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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拋棄病嬌前任后在線閱讀 - 第133頁

第133頁

    難不成私下做了功課?

    楊惠惠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片刻后上下打量他,“你行么?”

    “當(dāng)然?!蹦腥伺呐男馗?,意有所指地暗示,“以前身體不好,現(xiàn)在病治好了,身體好得很!搬酒壇子不在話下!”

    他特意強(qiáng)調(diào)身體好,像是說給楊惠惠聽的。

    雖然楊惠惠不明白他強(qiáng)調(diào)有什么用。

    “需要我搬給你看么?”景峰說著走進(jìn)酒坊,彎腰去搬最近的半人高的大缸。

    楊惠惠嚇得連連擺手,“別別別!你放下,別動(dòng)!”

    她記得當(dāng)初在溫泉,景峰連塊大石頭都搬不動(dòng),萬一傷著了可咋辦?

    聽她阻止,男人按捺住躍躍欲試,意猶未盡道:“以后你會(huì)看到的?!?/br>
    “不?!蔽也幌肟?。

    楊惠惠斟酌詞句,“我不招長工,不會(huì)招你。”

    景峰皺眉,“可之前你的確在招人。”

    他環(huán)顧四周,繼續(xù)道:“酒坊生意這么好,只有你們兩個(gè)人,肯定忙不過來?!?/br>
    楊惠惠揉揉眉心,“好吧,你說得對,可我不想招你?!?/br>
    懂了吧?請滾蛋好嗎?

    景峰抬起頭,露出悲傷的表情,“老板娘,你行行好,我被家里趕出來了,無家可歸,你招我不用付錢,我?guī)湍愀苫?,只要給我飯吃,給個(gè)地方睡覺就行?!?/br>
    楊惠惠:“……”

    楊惠惠面孔抽搐,“……被家里趕出來?”

    王八蛋!睜著眼說瞎話呢!

    以為我是傻子嗎?

    景峰點(diǎn)點(diǎn)頭。

    楊惠惠瞪著眼睛,“你堂堂侯府世子,怎么可能被趕出來!”

    景峰露出疑惑神色,“老板娘,我不是侯府世子。”

    “哈?”楊惠惠腦子轉(zhuǎn)不過彎。

    景峰說:“我姓楊,名鐵柱,全名楊鐵柱?!?/br>
    楊惠惠:“……!”

    楊惠惠完全不明白他在說啥,喊道:“什么鐵柱銅柱!你怎么可能叫鐵柱?。俊?/br>
    景峰挑眉,“你可以叫劉翠花,我為什么不能叫楊鐵柱?”

    楊惠惠:“……”

    鐵你娘的柱!

    楊惠惠面皮抽動(dòng),還未說出話,又聽到男人暗示地說:“老板娘,劉翠花應(yīng)該沒見過侯府世子,也不認(rèn)得我,更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兒。”

    楊惠惠一下子驚醒,不錯(cuò),她現(xiàn)在是劉翠花,的確不該知道景峰的名字,也不認(rèn)識侯府世子。

    所以,他就仗著她隱瞞身份,故意用楊鐵柱身份接近?

    明明知道他睜著眼說瞎話,卻無法反駁!

    天??!

    第一次遇到如此囂張的混蛋!

    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卻假裝不知道,看著她演。

    如今,又仗著她不肯承認(rèn)身份,明目張膽地自稱楊鐵柱!

    楊惠惠氣得半死,將他推出門外,“滾滾滾!我不招人!”

    第58章 是干爹

    楊惠惠趕走了人, 重新恢復(fù)平靜的生活,每日早起開門賣酒,迎著清晨第一縷陽光往窗外街道看去, 再收拾柜臺,和小阿牛一起將后院的存酒搬到前廳。

    做完最基本的準(zhǔn)備, 張mama早飯已經(jīng)做好, 楊惠惠和小阿牛一起到廚房吃飯, 重點(diǎn)照顧蟲蟲吃東西。

    生活似乎和以前沒什么兩樣,直到某日早晨小阿牛問她:“老板娘,你每天在等誰呢?”

    楊惠惠收回望向街道的視線, 扭頭道:“沒等誰啊,就隨便看看?!?/br>
    小阿牛將一壇酒放在架子上,踮著腳尖用雞毛撣子掃酒架上的灰,“老板娘以前可沒天天站在門口往外望,還以為老板娘在等秦老板呢?!?/br>
    “沒有……”楊惠惠假裝很忙地擦拭柜臺,“也算有吧……秦大哥也該來京城了?!?/br>
    小阿牛哈哈道:“我猜對了,秦老板應(yīng)該這段時(shí)間回來吧,不然老板娘這幾日不會(huì)天天等在門邊?!?/br>
    楊惠惠沒接茬,掏出賬本對賬, “張家酒莊的今日要拉五十斤丹參酒,趕緊準(zhǔn)備去?!?/br>
    小阿牛哎了一聲, 放下雞毛撣子去后院搬丹參酒。

    等他走了,楊惠惠才停下翻賬冊的手, 默默望著柜臺外的街道發(fā)呆——我到底在干什么?

    她很清楚, 自己并不是在等秦昊。

    等的人是誰,她也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

    也不該承認(rèn)。

    明明是她把人趕走的。

    楊惠惠揉揉眉心, 又拿起賬冊算賬,平復(fù)下紛亂的思緒。

    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增多,楊惠惠極力把自己投入迎客中,想象著掙大錢過榮華富貴的美好生活,心情好了許多。

    傍晚客人稀少,快到打烊時(shí)候。楊惠惠站在柜臺邊算一日的帳,玉白的手指波動(dòng)紫珠,算盤噼啪作響。

    一道陰影籠罩了她。

    “客官稍等?!睏罨莼葸叴蛩惚P邊說,頭也不抬。

    來人沒說話。

    楊惠惠若有所覺地抬起頭,傍晚血色殘陽即將吞沒,高挑修長的身影站在柜臺外面,穿著一身青色麻衣,墨色的發(fā)高高挽起,露出飽滿的額頭。

    潔白如玉的面孔如最純粹的冰,晶瑩剔透,五官恰到好處地分布在臉上,濃眉飛揚(yáng),黑眸幽邃,唇紅齒白。

    那張臉,凝聚著世間男色最濃麗的風(fēng)華,卻又帶著一碰即碎的脆弱。

    他微微蹙著眉,脆弱感更重,仿佛病弱之人又遇到煩心事,讓人心疼得想呵護(hù)他,只要有良知的人都會(huì)忍不住關(guān)切地問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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