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
書迷正在閱讀:參加選秀后我一夜暴富了、那就先來個世界冠軍吧[競技]、小山城、知縣娘子會通靈、我在監(jiān)獄養(yǎng)男友[女A男O]、影帝總說他是直的[娛樂圈]、論普通的我如何學(xué)會自信[無限]、白月光往后稍稍、天堂七宗罪[刑偵]、農(nóng)戶
宣諭咬著嘴唇,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悲鳴,狠狠踩下了油門,黑色奔馳如同利箭,“咻”地沖了上去。 然而那輛紅色奧迪卻也同時開動了,奧迪車的駕駛員顯然技術(shù)十分嫻熟,在車道上始終和歪歪扭扭的奔馳車保持著百米左右的距離。 “怎么樣?”耳機(jī)里傳出岑靜香的聲音,“她來了么?” “姐你放心,”開車的是個一頭黃發(fā)的男人,“保證讓她自己把車開到河里去,死的不知不覺,誰也查不到你。” 兩輛車在公路上前后追逐,開紅色奧迪的男人甚至搖下車窗,伸出一只手,對后面那輛車挑釁得豎起了中指。 “這娘們,車開成這樣還來撞人,切——” 他嗤了一聲,想著這單做完就能拿到三十萬,不禁快樂地吹起了口哨。 就在這時,后視鏡映出身后的景像,除了宣諭的車外,又有一道極亮的車燈追了上來——似乎是個摩托車。 “哪個傻|逼這天兒還出來飆車!”黃毛罵了一句。 岑柏言找隔壁寢室的借了摩托,順著龔叔的實時定位趕了過來,無論他怎么按喇叭,黑色奔馳始終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疾馳,岑柏言摘了頭盔高喊“阿姨停車”,然而他的呼叫很快就被雷聲淹沒。 前面那輛紅色奧迪是岑靜香的車,岑柏言咬了咬牙,雙手一擰發(fā)動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去追趕那輛紅色車,前面馬上就上大橋,緊接著是一個大拐彎,橋下是湍急的流水,紅色奧迪突然在彎道靠外的地方穩(wěn)穩(wěn)停下,黃毛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只要宣諭以這個速度撞上來,兩輛車一定會同時墜河,車毀人亡,那個婆娘一定活不成! 見到紅車停了,百米外的黑車直挺挺地沖了上來,岑柏言瞳孔瞬間緊縮,他“cao”了一聲,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從摩托上跳了下來,在地上順勢打了兩個滾,迅速鉆進(jìn)紅色奧迪,“嗡”一聲再次啟動了奧迪車,駛過彎道繼續(xù)向前開。 兩輛車還有著一定距離,宣諭看前面那輛車?yán)^續(xù)往前,雙手迅速轉(zhuǎn)動方向盤追了上去,車尾在大橋護(hù)欄上剮蹭出火星,發(fā)出“滋”一聲巨響。 宣諭根本停不下來,岑柏言也不敢停車,只能駕駛著紅色奧迪繼續(xù)順著車道往前開。 剛才跳摩托時他的手臂整個被劃破,此刻手背一片鮮血淋漓,但岑柏言絲毫不敢松勁,他咬牙看著后視鏡里追逐著他的紅色奔馳,同時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想著應(yīng)該要怎么辦。 順著車道一路開上了山道,岑柏言不住粗喘,然而儀表盤卻亮起了紅燈,油量告罄! 岑柏言心頭猛地一跳,再看向后視鏡時,他瞳孔劇烈一縮,幾乎是破了調(diào)的暴吼出聲:“cao!” 宣兆那倆黑色賓利也追來了! 他把油門踩到最底,但油量已經(jīng)岌岌可危,車速漸漸下降。 宣諭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大橋上一側(cè)是湖一側(cè)是山壁,此刻貿(mào)然跳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岑柏言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保住宣諭、在什么位置停下可以保住宣諭. 然而,那輛黑色賓利卻越追越近,透過后視鏡,岑柏言連呼吸都凝滯了。 “不要追上來,不要上來!”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追上來!” “求求你了,宣兆,不要來!” 岑柏言心跳的越來越劇烈,終于“嘶”一聲響,他的紅色奧迪筋疲力竭地停在了公路中間,而宣諭駕駛的奔馳正以想象不到的速度朝他疾馳而來—— “砰!” 轟隆隆—— 伴隨著雷聲,黑色賓利在最后一刻一個擺尾,橫插進(jìn)了兩輛車中間,岑柏言被巨大的沖力撞得向前傾倒。 夾在兩輛車之間的黑色賓利幾乎完全變形! “宣兆.”岑柏言動了動手指,然后失控地咆哮,“宣兆!” 第107章 帶我回家 “你要是敢死,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媽。還有你那個meimei,你不是最疼她嗎,我就讓她這輩子在牢里出不來.你要是敢死.宣兆,你要是.” 吳慧芬是隨車護(hù)士,她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心率檢測儀,心里卻不免犯起了嘀咕。 剛才上車前,叫岑柏言的先生分明說自己是這位瀕危傷者的愛人。既然是最親密的人,到了生死關(guān)頭,他怎么卻說這種話威脅他命懸一線的愛人呢? 她有些狐疑,偏頭悄悄瞥了一眼,這一眼卻讓她震驚不已—— 岑柏言渾身都在哆嗦,他整條手臂都被血浸透了,身上混雜著雨水和血水,滿臉都是玻璃渣子,嘴唇因為失血和失溫而泛著不正常的灰白,他卻好像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冷似的。 “宣兆,你要是敢死.你敢!” 狠話說了,威脅也放了,宣兆依舊安靜地閉著眼,雙手垂在身側(cè),呼吸微弱的幾不可聞,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 “宣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又在寫他媽的什么狗屁日記!”岑柏言死死盯著宣兆的臉,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一星半點他還活著的證據(jù),“你又想騙我了是不是?你自己睜眼告訴我,你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倒是說啊.”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抖,到最后幾乎是用喉嚨里發(fā)出的氣音在喊“宣兆”兩個字。 病床上的宣兆像一個破敗的布偶,暗紅色的血緩慢地浸透他身下的床單,岑柏言想人的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血呢?宣兆已經(jīng)這么瘦了,他的身體里哪來這么多的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