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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a裝o后總是裝慘(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31)

分卷(31)

    阮笙疑惑地皺眉,蘇憶寒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傅元灼了?蘇阿姨之前不是很討厭他嗎?

    酒店里認(rèn)識傅元灼的人只有他一個,有誰會把這件事告訴蘇憶寒呢?而且燉湯燉多了這種借口,也實(shí)在太拙劣了吧?

    蘇阿姨平常有好吃好玩的都會先送給他,絕沒有撇下他去照顧傅元灼的道理。

    蘇憶寒也意識到自己找的借口太容易識破,她難堪笑笑,把保溫桶往阮笙面前送:要不笙笙也嘗嘗?阿姨煲湯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阮笙剛要搖搖頭拒絕,卻聽得4018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小姨?您怎么過來了?傅元灼隱在門后,以他的視角,只能看到門口一小片角落,根本注意不到阮笙就在外面。

    蘇憶寒臉色頓時有些不妙,眼睛眨了又眨,示意傅元灼往外看。

    傅元灼不明所以,稍稍往門外探身,剛抬起眸,就對上阮笙的眼睛。

    阮笙:

    第45章 【二更】以后別來纏著我

    也就是說, 傅元灼是蘇阿姨的外甥,他的mama是您的親jiejie?

    阮笙坐在傅元灼套房里的小沙發(fā)上,望著對面兩人, 眉尾微揚(yáng),說道。

    蘇憶寒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

    阮笙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這么重要的事情,傅元灼卻沒和他提起,看來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蘇憶寒立即填補(bǔ)道:笙笙別多想,我也是昨天才和小傅相認(rèn)的, 并不是要瞞著你。

    阮笙聲音淡然:蘇阿姨認(rèn)回親人,是件好事,我怎么會多想呢?

    蘇憶寒看阮笙那副神情, 明明就是生氣的模樣,連忙溫和地閉了嘴。

    笙笙以前和她可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要不是她這大外甥惹笙笙不痛快,笙笙也不會對她這么冷漠, 蘇憶寒沉沉地嘆了口氣。

    對了,阮笙像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向蘇憶寒問道, 蘇阿姨, 您jiejie是個Omega吧?

    是的。蘇憶寒立即點(diǎn)頭, 蘇家人的信息素都是植物系,她jiejie的信息素味是藤蘿。

    阮笙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 輕輕勾起嘴角,意味不明道:怪不得。

    據(jù)他所知,顧恒遠(yuǎn)是alpha,只要蘇念秋是Omega,那生下一個alpha兒子就非常合理了。

    之前他一直認(rèn)為傅元灼的親生父親是顧家老二, 如今再想想,要是傅元灼真正的父親是顧恒遠(yuǎn),那所有蹊蹺的地方都順理成章了。

    旁邊一直沉默的傅元灼聽到這番對話,眼簾微動,拿湯勺的左手有些僵硬,敲到碗沿陣陣地響。

    蘇憶寒像是立即得到了某種暗示,連忙站起身,說道:我都快忘了,馬上就是我和苗苗視頻聊天的時間了,我得趕快回房間去。

    她拍拍腦袋,恍然大悟般往門外走,房門一關(guān),整個套房里又只留下阮笙和傅元灼兩人。

    周圍一瞬間安靜下來,空氣好像凝結(jié)了一樣。

    傅元灼垂眸,從保溫桶里盛出一碗蓮藕排骨湯。他知道阮笙不愛吃燉湯里的排骨,只挑出幾塊燉到微紅的蓮藕,湯面的枸杞挑的一干二凈,推到阮笙面前。

    他只有左手能動,肢體動作顯得十分艱難,將碗推到阮笙面前時,指尖都是微顫的,透著難言的忐忑。

    阮笙輕輕一瞥,說道:我吃過晚飯了,不想喝湯。

    傅元灼頓了頓,他抬眸凝視阮笙一眼,辨別出對方并不是托辭,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薄唇更淡了幾分。

    他固執(zhí)地把湯碗晾在那里,也沒有拿回來的意思,只艱難地拿著長長的湯勺,一點(diǎn)一點(diǎn)舀著保溫桶的湯。

    這是蘇阿姨給你熬的,長輩的心意要好好珍惜。阮笙見他動作艱難,瞥了幾眼之后實(shí)在看不下去,把碗推到傅元灼面前。

    傅元灼手下動作一頓,抱著圓滾滾的保溫桶,墨黑的眸望向阮笙,低聲道:我沒有想要瞞著你。

    阮笙賞了他個正經(jīng)的余光,傅元灼頓時像是得到了某種鼓舞,開口說道:只是這件事情背后關(guān)系到顧家很多隱秘,我只是、只是擔(dān)心會牽連到你,所以才沒有說。

    他纖長鴉黑的睫毛顫動,蒼白俊美的眉眼越發(fā)脆弱,凝著揮散不去的郁氣。

    這算什么?阮笙眨眨眼睛,歪頭看著傅元灼,像是看見了什么新奇的景象,你是在給我解釋原因嗎?

    傅元灼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阮笙忽地笑了,嘴唇微微地?fù)P起,琥珀色的眸子里笑意越發(fā)濃重。

    傅元灼不知道他為什么笑,可能是太久沒看到阮笙開心的樣子,他倏地愣住了,癡癡怔怔地望著阮笙的笑顏。

    阮笙在傅元灼眼前豎起一根手指,唇瓣微啟:今天這一樁,算你過了。

    那

    其他幾樁事,我都記著呢!阮笙收回手,臉上笑意便淡了,又恢復(fù)到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他站起身,朝傅元灼丟下一句:以后別來纏著我,養(yǎng)好你自己的傷吧。

    然后毫不留念地轉(zhuǎn)身離開,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傅元灼才回暖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他久久未動,一直到茶幾上的湯都涼透了,才站起身來把湯完全倒掉。

    集訓(xùn)營為期十五天,眨眼間已經(jīng)過了大半,阮笙再這里停留不到一周,就要回去了。

    這段時間,集訓(xùn)營里來了許多大師,阮笙對這個世界的音樂學(xué)院和鋼琴體系有了更全面的了解。除了康芒斯學(xué)院,還有其他很多讓阮笙心動的音樂圣地。

    但讓阮笙忍不住煩惱的,就是一直在試圖和他拉近關(guān)系的伯納德。

    身為馬洛里教授的學(xué)生,伯納德負(fù)責(zé)教授來華的一切事宜,有時還會出現(xiàn)在課堂上,也就大大增加了和阮笙見面的幾率。

    他似乎很喜歡和阮笙討論各式各樣的話題,但是阮笙除了鋼琴之外,并不想和伯納德談?wù)搫e的內(nèi)容,尤其是伯納德總是想要約他出酒店,阮笙光是想借口都想了好幾回。

    這天晚上,海市難得地下了雨,阮笙突然接到伯納德的消息,說是馬洛里教授約他在酒店旁的咖啡廳見面,說是要和阮笙討論后面需要參加哪些比賽。

    阮笙望著窗外的雨,有點(diǎn)疑惑教授為什么要把見面地點(diǎn)約在酒店外面。他拿好雨傘,給蘇憶寒發(fā)了個消息才出門。

    到了地方,座位上只有伯納德一個人,金發(fā)碧眼的英俊外貌在咖啡廳里極其顯眼。

    阮笙抖抖身上的雨絲,問道:教授在哪里?

    伯納德?lián)]揮手,讓服務(wù)員送上一杯焦糖拿鐵,一邊說道:教授現(xiàn)在正和朋友吃晚飯,等會就會過來。你有沒有規(guī)劃好比賽路線?

    他語氣坦然熱情,不像之前那邊死纏爛打,讓阮笙舒了口氣,道: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

    焦糖拿鐵被端上來,表面一層潔□□致的拉花,伯納德隨手加了兩塊桌上的方糖,推到阮笙面前:嘗嘗?

    盛情難卻,阮笙只好意思意思,抿了兩口便放下了杯子。

    他自己很少在拿鐵里加糖,再說了,哪怕焦糖拿鐵里牛奶含量更高,他也不想在晚上攝入太多□□,會影響到睡眠的。

    伯納德看他喝了咖啡,嘴角不由得掛上一抹笑,藍(lán)眸被燈光映照著,透著幾分邪氣。

    他拿出一本厚厚的手冊,遞到阮笙面前:這里面是康芒斯學(xué)院各位大師的介紹,我保證,絕對比官網(wǎng)上的要全面許多。你可以想想要選擇哪位做導(dǎo)師。

    阮笙蹙眉:我想,這個問題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是嗎?當(dāng)然是馬洛里教授了。

    伯納德笑笑:如果你想要結(jié)交名聲更顯赫的教授,我也可以為你引薦。

    那倒不必了。阮笙拒絕道,馬洛里教授在我心中已經(jīng)是最優(yōu)秀的鋼琴家之一,能跟隨他學(xué)習(xí)鋼琴,是我的榮幸。

    伯納德挑了挑眉:好吧,只要你愿意。

    阮笙抿抿唇,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雨汽吹到了,他覺得身上有點(diǎn)冷,頭有些昏沉沉的。

    教授什么時候過來呢?他撐著頭,強(qiáng)打起精神,我有些不舒服。

    伯納德看看手表:應(yīng)該還需要十分鐘左右吧,你再等一會。

    阮笙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來,轉(zhuǎn)眼就失去了意識。

    伯納德臉上瞬間出現(xiàn)陰謀得逞的快意,他拿出手機(jī),對著那頭道:我搞定他了,今晚還是約在那個酒吧。

    對面?zhèn)鱽韼茁曊{(diào)笑,伯納德興奮地掛了電話,扶起阮笙就往外走。

    服務(wù)員追上來問:先生,您的朋友怎么了?需要我們叫救護(hù)車嗎?

    伯納德瞪他一眼,惡聲道:他只是睡著了,別多管閑事。

    服務(wù)員立刻閉了嘴,打開門讓他們出去。

    酒店里,傅元灼提著一盒新買來的玫瑰奶凍,右手裹著石膏站在阮笙房間門口,猶豫了好久才敢敲門。

    他心里排演了很多次,如果阮笙開門了,他應(yīng)該說什么,才能讓對方收下這份禮物。

    可是事實(shí)與傅元灼所想差距甚遠(yuǎn),他敲了十來分鐘,把另一邊的住客都吵得開門了,阮笙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就算是發(fā)消息打電話,阮笙也不回。

    傅元灼眉宇緊鎖起來,他事先問過蘇憶寒,今天晚上是集訓(xùn)營老師開會的時間,學(xué)生們都在自己的房間里,他挑準(zhǔn)這個時間來,就是因?yàn)榍茰?zhǔn)了阮笙這時候不用上課。

    可是房間里怎么沒人呢?

    外面還下著雨,阮笙應(yīng)該是不會出門的。

    傅元灼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立即撥通蘇憶寒的手機(jī),電話那頭過了許久才接通。

    小姨剛才在開會,沒看手機(jī)。有什么事情你和小姨說?

    傅元灼說出阮笙不在房間的事情,蘇憶寒疑惑道:不可能啊,我今天還交代他把白天的課堂視頻再看一遍呢。你先等等,小姨問問他。

    蘇憶寒打開和阮笙的聊天窗口,抬眼便看見阮笙之前留下的消息,說是馬洛里教授找他有事。

    一看到這句話,蘇憶寒頓時覺得不妙,因?yàn)榧?xùn)營所有教授都在參加會議,怎么可能會去找阮笙呢?

    她一邊讓宋清越去查監(jiān)控錄像,一邊把這件事告訴傅元灼,說道:你先別急,小姨幫你找。

    傅元灼聽到這話,面色猛然一沉,眼底的陰鶩清晰可見。

    他手指握得咔咔作響,立即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房間,飛快地拿出柜子深處的耳機(jī),連上電腦,將錄音調(diào)到一個小時之前。

    聽著聽著,他眸底黑色愈加濃郁,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凜冽的殺氣。

    第46章 【一更】我等會就來

    阮笙感覺自己睡了很久, 眼皮重的睜不開,但意識卻漸漸清醒過來。

    他感覺到周圍特別嘈雜喧鬧,不停地有大笑聲傳來, 音樂又急又重,伴隨著嘶吼聲,吵得他耳朵疼。眼前似乎一直有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閃爍,可他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只能在喧鬧聲中,聽見有人在說:這就是那個小Omega嗎?長的這么嫩, 真的是個雛?

    放心吧,我問過了,他連男朋友都沒有, 也沒有分化。

    有人嘆了聲:真是可惜,我還是覺得分化過的Omega才夠味,滿身的信息素最勾人了。

    你不懂,這種沒分化的小O才干凈。這樣的極品可不多, 要是你不想要,我就先上手了?

    阮笙心下漸沉,他意識到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圍人下流污穢的談話鉆進(jìn)他的耳朵, 讓他心里涌起絲絲恐懼和不安。

    他勉力想要睜開眼睛, 卻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頭頂金發(fā)的背影,手里正舉著酒杯, 朝著身邊人開懷大笑。

    他認(rèn)出來了,那是伯納德,旁邊全是不認(rèn)識的人,只能看到他們幾乎個個懷里都抱著一個人,腳下散落著酒瓶和玻璃杯。

    阮笙感覺到自己躺在一處柔軟的沙發(fā)上, 他悄悄移動沉重的身體,手指夠到沙發(fā)邊緣,摸到了一個空酒瓶。

    他沉了口氣,將酒瓶緊緊攥在手里。

    只聽得包廂里響起伯納德的聲音,他說的是英語,阮笙能聽清意思。

    那小子到底來不來?他要是今晚沒空,我可就先上手了。

    拜托,伯納德!就算巴里沒空,今天晚上你也是最后一個,別忘了這場酒是誰請的。

    旁邊一道輕佻的男聲響起,伯納德似乎是心有不甘,暗暗嘟囔了幾句,才退到一邊。

    阮笙只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渾身的酒氣藏也藏不住,直往他鼻子里鉆,熏得阮笙忍不住想吐。這其中還伴隨著alpha的信息素味,毫無遮掩地在空氣中肆虐。

    嘿!這還真是個小美人,怪不得伯納德花了那么多心思。

    阮笙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他更加握緊了手里的酒瓶。

    人影漸漸靠過來,眼前朦朧的光亮被擋住,阮笙只能辨別出有人向他伸出手。

    他心下一凜,猛地抬起手中的啤酒瓶,朝著那人的頭狠狠砸下去!

    啊!shit!

    只聽得幾聲清脆的震碎聲,啤酒瓶在那人頭頂炸成碎片,阮笙手里只剩下一個滿是裂口的破瓶子。

    那人的頭被砸破了,溫?zé)岬难簽R到阮笙身上,他頓時就被那黏膩的觸感弄得完全清醒了,瞬間睜開眼睛,看清了整個房間。

    只見得被他一瓶子開瓢的男生捂著頭跪倒地上,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叫喊,聲音凄厲,一下就能聽出來有多疼。

    不遠(yuǎn)處那幾個人起初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朝著這邊看,直到看到阮笙手里拿著的酒瓶,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在謀殺他?!伯納德第一個沖過來,眼睛瞪得老大,震驚地看著阮笙。

    阮笙立即躲到沙發(fā)后面,手里緊緊攥著酒瓶碎片,心里咚咚地跳,藥效剛退,他此時連腿都是軟的。

    但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眼睛掃過房間一圈,這屋子里至少有五個alpha,光憑他一個人,幾乎沒有可能逃出去。

    伯納德,你這是犯罪。阮笙嘴唇蒼白,身體微微發(fā)著顫,如果你不放我離開,警察會立即逮捕你的。

    那些人把地上受傷的男生扶了起來,一聽阮笙這句話,臉上神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