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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頻頻給坐在身側(cè)的喬岳使眼色,示意他起身自罰。 按理說該拒絕推辭的喬岳也是一反常態(tài),他帶著笑,牢牢抓住賀之漾倒酒的手,還親自拿過酒杯,把面前的酒盅倒?jié)M,意味深長的笑道:我沒覺得為難,既然大家都說了酒令如同軍令,那我怎好違逆? 此言一出,舟上的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自然想看岳哥漾哥上演名場面,只是礙于喬岳的兇悍性子,不敢吱聲。 如今連要跪下敬酒的喬岳都率先表態(tài)不為難愿意做,他們自然沒有了顧忌。 跪下敬酒!灌醉漾哥! 漾哥這杯酒你敢喝嗎? 啊哈哈哈哈我替鎮(zhèn)撫滿上,之漾你有福氣嘍 喬岳一手端起酒盅,撩袍單膝跪在賀之漾面前,一雙黑而沉的眼眸,翻滾著克制又濃烈的情愫。 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賀之漾忙移開眼眸,只覺得頭腦發(fā)沉,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 不行啊,漾哥沒配合好,人家酒令說了要捏住靴尖兒的。 賀之漾指尖輕顫,悄無聲息把腳往衣袍里縮了縮。 喬岳捏住自己的靴尖么?賀之漾沒怕過誰,但想起來這一幕都羞恥到恨不能立刻棄席而逃。 一旁的狗隊友還在起哄。 露出來露出來,漾哥今兒怎的了?我們鎮(zhèn)撫大人都屈膝了,漾哥怎么還扭捏起來? 你是被跪下敬酒的啊,漾哥清醒一點,你沒吃虧,漾哥漾哥您要大氣,快伸出腳來給我們鎮(zhèn)撫大人捏。 賀之漾的臉已經(jīng)在起哄聲中染上了舟外的晚霞,他眉目精致清秀,登時顯出誘人的意味。 不知道是誰突然來了句:以前只曉得漾哥打人厲害,今兒看來模樣也長得誘人,香塵沾膝是風雅事兒,岳哥,你給美人跪下,也不算吃虧! 眾人又是一陣嗷嗷的哄笑。 事已至此,賀之漾壓住心頭的異樣,提起袍子,大大咧咧把裹在湖色薄綢靴子中的右腳一伸,故作不在意道:捏吧捏吧,岳哥悠著點兒,我今兒沒坐轎子,臟了手我概不負責。 喬岳伸掌,捏住賀之漾右腳靴尖,靴子綢緞做的,靴面很滑很薄,能察覺出腳趾征乖乖藏在里面,如冬眠般在暗處蜷縮著,還未在天光大亮時露過面。 這么捏著,他能依稀察覺出指尖的皮rou和骨骼。 若是有天能褪下他的靴子,把這雙誘人的腳掌抓在手里,會是什么蝕骨滋味? 喬岳深深的吸口氣,摒棄念頭,仰頭含笑敬酒道:好官人,且飲了這一杯。 賀之漾面色漲紅,胡亂的拿起酒杯一揚脖干了,瞬時把腳從喬岳掌心中抽出。 喬岳心滿意足的站起身,坐在賀之漾身畔吃酒。 兩個校霸都能玩得起,其余人更是不再話下,紛紛抽簽行酒令。 余察察急急忙忙的要抽,結(jié)果抽到了給旁坐的人捶背三下,本該是撒嬌耍癡的動作,他立刻壞笑著重拳出擊,直把坐在他身旁的李冀揍得嗷嗷叫。 舟內(nèi)氣氛甚好,賀之漾心思紛亂,一直沒有搭腔談笑。 馮境抬頭望向今日過分安靜的他:漾哥,你今兒喝多了,對什么上頭了? 賀之漾顴骨上掛著兩團始終未消散的紅暈,可疑的是,他今日似乎并未喝多少酒? 漾哥明明沒喝多少嘛。余察察大嘴一張,立刻把賀之漾賣了個干凈:頂多不過三杯! 是對別的上頭了吧?李冀關(guān)切道:是不是舟內(nèi)太熱?還是方才吃了魚的緣故? 但看賀之漾的紅暈甚是引人遐思,也不像吃了魚蝦不適的樣子。 賀之漾握拳輕咳道:你們玩,我今兒有些悶熱,去舟外吹吹風。 喬岳結(jié)實的臂膀抵著他,氣息圍繞著他,再一聯(lián)想前幾日他說的葷話,賀之漾只覺得身上的熱氣一股一股的往腦袋上冒。 太可怕了! 賀之漾在一旁休息吹風,這邊兒行酒令的也告一段落。 船恰好靠岸,余察察喜滋滋的和龐瑛并肩去小解。 嘿嘿,我們喬鎮(zhèn)府今兒也真改了性,竟愿意跪著敬漾哥酒。余察察想著方才的一幕,依然覺得不真實:一個酒令而已,我們鎮(zhèn)撫還較真的? 龐瑛用看向傻子的眼神看向余察察,哼道:酒令?你覺得若是你坐在賀之漾的位置上,岳哥也會對你跪下敬酒? 余察察立刻搖頭道:不不不,饒了我吧,不敢當不敢當!我還想在錦衣衛(wèi)多茍且?guī)啄辍?/br> 岳哥怎么說都是他上官,私交再好,他也不敢讓岳哥跪他。 你放心,就算你坐在那個位置上,你擔心之事也不會發(fā)生。龐瑛嗤笑一聲:你還真以為岳哥跪的是酒令? 余察察一怔:不然呢? 龐瑛滿臉陰郁,淡淡道:我看他跪的是人! 第73章 亂點鴛鴦 喬岳這話里的意思,難道是 余察察這才恍然。 前幾日漾哥出面作證, 對他們喬鎮(zhèn)撫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了,既然有救命之恩,再加上酒令如此, 喬岳這般行事也不算委屈自己。 這么一說, 可不就是沖著人去的? 余察察想來想去, 愈發(fā)覺得他們喬鎮(zhèn)撫知恩圖報,是個心思敞亮的人。 再深想一步, 他和喬岳私交甚好, 那以后在錦衣衛(wèi), 定然也少不了自己的好處吧? 余察察喜滋滋答道:曉得了曉得了, 多謝兄弟指點。 龐瑛一臉懵:啊哈? 余察察這人怎么愈發(fā)不對勁? 喬岳貴為他們的鎮(zhèn)撫, 卻對國子監(jiān)的學生動了情,這難道是好事兒么? 偏偏余察察這二傻子還笑得跟自己找到媳婦似的。 龐瑛望著他歡喜走遠的背影,匪夷所思的搖了搖頭。 小舟劃過一圈, 烤魚也吃得差不多了,國眾人行完酒令, 也說笑著一同走出小舟。 賀之漾一直不太理會眾人,遠遠走在一側(cè), 望過去還挺遺世獨立。 李冀偏偏不識好歹,走上去叫道:漾哥, 你今兒話這么少,有心事? 賀之漾看了他一眼:是你話太多。 李冀笑嘻嘻道:我有個好消息, 你聽了一準兒開心。 賀之漾臉色臭臭的轉(zhuǎn)過頭來:哦? 還記得你去宮中賞花么?李冀雙眼冒光:這事兒不是我爹主持的么,前幾日國公府的人沒來由跑來禮部寒暄, 我爹還納悶是怎么回事兒,結(jié)果那人前幾日又來了,竟然和你有關(guān), 你猜如何?是國公府有姑娘對你有了心思,來我爹這兒打聽呢! 賀之漾卻立刻抬頭看了一眼喬岳,心里莫名有點發(fā)憷。 看到喬岳挑挑眉,大步朝自己這邊兒走過來。 賀之漾立刻心虛的移開視線,裝作并未看向他的模樣。 喬岳望向二人道:你們在說什么? 李冀笑逐顏開,登時把方才的事兒又咋咋呼呼念叨了一遍。 喬岳聽完,轉(zhuǎn)頭看向賀之漾,表情無喜無怒:漾哥怎么說? 賀之漾含糊道:這事時間一久也就淡了吧,我還能怎么說? 李冀神神秘秘的一挑眉道:你裝作不曉得就好,那我就讓爹暗中牽線了 別別別賀之漾被喬岳盯得后脖頸發(fā)涼,他心里也不愿和那姑娘牽絆,忙扯了一下李冀,哼道:牽什么線?你以為你是月老么?亂點鴛鴦譜到我頭上,我和她之間無線可牽,明白么! 這番決心表得很到位,賀之漾縮縮脖頸,總算覺得身后那雙銳利的眼神稍稍減輕了壓迫。 他真的不是怕喬岳只是怕他誤會自己到處招蜂引蝶! 等等,似乎又哪里開始不對勁了? 漾哥你想清楚???李冀瞠目結(jié)舌,天上掉餡餅硬生生砸在漾哥身上,他不說上前迎迎,竟然不識好歹的往后退:那可是國公府的姑娘,聽說才藝雙絕 哪兒的姑娘都和小爺我無關(guān)。賀之漾擺擺手:你比我爹還關(guān)心我的婚事,若你真想找個兒子關(guān)懷體驗一把父親的權(quán)威,不如關(guān)懷關(guān)懷小爺?shù)囊率匙⌒校?/br> 說不出話的李冀: 賀之漾乘勝追擊:還準備關(guān)懷么?明兒準備帶我去哪家館子吃飯?兒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李冀咬牙切齒:我沒您這么叛逆話說到一般,被賀之漾兇巴巴的眼神嚇得改口,特卑微的舉手保命道:我的意思是!我沒您這么英俊風流的兒子,只有您這般英俊的爹 賀之漾被他逗得輕揚唇角,罵了句:瞧你那出息。 李冀眼珠骨碌碌在賀之漾身上打轉(zhuǎn)了半晌,眼看無利可圖,又瞬移到了喬岳身上。 他記得那場賞花宴會結(jié)束后,喬岳的呼聲也很高,雖沒人大著膽子上禮部打聽錦衣衛(wèi),但是!他是個有cao守的媒人,可以代喬岳打探消息?。?/br> 受家世影響,李冀對說親配對有謎一樣的執(zhí)著,他立刻拋棄賀之漾,改為拉住喬岳:岳哥,岳哥您先別急著走! 喬岳頓住腳步:你有事? 李冀賠笑道:好事好事,嘿嘿,那個宮廷賞花會之后,你心里有沒有相看好的女子? 女子?喬岳冷冰冰道:沒有。 ??!李冀方才還在熊熊燃燒的說親欲望登時被這塊捂不熱的寒冰熄滅,不敢置信道:您一個喜歡的都沒? 那日去宮中賞花的都是說得出名字的貴女,一個個門第顯赫,才貌雙全。 他還以為喬岳至少會說三四個人的名字呢,結(jié)果直接來了句沒有? 這讓他這個官媒世家的人很難做?。?/br> 喬岳掃過賀之漾,又警告的看了李冀一眼,意有所指道:以后別貿(mào)然開口,有些時候人家心里早就有了人,你不曉得,還非要亂點鴛鴦譜。 我哪兒亂點鴛鴦譜了?李冀委屈巴巴的嚷嚷道:我們家是官媒世家!從爺爺,哦不,太爺爺那輩開始就熱衷給世家子弟牽線!我這雙眼睛完美繼承了我爹的優(yōu)勢,只要一掃,誰心里有沒有人,定然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喬岳看向他:那你是覺得我和漾哥心里都還沒人呢? 李冀肯定道:肯定沒人啊,我這雙眼睛可是完美繼承了我爹的 喬岳打斷他道:若真是如此,我看你爹也可以致仕了。 李冀:?! 不是他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喬岳這話里的意思,難道是他心里已經(jīng)有心儀之人了? 那他又如何曉得漾哥也有呢? 這也太不對勁了! 李冀詭異的看看賀之漾,眼神又飄到喬岳身上,懵懂抬手抓了抓后腦勺。 這怎么看都是心中沒人的狀態(tài)??!從沒見這兩位急哄哄的和姑娘們相約過,就連上元節(jié),也是和他們這幾位兄弟過的 若是真的心里有了人,喬岳怎么會在上元佳節(jié)時和漾哥呆好幾個時辰? 佳節(jié)難逢,定然要和喜歡的姑娘一起過啊! 李冀滿腹狐疑的打量著這二人,總有些時刻覺得蠻怪異。 喬岳升任鎮(zhèn)撫,喬指揮使倒是也著實欣喜,兒子此番全靠自己的手段因禍得福,在不動聲色間給黎家重重一擊。 倒是讓他真真切切的感觸到兒子能獨當一面了。 心里頭欣喜得意,便忍不住擺了幾桌宴席慶功。 然而喬岳卻興致缺缺。 其實他自己心里清楚,皇帝突然提拔他,還是因為黎霄經(jīng)歷科舉案后再難起復,而皇帝也需要在錦衣衛(wèi)中有自己的親信。 喬家表現(xiàn)得比黎家乖巧,他又在案子里審時度勢,穩(wěn)定大局,皇帝自然會把橄欖枝拋給他。 僅此而已罷了。 也許是看得太透徹,對升遷一事,喬岳反而并沒有太多期待和欣喜若狂。 與此同時,許家亦是人聲鼎沸,這幾日出了成績,許一清高中一甲,每日和同榜進士們拜會官員,騎馬游行,很是春風得意。 周圍的鄰居,官員,還有國子監(jiān)的同窗,往日相熟的幾家好友許家的門檻登時要被人踩平。 高中一甲,任誰都順理成章的認為許一清定然會去翰林院。 誰知他主動選了不起眼的鴻臚寺。 鴻臚掌朝廷典禮,以及外吏和諸蕃事務(wù),隸屬于禮部,最高長官為鴻臚寺卿,才是一個從三品! 在高官如云的京城,這不算是個好去處。 你為何要去鴻臚寺?同窗們都有些吃驚,圍著許一清不厭其煩的問道:一清你高中一甲,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可以選,何必去坐冷板凳。 要曉得頂天了才是個三品官罷了! 許一清他既然是一甲及第,最順暢的路自然是進了翰林院后往上升遷,直到入閣。 道阻且長,卻是本朝文人渴慕仰望的一條清貴路子。 而許一清,擔著一甲的名頭,要去鴻臚寺當個小雜官? 一時間,國子監(jiān)的同窗都覺得不可思議。 許一清垂眸,掩住眼底的復雜情緒,白皙俊秀的面上只含著淡淡笑意:成事在人,鴻臚寺能處理和各番邦之間的實務(wù),我還年輕,也想讓自己歷練一番。 第74章 摁住你了 披風像蓋頭一樣,牢牢蓋住了 過了兩日, 余察察來找賀之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漾哥,我有個事兒想給你說一聲 賀之漾挑眉看向他:怎么了? 咳咳, 就那個蹴鞠場的事兒。余察察摸摸后腦勺, 道:之前蹴鞠賽, 那場子不是你們贏過去了么?我看最近這幾月都是國子監(jiān)的人在蹴鞠,我們哥幾個兒其實私下里也挺饞的, 你看什么時候方便, 我們能借用么? 余察察在錦衣衛(wèi)任職久了, 也是搶掠囂張的主兒, 如今低下頭好言好語的商量, 多少有點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