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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不知滕子文用意,于是默不作聲地坐著。 這個時候,言晏左手邊隔了幾個位子的男人開口:“子文,這個是誰,你總得跟我們先介紹一下。” 滕子文掃了他一眼,一群明知故問的家伙。 見言晏因為對方的一句問話,更加尷尬的模樣,滕子文開口介紹:“這個是言晏?!?/br> “哦~這就是那個你藏了那么久的人啊?!睂Ψ揭膊慌码游牡睦淠?,拉長了聲音,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滕子文帶他來到底是想做什么!言晏更加羞窘了。 滕子文見狀,警告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而錢益開也淡淡開口道:“你小子的嘴怎么還是這么欠揍?!?/br> 那個男人聳了聳肩,視線飄向另一邊。 滕子文轉(zhuǎn)頭面朝著言晏,開始依次介紹這一桌子人。 言晏聽了滕子文的介紹,才知道包廂里這一大班人都是滕子文的朋友。 滕子文,這是在介紹他給自己的朋友認識?言晏微微訝異。 而且言晏還發(fā)現(xiàn),滕子文介紹的名字里,不少他都略有耳聞。 隨著滕子文的介紹,言晏也鼓著勇氣把這些人臉認識了一遍,有一些的確是常在各種媒體上露臉的。 等滕子文把一圈人都介紹完了,席面上的氣氛才漸漸恢復。 在座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言晏,至少表面上都做到了客客氣氣。 這畢竟是滕子文這么些年來第一個正式介紹給他們認識的人,他們當然不會不識趣地說出不合時宜的話語。 不僅如此,一開始的時候,這班人還一個個都要給言晏敬酒,還是滕子文幫忙擋住了,他們才罷休的。 不過滕子文這樣的行為,也再次跟他們表明了在座的這個言晏不一般。 就在酒桌氣氛正好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道喊聲,咋咋唿唿的。 在座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郝杰,你干什么呢!”有人不滿地嚷嚷。 發(fā)出喊聲的郝杰是這一大班人中,除了言晏之外,年齡最小的。 他察覺到自己的冒失,咳了咳掩飾尷尬,然后出聲解釋:“我突然想起,我忘了告訴你們,溫哲那小子回國了。今晚他也會過來。讓我看下時間,唔,差不多再過一會就到了?!?/br> “你說什么?溫哲要回來了?那小子終于知道回來了??!” “當年那混蛋一聲不吭出了國,現(xiàn)在倒知道回來了!” …… 一大桌的人,有一半多都是認識溫哲的,聞言都又笑又罵起來。 滕子文本來一只手正在桌底下握著言晏的一只手,在溫哲兩個字出現(xiàn)后,言晏感到,滕子文握著自己的手,突然收緊了。 滕子文的異常除了言晏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包廂里的人基本都在說同一個名字:溫哲。 還有人笑著道:“我還記得以前子文跟溫哲關(guān)系最好了。溫哲成天跟在子文身后,像個小跟班似得?!闭f完,還轉(zhuǎn)頭問滕子文,“藤子,是吧?” 滕子文笑了笑,沒說話。 言晏察覺到他笑得很僵硬。 又過了五分鐘,包廂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對不起,我來晚了?!?/br> 第42章 竟是情敵 42 言晏的目光也隨著那道聲音望向了門口。 同一時刻,門口站著的人也看向了言晏。 二者目光相觸,溫哲沖著言晏露出個謙遜的微笑。 “溫哲,你終于來了!快進來坐!”郝杰大聲招唿。 包廂里認識溫哲的不認識溫哲的,都跟著招唿。 只有滕子文端著酒杯不停摩挲,不知在想些什么。 溫哲走了進來,在滕子文身邊另一側(cè)的空椅上坐下。 他一坐下,身邊就有人給他倒上了酒,說他來得這么晚,讓他先自罰三杯。 溫哲爽快地應下來,用一雙充滿盈盈笑意的眼睛盯著滕子文,一連喝了三杯。 “藤子,我回來了?!焙韧昃坪?,溫哲對著滕子文脈脈溫情地道。 溫哲眼里的感情,坐在滕子文身邊的言晏看得很清楚。 言晏心里一顫。 滕子文淡淡地望了溫哲一眼,嘴角的笑意漂?。骸皻g迎。” 接下來,本來該以言晏為主角的晚餐,重點卻轉(zhuǎn)移到了突然出現(xiàn)的溫哲身上。 言晏沉默地坐著低頭一個勁兒吃東西。 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被打回原形。 到底他跟滕子文的一班好友是不同圈子的人。 對于言晏的尷尬,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滕子文沒有發(fā)覺。 溫哲對滕子文始終顯得很熱情,但相較之下,滕子文的反應卻淡淡。 溫哲露出點委屈的神色,開始一杯接一杯地給自己灌酒。 錢益開見狀,嘴角露出點諷刺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瞥了溫哲一眼。 溫哲正好瞧見了,略微不自然地別開目光。 溫哲的酒敬到言晏那里,卻不看言晏,而是問滕子文:“藤子,這個是誰,你不介紹一下嗎?” 滕子文眉頭動了動,答:“他是誰,你不用認識。” 聽見滕子文的回答,言晏眼里的光芒暗了暗。 席面上的氛圍一下子僵了僵。 不過馬上就有人開始打圓場,包廂里的氣氛才恢復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