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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這洗的夠多的啊。”岑柏言邊點煙邊說。 “可不么,”清潔工叔叔從水桶里撈出一件被單,“前些日子成天下雨,發(fā)霉了都,好容易放晴了,可不得趕緊曬曬?!?/br> “是,還是晴天好,”岑柏言叼著煙蹲下|身,“我?guī)湍恪?/br> 他手腕一頓,在水桶里看見了一件熟悉的白色羽絨服。 叔叔見他不動,俯身把羽絨服拿出來抖落了幾下,笑著說:“這衣服靚不靚?撿來的!” 這樣一個艷陽天,岑柏言卻覺得手腳冰涼:“叔,你哪兒撿的,什么時候撿的?!?/br> “什么時候記不清了,冬天那會兒吧,就在體育館邊上那垃圾桶,也不知道誰扔的,好幾件呢,看著都是新的,連標簽都在.” 后來他再說什么,岑柏言就沒聽清了,直到煙屁股燒著了手指,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宣兆說是他撿走了垃圾桶里的衣服,岑柏言一直深信不疑。 因為他堅信宣兆那么那么的喜歡他,宣兆怎么舍得真的不要他送的衣服,宣兆一定是冒著雨回來撿的,宣兆還發(fā)燒了,對的,一定是這樣。 宣兆有事情瞞著他又怎么樣,甚至宣兆欺騙了他又怎么樣。 他什么也沒有,離開萬家后他只是個窮學(xué)生,他不是什么貴公子了,他也沒有錢了,宣兆圖他什么呢?就算宣兆對他有欺瞞,那也是因為真的愛他。 岑柏言一刻也沒有停,飛快地騎上車回了家,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日記,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 這里面每個字、每個標點都是宣兆愛他的證明。 岑柏言深深呼了一口氣,仰面想他是愛我的,一定是。 那個晚上,岑柏言抱著宣兆,喊他兆兆,不厭其煩地問你喜歡我嗎,喜歡嗎? 宣兆很有耐心,一遍遍地回答他喜歡,柏言,我喜歡你。 岑柏言埋首在宣兆頸窩,眼框發(fā)紅,莫名有種想掉淚的沖動。 只有你是真的喜歡我了,他們要我繼承家財,要我榮華富貴,只有你是干干凈凈地喜歡我。 宣兆,你是真的對嗎? 六月底,岑柏言所有的書面考試都完成了,還有些模型和數(shù)據(jù)待提交,他在最后幾天緊趕慢趕地做完了這些,終于閑下來了,結(jié)果學(xué)院今年又搞了個社會實踐學(xué)分,有三十個小時的學(xué)時要求。 岑柏言他們組要去閩南一個極其偏僻的村子里做建筑實地考察,這一去就是十多天,那地兒很落后,網(wǎng)絡(luò)信號都沒有,岑柏言白天翻山越嶺地考察地質(zhì)地貌,晚上得空了,爬到一個小山坡上才能接收到點兒信號,和宣兆說會兒話。 岑情聯(lián)系不上岑柏言,于是就找到了宣兆,她哭著說宣兆哥哥,你說過我家里有事可以告訴你的,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宣兆神情冰冷,說出的話卻是溫言軟語,岑情在他的安撫下把一切和盤托出。 “昨天我爸媽吵架了,我在樓上偷偷聽見,我爸在外面有情人了,那個賤|婊|子已經(jīng)懷孕了,她如果生的是個兒子那怎么辦??!我們不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嗎?!” “小情,你先不著急,”宣兆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 “賤人!賤人賤人賤人!”岑情激動地大喊大叫,“破壞別人家庭的都是賤人,讓我知道那個賤人是誰,我一定要搞死她,賤人——!” 宣兆眼底浮起嘲諷的笑意,溫聲說:“小情,你乖,你一定要冷靜,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能讓你爸爸回心轉(zhuǎn)意?!?/br> “回心轉(zhuǎn)意?”岑情愣住了,“怎么做?” “你要這么想,只要我們手上有你爸爸的一些把柄,你爸爸就不敢再去找那個女人了,對不對?”宣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們把這些東西找到了給你哥哥,你爸爸不管怎么樣,都會分財產(chǎn)給你哥哥的,你哥哥那么疼你,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 岑情抽噎著問:“我要找什么?在哪里找?” 宣兆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上了萬氏的財法總監(jiān),對方告訴他萬千山平時很謹慎,有些重要文件不會放在公司,一定會帶回家里保存。 既然萬千山的手不干凈,那就不能怪宣兆要弄他。 宣兆的表情冷靜到近乎殘忍:“應(yīng)該就在你們家里,你想想,你爸爸平時有沒有不讓你們進去的地方,有沒有什么秘密的柜子,最好是指紋解鎖的?!?/br> 像萬千山這種人,一定不會相信普通的密碼鎖,只有他自己的指紋,才是最安全的。 岑情想了想:“好,我找找看,找到東西了就寄給你?!?/br> “乖,”宣兆低聲說,“真是好meimei?!?/br> 七月中旬,黑了一個度的岑柏言總算從村里回來了。 他給宣兆帶回了小禮物——一個竹笛,岑柏言學(xué)了一首當?shù)氐那楦?,笨拙地吹給宣兆聽。 那個晚上,宣兆靠著岑柏言的肩膀,安靜地聆聽岑柏言為他吹奏的曲子。 岑柏言在閩南的這段時間沉下心思考了很多,宣兆是他認定的人,不管怎么樣,只要宣兆還在他身邊,只要他們還在一起,總有一天他會真的走到宣兆的心里,他會知道宣兆的一切秘密。 岑柏言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兆兆,他并不知道,萬氏集團遭遇了重大危機——許多老股東紛紛撤資,萬千山在生意場上孤立無援,他查了黃道吉日,決定七月二十七號在酒店辦一場晚宴,邀請商會重要人物參加,并且低價售賣手里的部份股權(quá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