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吧?！?/br>
    “那我還去問個啥，那是我頂頭上司決定的，我還能跟他硬扛不成？”

    沈冰年：“……沒想到你這么慫，剛剛不是還氣憤得不行來著？”

    “跟上司認的慫能叫慫嗎？要是其他地方定的，我肯定得找他們理論啊。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你們以后都不學(xué)了，我還得繼續(xù)在上司手里混飯吃?！?/br>
    于是，認慫的周教練只好忍痛放棄才編好的短舞蹈，繼續(xù)薅著頭發(fā)給他們編自由舞。

    短舞蹈里圖案舞占了很大的部分，每一年，國際滑聯(lián)都會規(guī)定下個賽季圖案舞部分的圖形選擇，同時對韻律選擇和音樂類型都有規(guī)定。

    相對而言，自由舞的靈活度就高得多，于是對周嘉陽來說，自由舞比短舞蹈更難編了。

    “我只是個兼職教練……”他好難?。?/br>
    “我來幫你編吧?！鄙虮暾f。

    “你別以為學(xué)過幾年芭蕾就能編冰舞了，不一樣的！”周嘉陽說，“我當(dāng)年跳過的舞不比你少，會跳和自己編是兩回事兒！”

    “不是，我的意思是，雖然我編舞可能也不行，但至少我頭發(fā)比你多……”

    周嘉陽：“……呵?！?/br>
    他的發(fā)際線明明還很茂盛！

    ……

    沈冰年要參加一個這么一個對他來說根本沒用的小比賽，還每天花那么多時間，沈洛川并不太理解。

    因為再過兩個月，就在比賽結(jié)束后不久，他就要參加附中的考試了。

    “你要是實在喜歡冰舞，上了附中也不是完全不能學(xué)，要是考不上附中……”

    “那只能說那群老師眼睛不太好?！鄙虮暾f。

    沈洛川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但是作為父親，心態(tài)和年輕時不太一樣：“只是沒必要出岔子?！?/br>
    “小笨蛋要走了。”沈冰年摩挲著他的曲譜，“等比完這個比賽，我也不會再跳冰舞了?！?/br>
    “你看起來好像很難過?！?/br>
    “我是擔(dān)心。她那么笨，一個人去花滑中心，連舞伴都沒有，還沒有爸爸mama給她撐腰，太可憐了……”完了，他越說越不放心。

    “我覺得人家挺聰明的?！鄙蚵宕ㄏ肫鹉莻€小姑娘，“也很堅強?！?/br>
    “她是我女伴又不是你女伴，你當(dāng)然沒我了解?！鄙虮攴瘩g道。

    沈洛川頓了頓，說：“你不去上芭蕾課了，曲玲也要找新搭檔，你就不擔(dān)心她？”

    “那關(guān)我什么事，換搭檔不是很正常嗎？”對上他爸“你很雙標(biāo)”的眼神，沈冰年條件反射地說，“曲玲又不像她那么笨！”

    說完，打開本子，埋頭寫曲，一副拒絕繼續(xù)交流的姿態(tài)。

    沈洛川湊過去想看他寫的曲子，他還遮起來不給看。

    ……

    周教練和兩個小朋友經(jīng)過討論決定，這次的自由舞跳童話《海的女兒》。

    他覺得姜映雪跳海的女兒一定會很漂亮：“考斯騰就做成白色到天藍的漸變色怎么樣？就像浪花和大海的顏色。海的女兒還有一個譯名是人魚公主，小映雪穿起來就像小公主一樣?！?/br>
    “好??！我就穿這個！”姜映雪眼睛亮晶晶的。

    至于沈冰年，周嘉陽簡短地說：“你就穿個和小映雪配套的，藍白色系西裝?！?/br>
    “行?！?/br>
    這天是周日上午，沈冰年不上芭蕾課之后，周日上午的時間也用來訓(xùn)練冰舞。

    中午，周嘉陽放了他們半天假，讓他們休息休息，順便把廠家說的考斯騰費用告訴他們，下次過來時付費。

    “你下午有事嗎？”沈冰年問。

    姜映雪搖搖頭，她一般不是在冰上訓(xùn)練，就是在冰場邊看別人訓(xùn)練，或者自己寫作業(yè)，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那你要不要來我家玩？”沈冰年說，“我家有好多樂器，隨便你玩，就當(dāng)是補償上次把你摔了……”

    “那個真的沒關(guān)系，本來就很容易摔?！苯逞┫氲綆啄昵?，她看到沈冰年在臺上演奏小提琴的樣子，說，“我可以去你家玩，不過我不會樂器?！?/br>
    “我會，我可以教你！”

    兩個小朋友就開開心心地到了沈家別墅。

    這個點家里只有沈奶奶在，沈冰年從來沒有帶朋友回家過，她很意外，也很驚喜，看到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就更驚喜了。

    “你們玩，奶奶不打擾你們。”老太太走出去幾步，又想起什么，“小朋友喜歡吃什么，告訴奶奶，我去給你們做?！?/br>
    “不用……”

    “那就給你們做個小蛋糕吧?！?/br>
    沈奶奶進了廚房，沈冰年拉著姜映雪往樓上的琴房走，對著里面的一堆樂器說：“你喜歡什么樂器呀？我教你?！?/br>
    小映雪看了一圈，指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琴盒說：“我喜歡這個！”雖然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沈冰年呆了呆，大提琴正好是他完全不會的樂器：“為什么喜歡大提琴？小提琴不好嗎？”

    “因為它大！”小姑娘說，“我喜歡大的！”

    這……沈冰年只好把大提琴從琴盒里拿出來，把它和姜映雪放在一起對比：“它都快比你還高了，沒法學(xué)呀？要那種兒童版的才行。”

    姜映雪看了看，確實是，只好放棄，又指著大提琴旁邊兩個大小略有差別的琴盒：“這是什么樂器呀？”

    “小提琴和中提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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