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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愣住。 誰? 許星榆,和江逸風(fēng)? 她幾乎先入為主地想——許星榆脾氣好,不會打架,肯定是江逸風(fēng)過來找他的麻煩。 她連忙問:“你在哪里?我男朋友怎么樣了?我馬上過去!” 江逸風(fēng)這個人渣…… 王梓萌想起剛剛匆匆一瞥的畫面,忽然沉默了。 許星榆有沒有事她不太清楚,但她剛剛好像聽見江逸風(fēng)的豬叫了? 第49章 套路第四十九天 那個給她寫信的人…… 夏眠幾乎連走帶跑, 趕到了食堂。 齊梅穿了旗袍行動不便,走得稍微慢一些。 問起事情的始末,夏眠有點猶豫。只是想到一來她是許星榆的生母, 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二來她是學(xué)校的老師,說不定能幫上忙, 因此告訴了她。 齊梅十分焦急,讓夏眠先去現(xiàn)場,她則去打了個電話,不知說了些什么。 夏眠趕到食堂時, 里面鬧哄哄的一片,十幾個人圍在一起,中間的人赫然是江逸風(fēng)與許星榆。 奇怪的是,人雖然有不少, 卻始終跟他倆保持了一段距離, 沒有人圍上去。 江逸風(fēng)半跪在地上, 捂著臉,嗓音嘶啞:“許星榆, 你知道你在搶別人女朋友嗎?你他媽要不要臉——” 這個江逸風(fēng)! 夏眠臉色驟變,一句“我們早就分手了”還沒有喊出口, 畫面驟然發(fā)生了變化。 先前還挺直脊背的江逸風(fēng),宛如孱弱的小雞崽一般, 被按在了地上。 夏眠:“……?” 許星榆的膝蓋抵著江逸風(fēng)的腰腹, 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與他的臉只有咫尺之距。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對,我喜歡她很久了?!?/br> 沒料到他這么說,夏眠愣了一下, 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隨后便看見許星榆笑了。 他的笑容慣來是溫和的,如春風(fēng)一般。也許是沒有戴眼鏡的緣故,這個笑容里多了幾分恣意與輕佻,像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他起身,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垂眸看向江逸風(fēng): “不服?” “再打一架?” 圍觀的人又默默后退了幾步。 夏眠:“…………” 有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是王梓萌站在她身后,頗為興味地挑了下眉。 “看不出來啊夏眠,你男朋友還挺帥的嘛?!?/br> 夏眠心情復(fù)雜,說不出話。 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恍惚間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這是她記憶里溫柔耐心的許星榆學(xué)長? 不是江逸風(fēng)欺負他,是他打江逸風(fēng)? 她覺得肯定是她來食堂的方式不對。 也許她該回到剛剛的位置,再來一遍…… “我先走了,不打擾你跟你男朋友了。”王梓萌忽然說道。 她的尾音微微上揚,心情似乎很好,甚至為此多解釋了一句,“我跟江逸風(fēng)是高中同學(xué),那個人渣的好朋友高中騙過我姐妹感情,害得我姐妹確診抑郁癥休學(xué)半年。你看他身邊那幾個,就是他那個人渣圈,你男朋友打得太好了,等下記得幫我謝謝他?!?/br> 夏眠:“……”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好?!?/br> 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漸漸散了,幾個陌生的男生手忙腳亂地把江逸風(fēng)扶起來,只是在面對許星榆時,眼神仍有些畏縮,仿佛見到了天敵。 此刻的江逸風(fēng)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富二代模樣,半邊臉高高腫起,頭發(fā)亂如鳥巢,手腕處還多了些青青紫紫的傷痕,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只是回想起方才許星榆動手時的狠勁,到嘴邊的狠話又說不出口了,只能支吾地吐出幾個字:“你給我等著……夏眠?” 聽見他的話,許星榆也怔了一下,扶眼鏡的動作微微一頓。 沒想到自己被一眼看見,夏眠也不好一直干站著,快步走了過來。 雖然三觀有點顛覆,但她依然挽住了許星榆的胳膊,攔在他面前,警惕地看著江逸風(fēng),“江逸風(fēng),你沒事跑到我們校區(qū)來做什么?你知道在學(xué)校打架斗毆要記處分嗎?” 江逸風(fēng)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記處分?誰打誰你看不出來?” 許星榆平靜地摘下了眼鏡,放在夏眠的手心。 “我的眼鏡被踩壞了,”他的語氣溫吞,“眠眠,我近視四百度,看不清路,可以扶我一下嗎?” 夏眠:“……好?!?/br> * 江逸風(fēng)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齊梅帶著幾個保衛(wèi)科的老師出現(xiàn),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久之后,一行人聚在了醫(yī)務(wù)室。 江逸風(fēng)那行人起初還十分囂張,一口咬定是許星榆先動的手,齊梅冷著臉反問他們:“你們的學(xué)生卡在哪里?” 那行人瞬間就沉默了。 別說他們不是s大的學(xué)生,有人連大學(xué)都沒有上,根本沒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另一邊,許星榆撩起袖子,任由醫(yī)護人員幫他處理傷口。 他的小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劃痕,嘴角也帶了點傷。 許星榆的膚色本就偏白,一點傷口便顯得尤為突兀。尤其是那道覆蓋在小臂上的傷口,完全破壞了整體線條的流暢性,看得夏眠心疼極了。 自從看見齊梅來食堂的那一刻起,許星榆便顯得有些沉默。來醫(yī)務(wù)室的路上,他始終牽著夏眠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