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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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問:他究竟錯過了多少? 第101章 秦晉最后只是勾了一下嘴角,幸好隔著一張臺面和他喝酒的是李老爺子,換做別人,興許要被嘴角的這一絲冷笑駭住。 其實秦晉笑容里的嘰嘲,更多是針對自己那些因為秦伽玉被耽擱的過往。 李老爺子面上扯起的褶子還在,當(dāng)他注意到秦晉皺眉的瞬間,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 秦晉錯過的不少,李老爺子以往也忽視了不少細節(jié)。 一杯酒下肚,零散的畫面涌上心頭,誰也沒再開口。 人一旦注意到某個東西就很難轉(zhuǎn)移注意力。 傍晚李老爺子暫時放過一身疲憊從公司回來的李懷塵,喊上李安卿陪著一起散步。 物業(yè)收費很高,服務(wù)也很到位,一早就在附近花壇換上了應(yīng)景的花。 看都沒看一眼迎風(fēng)搖曳的花朵,李老爺子針對性極其明確:你是怎么看待你弟弟和秦晉間的關(guān)系?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李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抖什么機靈?說實話。 李安卿一早就看出那兩人間隔著些若有若無的曖昧,但他并未苦口婆心勸長輩想開些,整些愛無罪的言論,人活了半輩子,認準的理兒需要他自己去改變。 我們這一輩已經(jīng)成年,您下一個要培養(yǎng)成材的目標是沙沙。 李老爺子眼皮一顫:你這是讓我轉(zhuǎn)移注意力? 李安卿:我是在教您如何跟自己和解。 重新回別墅后,李老爺子沉著一張臉,上樓前沖著李安卿冷冷一笑:你真是好樣的。 李相浮好奇:爸怎么了? 遷怒罷了。李安卿:他目前在生我的氣。 如果當(dāng)時說開了,估計會發(fā)大火,現(xiàn)在只是生個小悶氣,挺劃算的。 李安卿喜歡逗新出生的小貓崽,站在貓窩前忽然回頭道:不用謝。 李相?。?/br> 自己有說謝謝么? 自打心生懷疑,李老爺子便格外專注李相浮和秦晉間的互動,日常假意在客廳或者庭院轉(zhuǎn)悠,實則一直斜眼關(guān)注著那兩人。 今早李相浮沒有撫琴,大清早已經(jīng)換好一身外出的衣服,擰開水龍頭澆花。 此刻李老爺子正站在噴泉后方,身子被中心區(qū)域的雕塑遮擋,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 李相浮手機響了一下,看完后發(fā)出一聲輕飄飄的嘆息。 秦晉早上醒來會再院子里活動一下身體,捕捉到嘆息,問:一天才開始,嘆什么氣? 陳韓實在執(zhí)著,李相浮盯著手機屏幕新來的信息搖頭:能拒絕的理由全部用了一遍,人又來了。 每日都約他出去賽馬,偏偏人家排了號,自己還不能拒絕的太死。 說到這里,李相浮細長的眉一皺:擱在平時賽場馬無所謂,但我今天是真有約。 和施燦? 李相浮點頭。 秦晉想了想:陳韓那邊我?guī)湍憬鉀Q,你去見施燦就好。 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似乎都出了院子,說話聲漸漸遠去。 李老爺子再度陷入深深的糾結(jié),這實在不像是一對互有好感人之間的交流,莫非自己又想岔了? 一晃多年,去見個老同學(xué),卻被組成了相親局,李相浮覺得不大禮貌。 是以他過去時特意帶了一把新繡好的團扇,算是賠禮。 雙方約在一家高級茶餐廳見面,有服務(wù)生引路去提前訂好的桌子,不存在認錯人一說。 施燦從來不會在約會時故意遲到,甚至先李相浮一步到,看到他手上拿著的盒子,好奇問:這是 禮物。李相浮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精致的團扇:我繡的。 之后道明來意,直說了今天他來是想打聽點事情。 施燦搖了搖扇子,發(fā)現(xiàn)好像熏過香,愉悅道:和你相親原來還能解鎖這種福利,值! 李相浮開門見山:我不久前翻同學(xué)錄,看到你寫的祝福語,說希望我成為冒險家。 他用一句話作為引子:是不是因為一些古怪的事,你才寫下這句寄語? 施燦正在搖扇嗅香的動作一滯,有些不自然道:那么久遠的事情,你還記得呢? 不料對方真的會接話,李相浮很好地掩飾住眼神中的驚訝,半真半假說:就是記不太清,所以來問你。 施燦苦著臉,等到服務(wù)生上齊了餐品才說:其實我這些年偶爾也有懷疑,當(dāng)初那件事是不是臆想,你爸打電話來那天,一聽是你我立馬答應(yīng)了。 多少也是抱著一起談?wù)撔┩碌男乃肌?/br> 施燦小口咬了下點心邊緣,咽下去后說:我們初一時的班主任是個剛畢業(yè)不久的大學(xué)生。 她抬起頭:這你還記得不? 李相浮低頭拿起叉子,瞧著像是在點頭。 施燦不禁松了口氣,似乎是終于能將纏在心頭多年的郁結(jié)傾吐出來:那時候我們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兩名學(xué)生,好學(xué)生總是比較受老師偏愛。 李相浮輕輕嗯了聲,在他開始叛逆期前,每回考試都是名列前茅。 學(xué)校每年會舉辦一次夏令營,知道我們愛好天文學(xué),那天老師特地私下跟我們說,晚上他領(lǐng)我們?nèi)ド缴峡戳餍怯辍?/br> 李相浮聞言挑了挑眉,發(fā)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施燦同樣無語笑道:現(xiàn)在想想真是扯。 流星雨哪里是想看就能看見的,甚至大部分時間靠rou眼很難察覺到。 施燦說的這些,李相浮沒一條有印象的。 他用小勺攪著杯子里的花茶,隱約總結(jié)出一條規(guī)律:秦伽玉不是特例,與其說自己是忘了和秦伽玉有關(guān)的記憶,不如說是和系統(tǒng)密切關(guān)聯(lián)的人和事被忘了個一干二凈。 因為秦伽玉的系統(tǒng),他連秦晉都不記得。不知眼前這個沒有半分印象的初中同學(xué)和所謂的班主任,是不是也和系統(tǒng)有關(guān)? 女生和男生是分開住宿,那天晚上我先到了,施燦眉頭緊緊皺起:不過我到之后,老師臉色不是很好看,像是受到刺激一樣來回踱步,說著奇怪的話。 什么話? 施燦神情復(fù)雜 你知道我有多么拼命的,我也不想失敗。 我不要變成傻子。 我可以補償,一定給你找到符合資質(zhì)的。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后這時你過來了,老師突然在月光下激動地手舞足蹈,像是剛進化完的原始人。 很形象生動的比喻,李相浮喝了口茶:后來呢? 施燦:我害怕地問你老師是怎么了,誰知道你突然捂著腦袋蹲下身,也開始自言自語但我沒聽清你在說什么。 之后一段時間我能感覺到你上課心不在焉,經(jīng)常做精神測試題,又開始對靈異志怪感興趣,問你原因,你說是想了解各地都市異聞,以后一一去冒險玩。 現(xiàn)在想來這不過是一句敷衍的話。 施燦納悶地望向李相?。豪蠋熃忉屨f那天晚上是故意逗我們玩的,可我總覺得奇怪。 主要那時候年紀小好騙,等心智漸漸成熟已經(jīng)是高中,早都忘了這件事,直到偶爾一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想到,才越發(fā)覺得怪異。 演戲李相浮駕輕就熟:我也是突然想到這件事,細思極恐,才來問問你,想知道是不是記錯了。 施燦愣了一下,四目相對,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底是經(jīng)年往事,施燦現(xiàn)在提起來比較輕松,開玩笑道:說不定當(dāng)時老師是被鬼附身了。 李相浮鄭重點頭:然后鬼發(fā)現(xiàn)我細皮嫩rou,轉(zhuǎn)而附身到我身上。 我的皮膚也很細膩! 在和她的聊天中,李相浮旁敲側(cè)擊問了很多關(guān)于初中老師的信息。之后專門去了一趟學(xué)校,借口感恩打聽老師如今在哪里,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哎,他精神出了問題,現(xiàn)在躲在山里不敢見人。 這種事至少在未來十年內(nèi),都能成為同事間的談資。 李相浮又聊了一會兒,下午還專門被校長請吃了頓飯,試探他們家有沒有捐棟樓的意思。 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李相浮整理了一下八卦得來的信息,開始在地圖上搜索。確定是市郊的一座山,便打電話給秦晉,盛情邀請他去一轉(zhuǎn)。 秦晉應(yīng)了下來:我工作結(jié)束最早也要到六點半。 李相浮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五點多,不需要等多久,報出自己的方位后道:那我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說是六點半下班,實際六點秦晉已經(jīng)到了。 李相浮挑眉:翹班? 秦晉:偶爾也得享受一下老板的權(quán)利。 負責(zé)開車的是外國保鏢,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養(yǎng),他腰上的傷早已好了個大概,迫不及待上崗。山林里陰森森的,還有廢棄的電網(wǎng),幾只鳥雀飛過,隔著斷距離都能聽到翅膀撲扇的聲音。 保鏢警惕地盯著兩邊,看了眼后視鏡說:老板,這座山頭特別大,最好再叫上幾個人。 得到秦晉的允許后,保鏢打電話給親弟弟,叫他盡快帶人趕過來。 八卦信息有限,李相浮也說不準那位老師具體住哪里,只能讓外國保鏢沿著陡峭的山路在外圍轉(zhuǎn)悠,看看周圍有沒有房屋。 山路開得慢,這一轉(zhuǎn)悠,很快半小時過去。 秋季末,天黑的又十分早,能見度不足車速放的更緩。 李老爺子見李相浮突然外出不歸,秦晉也沒有回來,雷達開始警覺。 他很精明,想到一個驗證小兒子和秦晉有沒有特殊關(guān)系的法子,認為一個人在心虛狀態(tài)下,會下意識說謊。 于是他打了通電話過去。 你在哪? 擔(dān)心說在深山老林讓對方擔(dān)心,李相浮借口道:在外面吃夜宵。 李老爺子:開個定位,咱爺倆共享一下實時位置。 現(xiàn)代科技害死人。 李老爺子連珠炮彈似的又問:秦晉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李相浮喉頭一動,擔(dān)心說不在他會再打電話讓秦晉共享位置,坦誠道:是的。 你們兩個人到底在哪?李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趕在李相浮說話前緩緩道:說實話。 李相浮尋思著該找個什么像樣的借口。 這種沉默像是一種無形的默認。 是不是在酒店?李老爺子心跌到了谷底,沉聲道:別逼我找人去調(diào)查,真查到了,你老子我大義滅親,向掃黃打非辦舉報,讓你們光著屁股被抓! 最后那句明顯是氣話了。 不在酒店。李相浮只得實話實說:我們開車進山了。 李老爺子冷笑:你以為我會信? 李相浮這次主動分享了定位。 確實是在荒郊野嶺。 那邊沉默許久,憋出一句話:為了不被抓,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作者有話要說:李老爺子:痛心疾首。 李相?。簽槭裁床荒芩枷虢】狄恍?,積極一些? 第102章 老板,前方好像有東西。 外國保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李相浮抬頭跟著望去,只見密林掩映下露出半截墨色的屋檐,幸好是秋季樹葉稀疏,擱在平時單靠著車燈照亮,未必能注意到。 爸,我回頭再跟你說。李相浮掛斷電話,看了秦晉一眼,后者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對保鏢說:開近點。 又往前行駛了不到十米,車子突然重重一晃,保鏢從口袋拿出便攜式手電筒,首先確定兩側(cè)沒有其他人,之后下車檢查。 車轱轆被扎破了,地面有釘子。 保鏢一面說,一面取出日常備用的輪胎。 李相浮見狀挑了挑眉:夠?qū)I(yè)的。 秦晉淡淡道:我的支票數(shù)字也很專業(yè)。 保鏢舉起手電筒照了照前方:地面每隔一段距離有人為放置的釘子,建議步行。 要是再把車輪胎扎破,可沒有供他們繼續(xù)更換的。 秦晉沒有異議,保鏢在最前面帶路,因為要注意腳下的釘子,一行人步行速度很慢。 這是造了什么冤孽,這么有警覺性。保鏢小心看路,同時搖了搖頭。 終于,抬頭可見屋子的全貌。 現(xiàn)在這種小平房在電視上才能見到,至少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幾乎所有的平房都已經(jīng)被拆除。 一位中年便已頭發(fā)灰白的男子,正站在門口高舉手機,似乎是在找信號。 李相浮雙目一瞇,很好,還知道玩手機,說明外人口中所說的精神失常有很大的水分。 孔永貴。李相浮試著叫了聲打聽來的名字。 男子回頭,一臉納悶警惕地盯著他:你是 不久前見面,施燦的三言兩語透露出很多信息,李相浮對這位毫無印象的老師并無太好的觀感。 我是李相浮,他故意死死注視著對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神情變化:老師,你不記得我了嗎? 早在他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孔永貴就像是見了鬼一樣不住后退,你,你來做什么? 李相浮微笑道:算賬。 他本想詐一詐,誰知話還沒說完孔永貴便快速沖進屋內(nèi),再出來時肩上扛著一把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