謠狼人殺,阿敏幾次催促沈木星下樓玩,都被她拒了。她對陌生人的友善和曖昧都不感興趣,滿腦子想的都是嚴熙光。 天剛蒙蒙亮,沈木星睜眼盯著天花板,感覺白熾燈忽遠忽近,太陽xue突突地跳,頭一會大一會小,心口像是破了個洞,急需什么給堵上。 是煙癮犯了。 她打挺坐起來,裹上針織外套,下樓買包口香糖嚼一嚼。 走下陡峭的木樓梯,整個客棧都在沉睡,老板打盹的鼾聲從前臺里傳出來,沈木星握著樓梯扶手往樓下瞄,找找有沒有糖果之類的售賣,卻忽然聽見一聲咳嗽。 寒涼的風略過她的腳趾,沈木星的耳朵動了動,接著心一驚,眉頭一蹙,三步兩步下了臺階!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前廳的沙發(fā)上! 他坐得筆直,旅行箱放在腿邊,黑色薄呢子大衣被旅途□□出褶皺,這客棧就這么小,他見下來的是她,還沒來得及站起,她就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了。 “我就怕這樣?!彼齼窗桶偷爻蛑?。 嚴熙光坐在那張矮小的沙發(fā)上,抬眼望她,目光似水,將她的右手拿到掌心來,翻來覆去看看:“咬哪兒了?” 沈木星用手比了個“八”字,把虎口給他看,嚴熙光皺著眉看著那兩個小紅點的光景,她就轉而把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恨不得掐死他的動作。 她嘴唇緊咬,他睫羽一顫,他又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壓在胸口上。 他委曲求全地凝望著她:“回房間再打,行不行?” 說罷他起身,一只手牽著她,一只手拖著行李箱,走到前臺時將箱子往寄存處一推,便拉著她上樓了。 她開門,他落鎖,她往里走,他往回一拽,便把她堵在了玄關的墻壁上,她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一凝眸便看見一雙癡狂的眼睛,正在她的臉上唇上熱切地探索。 “深圳那么大,不夠你躲我?” “我沒躲你,我只是……我只是來戒煙的。”沈木星別過頭,不敢看他。 ,低著頭,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她臉上,讓人心跳失衡。 她低低地嘟囔:“戒掉哪個都有好處……” 他目光一深,眉心動了動:“那,戒了嗎?” “還是想抽煙,還是想……唔——” 第42章 壁火 他用近乎瘋狂的吻堵住她的唇, 任由她怎樣抵抗推搡,他都只顧做一件事,光用嘴不行, 就手也用上, 鉗制住她的腕子舉過頭頂, 狠狠地吻她,吻到她嘴唇軟了,力氣化了, 才放慢速度,蜻蜓點水,慢慢柔柔,深情繾綣, 感到她要覺醒了,就又加大力道,摟緊她的腰, 貼身擁住她,攬到另一面墻壁上去,繼續(xù)發(fā)狂。 房間很小,輾轉騰挪, 他們的腿很快就挨到了床邊。 “放開……” 她像缺氧的魚浮出水面, 而他趁機將頭埋進了她的頸子。 “嚴熙光……”她不該叫他的。 這樣脆弱的時候叫他的名字,只會令她肌膚震顫,喚醒本我。 果然,心湖深處沉眠的巨獸破水而出,瞬間侵占了她整個軀殼。 聽見她唇間旖旎地輕喘了一聲,他再也受不住,欺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126 解了煙癮的感覺, 是他來到身邊的感覺。 好像淋透了,衣服褲子貼在身上,難受的緊,突然間來到壁爐旁,爐火燒得正旺,柴火嗶嗶啵啵,她靠在躺椅上,漸漸渾身輕爽,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只覺得舒服解脫。 “咳咳!” 他趴在她的肩頭咳嗽著,又要脫她的內(nèi)衣,沈木星忽然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再放肆,很嚴肅地問:“嚴熙光,你是不是高反了?!” 他的眸子里有濃烈的欲望,聲音急切喑?。骸拔覜]有?!?/br> 沈木星攥住他又要亂動的手,身子一使勁,便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不讓他亂動,生氣地說:“高反是不可以劇烈運動的!” 十分鐘后。 某人衣冠不整地靠在床頭,襯衫扣子都掉了一顆,他用胳膊擋著眼睛難受地咳嗽,我見猶憐。 沈木星拿來氧氣瓶,一邊拆包裝一邊沒好氣地說:“嚴熙光,你能不能多讀點書?” 他閉著眼睛,斜斜地勾起唇,唇上有水澤:“事實證明,讀書少有讀書少的好處??瓤取?/br> “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沈木星把氧氣罩懟到他臉上去:“拿好了,如果吸氧還不行,就要送你去醫(yī)院了?!?/br> 嚴熙光深深地吸了口氧氣,身體放松了下來,臉上有病態(tài)的潮紅。 沈木星爬到床角,扯過一張?zhí)鹤诱衷谏砩希瑘F成個球,躲他好遠,閉目養(yǎng)神。 嚴熙光把氧氣罩拿下來,聲音細弱,但在她耳里聽著卻很欠揍地說: “木星,過來陪我。” “我不要,你先冷靜冷靜吧!” “我很冷靜?!?/br> “你知不知道高反會引起肺水腫?你這樣直接坐飛機來高原,什么都沒有準備,你還說你冷靜?” “我不想你離我這么遠,從福田到羅湖,這是我能接受的最遠距離?!?/br> “那你把我綁了算了!戴上手銬,拴上鏈子,綁到你家去!” 他緩緩勾起嘴角,似乎在浮想:“好……” 一個枕頭丟過來:“變態(tài)!” 127 美好的假期就這樣被嚴熙光打斷了,沈木星像個去網(wǎng)吧被家長抓走的小學生一樣,灰溜溜地跟阿敏辭行。臨行前,嚴熙光跟阿敏道謝,掏出一張卡給她。 卡是黑色的,什么都沒寫,只有一串燙金的序列號,和嚴熙光的名字。 阿敏看著卡,眼里放光:“你們重新給做的工作服,我下班都還穿著呢!又高級又合身!這張卡,是我可以直接找您定制衣服的意思嗎?” 嚴熙光點點頭:“對?!?/br> “天哪賺大發(fā)了!你還需要愛情大使嗎?比如說幫忙送個花啊、吵架調(diào)解啊什么的,我都可以噠!” 嚴熙光轉頭看看沈木星冷著的臉,牽起她的手:“目前看來,需要?!?/br> “瞧好吧您內(nèi)!”阿敏哈了哈腰。 沈木星松開嚴熙光的手,去戳阿敏腦門:“叛徒!” 一出機場,嚴熙光的車就停在了身前,下車給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絡腮胡子司機,沈木星一上車,司機還來不及關門,就跟嚴熙光說了句誰找他,于是嚴熙光上車就開始接電話。 他說的是意大利語,流利得像母語一樣,雖然一句都聽不懂,但能感到他的態(tài)度很恭順,說著說著,他又陷入了為難,偶爾發(fā)一兩聲,偶爾就沉默,像是在挨訓。 后來,電話那頭就沒聲音了,但也不掛,嚴熙光就握著手機,一言不發(fā)。這樣的僵持持續(xù)了一個小時,直到車子開到了沈木星宿舍下車,嚴熙光也沒有從沉默的囚禁里解脫出來。 沈木星省卻了告別這一步,直接下了車,沒想到剛走幾步,司機卻追了出來,手里端著個寬扁四方的精美禮盒。 “沈小姐您好。” “您好。”沈木星回身看他,沒想到這么五大三粗一個男人,說話竟細聲細語的,絡腮胡子一把,看肌膚狀態(tài)卻只有二十來歲。 “我是師父的助理,我叫dean,前兩天您發(fā)來短信,是我回的?!?/br> “哦……” “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是……這樣重要的關系,所以我下次看到您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師父的?!?/br> “沒關系的,其實也……沒那么重要啦!你不要這么緊張?!?/br> “這是師父交代我做的禮服,是您的尺寸,師父說酒會前一定要做好,我這兩天連夜趕工,不知道您喜不喜歡?!?/br> 沈木星看他滿眼真誠,就很鄭重地接過了禮盒:“我一定很喜歡的,謝謝你??!” dean笑著撓撓頭:“手藝拙劣,希望您不會嫌棄?!?/br> “不會,dean,我問你啊,你師父他,是不是遇上什么工作上的難事了?衣服沒做好,被國外的客戶罵了?” dean噗嗤一笑:“沈小姐,您太低估我?guī)煾傅臉I(yè)務能力了?!?/br> 沈木星嘴角一抽。 “來電的是我?guī)煾傅膸煾?,最近幾天都是這樣,兩個人說不了兩句就冷戰(zhàn),有時候連線幾個小時,我?guī)煾妇妥鏊幕睿膊豢月?。?/br> “幾個小時?” dean聳聳肩。 沈木星看向他的車,盡管看不見車里,但她能夠想象到他一動不動地聽著電話,一副悶葫蘆的樣子,唉,看看人家做徒弟的,多么恭順有眼力見,再看看他,還敢跟師父冷戰(zhàn)。 “那是因為什么?” “具體不清楚,只知道師父好像訂了回意大利的機票。 “回意大利?那……什么時候回來?” “歸期還沒定。我只知道這么多。” 歸期未定…… 她的腦子一下子木了,一瞬間只剩下這幾個字在徘徊。 電話鈴響,沈木星機械地接起,小實習生的聲音傳入耳中。 “木星jiejie,是我?!?/br> “怎么了,你說?!?/br> “你在深圳嗎?” “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