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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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章魚嗎? 祁渡抿了抿唇。 他不知道,信息素可以擬態(tài)到這個地步。 這根觸手的構造,分明和章魚的交接腕長得一模一樣。 交接腕,學名又叫,化莖腕。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夾子,晚點更~ ps:不要想的太復雜哦,看標簽!校園!甜文! 雖然小祁有一點點點點變態(tài)的傾向但他會努力保持正直的也許 第25章 祁渡點開【數(shù)學王冠】,很久都沒有做出一道題。觸手收回到腺體里,依然不安分,四條又分裂成八條,成了真正的八爪魚。那根化莖腕尤其亢奮,溝槽頂端分泌出一些濃稠的信息素。頭部活躍地上下彈動,一不注意就往席真的方向伸。 給我安分點。 他垂下眼,靠在椅背上,肘彎搭著扶手,拇指搓了搓食指的關節(jié)。 想要釋放,想要撫摸他的后背,圈住他的手腳。 祁渡手指一緊,死死捏住扶手。 不,你不想。 被醫(yī)生蓋章T值爆表的Alpha,竭盡全力地控制著漲潮的信息素。 翻滾的海面下,怪物揮舞八條觸手,興風作浪。 甘美的味道,一縷一縷鉆進怪物的鼻翼。 怪物抬起頭,望向味道的來源,仿佛看到一條粉色的路徑,指引他找尋甜蜜的主人。 滋啦。 祁渡站起身。 無形的怪物嘴角上揚,流出幾滴濃郁到形成流體的信息素。 席真轉回頭:怎么了? 祁渡頓在原地:我一張口,嗓子啞得不成樣子,去下衛(wèi)生間。 他腳步一轉,快走幾步,進了衛(wèi)生間,重重關上門。 這么急啊。席真詫異地轉回頭,垂下脖頸,繼續(xù)寫作業(yè)。 他不知道,祁渡正望著他的方向。 即使隔著門板,隔著鋼筋水泥做的墻,那香甜的氣味依然蜿蜒曲折地飄到他的面前。 他不知道這是通感,還是他出現(xiàn)了幻覺,氣味竟然真的會有顏色,粉嫩的,像是桃樹上剛剛長出的花苞。 他緩緩地吸了幾口,氣味像是從口鼻鉆入了大腦,攪動殘存的理智。他遲疑著伸出手,去撫摸門縫,接住那滲進來的香粉。 然后一根毛發(fā)粗細的烏黑觸須,從腺體鉆出,試探著勾住甜美的粉紅,螺旋纏繞著,順著粉紅的路徑去到它的源頭。 這一次祁渡沒有強行拉回。 僅僅是一根絲線般的觸須,悄悄的,應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近了,更近了。 奶白的臺燈燈光下,墨一般漆黑的纖細觸須,再次分出許多枝丫,然后不斷拉長,蔓延,形成一張巨大的漁網(wǎng),朝席真的后背張開 滋啦。 席真站起身,轉頭去廚房拿水喝。 觸須驚慌失措,潰散后又聚攏,倏地原路返回,躲回了祁渡的腺體里。 祁渡按著門縫,手指收緊,無形的氣味在指縫間飄散,無法抓住分毫。 他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剛才沾在觸須上的點點香甜,將心底油然而生的遺憾用力壓了下去。 然后他對自己說,沒有下次了。 即使對方是alpha,也不能夠這么做。 變態(tài),你是真的變態(tài)。 席真對此一無所知。 他全副精力投入在作業(yè)上。 他從沒想過,七天國慶假期,他竟然每天都在寫作業(yè)。 第四天他寫完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剛松口氣,祁渡就給他布置了新的作業(yè)。 題目就在祁渡送的練習冊上。 他想抄答案糊弄一下,卻發(fā)現(xiàn)答案已經(jīng)被撕掉了。 本來以為祁渡是為了氣他,故意把自己的練習冊送給他,誰想到還真是專門給他買的。 祁渡說,這是他請吃飯的回禮。 席真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這樣恩將仇報的人。 他苦思冥想,終于想出回報的辦法。 祁渡不是最喜歡學習嗎?他就瘋狂sao擾,一會兒在干嘛有空嗎沒事啊隨便問問啦,一會兒分享個并夕夕鏈接,是兄弟就幫我刀一下。 反正就是那種會被掛到網(wǎng)上吐槽的奇葩模板。 回頭翻翻聊天記錄,席真自己都煩自己。結果祁渡雖然回得簡潔,卻很有耐心。 【看書?!?/br> 【有。】 【什么事?】 【哦?!?/br> 【好的?!?/br> 【已刀?!?/br> 席真: 他不信邪,決定加大力度,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 嘟嘟聲沒響幾下,電話就被接起。電磁信號輕微畸變,導致男生聲音比空氣傳導更低沉。他沒有說喂,而是直接喊了席真名字,問:有什么事? 席真胡謅個理由:有道題目看不懂。 哪道?拍我看下。 席真拍了道語文閱讀理解,腦袋上冒出惡魔尖角:這種主觀題,最適合無理取鬧。 祁渡說完如何解答,他就嘟嘟噥噥:可我覺得 祁渡教他要理解出題人意思,不要你覺得,要出題人覺得,他繼續(xù):但是為什么就不能是這樣呢 一來二去,席真感覺祁渡話越來越少,像是不想再跟他說話,才心滿意足順著祁渡說了句:原來是這樣,謝謝,我明白了。 沒事。 下次我有不會的還可以問你嗎? 可以。 好耶。 通話結束,席真自覺揚眉吐氣,興高采烈。 祁渡卻目光沉了沉。 這道題他沒有圈給席真做,為什么席真特地打電話問他? 是因為主觀題沒有標準答案,可以問久一點嗎? 難道,他也想和自己多待一會兒。 還約好了下一次。 祁渡眉心一跳,沒有再發(fā)散下去。 大家都是alpha,沒必要想太多。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變態(tài)。 過完充實的假期,回到學校,雖然還要面對可惡的月考卷子,但有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沖淡了少年少女們的煩惱。 那就是秋游啦。 這次秋游是去爬山,頭一天爬到山頂,然后野炊,住帳篷,過一夜再下山。 光聽描述就很誘人。他們要茹毛飲血!要席地而睡!要看星星!看月亮!要和偷偷喜歡的那個人肩并肩看日出! 青春的年紀,不光有中二,還有慕少艾。即使是鋼鐵直A,心底也有一個角落藏著風花雪月。 爬山這種消耗極大的運動,Omega或許會吃不消?適時地遞口水,拉把手,是不是關系一下就親近起來了呢? 這么想的人似乎不少。 這是賀晨星第八次勸退試圖向顧超獻殷勤的其他班Alpha。 Alpha一號送水兩次,怕顧超無聊唱歌兩次;Alpha二號送拐杖一次,自愿當人形拐杖兩次;Alpha三號則直接邪魅一笑:累了吧,別硬撐,到我背上來。 要不是賀晨星及時把他勸走,也許九班同學能有幸目睹一起兇殺案。 直到那Alpha確實回到了自己班隊伍,顧超才把背在身后的手里握著的石塊丟掉。 席真因此對他多了些贊許:他要是再sao擾你,直接開揍。 顧超點點頭:真受不了這種人,一知道我可能分化成O,立馬變舔狗,明明我們根本不認識。 席真沉思:我怎么記得,之前有個人聽到隔壁班楊澈分化成O,立刻打聽了人家的個人情況,說自己說不定就能分化成A。 走在后頭的丁淮湊熱鬧:這個人是誰呢? 他旁邊拄著樹枝當拐杖的方朝默也附和:對啊,是誰呢? 幾個人都心知肚明,存心調侃顧超,眼看顧超鬧了個大紅臉,善意地哄笑一聲,就打算換個話題。 偏偏有個老實人賀晨星,苦思冥想半天,弱弱舉手:那不就是超哥嗎? 一瞬間顧超陰惻惻的目光就殺了過去。 賀晨星:沒事超哥,做不了夫妻還可以做姐妹,??! 顧超卷起袖子揍賀晨星,賀晨星雖然傻了點,但也不樂意白白挨揍,拔腿就跑,顧超就要去追,方朝默連忙將拐杖遞給他:一寸長一寸強,戳他菊花! 顧超黑線,但還是謝過方朝默,抄起武器,追了上去。 兩個人打打鬧鬧地跑遠了。 席真沒湊熱鬧,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慢慢爬。丁淮倒有點驚訝,看了他幾眼,說:真哥,你還挺文靜的。 第一次被夸文靜,席真不禁陷入了沉思。 丁淮一直是個特別有責任心的人,他是班長嘛。 對班上這位全校出名的問題同學,他理所當然地要多關心一下。 因而他又道:你最近跟祁哥處得不錯吧?聽方老師說,你數(shù)學進步特別大。 席真默了一下: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喊祁渡給你補課。 丁淮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神情微妙地一頓,等等,為什么我的臺詞突然很像偶像劇綠茶心機女配? 席真: 方朝默理所當然地點頭:就是很像啊。 你他媽丁淮齜牙,哪邊的? 方朝默很欠地說:不爽你來打我呀。 宛如歷史再現(xiàn)一般,丁淮舉著根粗壯的樹枝,追著方朝默跑了。 依然保持勻速的席真搖了搖頭:這群幼稚鬼,他可不想做什么女主 他喊了我也不會給他補。 席真一愣,緩緩循聲望去。 祁渡一步一個腳印地超過了他,只丟下一句:我沒那么閑,豬。 席真: 雖然被罵了一句,但他意外的不生氣,就是納悶祁渡好像挺生氣的。中午到了野炊地點,組隊埋鍋做飯,他帶著點補償?shù)囊馑?,主動找祁渡組隊。 祁渡沒立刻答應,問他:會做什么? 席真:飯,菜。 一般人聽了肯定一臉黑線,但祁渡點點頭:那我負責生火。 席真:好的。 分工完美,組隊成功。 聽完墻角的王孟羽跟花知景咬耳朵:這就是走個流程吧,其實一早看對眼了。 花知景:你有空八卦,不如把火給生了。 王孟羽嘆了口氣,蹲在地上,試圖鉆木取火。 他們這野炊,形式還挺原始,地上挖好了坑,提供米面、rou菜、柴禾、酒精,不提供火種。 老師和隨行專業(yè)教官也只負責監(jiān)督安全,不指導炊事技巧。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孩子們,被徹底難住。鉆木取火遠比想象中難,手心磨出水泡,也沒見一點火星。 大部分小組還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角落突兀地傳出飯香。 同學們:? 大家循著香味望去,只見席真握著個水果刀,熟練地切著菌菇,旁邊的灶上,有條不紊地蒸著米飯,鍋子上方裊裊地飄著白煙。 看上去一片歲月靜好。 而他的組員祁渡同學呢,正坐邊上的小板凳上,拿著個手電筒,把拆下來生火用的反光碗裝回去。 同學們: 大家都知道凸透鏡聚焦原理,可誰也沒想到還有這種cao作。 于是紛紛有樣學樣,找起手電筒來。 結果四十幾號人,只有五六組帶了手電筒。 大家正要拆,已經(jīng)裝好手電筒的祁渡有點不解地問:你們不能直接來借個火嗎? 同學們: 一定不是他們腦抽,而是兩位大佬氣場太兇,讓他們不敢相信還可以抱大腿。 被祁渡提醒,大家紛紛借火,歡天喜地地開始做飯。 然后時不時有燒焦的苦味傳出。 等祁渡和席真飯都吃完了,還有同學在和燒焦的鍋子作斗.爭。 比如王孟羽和花知景。 這倆是真的生活常識為零,連蒸飯要加水都不知道。 他隔壁的顧超實在看不下去,把剩飯剩菜給他倆分了:我們做的多,你們不介意,一起吃吧。 饑腸轆轆的兩個人非但不介意,還吃得很香。 花知景都流淚了:超,以后你就是我心里最甜的O。 顧超面無表情:那你別吃了。 花知景:別別別。 王孟羽諂媚地道:你看小花,啥也不懂。咱超哥最A了,星星對吧? 賀晨星啃著顧超燒的大雞腿,連連點頭。 早就吃飽喝足的席真在不遠處悠閑看戲,余光無意間瞥見裴涼背上包,若無其事起身,往十班的方向走去。 呵,去找宋燃了。 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搞什么啊,不就是早戀么,有什么不能跟他說的,還特地瞞著他 他帶著點情緒地,垂著眼去了趟洗手間。 中途碰到洗好碗回來的祁渡。 他耐著性子打了聲招呼,沒說什么。 祁渡倒是多看了他一眼。 等他上完廁所,回到野炊的空地,肖老師已經(jīng)讓丁淮通知大家集合,繼續(xù)下午的行程。 席真提起書包,正準備往隊伍里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他詫異地回頭,看到是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祁渡。 伸手。 干什么? 席真第一反應是有陷阱,下意識退后了一步。 祁渡無語,一把抓住他手腕,強行把他手翻了個面,往他手心塞了個東西。 席真低頭一看,是個草編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