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歡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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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走動的時(shí)候,污泥上突然發(fā)出一聲悶響,夾雜著絲絲泠泠的聲音,似是有東西掉落,他能感受到是從他提的包袱中掉出來的東西,立即又去摸那包袱。 果不其然,是寒英適才塞到包袱里的琉璃燈不見了,他暗罵自己一句粗心大意,慌忙又蹲下身子去找,連衣擺都忘了拉起。 周遭都是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瞧不見,只能順著他腳所在的地方四處摸索,這回他對腳下皆是污泥的感受更深了,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他腳邊那一片的地方已經(jīng)被他摸過一遍,但并未觸到琉璃燈,他就伸長身子,將另一只手抵在泥里,接著擴(kuò)大尋找的范圍。 那雙潔白細(xì)長的手,毫無顧忌在污泥中不斷摸索,早已經(jīng)粘上一層厚厚的泥,他也不在意,隨意在衣擺上摸了一把,又接著去找。 泥里多少有些沙礫石子,穿過污泥直磨的手生疼,而要是不小心劃過皮膚時(shí),又會留下一道道細(xì)長的傷口。 謝枕石一門心思在尋燈時(shí),感受不到其中的疼痛。 不知找了多久,他才算觸到了一處冰涼,又仔細(xì)摸了摸,終于敢確定這是那盞琉璃燈。 他本來想再塞回包袱里,但又怕弄臟了里頭的東西,那他特意去幫溫流螢?zāi)脰|西便是多此一舉了,他又想用手提著,但又怕因?yàn)榱鹆羯狭魈K頗多,稍一走動便會發(fā)出聲響。 他實(shí)在沒了辦法,只能用手收攏住所有的流蘇,用胳膊攬著抱進(jìn)懷中。 若是此時(shí)有燈光,他應(yīng)該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是怎樣的狼狽不堪,衣服的下擺和胸前,以及錦鞋和雙手上皆是污泥,早已經(jīng)失了原本的顏色,整個人就像是剛被泥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有喜歡古早狗血的寶貝嗎,有了個新的腦洞——《他殺了他的白月光》?喜歡的可以戳專欄收藏一下哈,文案如下: 自割腿rou|古早狗血|佳侶終成怨偶|男主真渣|男二上位 沈攸寧當(dāng)上皇后的第三年,有人為皇帝獻(xiàn)上一美人,美人展顏而笑,皇帝望之愣怔不止,久久不曾回神。 旁人皆道皇帝如此這般,不過是因?yàn)槟敲廊送衅叻窒嗨?,而向來與她鸞鳳和鳴的皇帝,身邊哪容得下另一個女人。 可到了后來,皇帝不過看美人微微蹙眉,便百般生憐,不顧宗法禮儀,為她建玉樓金閣,給予她無上榮寵。 沈攸寧不懂他的荒唐,更不懂他的深情。 直到她下定決心要逃離皇宮,一把火燒了寢殿之時(shí),卻聽他高喊她名字,不顧眾人阻攔,誓要沖進(jìn)漫天大火之中。 她回過頭去,隔著火光燭天望他一眼,猛然想起封后大典那日,他背著滿朝的文武百官,偷偷握住她發(fā)顫的雙手,湊到她耳邊輕言細(xì)語:“別怕,朕一直在你左右?!?/br> 可是他最后還是食言了,他忘了他們青梅竹馬的十幾年,也忘了他們伉儷情深的三年。 第40章 、京城十七 馬車不知行了多久,?又突然停了下來,一路上都在疾行,只有在經(jīng)過城門,?讓把守的人檢查的時(shí)候停過一回,?其余時(shí)間則是馬不停蹄的往外趕。 溫流螢受盡顛簸,渾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痛,她揉了揉胳膊,?掀開帷裳查看,卻只瞧見一片荒蕪,周遭沒有一戶人家,?早離了京城中的熱鬧。 她不認(rèn)識這是何處,?忙問前頭:“車夫,?此處是何處?咱們?yōu)楹卧诖颂幫O拢恐x枕石何時(shí)跟上來?”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惹得那車夫稍稍愣怔,?而后才應(yīng)道:“再行一會兒,?就要出城了,?咱們停在這兒等等謝公子,等他追上來再一同離開。”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似乎有些刻意的壓低,?可不知怎么的,溫流螢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shí)又想不出來在何處聽過,她皺眉思索著,應(yīng)了聲“好”。 這會兒天已經(jīng)徹底黑透了,沒有了京城的萬家燈火,周邊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天上的圓月和零散的幾顆星散下微光,?卻并不能照亮這片天地。 “小姐,這兒的月亮比咱們在前樓看得好看?!甭淦撂ь^指著頭頂,引溫流螢去看。 溫流螢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卻聽前頭的車夫先開了口,言語之間帶著笑意,原本喑啞的聲音平添幾分溫和:“姑娘這就是說笑了,千里共嬋娟,你在城中看得月亮,怎么會跟在此處看得不一樣呢。” 落屏被他說得一噎,一時(shí)想不出來反駁的理由,吞吞吐吐的回應(yīng):“就……就是不一樣啊,那處忒亮了些,顯得月亮沒有此處的亮?!?/br> “原是這樣?!蹦擒嚪蛐χ皇穷~前的小帽遮著他的臉,沒人能瞧見他臉上是否當(dāng)真有笑容。 溫流螢偏過頭去,仔細(xì)聽著他的聲音,又問:“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總覺得有些熟悉?!?/br> “是嗎?想必是從前坐過我的馬車……”那車夫話還沒說完,便聽身后馬蹄聲連連,隨后便是揚(yáng)起的塵土。 謝枕石風(fēng)塵仆仆而來,在馬車前勒住了馬,沒及跨下馬,便疾聲問道:“一切可還順利?” “順利得很,但是你這……”那車夫指了指他的衣裳,面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遇上些麻煩,不過不妨事。”謝枕石隨意拍了拍衣裳,翻身下了馬,又轉(zhuǎn)頭望向溫流螢。 他心里既是慶幸、又是高興,薄唇抿成彎彎的弧度,唇角漫起層層笑意,在清明瀅白的月光下,顯得愈發(fā)柔和,幾乎蒙住了他周身的銳利。 溫流螢第一次見他時(shí),就覺得他這張帶著幾分鋒利感的臉,還有臉上的眉眼鼻唇,組合起來像是一幅水墨山水畫,等他笑起來時(shí),水墨畫就沾上了色彩,成了不同尋常的濃墨重彩。 可再美好的畫卷,有了大片的不完美,其間的氛圍便頓時(shí)土崩瓦解,她看見了他身上的狼狽,眉頭漸漸皺起,低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兒,都能這么快追上你們了,能有什么事?!敝x枕石愈發(fā)雀躍,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暗道弄成這樣果真是值當(dāng)?shù)摹?/br> 不說找回了那盞琉璃燈,竟然還能換得她一句關(guān)心,仔細(xì)想想,自來了京城揭開身份后,她跟他說話只有明嘲暗諷,哪有今日這樣的關(guān)切。 溫流螢簡單的應(yīng)了個“哦”,放下帷裳又坐回車?yán)铩?/br> 謝枕石的笑容頓時(shí)垮在臉上,他朝那車夫看了一眼,示意他接著趕路,自己則上了馬跟在左右。 他有意同溫流螢多說幾句,隔著帷裳又柔聲勸道:“此處不是安全之地,所以咱們的馬車會行的快些,恐怕你坐著不是太舒坦,你暫且忍忍,等出了城安全些,咱們就放慢些速度,到時(shí)候就好了。” 原本他打算在京城直接坐船,但趕不上恰好的時(shí)候,又怕滯留在京城,會被他兄長發(fā)現(xiàn),索性先用馬車離了京城,再做船會穩(wěn)當(dāng)安全些。 “好,你前幾日不是說,還想讓我見個舊友,在哪里見?”溫流螢又問。 人在無依無靠又不順意的時(shí)候,就會格外懷念曾經(jīng),溫流螢也不例外,她想念她爹,更是發(fā)了瘋似的思念江南,思念江南的一切,只有同她的過去有關(guān)的東西,都能叫她期待、叫她喜悅。 謝枕石頓了頓,別有深意的看了車夫一眼,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等會兒出了城就讓你見?!?/br> 話說到這個地步,溫流螢也不催促了,她只是忍不住的想,她還能見到什么人。 馬車又開始流星追月的往前趕,若不是沒這個本事,只怕想要一朝千里才好。 落屏一手扶著座下,另一手抓住溫流螢,若擱在平時(shí),她指定要怪罪這馬車行的太快,讓她家小姐不得安生,但到了這個時(shí)候,她倒是盼著有多快能行多快。 溫流螢倒沒把這個當(dāng)回事兒,她慶幸還有馬車可以坐,而且所有事情都有人安排好,她擎等著就是,不像上回她們自己想逃回江南的時(shí)候,事事艱難、處處危險(xiǎn)。 直到遠(yuǎn)處的天兒都泛起些魚肚白,隱隱可以瞧見天空蔚藍(lán)的本色,馬車才漸漸慢了下來,她再詢問時(shí),說已經(jīng)出城許久了,這會兒安全些,等尋到合適的地方就可以歇息了。 溫流螢一夜未眠,眼下烏青一片,更顯得周遭的肌膚蒼白無比。 謝枕石看得連連皺眉,他有意在驛站歇歇腳,但思來想去,驛站處著實(shí)太容易留下蹤跡,還是狠下心來讓那車夫只買了些吃食,他尋機(jī)會換了衣裳,又往前走了十幾里,才算是停了下來。 等那馬車一停下,謝枕石立即翻身下馬,想要扶著溫流螢下車,她沒去搭他的手,由落屏攙著,自顧自的從橫木上跳了下來。 謝枕石伸出的手沒派上用場,顯得尷尬而無奈。 車夫隨手遞上吃食,溫流螢這回倒是接了,還沖那車夫笑了笑,道了聲“多謝”。 接二連三的疏離,讓謝枕石有些受不住了,他又恢復(fù)從前那樣慣愛冷臉的模樣,搖頭輕哼了一聲,對那車夫說道:“行了,裝了一路了,你不累我都看累了,還有你那張臉,怎么能化的那般丑,我們府里的那個車夫,哪有你這樣丑?!?/br> “這也怪我?不是你叫我化成那車夫的模樣嗎,要不怎么騙過你火眼金睛的兄長?”那車夫的聲音不再嘶啞,而是正常男子的清脆,因?yàn)檎Z氣稍緩,又帶著別樣的耐心。 說著,他將小帽摘下來,從懷中扯出塊方帕,把皮囊壺打開,往上倒了些水,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擦自己那張臉。 溫流螢在一旁看得愕然不止,等他擦掉面上那塊黑色胎記,弄干凈刻意涂得邋遢不堪的臉,恢復(fù)原本的面容時(shí),溫流螢早已經(jīng)驚訝的捂上了嘴。 她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他,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囁囁嚅嚅道:“鐘……鐘公子?真的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diǎn)少,明天補(bǔ)上。 第41章 、京城十八 鐘子衣?lián)P眉一笑,?依然是從前那樣溫潤如玉的模樣,帶著幾分澹泊的意味,曼聲道:“溫姑娘,?別來無恙啊?!?/br> “別……別來無恙?!睖亓魑灊M臉皆是驚喜,?著實(shí)沒想到謝枕石所說的舊友,竟然就是鐘子衣。 說起來,從前在江南的時(shí)候,?她和鐘子衣的關(guān)系倒說不上多么深厚,但在這遠(yuǎn)隔千里的異鄉(xiāng),那些許的情誼頓時(shí)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的出現(xiàn),?讓她想起來江南的一切美好。 但美好過后,?又不禁想起兩人之間關(guān)系的紐帶——江之杳,?不過數(shù)月時(shí)間,?所有人都早已經(jīng)有了如同滄海桑田般的變化。 她想起江之杳和他的從前,?面上的喜悅凝在臉上,?提出不合時(shí)宜的話題來:“你……江jiejie她……” 她攥著手,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說出口。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鐘子衣用兩句話解救了她的手足無措,?只是他眉眼處的笑意多少有些勉強(qiáng),連聲解釋道:“她從前給過我機(jī)會,她父親也曾給過我機(jī)會,是我……我沒有好好把握。” “怎么會如此?”溫流螢一時(shí)訥訥。 她并非有意提起他的遺憾之事,只是這些事她從前也有參與,一直擾在她的心頭,思來想去不得緣由,叫她難受的緊,?而江之杳的身份,與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有了天壤之別,隔著層高低之別的隔閡,她沒法子再從她那里探知,只能從鐘子衣這邊揭開疑惑。 鐘子衣并未立即回應(yīng),他拍了拍衣裳,抬腿坐在車前的橫木上,就著皮囊壺灌了一大口水,不緊不慢的,將從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大約是你們離開江南沒多久,她父親曾來找過我一趟,說她以命相逼,怎么也不肯順從她父親的意思進(jìn)宮,她父親沒辦法,只能聽她的給我一個機(jī)會,還特意找了個官場上的同僚,讓我跟在那人手下,要求我一載時(shí)間內(nèi)博一個好前程。” 他頓了頓,笑容愈發(fā)苦澀,“可惜我沒有那個本事……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不會說話,也不會討得人喜歡,自然混不出什么來,而那位大人交代給我的,我更是樣樣都做不好,又如何能在人家手下博個前程來?” 他自己也寒窗苦讀過,想的是有一日能平步青云,但真正上了官場,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事情都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樣,他以為的父母官,是要為平民百姓打抱不平的,但實(shí)際上他們卻獨(dú)獨(dú)偏向于高門大戶。 而更可笑的,他曾自詡文筆出色,渴望著進(jìn)入官場能大展才能,官場中的人的確給了他機(jī)會,只是這機(jī)會卻是為他人代筆,或頌上功德、或?qū)懽魑恼?,他不愿意,索性棄筆而去。 “你沒能博出個前程,江施德便以此為由,將江jiejie送入皇宮了嗎?”溫流螢杏目微抬,帶著些不解的看著他。 當(dāng)初他與江之杳的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之時(shí),她還聽她父親稱贊過鐘子衣,說他確實(shí)有幾分才能,只可惜家世不佳,恐對他沒有裨益。 “不,是我再去江家的時(shí)候,她父親已經(jīng)將她送往京城了,我再跟她父親相求,讓他再給我些時(shí)日,他只說是我自己不爭氣,哪里配得上他的女兒,我仔細(xì)想想,他這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br> 鐘子衣面上始終掛著笑,一如在江南時(shí)的那個雨天,他被江之杳的父親打的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來向她求助,她同意替他去看江之杳時(shí),他在雨水串成珠線的屋檐下,笑著作揖感謝她。 溫流螢看得心酸而難受,咬著牙開口:“既然如此,便是江施德早就計(jì)劃好的,恐怕所說的對你的要求,不過是應(yīng)付江jiejie的權(quán)宜之計(jì)罷了,哪還有機(jī)會等你真的博出個前程來?!?/br> 她憤懣不平的斥責(zé),鐘子衣卻連連搖頭,清秀的眉頭緊緊皺起,“不管是不是權(quán)宜之計(jì),總歸人家是給了我機(jī)會,可是我卻沒有做到,其實(shí)知道之杳去京城時(shí),我又努力過的,可惜……可惜有些晚了?!?/br> 在那兒之后,他曾嘗試過不顧自己的抱負(fù)和意愿,就順著那位大人的意思去當(dāng)代筆,用自己cao翰成章的本事,去寫那些虛偽的頌詞,去替別人織就進(jìn)入官場的嫁衣。 他最后也成功了,低眉順眼的應(yīng)對別人時(shí),甚至能得到旁人幾分敬重,拍著他的肩對他贊一聲字字珠玉。 可是他又如何呢,一切已經(jīng)成了定局,再沒有改變的機(jī)會,他只是有些后悔,只恨自己沒有早一些,出賣他那可憐又可悲的自尊心。 溫流螢無話可說,手中他剛遞來的吃食仿佛有千斤重,墜的她渾身發(fā)沉。 “不說這些,我還沒告訴你,我們兩個怎么碰到一起的呢?!敝x枕石開口打著圓場,將適才的話題繞開。 溫流螢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故作興致盎然的詢問:“對啊,你們怎么會湊到一起?” 她記得當(dāng)初在江南的最后一次碰面,還是他同鐘子衣之間有了齟齬,他縱著周安同鐘子衣爭吵,簡直罵的鐘子衣毫無還嘴的余地,怎么這會兒又能碰到一起,還能如此親密。 “這可有的說了?!辩娮右绿ь^用下巴指了指謝枕石,玩笑道:“原本我倆當(dāng)初有仇,在邊塞偶然遇上時(shí),我是不愿理會他的,但是他同我說,他那里正巧缺一個軍師,我若是感興趣,盡可以去他那兒,我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才勉為其難的同他友好相處?!?/br> 謝枕石聞言輕嗤一聲,好像受了極大的冤屈,連忙反駁道:“偶然碰到?你怎么不說你剛到了邊塞,就被人偷了個身無分文,險(xiǎn)些餓死在街上,還是碰見了我,才給了你一口飯吃?!?/br> 如此說來,便又是另一種場景了。 溫流螢第一回聽見鐘子衣還會開玩笑,從前的他,總是一副溫良敦厚的模樣,一眼瞧過去,便知這人長就的是榆木腦袋,最不會花言巧語的。 但她驚詫的同時(shí),又不想聽兩人爭論這個,于是又問:“你們既是在邊塞遇上,你又跟在他左右,為何我現(xiàn)在才有機(jī)會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