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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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向來是玩慣了的,自從來到華國之后,不得已才束手束腳,阮笙這句話,無疑是戳他們的短處,無形中激怒了他們。 你以為警察有用嗎?伯納德此時一改平時的熱情態(tài)度,臉龐都變得兇惡起來,我們什么都沒做,只是帶你來了酒吧而已。就算你找警察,也和我們沒半點關(guān)系。 他大步往前走,釋放出大量的alpha信息素。 阮笙雖然沒有分化,對信息素感知不敏銳,但是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手腳提不起一絲力氣來。 他無聲地往后退,那些alpha就越逼越近。阮笙身后是房間里唯一的窗戶,如今正關(guān)得很嚴實,除了被擋住的包廂門,那扇窗戶是唯一能逃出去的地方。 伯納德粗著嗓子說道:阮笙,只要你今天留在這,我保證你能順利進入康芒斯。否則我就讓教授取消你的推薦資格。 阮笙死死地攥著手,指甲幾乎都要扣進手心里,才能讓自己維持著清醒。 他聽見了伯納德的威脅,卻在心里覺得可笑。 如果馬洛里教授知道了伯納德是個怎么樣的人,那肯定不會讓他留在康芒斯的。 阮笙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讓伯納德心里怒火更竄上一大截。 他在朋友面前夸下??冢瑢⑷铙向_過來,卻被阮笙傷了他的朋友。如果這次沒能得手,那他在朋友面前可就沒面子了,更何況,若是讓別人知道這件事,那他的音樂生涯可就要斷送了。 眼看著阮笙不停地往窗戶那邊跑,伯納德朝著離阮笙最近的男生吼了一句:快把他抓住! 那男生愣了一秒,突然反應過來,立即伸手要拉住阮笙。 就在這時,阮笙打開了窗戶,外面的雨絲被風吃進來,他一瞬間被澆得全身濕透。 阮笙朝樓下望了一眼,周圍燈光如晝,他所在的地方是二樓,離地面有五六米的距離。 外面雨很大,路上不見人影,只能聽到一樓大廳舞池里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就算他在二樓呼救,也不會有人聽到他的喊聲,阮笙心里涼了半截。 但當他看到影影綽綽的地面滿是濕滑,沿著墻角邊緣,是一圈接近一米的泥土環(huán),心里突然多出一個想法。 他一轉(zhuǎn)身,坐到了窗沿上,手心沾到被雨水浸濕的木框,滿手的冰涼。 包廂里的那些男生突然意識到阮笙的不對勁,有人尖叫一聲:他不會是要跳窗吧? OKOK,阮笙,你贏了。伯納德沒想到阮笙會做到這一步,他可不敢鬧出人命,這樣他們這些人都跑不掉,立即說道,你先下來,我們馬上讓你離開。 阮笙才不會相信他的話,冰冷的雨點打在他的發(fā)梢后背,水汽往衣服里面蔓延,冷得他直打顫,但是意識前所未有的清醒。 如果這時候妥協(xié)了,恐怕這群人會更加生氣地折磨他。 阮笙挪了挪身體,大半個上身幾乎都露在窗外。 他隱隱約約聽到身后的街道上傳來一道急促的剎車聲,他來不及多想,房間里這些人已經(jīng)要撲上來抓他。 阮笙猛地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他從二樓掉下來,如果努力護住頭,落地時有泥土緩沖,應該不會受太重的傷。 阮笙屏住呼吸,心臟砰砰地跳,身子不斷地往下墜,感受到寒風裹挾著雨水打在他身上,凍得四肢都快僵硬了。 但是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阮笙只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滿是草木味的熟悉懷抱,雨水浸著信息素,像是裹了雪的荊棘,清冽而極富侵略性。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得幾聲咔吱響,低沉的痛聲在他頭頂炸響。 阮笙頓時認了出來,睜眼一看,自己正被傅元灼抱在懷里,兩個人跌落在滿是雨水的地面上。 傅元灼那受了傷打著石膏的右手,此時正被他壓在身下。 你的手!阮笙騰地從傅元灼懷里爬起來,他一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不小心被墻上的水管刮到了,肩膀隱隱地疼。 不過他絕對沒有傅元灼傷的重,阮笙既無措又慌張,急得都要哭了:為什么要接住我啊?你的手是不是要斷了? 他根本不敢碰,生怕加重傷勢。 傅元灼自己卻站了起來,望著阮笙剛剛跳下的窗口,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俊美蒼白的眉眼籠罩著層層陰云。 正當此時,后面?zhèn)鱽黻囮嚤寂艿哪_步聲,阮笙回頭一看,正是蘇憶寒和宋清越撐著傘跑來。 他連忙帶著哭腔叫道:蘇阿姨,你快過來,傅元灼受傷了。 蘇憶寒剛才目睹傅元灼接住墜樓的阮笙,嚇得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她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連忙給兩個人打上傘。 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她立即說道。 阮笙點點頭,要扶著傅元灼離開,卻不料被男生一手推到了蘇憶寒的傘下。 小姨先帶笙笙去醫(yī)院,傅元灼嗓音冰冷,他背上有傷,不能淋雨。 那你呢?阮笙還記得自己剛才聽到的骨頭碎裂聲,心里著急。 傅元灼摸摸他的頭,將浸濕的額發(fā)撥到一邊,輕聲道:我等會就來。 阮笙張張嘴,剛想要說話,傅元灼卻轉(zhuǎn)身離開,朝著轉(zhuǎn)角那處走去。 他們站的地方,是酒吧的后墻,轉(zhuǎn)過去,就是酒吧的入口。 他這是要去做什么?他手上還阮笙急忙要去追。 蘇憶寒卻舍不得他再淋雨,連忙將人拉了回來。 小傅有分寸,一直沒說話的宋清越開口道,這種時候把他叫回來,他的情緒只會更糟糕。 阮笙只擔心傅元灼的傷,想要伸手去奪蘇憶寒的傘,卻沒想到剛剛抬起手臂,腦海里就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手腳頓時沒了力氣,倒在蘇憶寒的懷里。 蘇憶寒抬手一碰,立即被懷中人guntang的體溫嚇到了:笙笙發(fā)燒了!我們趕緊去醫(yī)院。 宋清越頷首道:我派人守住這里,保證小傅的安全,你先帶他走,不然小傅看到笙笙生病,又要鉆牛角尖。 蘇憶寒點點頭,只好先扶著阮笙坐車離開。 她雖然擔心外甥,但知道宋清越在海市多年,這點人脈還是有的。要是今晚不讓傅元灼出了氣,恐怕以后他就算廢了手,也要讓那些人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阮笙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等他好不容易蘇醒過來,看到周圍潔白的墻壁和身下淡藍色的床單,才意識到,自己此時是在醫(yī)院。 笙笙,你終于醒了!旁邊一道驚喜的女聲響起,阮笙轉(zhuǎn)頭一看,蘇憶寒正坐在他床邊,許是熬了一夜,神情有些憔悴,但眼睛卻是亮的。 我馬上叫醫(yī)生過來。蘇憶寒急著要去按床頭柜上的提示鈴。 蘇阿姨阮笙嗓音綿軟,是燒熱才退的癥狀,傅元灼呢?他在哪兒? 阮笙還記著,傅元灼為救他傷了右臂,還不及時到醫(yī)院治療,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 蘇憶寒一聽到他這句話,神情瞬間變得不對勁,她嘴唇微動,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白皙的臉上露出滿滿愁緒。 他怎么了?阮笙立即從床上坐起來,淡藍色的病號服顯得他越發(fā)纖瘦,小臉白得像紙,眼睛直直地盯著蘇憶寒,等著她說出傅元灼的狀況。 蘇憶寒頓了半晌,終究是移開眸去:你還是自己去看吧,他的情況我不好說。 阮笙的心頓時沉下去,一時間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還沒見到傅元灼,自己就先把自己嚇壞了。 我要去找他。阮笙拖著綿軟無力的身體下床,蹬著拖鞋就要往外跑。 蘇憶寒沉沉嘆了口氣:哎他就在隔壁,如今可是連床都下不來了。 阮笙轉(zhuǎn)眼間就跑出門去。 蘇憶寒臉上愁緒頓消,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低聲嘀咕道:小姨只能幫你到這兒了,要是你還不爭氣,以后可別說是我外甥。 第47章 【二更】間接接吻 阮笙站在傅元灼的病房前, 躊躇了好一會,才敢開門。 等他看清病房里的景象,眼眶倏地就紅了, 緩步挪到傅元灼病床前。 只見俊美陰郁的男生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臂被石膏固定,雙目緊閉,膚色如蠟,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阮笙突然發(fā)現(xiàn), 不過幾天光景,傅元灼就消瘦了不少,鋒利眉眼更加冷厲。 他坐到傅元灼床邊, 旁邊柜子上就擺著診療單。 阮笙拿過一瞧,上面寫著右臂粉碎性骨折,腿上有一道長達五厘米的傷口。 他悄悄掀開被子,只見傅元灼腳踝處隱隱露出紗布痕跡, 想來就是那道五厘米的傷口。 阮笙眼睛一酸,卻沒料到下一秒,床上的人動了動。 他剛抬眸, 便對上傅元灼的視線, 幽深如潭, 倒映著阮笙的身影。 傅元灼緊繃的身體忽地松懈下來,左手手指微微挪動, 扣住阮笙放在床邊的手。 笙笙他聲音沙啞,低低地叫道。 喚了人也不說話,只這么看著阮笙,好像這樣長長久久盯下去,他身上的傷勢就會好轉(zhuǎn)似的。 阮笙被他看得不自在, 轉(zhuǎn)過頭去。 傅元灼只能看見阮笙精致的側(cè)顏,眼尾一抹緋紅映入眸底,他沒忍住,指尖在阮笙光滑如玉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阮笙頓時像是被火燙到了似的,立即把手抽回來,白凈的臉漲得通紅:你別亂動,身上還有傷呢。 傅元灼只能乖乖躺好,他沒敢說,自己剛剛動的是完好無損的左手,根本不會牽扯到別的地方。 阮笙虛虛咳了兩聲,覺得有必要讓傅元灼意識到保護自己的重要性,說道:昨天晚上那種情形,你不應該直接沖過來接住我的,尤其 他看向傅元灼被固定的右手臂,好不容易嚴肅起來的嗓音又變得不忍心起來:尤其是你的手還沒好。 阮笙昨天都快要被嚇死了,他算準了距離和落地點,至少能護住自己的關(guān)鍵部位不受傷。但他絕沒想到,傅元灼會突然沖過來。 他雖然一直被蘇憶寒念叨著太瘦了,但猛然砸下去,沖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阮笙生怕自己壓壞了傅元灼的右臂,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傅元灼眼睫微動,眸光凝在阮笙臉上,過了許久才道:就算再來一次,也是一樣的。 他當時在車上,忽地看見二樓窗戶上熟悉的背影,白色襯衣在雨夜中極其顯目。 剛一停車,他就立即飛奔出去,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傷勢,只記得要保護阮笙的安全。哪怕再來一次,哪怕傷勢更重,傅元灼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阮笙忽地愣了片刻,琥珀色的眼睛晶瑩明澈,對上傅元灼墨黑的眸,辨別出對方這話不是作偽。 他抿抿唇低下頭,面上怔怔的,心里卻不可遏制地涌上一股暖流,唇瓣一開一合:以后別這樣了,不管是誰,都沒有你自己的安全重要。 就算是阮笙,也不想見到傅元灼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他希望傅元灼學會愛自身,這樣等阮笙離開了,傅元灼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未來和幸福。 傅元灼只聽著,沒有答話。 對了。阮笙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后來去哪里了? 傅元灼沉聲道:只是去那個包廂看了看,然后報了警。 怪不得你腿上受了傷,是不是他們干的?阮笙連忙問道。 傅元灼頓住幾秒,才點點頭。 阮笙義憤填膺,眉間帶著怒氣:他們真是一群人渣,一定要讓警察好好懲罰他們! 傅元灼嗯了一聲,沒有說出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他當時右臂有傷不能動,所以一進包廂,就直接用鋪天蓋地的alpha信息素壓制住所有人,讓那些男生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alpha的信息素極具侵略性,僅僅憑著信息素壓制,就可以讓級別低下的alpha輸?shù)靡粩⊥康亍?/br> 傅元灼一直涂抹氣味隔絕劑,除了阮笙,沒人嗅到過他的信息素,突然爆發(fā)出來,是會讓某些平庸的alpha忍不住臣服的氣場。 他確實報了警,只不過在警察來之前,把整個包廂里的人都廢了。腳踝上的傷口,只是因為酒瓶碎片迸裂,割破了他的皮膚而已,傅元灼自己都沒注意到。 他撐著床單坐起來,阮笙立即伸手扶他:你要做什么開口就好,自己別亂動。 傅元灼靠在床頭,他只是躺的太久,有些不舒服罷了,坐起來才更方便和阮笙說話。 只是傅元灼剛剛坐直身體,突然聽得身邊人肚子里咕咕叫了出來。 阮笙的臉騰地紅了,他一整天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了,只是阮笙剛才關(guān)心傅元灼的狀況,根本沒想到這一點。 傅元灼看看他,淡聲道:我有些餓了,笙笙叫人送早餐來吧。 阮笙支支吾吾地應了,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有護士小jiejie給他們送來早餐。 醫(yī)院的飲食不算好吃,更因為他們是病人 ,吃不得油膩的東西,所以樣式很簡單,只有白粥和蒸餃。 阮笙興致闌珊地吃了兩個餃子,就放下筷子。哪怕是肚子正餓的時候,他也改不了挑食的壞毛病。 他捧起粥碗,看看傅元灼動都不能動的右臂,認命地拿著勺子喂對方。 傅元灼看著那勺粥,皺著眉道:有點燙。 阮笙疑惑了,他手里捧著碗呢,明明溫度剛好不燙手,里面的粥怎么會是燙的 他拿過來自己喝了一口,抿抿唇:不燙的,溫度剛剛好。 又舀起一勺遞到傅元灼唇邊,男生這才張嘴喝了,冷峻的眉眼漸漸柔和,隱隱可以窺見眼角的笑意。 阮笙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好像和傅元灼間接接吻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小心臟瞬間撲通撲通跳,但是傅元灼還是那副冷靜沉著的模樣,好像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共用一個勺子。 阮笙又有點泄氣。 好不容易喂完了粥,他剛把碗筷收拾好,就看見傅元灼在病床上玩手機,盡管只有左手,手指動作依然十分靈活。 阮笙嘀咕著:都受傷了還要玩手機,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