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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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鶯垂眸,手里端著的是碗雪白乳酪,里面飄有片片粉紅的桃花。 云韶這才緩緩笑開:是桃花燉奶,鶯鶯怕苦,我是記得的。 微鶯沉默了,小口小口抿著桃花燉奶,心里思忖著,難道是從前搞過狗皇帝,所以她再被搞的時候才這么容易認出來了? 但是她當白月光的時候,可是真的好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溫柔可親,贊美詞匯高大一篇小作文都寫不完的真白月光啊。 至少對著主角是白的,應該不至于搞人家吧? 想著,不經(jīng)意一抬眸,她嚇得手里的碗都快掉在地上。 狗皇帝站在屋子中間,旁若無人地脫衣服,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一件單薄的雪白中衣。 她平時總裹著寬松的龍袍,只看出瘦削,現(xiàn)在脫掉龍袍后,微鶯才發(fā)現(xiàn)皇帝除卻瘦削外,還有那么一絲小性感。 她靜靜看著微鶯,腿長腰細立在床頭,一身烏發(fā)披墨散下來,綢子似的散在雪白中衣上。她看微鶯不說話,伸手又開始解中衣。 微鶯:你 不要這么一上來就脫衣服啊。 云韶解開中衣,里面用白布裹胸把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只有白布下截細白的腰肢。她解完中衣,又開始解裹胸。 微鶯忍不住阻止:陛下,你想做什么? 云韶理所當然地說:侍寢呀。 微鶯: 云韶飛快地眨了眨眼,表情純良:不解開束胸,睡不好。 微鶯: 最后微鶯還是讓狗皇帝滾進自己的被窩,前提是穿上中衣。她磨磨蹭蹭縮在椅子上,就是不上床,和被子里的皇帝大眼瞪小眼。 云韶咳嗽兩聲,率先打破僵局:外面冷,先進來吧,被子是暖的啦。 微鶯抿緊嘴。 云韶又笑:愛妃害羞了嗎? 微鶯: 理論上來說,她是狗皇帝的女人,侍寢這一關總要過的。不過對面是女人,比原來預想的要方便多了,最多也是抱抱親親貼貼,況且,皇帝長得好看,她也不虧。 想著她依舊沒有動,反而從商城里兌換了一張昏睡卡,準備用給狗皇帝。 云韶突然開口:其實我早就認出你來了。 微鶯好奇地看過去,她想弄清楚這件事很久了,自己到底是怎么翻車的。正常人不會想到借尸還魂這件事吧? 云韶撐著下巴,墨發(fā)披散,衣領微亂,露出截修長蒼白的脖頸,纖細鎖骨半遮半掩,有種欲蓋彌彰的誘惑。 上床,我就告訴你。她輕聲說,聲音仿佛蠱惑。 微鶯思索幾秒,慢吞吞地脫了外袍,嚴嚴實實地爬上床,坐在皇帝旁邊。 云韶貼著她,緊盯她的容顏,我早就認出來了。 微鶯瞪大眼睛:什么? 云韶笑笑:你心虛的時候就會往地上瞥,想事情和干壞事的前習慣性摸摸嘴角,不喜歡喝藥喜歡吃甜,怕疼又怕冷 微鶯打斷她:陛下,這只是巧合而已,你說的特質很多人都有的吧。 云韶仰著頭看她:因為你是你。 微鶯:真的嗎,我不信。 云韶悄悄纏住她垂下的一縷頭發(fā),虛虛握了下,然后把手掌放在鼻尖輕嗅,嘴角露出笑容。笑了會,她低聲說:先生,是你和我說的。 微鶯垂眸看她。 云韶依舊在笑,柔聲說:你說有一天你會回來的,讓我在這里等待,你總會回來的。 微鶯冷靜問道:為什么? 云韶緩緩笑開,容顏在燈火里發(fā)著光,聲音溫柔里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因為,你愛我呀。 下一秒皇帝就倒在被褥里,安詳?shù)厮恕?/br> 微鶯看著手抖用出去的昏睡卡,有點頭疼,她決定獨頭疼不如眾頭疼,對皇帝用了夢中情人 裝神弄鬼的組合牌。 狗皇帝,讓你搞我!做噩夢去吧! 微鶯抱住枕頭,大半晚上摸到蕭千雪的宮殿里,和她縮一條被窩睡了。 蕭千雪迷迷糊糊地問:陛下不會怪罪嗎? 微鶯:哼。 等到了早上,她掐著點回到自己房間,縮到床上。被窩被狗皇帝捂了一晚上,還熱烘烘的。 微鶯閉上眼睛,假裝睡覺,沒多久,身子側傳來輕微的凹陷,皇帝動了動,側身過來看她。 她能感受到皇帝的目光,灼灼如火,順著她的眼睫往下,掃過光滑而高傾的鼻梁,落在底下一線紅上,然后是輕輕一聲笑。 她聽這人笑了聲。 云韶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張臉,卻想起初見的時候,少女站在花樹下看戲,嘴角噙起一抹笑做盡壞事人前卻裝無辜,只有唇角微笑泄露一兩點她的得意。那一幕,和許多年前的場景重合在一起。 從南海來的先生微低下頭,嘴角彎起抹不算好心的笑,笑容稍縱即逝,藏在蕭疏的花影中,隨即又是個光彩耀人人人皆愛的圣人模樣。 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有她看到她。 畢竟旁觀者向來最清楚。 云韶忍不住笑了下,說道:我知道你醒來了。 微鶯:?。?! 但她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xù)裝睡,接著脖子出一陣麻癢的暖意,有人埋在她的脖間,輕輕嗅了一口。 微鶯心想,造孽啊,從前她這么吸女鬼,現(xiàn)在換過來,女鬼開始吸她了。 但轉念又道,她吸女鬼是吸歐氣,女鬼吸她是吸非氣,總之不虧。 先生,我昨晚夢見你啦。云韶彎起嘴角,溫柔脈脈地笑:真是個極好的夢呢。 說完,她起身窸窸窣窣穿好衣服,春風滿面地離開這間寢殿。 微鶯睜開眼睛,看著帷幕,小臉皺成一團,狗皇帝說夢到了她? 把她當女鬼來夢嗎! 耳畔響起去而復返的腳步聲,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云韶從金冠上解下一顆東珠,放在她的枕邊,再看她一眼,慢慢離開。 這回確認人走了以后,微鶯才坐起來,把玩那顆大小如卵,價值連城的東珠,心想,狗皇帝這是什么意思?睡了她一夜給的嫖資嗎? 倒也不用如此客氣。 她把東珠丟到箱子里,呈大字型癱在床上,心里很復雜。 很快,她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問:我的融合度快刷滿了,以后的任務獎勵會改成什么? 宮斗姬:也是融合度。 微鶯:嗯? 宮斗姬:是和你上次任務失敗殘存的記憶碎片的融合度。 微鶯:所以,我刷滿融合度,就能知道自己為什么任務失敗啦? 宮斗姬老實交代:只是一點記憶碎片,是你上次任務留下的最重要的那部分記憶,不過應該是能知道自己為什么失敗噠。它見微鶯許久不說話,嘗試活躍氣氛,宿主,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 微鶯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情種個屁,她嘴里就沒幾句實話,都在騙我。 宮斗姬愣住了,啊皇帝在騙你嗎? 微鶯目光落在大紅緯紗上,半晌,才開口:她說我愛她,我告訴她我會回來,肯定是假的,不過 不過那些關于她的小細節(jié),一字不差。 她沉思著,下意識摸摸嘴角,然后想到皇帝的話,又把手放下來。 這些小習慣和癖好,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皇帝卻記得一清二楚。其實從前也不是沒有愛慕至深的追求者比她自己更了解她,但是他們不會記六年,六年后嶄新如初。 但是想到原書里狗皇帝找蕭千雪當替身,微鶯就忍不住繼續(xù)tui,記得有什么用,還是狗!皇!帝! 這段時間,微鶯的生活變得更忙碌了。 狗皇帝秉承鶯鶯不來就我,我便去就鶯鶯的原則,毫不在意自己一國之君的臉面,每次微鶯推脫不來養(yǎng)心殿,當晚皇帝就會偷摸爬上她的床。 微鶯掙扎十來天,最后在蕭千雪和賢妃的軟硬皆施下,乖乖同意去養(yǎng)心殿給皇帝磨墨。 養(yǎng)心殿內,燈火融融。 她漫不經(jīng)心地磨著墨,沒多久就叫嚷手疼,坐到一旁看話本。自從撕破臉后,她就放飛自我,脫了什么病弱花瓶的人設,開始恃寵而驕明目張膽起來。 反正她是白月光! 要是狗皇帝被她作到愛意消磨,覺得她不是自己心中那片純潔無瑕的白月光,反而更好。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越作,狗皇帝看她的眼神就越變.態(tài)。 皇帝抬眸,沉沉看著她,好似下一刻就會為她系上金鎖,像金絲雀般把她永遠鎖在籠中。 微鶯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但皇帝沒有做什么,只是垂下眸,拿起折子,輕聲說:北厥使者不日便來京城,鶯鶯怎么看? 微鶯打個哈欠,沒有理她。 云韶又道:先生從前教我的政論她抿緊嘴唇,不知想到什么,臉色稍寒,片刻又笑道:鶯鶯累了,去榻上休息吧。 微鶯朝她拜了拜,轉身想走的時候,忍不住問:陛下的身份,就不怕我告訴別人嗎? 皇帝是個女人,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會鬧個天翻地覆吧。狗皇帝居然一點都不避諱她,還有也不知道這書到底怎么寫的,要設這樣奇怪的設定。 云韶執(zhí)著朱筆,筆尖不經(jīng)意掠過自己臉頰,在唇邊留下鮮紅一點。她笑起來:鶯鶯想告訴別人嗎?昭告天下好不好。 微鶯: 狗皇帝又敷衍她! 她瞥眼皇帝蒼白臉頰上那點朱砂,沒有說什么,打著哈欠到內室,歪到在暖烘烘的被窩里。 幾日后,北厥使者蓬立果來到盛京。 原書中關于這位使者的描寫略有筆墨,當他來到皇宮后,皇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后花園宴請他,還喚來自己喜愛的幾個妃子陪伴。后來就拉著使者去圍場狩獵,表演了一番殺雞給猴看。 也是在圍場這邊,女主發(fā)現(xiàn)蓬立果的陰謀,原來北厥并無心和談,只是想派使者過來刺探大盛的情報,為下次戰(zhàn)爭做準備。 所謂求和、劃定疆線,也是讓自己恢復休整過來的緩兵之計。 微鶯回顧劇情,總結這階段的任務,問題不大,就是從搞皇帝變成搞使者,她可太熟了。于是她生活照舊,和蕭千雪看話本,和貴妃一起圍場騎馬射獵,或是下廚幫賢妃做菜。 只有晚上要多一個程序,被迫面對自己被子里突然多出的一團軟玉溫香。 一日,她正在寶云宮和貴妃一起騎馬射獵,突然聽到有人進來說,北厥使者入宮,陛下準備在御花園召見,問她們過來瞧瞧稀奇不。 微鶯想想原劇情,彎弓如滿月,羽箭倏地射進靶中心,白羽微顫。 她放下箭,偏頭道:娘娘,今日就到這里吧。 貴妃也跟著射一箭:要去? 微鶯頷首。 貴妃沒有看她:那就去吧,明日繼續(xù)。 微鶯慢悠悠地騎著馬,回頭問:娘娘來嗎? 貴妃搖頭:阿兄在花園與陛下商議政事,我若前去,恐惹人非議。 裴家功高,在外不知有多少人等著找到他們的差錯。 她伸手又射一箭,才道:況且北厥人我見多了,你去瞧瞧吧,見個稀奇。 語氣仿佛是讓她去動物園看動物。 御花園中,國舅宮鴻波帶著使者蓬立果來到御花園。 這個世界的北厥人和大盛人長相略有差異,蓬立果身材高大如塔,金發(fā)綠瞳,一臉絡腮胡,長相狂放。 他看著花園里矮自己一個個頭的群臣,嘴角露出一絲笑,覺得大盛人人孱弱,不堪一擊,打起仗來定也會節(jié)節(jié)敗退。 北厥王讓他打入敵營,探究下大盛是否國力昌盛,民殷國富,兵強馬壯。本來北厥覺得大盛向來孱弱,不值一提,只是最近連吃的幾場敗仗,讓他們不得不動用不聰明的小腦瓜子,開始使用計謀了。 蓬立果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心中不由又傲慢起來,挺直腰桿。 他剛來到盛京的時候就去民間查探一番,發(fā)現(xiàn)這里的百姓雖然有錢,但一個個都不思進取,居然從清早天未亮就在書店門口排隊買小人書。 簡直是不思進取,沉溺享樂! 但為了弄清敵情,他也買了一本去看哎嘿,真香。 他想到話本上的旖旎圖畫,咳嗽兩聲,心想,大盛藥丸,大盛遲早藥丸! 天天看小人書,這群人沒救了,到時候北厥分分鐘把大盛給打滅了! 想著,幾個年輕官員也過來了,朝宮鴻波客氣地打招呼。 宮鴻波微微頷首。 為首的青年是新任兵部侍郎的裴翦,裴闕之兄,從戰(zhàn)場上回來不久。他朝宮鴻波笑了笑,又朝蓬立果笑笑,儼然脾氣很好的模樣。 既然是商定疆線,免不了要熟悉邊防的人在這里,皇帝特點他們這幾個兵部年輕人過來。裴翦的手中還拿著一張地圖,卷成軸握在手里。 在園中等了一會,皇帝還未過來,宮鴻波便提議:使者,花園桃花開得正好,我們一同去桃花林賞賞花如何? 蓬立果欣然附和,跟著走入花林中,心中感慨大盛風景秀美,山河壯麗,想想這么美麗的山河馬上就會歸入北厥,忍不住就有點小激動呢。 他展目望向四周的大臣,心想,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呵,哪像他們北厥,男子十歲就要去草原射獵,成年要獨自獵下一匹猛獸作為成年禮。 大盛人,估計連血都沒有見過吧。 然后他很快就遇上地面一灘烏黑的血跡。 蓬立果馬上就停頓下來,不解地皺眉,為、為什么皇宮花園會有一灘血啊?他們北厥的皇宮里都不會有血! 這是鯊人嗎?鞭笞宮人、賜死宮妃? 他腦袋里飄過種種揣測,突覺后背陰風四起。 宮鴻波臉色陰沉,看著那攤血跡,似乎同樣疑惑深宮出現(xiàn)的詭異血跡,須臾,他笑道:想必是潑的什么顏料。 蓬立果聽到是顏料,心中松口氣。 他就知道,大盛人連血都沒有幾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