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受被前男友追瘋了、我在古代玩農(nóng)場(系統(tǒng))、霸占異能少年、天生公主命、快穿系統(tǒng):隱藏boss,請接招、愛你一生怎么夠、重生之傾城天下、奧斯頓之龍之子、霸占小名醫(yī)、低燒
鄭嵐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累得靠在沙發(fā)上。 “吃完又去做了按摩?!?/br> “嘖,真有意思。”柏皓關(guān)了電腦放在他的膝蓋上,手指抵著下巴。 “怎么樣啊劇組里?那些導(dǎo)演、演員,扛攝像機的,有意思嗎?” “想知道這個?”鄭嵐挑眉,“可能有意思吧?!?/br> “什么叫可能有意思?”柏皓笑道。 “我最早去,最早走,都沒怎么看過,”鄭嵐誠實地回答,“我連臺詞都沒有,就一個五秒的鏡頭,已經(jīng)夠頭疼了?!?/br> “怎么了?我們無所不能的鄭醫(yī)生,做個表情都不行嗎?” 鄭嵐用手肘抵他一下,“你就知道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時什么樣子……” “行吧?!卑仞┞柫寺柤绨颍鋈蛔鄙眢w。他話沒說完,卻猶猶豫豫的。 鄭嵐心里其實也在笑,什么劇組好不好玩,什么他會不會演戲,柏皓能關(guān)心這些? 鄭嵐一下站起來,佯裝要走的樣子,說:“今天真累了,早點休息?!?/br> 一步?jīng)]邁出去,柏皓叫住他:“欸!” “行,就你知道拿捏我,”柏皓賭氣道,“我關(guān)心錯了唄?” 眼見要生氣了,鄭嵐坐回來,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想問什么?” “問什么問,”柏皓干脆不說了,“問了也沒用,我還不知道你?” 鄭嵐嗯了聲算作默認(rèn)。 “你太奇怪了鄭嵐,”柏皓第一次對他表現(xiàn)出不理解的眼神,“你明明不開心,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你明明知道去那里會遇到誰,你為什么還要去?去就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可是來來回回這么多次了,我怎么看不明白你想干什么?” 鄭嵐垂著頭,手指搭在沙發(fā)上,嘴抿成一條直線。 “對不起,”柏皓一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能想清楚,想清楚了,做什么兄弟都支持你。” “我就是害怕沒有那一天……”鄭嵐自語著。 在柏皓看來,這是多簡單一個問題啊。 喜歡,或者不喜歡。 舍得,或者不舍得。 當(dāng)一個人對這些事情猶豫,不正好說明了本身的態(tài)度嗎? 他沒想到鄭嵐不是在意這個。 他還想著他,忘不了,放不下,不需要思考。 可是不能碰,不能想,不能說,這才是癥結(jié)。 鄭嵐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前兩年是他不想過去,重遇裴宴,他在想的是怎么過去。 怎么過去呢? 鄭嵐睡覺時蜷縮著身體,這是他最近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 紅色繩子弄丟了,手上不纏著那點東西,鄭嵐花了很長時間才逐漸適應(yīng)著腳鏈睡著。 他會想著裴宴,他的溫度,他的手指,想到渾身發(fā)顫,忍不住縮起來,手搭在腳踝那處。 然后慢慢習(xí)慣新的寄托。 第二天去上班,一早主任便晃悠著進了他的辦公室。手上端著他泡的茶,還給鄭嵐也準(zhǔn)備了一杯。 “昨天怎么樣?順利嗎?”主任滿臉笑容地問。 “還算順利吧,”鄭嵐說完,又一想,話鋒一轉(zhuǎn),“我那兒卡了挺久的,不太好意思。” “沒事兒,”主任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很正常,你是第一次嘛,哎喲,我那兒子要是能有你一半優(yōu)秀,我都不用年紀(jì)這么大還整天發(fā)愁了?!?/br> 主任的兒子不是醫(yī)學(xué)生,是文學(xué)生,當(dāng)初選專業(yè)就將他氣得不行,這事兒凡是與他熟的醫(yī)生都知道,不算什么秘密。 鄭嵐安慰的客套話還沒說出口,主任也尚且有抱怨沒講完,外面熱熱鬧鬧又來人。 原來是那要結(jié)婚的小護士,過來提醒他們:“我的婚宴就在這個周末,鄭醫(yī)生和主任記得來啊?!?/br> “當(dāng)然?!编崓拐f,他坐下來,手在右邊柜子里摸了下。 要送給小護士的禮物盒子就放在這兒,是早上他放好的。 小護士一走,主任又不免念叨,“你看看人家小張,比你小多少,這婚都結(jié)了,你怎么連點兒動靜都沒有?我看之前那個女醫(yī)生就挺不錯,人也漂亮,學(xué)歷也和你差不多,要不你……” 鄭嵐笑著,起身將主任往外推,“主任,馬上要上班了……” “行行行,”主任喃喃道,“你們年輕人都主意大?!?/br> 很不湊巧的是,萬寒說的暖房宴,也恰好在那一天。 聽鄭嵐在電話那頭卡了聲音,萬寒便心道不好,問:“你那天有事嗎?” “嗯,之前我讓你幫我選禮物,那個小姑娘就是那天結(jié)婚,我得去?!?/br> 萬寒也挺無奈的,只好笑道:“看來算得比較準(zhǔn),那天是黃道吉日?!?/br> 鄭嵐又一思忖,實在不想萬寒覺得遺憾,說:“婚宴應(yīng)該只用吃中午那一頓吧,我晚上再過來,可以嗎?” “真的嗎?那這樣也行,”萬寒琢磨地更細(xì)了些,“你肯定要喝喜酒的吧?那你那邊結(jié)束就給我打電話,我讓人來接你。” “好。”鄭嵐應(yīng)下來。 萬寒卻還沒掛電話,鄭嵐反而想笑了。 自從他和裴宴散了席,周圍的朋友在他面前提到他總是這幅模樣。 “還想說什么嗎?”鄭嵐主動問。 “我們還邀請了裴宴,是向從揚的主意,你知道當(dāng)初我們倆認(rèn)識也是因為……”萬寒越說越覺得為難,“那不然算了,向從揚說了也不作數(shù),要是你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