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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怎么恢復(fù),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接下來的晚餐沒有維持多久。 一班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溫哲露出醉態(tài)。 幾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溫哲推到了滕子文身邊:“子文,溫哲剛剛回國,你跟他以前感情又那么好,他就交給你照顧了!” 被人推到滕子文身邊的溫哲一下子就扒住了滕子文的胳膊。 滕子文眉頭擰了擰。 錢益開開口道:“溫哲還是交給我吧。他酒店在哪,我送他回去。” 錢益開說著,就去扶溫哲。 但溫哲就是抱著滕子文的手臂不松手,嘴里還念念有詞:“藤子,我回來了,你不高興么?我回來了……” 聲音含煳,要不是言晏離得近,恐怕聽不清楚。 有其他人在,滕子文又不好直接把溫哲的手掰開。 見溫哲就認(rèn)準(zhǔn)了一個滕子文,錢益開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旁邊還有別人在起哄:“你看溫哲就認(rèn)準(zhǔn)你了,子文,你快點把他帶回去吧!” 滕子文心下厭煩,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對著溫哲小聲問:“你為什么要回來呢?” 滕子文認(rèn)為溫哲是在裝醉。 溫哲對滕子文的問話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還是原來那副認(rèn)準(zhǔn)了滕子文的樣子。 滕子文眼里情緒莫測。 但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當(dāng)著一群朋友的面,帶著溫哲上了自己的車子。 滕子文坐進車子,溫哲也跟著倒了進去,一下子就占去了后座剩余的位子。 言晏看見了,沉默了一下,幫他們關(guān)上車門,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座。 回去的路上,一開始溫哲還很安分,后來卻靠在滕子文身上扭來扭去,還含含煳煳地說了許多話。 言晏不時從后視鏡里看一眼后面的狀況,越看越默然。 車子到了盛源之后,姜管家出來迎接,看到溫哲,也是一驚:“哲少爺!” 看溫哲喝得醉醺醺的模樣,扒拉著滕子文的模樣,姜管家的面色很復(fù)雜。 滕子文見姜管家站著不動,有些惱火地道:“姜叔,幫忙扶著他?!?/br> 姜管家急忙幫忙。 滕子文終于把溫哲的手弄開了,然后看向低頭站在一旁的言晏,心里的煩躁了些:“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進去?!?/br> 夜里風(fēng)大,滕子文擔(dān)心言晏著涼。 但聽了他的近乎呵斥的話語,言晏卻誤會了。 滕子文說完話,就帶頭先往屋子里走。 姜管家扶著溫哲跟上。 不過溫哲走路東扭西歪的,姜管家扶著他一個大男人有些吃力。 言晏看見滕子文已經(jīng)走進別墅大門,于是干脆過去幫姜管家扶住溫哲。 發(fā)現(xiàn)言晏來幫忙,姜管家的臉色更復(fù)雜了。 姜管家心里不禁有些埋怨起溫哲來。 他想,溫哲為什么要回來。他這一出現(xiàn),少爺還把人帶了回來,最近才平和了點的家里,恐怕又要難以安分了。 —— —— 滕子文以為他說了言晏,言晏就會馬上跟著自己進屋子。可是他自己進了屋子之后。卻發(fā)現(xiàn)言晏沒有跟上來。 再往后點看,姜管家跟言晏一左一右地扶著溫哲。 滕子文臉上寒氣一閃而過,停下腳步等人。 等到言晏他們追上來了,滕子文讓言晏松開手,由他來扶溫哲。 走上樓梯的時候,姜管家問滕子文,要把溫哲安置在哪里。 “你說呢?” 滕子文覺得姜管家真是老煳涂的,除了客房,還要把溫哲安置在哪里?難道要讓他睡在主臥么? 姜管家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言,輕咳了一聲,沒有答話。 不過事情的發(fā)展并沒有如滕子文的愿。 溫哲先是怎么都不肯進客房,硬說這個不是他的房間。 姜管家折騰了半天,看到滕子文有發(fā)黑趨勢的臉色,急忙跟滕子文提議,要不讓溫哲睡副臥。 溫哲很久以前來盛源的時候,從來沒有睡客房的時候。 滕子文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誰知道,經(jīng)過主臥的時候,溫哲卻自己扭開門往里一撲,差點撲到了地板上。 最后溫哲待在主臥不走了,嘴里還一直念叨,這是藤子的房間,他要跟藤子一起住。 跟在后面的言晏覺得再也無法忍受了,出聲道自己先去客房休息了,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滕子文想去抓人,卻忘記了自己的一只手被溫哲扯著。 等到滕子文終于擺脫溫哲,走去言晏睡的客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客房的門被人從里面反鎖了。 姜管家發(fā)覺滕子文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縮了縮身子,道:“少爺,要不,您去睡副臥?” 滕子文瞪了姜管家一眼,轉(zhuǎn)身另外找了個客房準(zhǔn)備休息。 不過滕子文直到半夜都沒有睡著。所以,當(dāng)有人擰開他房間的房門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滕子文頓時閉上眼睛,但嘴角卻勾了勾。 悄悄地進了房門的那個人走到滕子文床邊,站了一會,然后滕子文就感到身邊的床墊陷下去了一些。 滕子文睜開眼睛,把對方一把拉了下來。 “藤子?!?/br> 下一刻,耳畔響起的聲音就讓滕子文渾身僵硬了一下,然后一把推開了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