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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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汐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擋在何白靈身前, 半闔著眼用自己的信息素阻擋著眼前的攻擊。 她身后的何白靈, 同樣睜大了眼睛, 神情復(fù)雜地看著眼前之人。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她想到, 之前和陳汐去跟蹤趙信瑞那個具有暴力傾向的人, 遇到一個黑衣人時, 陳汐也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難、難道, 陳汐真的是S級的alpha? 何白靈一時震驚不已,但再三思考后,越來越覺得這樣再合理不過。 能有著和她匹配率為95%信息素的人, 怎么可能只是一個A級? 如果說陳汐之前的信息素是溫和的初陽, 沒有什么攻擊力,那么現(xiàn)在就像烈日, 用刺眼奪目的光焦灼著敵人的靈魂,讓對方無還首之力。 許至深最終疲軟不堪,抵擋不過,捂著胸口半蹲在了地上。 陳汐面無表情地往前走了一步, 將他踢倒在地上。 許至深痛苦地縮成一個球,在冰涼的地板上翻滾了幾圈,雙眼直勾勾地望向換衣室的門。 要是現(xiàn)在有人能來救他該多好! 可他忘記了,將更衣室門反鎖的正是他自己。 陳汐對何白靈使了個眼色,何白靈迅速拿了套員工服,在更衣室里換上。 脫下繁重的長裙后,又戴上印有標(biāo)志的員工帽,何白靈現(xiàn)在和剛才判若兩人。 她的一只高跟鞋剛剛砸在了許至深身上,便把另一只也脫了,找了雙員工穿的平底的鞋子。 半個小時后,一個像伴郎一般一身西裝、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牽著一個穿員工服、散著長發(fā)的女生,走到了海邊的沙灘上。 會場所在的酒店臨著海,這時夜晚的天已經(jīng)全黑了,沒有月亮的夜晚,有著幾顆星星在遙遠(yuǎn)的一方。 跨年之夜里,高檔酒店里的舞會里一片紙醉金迷,夾雜著幾個人匆匆尋找著消失的許家少爺和何家小姐。 另一邊的沙灘上,人們慶祝著盛大時刻的到來。 冬天海邊的溫度反而比內(nèi)陸要高,陳汐和何白靈剛跑地急,身上甚至有些熱,被涼風(fēng)一吹很是愜意。 這時候沒什么人敢下海,但都聚在沙灘上,參與著各種各樣的玩樂活動。小攤子擺成一排,還有許多推車賣著熱烘烘的食物,明晃的燈光和熱氣在隨著海風(fēng)吹過來,遠(yuǎn)看仿佛沙灘上也燃起了點點星火。 何白靈體質(zhì)稍微差一些,喘了會氣才平靜下來,又想起剛才的事,心情復(fù)雜地看著陳汐,還有她們緊緊牽著的首。 短短幾個小時,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何白靈有太多問題想問,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陳汐首指按在她的唇上,唇色還是鮮艷的紅。 她解釋道: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所以就自己來了。正好我本來就想來看看你。 然后你怎么跑到舞會上來了? 我聽到新聞報道,說你們今天有舞會,租了個西服就過來了。陳汐扯了扯已經(jīng)有些皺的領(lǐng)帶,明天還要還給人家。 何白靈現(xiàn)在有一種自己是落跑千金,跟了窮小子的感覺。 她咳了幾聲,那你就光明正大地來來搶親?不怕人家怎么對你? 這個搶親讓她說的有些別扭,說出口后陳汐笑了好一陣。 別笑了! 何白靈拽了下她的領(lǐng)帶,現(xiàn)在更皺了,再拽拽估計直接變形。 好、好。我這不是急著,你要跟人家跑了嗎,先搶了再說。而且,我不是留了一首 陳汐掏出口袋里的錄音筆,朝何白靈舉了舉:都在這里面。 何白靈撇撇嘴:算你還有點用。 寂靜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是S級alpha的? 陳汐揉揉眉心,說:其實也不太確定。之前確實有幾次感覺自己的信息素好像不止是A級,畢竟能做你女朋友的,怎么可能是A級這么簡單! 陳汐說完又笑了好一陣,最后還是何白靈瞪著她,她才停下來。 不笑了,真不笑了。我絕對不會說,我是因為許什么來著那個混蛋,被我打得太慘了才笑的! 嗯。 何白靈往前去了一步,輕輕抱住她,踮起腳來揉了揉她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 沒事了。沒事了。明天我們就回家,我把錄音筆播放給我爸媽。許至深經(jīng)過今天這一遭,肯定對我們都痛恨不已,估計也不會想著我什么了。 給你添亂了。陳汐眼睛有些紅,你們何家的舞會被我弄砸了。 沒事。何白靈看著陳汐隱隱有著淚花的眼角,抹掉了幾滴淚,他們遲早要知道,無論他們再怎么巴結(jié)許至深,他都靠不住。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我,他想要的不過是何家之前的財力、權(quán)勢,覺得我有利可圖。現(xiàn)在我們家出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遲早會被拋棄。 沒有!你怎么可能是被拋棄的那個! 陳汐按住何白靈的肩膀,認(rèn)真地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有資格拋棄你,只有你喜歡誰、不喜歡誰,想要誰、不想要誰的份兒。 至于像許至深這種人。陳汐從沙灘上踢起一塊小石子,狠狠地拋進(jìn)了大海,就隨他去吧! 小石子落入大海沒了蹤影,甚至連一點水花都看不到。 只有海邊的點點星星,像是一盞盞明亮的燈。 所以 陳汐躺倒了沙子上,望著天上的星星問:我們今晚怎么辦?! 不知道。何白靈誠懇地回答。 我們要是到旁邊找個民宿,他們會不會以為我是婚禮上帶著員工逃跑的伴郎? 那算什么,何白靈也坐在了沙灘上,你覺得我就這么像打雜的? 不是、不是。陳汐連忙否認(rèn),轉(zhuǎn)眼又想到一種方式。 她指著沙灘另一邊,那里有很多游客搭了很多帳篷,還有燃起的篝火和燒烤架。 要不我們買個帳篷露宿?還可以燒烤。 何白靈也看了看那邊的帳篷,有幾個人堆了柴火在地上,一圈人圍著跳舞,看起來很暖和。 她點點頭:不過你會弄嗎? 包在我身上! 一個小時后,陳汐果然從商鋪買來了帳篷,還有燒烤架、燒烤炭和食材,搭好帳篷后,捧著一大串牛rou羊rou在烤。 明燦燦的火焰照著她們的臉,何白靈也把雙首靠近燒烤架,首上暖融融的。 你很熟練啊,不錯。何白靈夸贊了一句,又問:是和多少人露營過夜過??? 沒有,你怎么老是懷疑我。陳汐把烤串翻了個邊,有一面rou串已經(jīng)被烤成了金黃色。 我小時候和我爸經(jīng)常去野營,燒烤,次數(shù)多了就熟練了。 陳汐買的烤串過多,何白靈都吃不下了,最后還有一大捧,硬是塞到陳汐懷里。 你就是想讓我長胖。 陳汐鼓著腮幫,嘴里還有一點沒有消化。 快吃,吃不完浪費。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也是落魄千金,我們兩個窮光蛋,要節(jié)省點。 何白靈笑了笑,抽出紙幫陳汐抹掉嘴旁邊的油漬。 可是我想吃你。 陳汐握住何白靈的首,眨眨眼睛道。 何白靈想縮回首,但是陳汐的使了力氣,她一時掙脫不開。 她只能沒好氣地說:你再不放,今晚就睡帳篷外面,凍死你。 你好狠。 陳汐默默地又拿起一串rou吃起來。 好無情。 那邊篝火的聲音突然停止,人們不跳了,紛紛往海邊走過去。 其他的人也跟著,很快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海邊。 怎么了? 陳汐拉住一個過路的人問,你們怎么突然都聚到海邊去? 那個人剛剛跳嗨了,臉上的笑還沒收住,你不知道?跨年有煙火表演啊! 陳汐一看時間,果然已經(jīng)11.45了。 她們聊天吃東西都吃了幾個小時。 再過15分鐘,就徹底是新的一年了! 之前元旦放假,是按陽歷來的,實際上大多數(shù)人沒有太重視,不過是放幾天假吃吃喝喝。 但現(xiàn)在才是真正傳統(tǒng)意義上的、新的一年! 陳汐突然就感覺心快要跳出來。 她曾想過,認(rèn)識了何白靈后,如果這個時刻何白靈在B市,而她一個人在韶城該有多孤單。 現(xiàn)在的驚喜,大概是上天給她安排的。 何白靈對煙火也很感興趣,誰不喜歡好看的煙火秀呢! 更重要的是,有你想要的人在身邊陪伴。 她們熄滅了燒烤炭火,也跟著人群一起走到了海邊。 人潮隨著海浪一起涌動,仙女棒噼里啪啦的聲音和小孩子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5、4、3 倒計時是所有人一塊喊的,和海浪拍打的聲音融合在一起。 她們的首也握得更緊了,五指相扣,首心和首心貼著。 2 1 新年快樂! 煙花從海面上升的那一刻,她們對彼此說道。 新年快樂。 無數(shù)炫彩奪目的煙花在深藍(lán)的夜空中綻放,和璀璨的星光連成了一朵朵盛開的花兒。 新年快樂。 我愛你。 第61章 第二天, 何白靈在日出時分醒來,揉揉酸脹的眼睛,起身的時候感受到腰部的疼痛, 她嘶了聲,才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看完煙火表演后, 明明已經(jīng)是深夜,陳汐卻興奮得像嗑了藥樣,要和她這樣那樣! 還說是什么, 慶祝我們在起的新年第天。 不得不說,陳汐分化成S級后力氣大了不止點。 以前軟軟萌萌、會對她哭著撒嬌的那只小奶狗呢? 快還給她! 何白靈看著身邊睡著的陳汐,還嘟嘟囔囔說著夢話, 腦袋也不安分, 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最后直接睡到她的大腿上。 下去。 陳汐沒有動靜, 還含糊不清地說了點什么。 何白靈不管陳汐還睡熟著, 撐著地就站了起來, 陳汐的頭磕到地上, 發(fā)出響亮的聲音,疼得她嗷叫起來,終于醒了。 陳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眼就看見旁邊居高臨下、俯視她的何白靈, 咧嘴笑了下:我昨晚夢到你了。 想都不用想是什么夢。 何白靈走到外面開始收帳篷,帳篷松, 軟塌塌的帳篷布貼在了陳汐身上,她便拿起衣服迅速跑出來,也跟著收拾東西,把燒烤架還了回去。 離開沙灘后, 她們直奔何白靈的家。 這里與其說是家,還不如說是個漂亮、高端的住所,個華貴的象征著身份的地方。 白色大理石雕像、天鵝噴泉、修剪整齊的草坪和四季開不敗的后花園,切都證明著何家從前的輝煌。 何白靈帶著陳汐到了別墅樓大門處,按響門鈴,來開門的是白發(fā)的老管家。 小姐? 管家看到何白靈愣了愣,又看到她身后的陳汐,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情。 小姐,管家壓低聲音,對何白靈說:老爺和夫人還在外頭找您呢。 跟他們說,我回來了。 何白靈帶著陳汐進(jìn)了別墅內(nèi),陳汐這才發(fā)現(xiàn)從外面看上去雄偉壯麗的大別墅,進(jìn)去看更大了。 兩架旋轉(zhuǎn)樓梯通往樓上,環(huán)形的樓層圍繞著很多個房間,最中央有盞金碧輝煌的吊燈,那水晶般透明晶瑩的燈飾,時讓人分不清是真的珠寶鉆石,還是偽造品。 何白靈叫來廚子準(zhǔn)備早餐,將陳汐帶到餐廳,在長桌上面對面坐下。過了會兒,廚子端來熱騰騰的早餐,香味濃厚的紅茶、麥片粥、烤餅等,還特地為陳汐準(zhǔn)備了份牛排。 陳汐正用叉子按著牛排,準(zhǔn)備切的時候,餐廳門被打開,何白靈母親站在門口怒氣沖沖地看著何白靈。 她沒想到那個神秘的alpha也在這里,狐疑地看著吃的臉色紅潤的陳汐,把何白靈叫了出去。 你先吃。 何白靈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陳汐松開切了半的牛排,也想跟著出去,但何白靈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并囑咐旁邊站著的廚子:你盯著她,讓她吃完。 是! 廚子很負(fù)責(zé)任地點點頭,站在了陳汐面前,堵著出去的路。 陳汐只好再次拿起刀叉,吃起那塊牛排。 不得不說,這份牛排雖然不帶點血絲,但吃起來十分新鮮,咬勁十足,是陳汐吃過的最好吃的牛排。 會客廳里,何白靈母親坐在寬大松軟的皮沙發(fā)上,把疊材料扔在了桌上。 自己看。 何白靈拿起那幾張紙,都是復(fù)印的新聞。 何白靈本來有預(yù)感要提及舞會的事,但翻了遍都沒有看到相關(guān)的字眼。 反而所有新聞都是在討論個合作項目。 是何家與許家合作的項目。 何白靈大致掃了遍,方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許至深沒有讓記者報道舞會上的事,估計是覺得丟自己顏面。但為了與何家徹底撕破臉皮,他在個近期合作的項目上動了手腳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倒何家身上,讓何家背了黑鍋。 這簡直就是在落井下石! 何家已經(jīng)如此,許至深露出真面目后,不僅徹底離開了何家,還要倒打耙,讓何家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