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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冤孽啊,她想。 緊急開會,議題只有兩個:一是,盡可能地挽回方秉文,二是,一定要爭取到電視臺的廣告發(fā)布權,否則,無法想象從劉曼殊手里討飯吃是什么個狀況。 不得不做,不然后果相當嚴重,因為沒有預料到這一出,她們跟客戶的廣告發(fā)布合約私下已經(jīng)簽到了明年年中。 尤寶珍說到這里,心想要死了啊,以劉曼殊今日這種財大氣粗貼身跟進她死磕的模樣,劉行之那邊不會再出問題吧? 想到這,她眼皮一跳,立時就有一種要灰飛煙滅大難臨頭的感覺。 14 幸好尤橙硬是堅持要留在外婆家,四天時間,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左沖右突。 好久了,她沒試過要這樣全副武裝全力以赴地進行拼博撕殺。 不是忙碌,是撕殺。 方秉文在上洗手間的空隙里終于看了一眼尤寶珍:“尤小姐,我記得我已經(jīng)通知財務給你們結款了?!?/br> 尤寶珍誠懇地說:“我希望方總能撥冗給我一點時間。” 方秉文沒理。 她咬咬牙:“我只要五分鐘就可以了?!?/br> 方秉文終于回頭,嗤笑:“你以為這是演電視劇嗎?給你五分鐘我就能改變主意?!鳖D了頓語氣相當毒辣,“尤小姐,不要把自己當成無比幸運或者是無敵萬能的女主角?!?/br> 尤寶珍幾乎喪氣而回。 電視臺的人卻又和她大打太極:“尤小姐,你知道,這年頭都是經(jīng)濟說話?!?/br> 很簡單啊,想要發(fā)布權是不?誰多給錢就給誰啊。 全不顧念平日她辛苦孝敬的舊情,一起吃喝玩樂的時候,拍著胸脯保證全力支持的“朋友”,此刻笑著準備看她和劉曼殊毫無道理的撕殺。 尤寶珍覺得自己已被逼近懸崖,偏偏這時候打電話給劉太太,對方說:“沒空啊,寶珍,你知道,這剛過節(jié),我們家老劉又要出差?!?/br>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神經(jīng)過敏,不然為什么她會認為劉太太在逃避她?劉行之出差,什么時候要劉太太作陪了? 于是毫無道理地打電話給小敏說:“我要破產(chǎn)了我要破產(chǎn)了?!?/br> 小敏說:“正好,隨便找個男人嫁了算了,一起一起?!?/br> 原來她正被逼著在相親,沒一點好氣。 這個世界一下子都拋棄了她。 尤寶珍從未覺得這般無力。 她坐在車里,看街上車如流水從面前過去,紅綠燈在眼里就像一個變幻的高塔巨人,令她深感畏懼。 于是尋找源頭,總覺得是卓閱暗害了她。 他一出現(xiàn),她的世界就開始亂套,她辛苦建立的東西在他眼前眨眼就可以灰飛眼滅。 心里頓時一陣寒意,劉曼殊有這種能力能置她于死地? 除非有人幫她。 而除非這個人一定要把她整垮! 而這世上,大約也不會有人比卓閱更了解她。 尤寶珍急轉方向盤,車子逆行掉頭,她覺得手腳打顫,勉強開了一段路程,再忍不住,掏出手機打給卓閱。 他的聲音嗡嗡的,像沒睡醒,又像是在某種密閉的空間里,他好似很意外她會打電話給他——但誰知道這是不是裝的,她啞著聲音,叫他的名字:“卓閱?!?/br> 卓閱問:“怎么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嘶聲問。 你到底想怎么樣?為了尤橙嗎?為了她,你真就可以下此狠手嗎?離婚以后,尤寶珍從未哭過,可這一次,她實在是忍不住,可惡的卓閱,他總是有本事讓她無比痛恨,然后又讓她沒有理由的軟弱。 卓閱的聲音聽著有點急,他問:“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尤寶珍苦笑,多會演戲啊。 她突然覺得沒有意義,和他理論,和他爭論,就像那一年,他說要離婚,他那么孝順的人,看著她拋家棄女毫無責任地離家出走,還把他mama氣得住院,真正是罪無可恕。 她想起他那張漠然的臉,一下子沒有了全部的勇氣。 她掛了電話。 借著這不合時宜的眼淚,她伏在車子里干脆放聲痛哭,一直哭得臉皮像被鏘水洗過,木得都不像是屬于自己的,眼睛就更是腫得厲害,幾乎都快要睜不開。 連她自己也暗暗驚異,到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原來平日里竟積聚了這許多的辛苦和委屈。 好半天,全身無力。 電話響了又響,她沒有接,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偸枪纠镉钟惺裁词铝耍瑸跗甙嗽愕?,她不想管了。 心想,就這樣去吧。 如果卓閱真那般無情再把女兒也從她身邊奪走,她一定會死的,死在他的面前,以最慘烈的姿態(tài)。 她驅車離開,本想是回家睡覺,睡它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不醒人事最最是好。 但沒想到,開著開著,竟習慣性地又去了公司。 小李他們在趕做其他顏色有損的廣告,艾微在跟電視臺的人通電話:“李先生,幫幫忙啦,雖然錢是萬能的,但錢也不一定就是萬能的啊,何況我們前面都合作得那么愉快?!?/br> 一抬眼,艾微看到尤寶珍的臉色,有些吃驚,再磨了一會就掛了電話。 尤寶珍已進到里間,坐好,背朝著墻面。 艾微嘆一口氣,端了杯熱茶走進去。 尤寶珍突然問她:“艾微,你來公司有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