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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才看到床上是有人睡覺的,夢境的主人縮成一團,僅占了一小塊地方。 之前夢獸似乎說過,在夢里睡著的人會去往第二重夢境,不知這位在第二重夢境里又夢見了什么。 好羨慕這種在夢里都能睡得這么香的人啊。 不知道白離是不是也會在夢里睡著。 “白離是誰?你的名字?”夢獸跳到床上,來回走,似乎是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對這個冷漠織夢者沒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了。 江珩飛搖搖頭,把它從床上抓起來,心道:別打擾別人好夢。 “那不行,”夢獸四條腿不甘心地蹬了蹬,“我們進入夢境就是來織夢的,就算這個夢境沒有吃的,也不能無功而返,你快點干活,干完咱們就跑?!?/br> 江珩飛把它放到肩膀上松開,兩只手伸展,無數(shù)絲線從手指尖伸出,織就一張巨網(wǎng)。 空白的夢境儼然有了生機,如霧般漂浮著的云,茂密的叢林。 江珩飛收起手,把兔子扔地上,前面蹲河邊小心喝水的兔子受驚,飛快跳走了。 胖兔子嫌棄又驚恐地跳到江珩飛腳上,“這里怎么還有別的夢獸,你是不是背著我有了別的夢獸?!它那么瘦不拉幾,毛色灰一片黑一片那么丑!” 江珩飛心下嘆息,那是只兔子,不是夢獸。 夢獸小心湊到河邊,低頭打量自己,雖然外貌有些像,但和那只丑兔子還是長得不一樣的。 三頭大象領著一只小象來河邊,小象下水洗澡。 林間鳥叫蟬鳴,河水潺潺,江珩飛不自覺多待了一會,他扭頭看向旁邊,大床還在,床上縮成一團的人卻不見了。 不知夢境主人是什么身份,會想要在夢中復刻一處森林。 正想著,一朵白云突然從面前飄過。 不知是不是江珩飛的錯覺,總覺得那朵云看了他一眼。 白色夢境球里的人都能看到他,這不足為奇,可為什么一朵編織出來的白云也會看人? 江珩飛看著云飄走,飄到河中,和小象玩耍嬉戲,每次都故意停在小象的鼻尖,是在故意逗弄。 興許這是一位童話作家,要么就是小孩子,才會幻想出這么一幅場景來。江珩飛在床邊坐下,看著云和象玩鬧。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一只渾身是土、臟兮兮的胖兔子叼著一直黑灰白毛相雜的兔子奔回來。 臟兔子一腳踩住雜毛兔,舔舔嘴巴,“今晚我們就在這個夢境住下吧,你和夢境主人商量一下,你倆支個燒烤架,給我烤兔子吃?!?/br> 江珩飛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只兔子,還沒想好怎么回答。 象鼻子上的白云快速閃現(xiàn)到胖兔子頭頂,嘩啦啦下起了小雨。 胖兔子:“…………” 哪里來的云自作主張?輸出十萬句臟話,臟話,臟話!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白離全球后援會蒹葭呀的手榴彈厚愛。 謝謝睡友們幽熒 5、あさ就是ひかり 1、扒一扒晉江好久才破產(chǎn) 1的澆灌~ 第13章 再睡三覺 夢獸胖兔子躲到哪里,云就追到哪里,直到最后把兔逼進河里。 長河的河水緩緩流淌,江珩飛出手,抓住落湯兔拎起來,白云就在兔子上方下雨,絲毫沒有淋到江珩飛。 江珩飛借雨水將落湯兔洗刷干凈,略微抖抖,濕透的毛發(fā)全部變得蓬松干燥,十分好摸。 胖兔干干凈凈蹲回江珩飛肩膀上,低頭到處瞧,“我的小兔子去哪兒了?” 小兔子早已借機跑個無影無蹤。 “兔子兔子兔子,我要吃麻辣兔頭!我要吃椒鹽兔!”胖兔就蹲在江珩飛耳邊,開啟了自己免費復讀機的兔生。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江珩飛也不是第一次被sao擾。如果是往常,確認夢境已經(jīng)織好后,江珩飛會打開夢境把它丟出去。 一人一兔在夢境之海上,大眼瞪大眼,看誰先認輸。如果是江珩飛心情好的時候,又恰好夢境主人在吃大餐,就比如上一次胡雅萱那個夢境,就會讓兔子和胡亞萱一起吃。 但是今天特殊。 夢境的主人幻想自己變成一朵白云,飄蕩到山林之中,他能和所有動物和平相處。這種時候貪吃兔的想法就特別像熊孩子,只想讓人胖揍。 這里很讓人放松,這里也很特別,無論是進來時奇怪的云層,還是不遠處的大床,又或者是這個夢境球的顏色。 江珩飛不想出去。 他選擇教訓毛孩子,再次抬起的手拎起的不是胖兔不知疼癢的后脖頸,而是豎起來的長耳朵。 長耳朵一攏,貪吃兔被人吊在手里。 江珩飛來回晃了晃它胖墩似的身體,試圖在心里說服它:今天不能,在這個夢境里不能。 “為什么不能?我就要吃!”越是吃不到越是想吃,夢獸感覺自己嘴角的口水已經(jīng)匯成一條河了,偏偏這個主人冷漠又無情! 就在兩個人爭執(zhí)的時候,四周的場景悄然發(fā)生了變化,嬉鬧的大象變成了冰箱貼貼在冰箱上,背后的墻上則貼著一副清明上河圖。 不遠處是廚房,廚房里有個模糊的身影在忙碌,眼前是餐桌,桌上放著一盤鴨脖一盤鴨翅以及一盤麻辣兔頭。 唯一沒變的是掛著七彩云朵裝飾的大床,以及依舊在空中飄來飄去的云朵,云朵慢悠悠地飄進了廚房,和廚房里忙碌的人影撒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