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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 新任務(wù)發(fā)過來了: 【就算不穿紅舞鞋也要跳舞,一直跳到發(fā)白和發(fā)冷。 任務(wù):跳舞吧。 說明:參加女王的舞會,跳到舞會結(jié)束,在舞會中盡量保持不死,當(dāng)然你愿意死我也沒意見。 失敗懲罰:一個人死亡,兩個舞伴一起淘汰。】 這次兩個人的生死綁定了,要死一起死。 寧鴿看完,抬頭問艾瑞斯:“這里的男人全都不能在王宮里自由走動?” “大人知道啊,”艾瑞斯說,“自從上個月兩個男人進來刺殺女王后,王宮里就有這個規(guī)矩了?!?/br> “子爵大人,舞會就快開始了,”這個漂亮的傀侍睫毛翕動,小聲建議,“您的舞伴該換禮服了?!?/br> 子爵的房間離得不遠,大白天也遮著層層窗簾,點著水晶燈,艾瑞斯捧來了一整身衣服。 是金扣子的白色絲質(zhì)禮服。 艾瑞斯解釋:“女王陛下上次給莫什定制了一套百合花的禮服,大人看見了喜歡,吩咐定制了玫瑰的,不知道大人還記不記得。他們做得慢,過這么久了,今天才送來。?!?/br> 寧鴿看了看,禮服的鑲邊和扣子上都有小而精致的玫瑰圖案。 艾瑞斯把衣服遞給裴寒,恭敬地退了出去,關(guān)好門。 裴寒把衣服往床上隨手一扔,直接開始解粗布襯衣的紐扣。 寧鴿:“……” 裴寒扯開兩顆扣子,回頭看到她的表情,漫不經(jīng)心地問:“怎么了?不會害羞了吧。你剛才剝了那么多衣服,還沒看習(xí)慣?” 寧鴿默默地看著他。 子爵大人的詞典里就沒有害羞這兩個字,尤其是在跟人較勁的時候,更加沒有。 寧鴿平靜地轉(zhuǎn)身找了一把扶手椅,坐了下來,一副打算參觀他換衣服的樣子。 裴寒沒料到她會坐下,手上一頓,不過還是堅持著把扣子解完,稍微側(cè)身,利落地把襯衣剝掉。 璀璨的水晶燈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肩寬腰細,深深的背溝沒入長褲,完美背殺,不比雕刻出來的傀侍差。 “想拍一張么?”他頭也不回地問。 “不急?!睂庿澔卮?,“等你全脫完我再拍?!?/br> 他背對著寧鴿,寧鴿還是看出他的耳根徹底燒紅了。 他抄起床上的長褲,手在空中,凝住不動。 寧鴿也端坐著,一動不動。 裴寒攥著褲子站了兩秒,終于撐不住,拿著他的褲子,走進里間。 自己主動要脫,還自己先臉紅,就很分裂。 他沒多久就換了衣服出來了,修長挺拔,就像手環(huán)說的那樣,美貌無雙,神情看起來也鎮(zhèn)定多了。 有人在外面敲門, 這次來的并不是艾瑞斯,是一個戴著小丑的尖帽子,臉上也畫成小丑模樣的木傀儡。 它只有半人高,因為下半身是個獨輪的木頭輪子,在地板上滾得咯吱咯吱響。 它聲音尖細,“女王陛下讓我來請諾娜子爵大人參加舞會。” 舞會居然不在王宮里舉行,而是在王宮外面的廣場上。 木小丑滾動著獨輪,晃晃悠悠地保持著平衡,危險地帶著寧鴿和裴寒下了王宮前的寬大臺階,出了王宮前金色的鐵柵門。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不過廣場上燈火輝煌。 偌大的廣場上全是黑壓壓的人頭,數(shù)以萬計的男女老幼擠在里面,不過都被木傀儡們攔在了一條白線以外。 白線之內(nèi),就是舞池。 舞池有點奇怪,地上用不知什么石頭鑲嵌成黑白錯落相間的格子,看起來非常像一個巨大的棋盤。 寧鴿數(shù)了數(shù),格子是二十乘二十的,每一格都是一步見方。 棋盤前,遠離民眾的方向,擺著一個金色的王座,王座上坐著那個給寧鴿指過路的女人。 只不過這次,她頭上多了一只鑲寶石的金色王冠。 想也知道,這就是女王本人。 在她周圍,還有不少座位,各年齡的女人帶著他們打扮得爭奇斗艷的男伴。 男人們長得都不錯,一個賽一個地漂亮,但是也一個比一個神情凝重。 他們有的一言不發(fā),有的手足無措,神經(jīng)質(zhì)地東張西望,個個看著都像上斷頭臺前的死刑犯。 寧鴿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走過去像模像樣地對女王行了個禮。 “西亞,你總算是來了,沒有遲到?!迸跷⑿χ纯磳庿?,再看看她身邊的裴寒,“這么漂亮的寶貝,你舍得?” 好像要把裴寒拿去當(dāng)柴火劈了燒掉,感覺很不妙。 正在這時,王宮兩邊的角樓上探出手持號角的木傀儡,吹響號角。 “嗚——嗚——” 那只小丑模樣的木傀儡滑到棋盤前,大聲宣布,“獻祭舞會現(xiàn)在開始!請所有人進入舞池?!?/br> 原本圍在女王周圍的人們紛紛走到棋盤那邊。 棋盤的左右兩邊各有一條線。 女孩們自動站上左邊的白線,男人們則站上右邊的黑線,分成兩邊,各排一列,如同準(zhǔn)備對陣的象棋棋子。 這應(yīng)該就是舞會,一定要參加,寧鴿和裴寒也跟著各自站到線上。 女王離開座位,走到棋盤格第一排的第一個格子上,俯下身,用手掌輕觸地面。 “神啊,請賜予帝國新一年的平安和富裕吧。”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