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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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兩人又撕起來,微鶯熟練地挪到一旁磕瓜子,秀女們開始圍觀。 女主和女配的羈絆見面就要開始撕,秀女們圍觀著,眼里隱隱冒出吃瓜的表情。 前天這兩個吵著吵著摸到一起,昨天吵著吵著開始彩虹屁,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戲碼? 秀女們激動起來:宮大小姐真的很在意這個秀女呢! 臭?什么臭味?我怎么沒聞到。 另一人很懂地說:當(dāng)然是只有宮大小姐才能聞見的氣味呢,所以有句話叫什么來著,有情飲水暖,有情聞體香。你看這模樣,就是打是親罵是愛了。 其他秀女恍然大悟。 宮貝奴聽不下去,回頭嬌叱:你在瞎說什么?再瞎說你也給我滾。 秀女們害怕宮貝奴的身份,轟然散開。 只有微鶯倚在桂樹上,本來嗑著瓜子,聽到秀女這番言論,笑得肚子疼。 一笑,她就忍不住咳嗽起來,捂唇咳嗽半天。 還好嗎?有人輕聲問道。 是個好聽的聲音,聲音空靈,雌雄莫辨。 微鶯磕瓜子磕得口干舌燥,又咳嗽半天,口里干得很,便問:有水嗎? 沒有,我讓人給你弄點。 謝謝。說完,她忽然發(fā)現(xiàn)宮貝奴和蕭千雪也不吵了,那些吃瓜的秀女瑟瑟發(fā)抖跪了滿地。 微鶯:臥了個大槽,大意了,沒有閃。 她僵硬地回頭,花樹后,皇帝陰柔精致的眉眼在碎花光影中,陰惻惻地看著她。 腦中宮斗姬發(fā)布任務(wù),照例是不讓皇帝帶女主進(jìn)宮,獎勵一次抽獎機(jī)會。 宮里大太監(jiān)福壽低頭送上一碗桂花釀。 微鶯就要跪下去時,皇帝輕飄飄地說:起來吧,先喝水。 福壽:姑娘,身體不好就注意點。 一會兒在寒夜里散步,一會又把自己笑到吐血,可別把自己弄到在皇宮里斷了氣。 微鶯頭皮發(fā)麻,接過青花瓷碗,腦中問:統(tǒng),這碗東西里沒毒吧? 宮斗姬很勉強(qiáng)地說:應(yīng)該是沒有的吧。 微鶯:要你何用! 她視死如歸,仰頭把桂花釀喝完,暖暖的酒釀桂花又香又甜,還有絲絲酒味,怪好喝的。 還有嗎?她舔舔嘴角,仰著頭問,死都死了,不如再多喝一碗。 皇帝沉默許久。 眾人以為他要發(fā)落這個不知死活的秀女時,他卻輕輕笑了聲:下次再給你帶。 秀女心中愕然,垂著頭各有猜測。 福壽:怎么啦,天天吵吵鬧鬧的,陛下剛下朝就被你們給吵到了。說吧,發(fā)生什么事? 剛才不可一世的宮貝奴不敢再說什么,抖抖索索像個鵪鶉。 蕭千雪偏頭看她一眼,忍不住大聲說:我懷疑有人在選秀里動手腳! 皇帝把目光落在蕭千雪的臉上,手攥了攥袖子,沉凝不語,聽到她說自己和微鶯被刷的理由時,他給個眼神給福壽。 福壽立馬會意,提溜著臉色蒼白嚇得出不了聲的管事宮女,讓微鶯蕭千雪來到御景軒一間封閉的房里。 天子不聲不響地歪在榻上,手撐住尖尖小小的下巴。 身邊香爐冒出幽香,絲絲縷縷。 他不發(fā)一言,但宮女已經(jīng)跪在地上,不??念^,磕得腦袋破了,鮮血淋漓。 蕭千雪快看不下去,拉住微鶯往旁躲。 好可怕 這么可怕,皇帝卻微微笑了,說:你去聞,現(xiàn)在還有體臭嗎? 老宮女哭著說:沒有沒有,是老奴聞錯了。 聞錯了?皇帝拿起茶盞,低頭吹兩口氣,忽然想到什么,抬眸看眼微鶯,柔聲問:還渴嗎? 微鶯沉默著搖頭。 皇帝漫不經(jīng)心地撩撩茶蓋,低著頭:這都能聞錯,要鼻子也沒什么用,割了吧。 老宮女頂著一頭鮮血,啜泣著求饒。 皇帝:對,你還說她后背有個痦子? 宮女繼續(xù)磕頭,快把自己腦袋都磕沒了。 皇帝沒有理她,看向微鶯,言簡意賅:脫。 微鶯捂住自己的衣襟,心中一驚,罵道: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宮斗姬: 微鶯繼續(xù)叭叭: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宮斗姬:宿主,狗皇帝站到你面前了。 微鶯猝不及防對上雙深黑如墨的眼睛,不由往后退了步。 皇帝的眼睛很黑,像是壓著許多情緒,讓人摸不著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注意到少女退的那半步,眉頭微蹙:這么怕我? 蕭千雪擋在微鶯面前,就算緊張到聲音發(fā)抖,也沒有讓:陛下,鶯鶯她膽小。 膽小? 云韶心想,晚上一個人闖深宮,一口一個女鬼姑娘的時候,可不見她膽小。但對著蕭千雪這張臉,皇帝總是很寬容,摁住性子耐心解釋:說選秀有貓膩,總得拿出證據(jù),脫掉衣服,讓我看看。 于是蕭千雪想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扭頭開始勸微鶯:鶯鶯,你就脫掉衣服吧,就看一眼。 微鶯:??? 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叛變了,你到底是誰的姐妹! 蕭千雪:反正都入了宮 入宮以后,就是皇帝的女人了,如今在場了除了皇帝,沒有一個男人,也沒什么好害羞的。畢竟這件事事關(guān)她女孩子的名聲,還是澄清為好。 微鶯手微微顫抖,嘗試解開衣襟,未果,繼續(xù)捂住胸口。 皇帝:害羞?好。 微鶯心中一緩,以為他會出去,沒想到狗皇帝卻說:你們都出去吧,我來看一眼就好。 蕭千雪不情不愿地被福壽拉走了,走前還幾次回頭擔(dān)憂地看微鶯。 微鶯:別走?。?/br> 女主你就這么把我丟下了??? 你沒有心! 宮斗姬幸災(zāi)樂禍:宿主,你也有今天。 云韶見少女身體繃緊,渾身上下在表達(dá)抗拒,眉頭微微一挑。 她摩挲著繡上金線,心想,既然少女這么害怕,不如 還不快脫?;实垩劬Σ[了瞇,聲音冰冷:你想要忤逆朕嗎? 第6章 微鶯心里罵無數(shù)句狗皇帝,不情不愿地把外衫脫下來。 少女后背肌理細(xì)膩,骨rou勻亭。 微微蒼白的膚色在昏暗的房間里好似暈出光,像塊無瑕美玉。 云韶的心漏了一拍。 突突。 她有些埋怨福壽出門時把門合上,讓這間房更加昏暗,又覺得此刻朦朧的光線恰到好處。恰如少女腰間那兩個淺淺的腰窩,增一分太長減一分太短。 突突。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 微鶯背對皇帝,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但是皇帝的視線灼灼,弄得她渾身繃緊,快要燒起來似的。 狗皇帝,一看就知道是老色批了。 后宮佳麗三千都滿足不了他嗎! 微鶯唾罵幾聲,忽然忍不住低聲咳了咳,身子微微顫抖。她目光從房間掃過,手里拿出張見色起意的卡牌,如果狗皇帝想做什么的話,她不介意讓他去日點什么東西。 宮斗姬打個寒顫,看著宿主把目光落在香煙冉冉的香爐上,心頭很想為皇帝插一炷香。 宿主,你、你冷靜點啊! 于是微鶯把目光落在火盆上。 宮斗姬: 好在皇帝微微合上眼眸,淡淡道:好了,穿上吧。 她趕緊穿好衣服,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低著腦袋。 狗皇帝不是喜歡蕭千雪那種明艷英氣大美人嘛,只要她裝出瑟縮體弱病秧子的模樣,應(yīng)該不會讓他喜歡吧。 果然,皇帝沒有再看她,轉(zhuǎn)身重新歪到榻上,閉上眼睛:出去吧。 微鶯規(guī)規(guī)矩矩行個禮,趕緊拔腿給跑了。 少女剛轉(zhuǎn)身,云韶睜開眼睛,輕輕笑了聲:跑得倒挺快,真有這么怕她嗎? 明明前天夜里,一口一個女鬼姑娘,一口一個鬼心暗許,舌燦蓮花,甜言蜜語,今日便這般 云韶眼里露出饒有興致之色,慢著。 微鶯已經(jīng)踩在門檻上,很想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溜出去,但皇帝就在身后,她只好乖乖轉(zhuǎn)身,柔弱地一拜:陛下有什么事嗎? 云韶歪著腦袋:剛才宮女陷害你們,你想怎么處置?挖掉她的眼睛送你好嗎? 微鶯:死變態(tài)! 血淋淋的眼珠子誰想要啊。 她蒼白著臉,裝成被嚇著的模樣,微微顫抖著肩膀:請、請陛下息怒。 云韶手指輕點檀木桌,深黑檀木,襯得她手指纖細(xì)玉白。她手撐住下巴,盯著少女不說話。 少女身子微顫,眼圈漸紅,突然雙腿一軟跪下,輕聲說:請陛下饒嬤嬤一條性命。 云韶笑起來:朕只說要她的鼻子和眼睛,又沒說要她的命?你怎么扯到性命上了,難道你想要她的命? 微鶯心里啐口,想,還真是企業(yè)級理解。 但她只能維持自己柔弱人設(shè),顫聲道:不、不是,求陛下不要懲罰嬤嬤。 云韶:你低著頭做什么?抬起頭。 微鶯不情不愿地抬起頭,蓄滿淚水的眼睛看了皇帝一眼。狗皇帝歪在榻上,細(xì)白手腕上系著根黑色佛珠,鎏金香爐香煙裊裊,金線繡的龍好似也騰云駕霧活了起來。 微鶯飛快垂下眸,虛虛瞟著地面。 皇帝低低笑了聲:膽子這么???真像只小山雀。 無人時在樹梢啾啾鳴叫,一旦看見生人,立馬受驚似的飛下枝頭,藏在巢里。 微鶯矯揉做作地捏著嗓子:鶯鶯最喜歡小雀呢。 嘔,狗皇帝,看你惡心不惡心。 皇帝沉默片刻,說:你不怪那個宮女?就不怕她以后再給你使絆子? 微鶯脫口而出傻白甜的經(jīng)典臺詞:我不怪她我原諒她,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嬤嬤日后能夠知錯,那就再好不過啦。 狗皇帝既然好女主那種有仇必報的爽快性子,肯定不喜歡她這么忸怩的傻白甜。 皇帝聽完,果然微微蹙眉, 灼灼的目光落在少女臉上,似乎要看穿她身上的偽裝。但少女微微瑟縮著,像真的因為害怕問在顫抖,就算這么害怕,她也依舊為剛才害她的宮女求情。 皇帝不喜這樣過分良善的人,擰了擰眉,失去耐心的模樣。 微鶯戲癮大發(fā),眼里含著熱淚,就算陛下要削去眼睛和鼻子,也請讓我來代替嬤嬤吧,我失去的只是眼睛,嬤嬤失去的是頤養(yǎng)天年的機(jī)會??! 皇帝:??? 宮斗姬:宿主,不愧是你。 微鶯拿出小帕,抖抖索索地咳嗽著,邊咳,眼角流下兩行晶瑩的淚水:要怪就怪鶯鶯吧,若不是鶯鶯太優(yōu)秀惹人嫉妒,嬤嬤也不會出此下策來誣陷鶯鶯。 繡金龍穿過她身邊,隨后啪地一聲開門聲。 皇帝默不作聲地走出去,重重合上兩扇門。 微鶯揉揉酸痛的膝蓋,心里松口氣:可算把這個狗皇帝給惡心走了,再不走,她就要吐出來了。 宮斗姬:宿主,好歹對方是你的攻略對象 能不能認(rèn)真點宮斗啊? 可能是她真的惡心到狗皇帝,皇帝匆匆離開御景軒,被惡心得連帶蕭千雪回后宮都忘了。 微鶯活動關(guān)節(jié),使用掉新的抽獎機(jī)會,照例選的金燦燦的金盒子。 這次手氣依舊不好,只抽到兩張綠色的卡。一張叫夢中情人,一張叫裝神弄鬼。 宮斗姬沉沉嘆氣:宿主,咱們下次不選金盒子了成不成? 微鶯沒有理會,慢慢走出門,重新來到御景軒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秀女們看她的目光已經(jīng)不同。 從前秀女們的注意力被宮貝奴和蕭千雪吸引,無人注意到蕭千雪身邊跟著的病秧子,就算偶爾瞥眼,稍微驚訝她的荏弱美麗,但很快又會把目光移開。 她只是個長得好看的病秧子,風(fēng)一吹就吐血,無權(quán)無勢,在深宮中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比不上蕭千雪與宮貝奴。 這也是微鶯努力經(jīng)營人設(shè)。根據(jù)她多年任務(wù)者經(jīng)驗,不引人注目的透明人、隨時會被炮灰的路人甲,才是可怕的任務(wù)世界存活率最高的職業(yè)。 但她的苦心經(jīng)營被狗皇帝全盤打破。 透明人會得皇帝青睞嗎? 不會。 路人甲會和皇帝獨(dú)處一室嗎? 不會。 炮灰能喝上皇帝的酒釀桂花嗎? 不會。 對上那些揣測探究的眼神,微鶯心中只有四個字:我鯊昏君。 她默默問:統(tǒng),狗皇帝現(xiàn)在在哪? 宮斗姬莫名方張,聲音顫抖:宿、宿主,你想干什么? 微鶯捏著見色起意的卡牌,冷笑一聲:讓他日狗。 皇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走出御景軒,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問福壽:等會再送碗酒釀桂花給她。頓了頓,想到蕭千雪,又說:兩碗吧。 福壽:陛下,那碗酒釀桂花不是御膳房做的,淑妃娘娘親自下廚送過來的。 然后就被皇帝轉(zhuǎn)手送給一個秀女。 皇帝微微一頓,眉頭蹙起:她下毒了嗎? 福壽: 老太監(jiān)緊張搓搓手,陛下您說笑了,淑妃怎么會下毒呢?我這就叫御膳房去做幾碗酒釀,聽說淑妃的meimei也和那姑娘住在一起,要不也送一碗過去? 皇帝:隨便你。 最后微鶯在宮斗姬的bb下終于放棄讓皇帝日狗的危險想法。 她感受到許多人目光中的敵意,捂著唇低低咳嗽,蕭千雪連忙跑過來扶住她。 鶯鶯,蕭千雪聲音焦急:你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