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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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鶯蒼白著臉,低頭縮在女主頸窩,虛弱地說:我想回去歇歇。 蕭千雪半扶半抱,把懷里的病美人給送到床上。她替微鶯掖好被子,你好好睡一會,不要想太多。 也許是剛才脫衣服的時候吹了點風(fēng),微鶯覺得頭暈?zāi)X脹,腦袋埋在被子里,蜷著身子,喉嚨里漫上鐵銹味。 都怪狗皇帝,她揪著被子,忍不住罵。 蕭千雪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額頭,皺起眉,眼中擔(dān)憂之色更濃。猶豫半晌,她忍不住開口問:鶯鶯,陛下他幸你了嗎? 不然為何鶯鶯一出來就開始發(fā)燒? 信她? 微鶯點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脫下衣服,他便信我了。 畢竟后背上有沒有拳頭大的痦子,一眼就能看到。 蕭千雪捏緊拳頭,忍不住罵:禽獸。 都看見鶯鶯病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下得去手。就算她們進(jìn)宮,都是皇帝的女人,但就不能稍微等人病好了再寵幸嗎? 微鶯贊同地想附和,開口就是一串破碎的咳嗽。蒼白的手指壓著唇,點點殷紅在晨昏不定的暮色中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蕭千雪看得一驚,像是下定決心,替微鶯蓋住被子:鶯鶯,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微鶯病得渾渾噩噩,手指揪住被角,心里大聲罵狗皇帝才舒服一點。她拿帕子壓著唇,咳出口血,覺得舒服不少,勉強支撐著坐起來,聲音嘶啞地喊女主兩聲。 女主沒有回她。 昏暗的房屋里一盞孤燈如豆。 兩碗酒釀桂花放在桌上,已經(jīng)冰冰涼涼。 微鶯面上懨懨倦色,把燈花挑得亮了點,問系統(tǒng):統(tǒng),女主呢? 宮斗姬:女主為宿主你去請?zhí)t(yī)了! 這么快就把女主給搞定,不愧是宿主。 微鶯一步三咳,身殘志堅地爬起來,抖抖索索披好厚實的披風(fēng)。 給我規(guī)劃條路線,我去找蕭千雪。 宮斗姬遲疑著:外面這么冷 微鶯:現(xiàn)在蕭千雪和狗皇帝肯定又打上照面了,我得去刷幾張卡回來。 按照這本宮斗文狗血的走向,女主不管到哪里,都能夠偶遇皇帝,譬如這次,她劇本都寫好了。蕭千雪為了救治好友勇闖太醫(yī)院,被拒,幸好遇到狗皇帝?;实塾X得這個女子清新脫俗該死的甜美,就讓太醫(yī)院資質(zhì)最老的老太醫(yī)跟著女主回來。 劇本完美。 宮斗姬:宿主你真的很懂呢。 為什么宿主她會這么懂? 微鶯推開房門。 月光照在她慘白毫無血色的臉上,如墨長發(fā)披散在兩側(cè),配上素白披風(fēng),乍一看 不管乍一看還是乍兩看亦或者是定睛看,都很像個在深夜里飄蕩的女鬼! 而且微鶯深夜還看不見,算個半瞎,只能摸摸索索地在院子里游蕩。 所以當(dāng)一聲凄厲的鬼啊再次在寂靜的夜空炸開時,她的腳微微一頓,一點都不驚訝地邁過尖叫的宮貝奴,攏著袖子繼續(xù)往外走。 宮貝奴終于認(rèn)出她,捂住胸口,胸腔內(nèi)心臟瘋狂跳動,快要蹦出來似的:你、你大半夜裝鬼,有病???! 少女的聲音尖銳刺耳,刺得微鶯胸口又開始疼了。 宮貝奴不依不饒:有病就別大晚上到處走好嘛?會嚇?biāo)廊说陌?,你要去哪里?我和你說話沒聽到嗎,不許走了,給我停下來! 微鶯停下身子,攏起袖子,咽下喉中血氣,瞇眼笑起來。 宮斗姬忽覺不妙:宿主一笑,生死難料! 微鶯:好煩,試試今天新拿的那張卡怎么樣吧。 她抓住裝神弄鬼的卡牌,聽宮貝奴的話,乖乖轉(zhuǎn)過身。 宮貝奴氣勢洶洶,本來白天的小手段被皇帝拆穿就很不爽,今日在后宮得jiejie一頓罵,更加不快,滿腹怨氣,看到微鶯后,忍不住發(fā)泄出來。 若不是這人和那個叫蕭千雪的,她也不會被jiejie罵! 這個病秧子還吃了jiejie給陛下做的酒釀桂花,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淑妃的東西也是她能吃的嗎? 宮貝奴討厭蕭千雪,本來看跟在蕭千雪身邊的微鶯就沒有好臉色了,今天微鶯和皇帝共處一室,外面都在傳皇帝寵幸這位病美人,讓宮貝奴更加怒火燒心,忍不住劈頭蓋臉地罵: 肺癆鬼,活不了幾天還進(jìn)宮干什么?就不怕把病給染給我們嗎?我告訴你,別以為今日你跟陛下怎么,你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憑什么和我斗? 喂,你為何不轉(zhuǎn)過身來,連這點禮儀都不懂嗎? 對面蒼白瘦削的身影微微一動,真的聽話轉(zhuǎn)過來。 宮貝奴冷哼一聲,看清她的正面后,眼睛突然瞪大,臉色慘白如紙。 少女本是背對著她的,一頭長發(fā)及腰,而當(dāng)她轉(zhuǎn)過來后,面對著自己的,同樣是一頭潑墨長發(fā)。 宮貝奴渾身發(fā)抖,想起宮里鬧鬼的傳言。 這東西不是微鶯,她、她剛才到底是在罵什么玩意。 長發(fā)的女鬼朝她飄過來,白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輕輕搖擺,越發(fā)顯得可怕極了。 它雙手舉起,直直地朝宮貝奴飄來,深黑長發(fā)微微晃動。 啪嗒、啪嗒。 像是雨水滴在地上。 宮貝奴下意識低下頭,發(fā)現(xiàn)蜿蜒的血跡從女鬼素白裙子滴下,暗紅的血液在地上蜿蜒。 她終于承受不住,慘叫一聲,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微鶯:膽子這么?。?/br> 十秒的時間都沒有過去呢! 她突然聽見蕭千雪激動的聲音:鶯鶯,我叫了太醫(yī)來給你看??! 微鶯下意識回過頭去,又是一個長發(fā)飄飄的背影。 啪嗒一聲。 蕭千雪叫都沒有叫出來,嚇暈倒在地上。 微鶯看向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 可憐老太醫(yī)一把年紀(jì),胡子花白,還要深夜和女鬼對峙。他顫顫巍巍,口里喊:饒了我吧,下毒的不是我,是 微鶯往前一步。 老太醫(yī)翻著白眼,啪嗒一聲也暈倒在地。 微鶯: 三個大活人暈在地上,像死人一樣,整整齊齊。 哦豁,有點難搞,她這小弱雞的體格,該怎么把他們搬進(jìn)去? 宮斗姬:古有一石三鳥,今有宿主一牌三人,厲害了我的宿主。 微鶯:就,正常發(fā)揮吧。 可惜狗皇帝不在這里。 第7章 鬧鬼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后宮。 宮貝奴不敢回儲秀宮,待在濃華殿和自己的jiejie嚶嚶嚶。 jiejie,我真的看見了,好可怕一鬼,她捧著酒釀圓子,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吃糯米小圓子: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段微鶯那個肺癆鬼,可誰知道、誰知道她一扭過頭來 后面長發(fā)飄飄,轉(zhuǎn)過身也是長發(fā)飄飄。 宮貝奴:好可怕嗚嗚嗚,嗝。 淑妃搖頭,挑了挑眉:也許是你眼花。 宮貝奴連忙反駁:就算我眼花,那個太醫(yī)也會眼花嗎?聽說他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要告老還鄉(xiāng),她突然抬起頭,定定看著淑妃:jiejie,你說是那個陛下的那個舊情人回來了嗎?她死得那么慘,回來索命 淑妃被看得心頭發(fā)憷,垂下眸子,低頭抿了口茶:你這些天跟我睡,別去儲秀坊,對了,那秀女也能請得動李太醫(yī)嗎? 宮貝奴:是陛下讓她去太醫(yī)院挑人的,就是那兩個喝了jiejie酒釀桂花的秀女弄出的事。 淑妃的神色冷了下來。 宮貝奴:jiejie,不是說最后一輪選秀要宮妃協(xié)理嗎?要不你去皇后那里討了這個差事吧,你看,現(xiàn)在她們還只是秀女,陛下就這么在意她們,要是以后入宮,宮里還不變了天? 淑妃摩挲茶盞,垂眸不語。 儲秀坊里,宮貝奴搬出去后,這方小院只有微鶯和蕭千雪住。 蕭千雪晚上嚇得不輕,但為了舍命陪姐妹,最后還是決定住在這里。只是每到入夜時分,她就執(zhí)著地在每一個角落都點一根蠟燭,遠(yuǎn)望如同鬼火爍爍。 微鶯攏著披風(fēng)站在梧桐樹下,仰頭看明麗的金葉子,心中在盤算任務(wù)的事。 在她看來,任務(wù)分成每個階段重要節(jié)點的大任務(wù),和根據(jù)劇情變動隨機生成的小任務(wù)。譬如劇情相關(guān)的女主與皇帝初遇、她在選秀中一鳴驚人,這種是大任務(wù),而昨天那種都是小任務(wù)。 大任務(wù)完成后才能獲得體質(zhì)和融合度獎勵,小任務(wù)只能獲得一次抽盲盒的機會。 但盲盒也很重要。 如果昨天她的卡牌多一點,就不用在狗皇帝面前脫衣服了。 微鶯偷看幾眼在到處放蠟燭的蕭千雪,忍不住露出微笑。 按照前幾天的經(jīng)驗,可以推斷,皇帝看到女主就會想起白月光,觸發(fā)原著劇情,而她要做的就是阻止原著劇情的修正,阻止成功一次,就能獲得一次抽盲盒的機會。 所以女主等于任務(wù)等于盲盒。 蕭千雪扭頭,對上微鶯灼灼的目光。 少女站在金燦燦的樹下,蒼白的臉頰被陽光照得泛起血色,眼睛微微瞇起,宛如只饜足的貓咪。 蕭千雪回她一個燦爛的笑,笑起來像開花。 微鶯心中微動,看女主的眼神,就像在看無數(shù)張閃亮亮的卡牌。她手指點在淡色的唇上,唇角微微翹了下,說道:千雪,我們?nèi)ビ▓@逛逛嗎? 蕭千雪再次開花,朝她笑道:好啊好??! 按理來說,秀女們不該咋咋呼呼跑出儲秀坊,溜到御花園去,如果瞎溜,也會有守衛(wèi)和太監(jiān)們阻攔。 但是女主的光環(huán)讓她們一路暢行無阻,來到御花園中。 如今已是秋天,百花凋殘,水池里只剩殘荷干枯灰色的枝椏,旁邊菊桂爭香。 蕭千雪湊到一簇金菊面前,蹲在地上,笑:以前在家里時,娘親每到這時就給我們做菊花酒,可惜我不太會,不然以后就能給你做啦。 微鶯臉上帶笑。 蕭千雪扭過頭,鶯鶯,你在看什么? 微鶯在找皇帝的蹤跡。 原著尿性,女主出門必然偶遇皇帝,從而發(fā)展出一段兩段三段美好的邂逅。何況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改動,皇帝沒有在選秀之初就把女主帶回后宮,所以劇情的修正之力肯定會讓這兩再次遇見。 現(xiàn)在她只要坐等劇情之力開始修復(fù)。 劇情之力就像一個cp頭子,摁住皇帝和女主的腦袋,聲嘶力竭地喊:你們給我鎖死! 微鶯也在心里喊:你們給我鎖死! 我再把這把鎖給砸爛! 宮斗姬: 宮斗姬精神一振,大聲說:宿主宿主,皇帝過來了! 花前水畔,真是個絕佳的偶遇之地,就算皇帝會被蕭千雪吸引目光,可自家宿主好歹也能再在皇帝面前刷刷臉。 蕭千雪站在燦爛的金菊前,鵝黃裙擺曳動,她在一片波光花色中回頭,簪上流蘇晃動,彎起的眉眼比花更燦爛。 微鶯默默讓開身子,把自己藏在陰影里,以便讓身后狗皇帝更加直觀感受這份美顏沖擊,從而觸發(fā)原著劇情的修復(fù)之力。 果然,皇帝看見蕭千雪的笑顏后,怔在原地,淡粉的唇顫了顫。 是你嗎? 云韶喃喃,不受控制地往前,腳步有些凌亂。 鶯鶯,你蕭千雪本想回頭和微鶯說話,轉(zhuǎn)頭卻對上那身明黃龍袍。 蒼白瘦弱的少年裹在一襲龍袍中,玉帶系在纖細(xì)柔韌的腰肢上。 花影落滿身,那張過分陰柔精致的臉自花影中走出,來到陽光下,凝情雙目里漫起極為柔和的光。 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一瞬,又是永恒。 蕭千雪心臟狂跳,又記起御景軒初見時的悸動,仿佛冥冥之中有種力量把他們推動走向彼此,空氣中蔓延開許多無形的紅線,把他們緊緊綁在一起。 微鶯紋風(fēng)不動,直到聽見宮斗姬在腦袋喊:宿主,發(fā)布任務(wù)了!劇情修復(fù)之力開始運行,皇帝又想把女主帶回后宮直接封為貴人,所以快去阻止他吧!能獲得一次抽獎機會哦! 她垂了垂眉眼,嘴角噙起抹淡淡的笑容,往旁邊邁出一步,突兀地橫在皇帝和女主之間,打斷他們含情脈脈的對視。 臣妾給陛下請安。微鶯捏著嗓子,聲音相當(dāng)矯揉造作。 皇帝回過神,草草點頭,專注盯著蕭千雪,說出原書里臺詞:你可愿隨我去 咳咳咳。 一陣急切的咳嗽聲打斷她的話。 云韶微微晃神,看見少女捂住唇,眼尾飛上兩抹薄紅,一臉病容。她有些忘記自己要對蕭千雪說什么,脫口問:怎么病還沒好? 微鶯努力咳、盡情咳、咳個痛快! 就不信當(dāng)著個病秧子,狗皇帝和女主還有心情再談情說愛。 蕭千雪:鶯鶯,你身子又不舒服嗎?我送你回去吧! 微鶯虛弱地往她身上靠,頭倚在少女肩膀,低低應(yīng)了聲。 皇帝盯著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眸光微暗,不知不覺攥緊手掌嘖,有點酸,但不知道該醋誰。 明明都是她的后宮,為什么她有被綠的感覺? 皇帝陷入沉思當(dāng)中。 沒走多遠(yuǎn),收到任務(wù)完成的提示后,微鶯也不咳了,也不喘了,走路也有勁了。 她拉住蕭千雪的手,笑吟吟地說:千雪,我沒事,我們再去賞花吧。 讓她再多刷幾次任務(wù)。 蕭千雪不贊同地蹙起眉:不行,你身子不好,要回去休息。 微鶯快要扒拉在女主身上,撒嬌道:好千雪,我不想回去,回去好悶的,要不,她眨眨眼睛:我們?nèi)ビ败幾咦撸?/br> 總在御花園碰見有點太刻意了,反正不管女主逛到哪里,都能和狗皇帝碰上。 蕭千雪面對軟乎乎會撒嬌的人最沒有辦法,只好同意道:那好吧,要是不舒服,一定和我說,我們回去吃藥。 李太醫(yī)昨晚被嚇得不輕,但醫(yī)者仁心,哆哆嗦嗦地給她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