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小當家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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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起,到底耳濡目染學(xué)到了凌昱待人的精髓。 “嘴巴放干凈點!”倒是飛月,時刻不忘保護皎然這個主子。 丁履嘴里含糊不清地像在說什么酒言酒語。 但鬼才會信這是一個醉人呢。皎然就是做這行當?shù)?,焉能不知這酒有多醉人,此時的酒多半更像后世的酒味飲料,這一小壇,便是皓哥兒也喝不醉,且丁履這光景上街估計人人喊打,哪敢又哪有錢去打酒,這小酒壇子里,還不知是酒是水。 皎然向前走了一步,“今日來此,是誠心想請問先生,是否有意賣出這宅子。” 皎然站得筆直,說話也嬌聲細氣,丁履一聽就覺得這是一個閨秀,但尋常閨秀哪會上街跟人談生意,只怕是某些官人商賈的女人,這種別有風(fēng)骨的女子,在勾欄往往最受追捧,不易嘗的一點朱唇,能壓垮這樣的柳腰,才最是得趣。 不過可惜啊,有沒有趣都不干他的事,一來不知背后是何方大佬,丁履得罪不起,二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丁履現(xiàn)在確實需要銀子周轉(zhuǎn),修葺這宅子是癡人說夢,如何還債才是燃眉之急。 “一萬兩?!倍÷莫{子大開口道。 呵呵,若是在初承伯爵時,或許還值這個價錢,皎然不理會丁履臉上對她的輕浮之色,徑直取了地上一塊燒成炭的木枝,走到丁履跟前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 “如今京城貴人所居,最貴的當屬翹山國公府,值二十萬兩,這是京中四大華宅之最,另外三宅次之。南靜王的王府連亙數(shù)坊,市值十萬貫,也就是十萬兩,于太傅的宅子乃圣人所賜,值三萬兩,內(nèi)城一座兩進宅院,值五百兩,三進的宅子值數(shù)千貫。” 皎然頓了頓環(huán)顧四周,接著道,“先生的祖宅初建時當?shù)蒙先f貫,若是完整之軀,此時售賣也在萬兩之上,但如今盡成墟土草灰,若是易主,還要拔土重修,與其說賣宅子,不如說是賣地皮,依我之見,堪值二千兩?!?/br> 從一萬兩到二千兩,可謂是一落千丈了。丁履當即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差跳起來罵爹,“你當路邊撿條狗呢,打的什么算盤,不賣了不賣了?!倍÷脑秸f越氣,“出來賣的□□還敢跟爺討價還價,我還嫌你的錢臟呢?!?/br> 皎然拍拍手站起身往后退了兩步,朝飛月輕輕揮手,抱手站立的飛月當即就跨步上前,揪著丁履的衣領(lǐng)“啪啪”甩了兩巴掌:“收好你的臭嘴!” 丁履本待要反抗的,哪能叫一個臭娘們站到他頭上撒尿去,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自己像被點了xue一樣無法動彈。 誠然飛月是沒點xue的,只是飛月的功夫,對付丁履這么一個除了嘴巴硬,哪里都不硬的男人,實在是太省力氣了。 看著丁履愣愣的眼神,還有臉上的紅印,皎然笑道:“先生勿惱,只是我是來談生意了,可不是糟耳朵的?!?/br> 丁履一個三四十歲的大男人,第一次發(fā)現(xiàn)無法奈何一個女子,飛月的勁和手上的刀子,都叫他噤了嘴,旋即又吶吶道:“那五千兩,就五千兩!” 對于這種欺軟怕硬的人,果然是硬碰硬比較好使,飛月的功夫果然將他震懾得服服帖帖,眼里對飛月都是防備,皎然心中一笑,又跟凌昱學(xué)了一招。 買方賣方,確實應(yīng)該討價還價一番,這是市場常態(tài)。不過皎然并不打算松口,也不想同他還價,一旦松了口,就會給人一種還能再談的印象,碰上得寸進尺的人便是沒完沒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房價數(shù)據(jù)參考自《宋史》,不過這是架空文,稍有改動哈 零三(輕飄飄):哇偶,富婆啊 皎然(要飄了):那是~ 阿蒙:采訪一下,你是要求包養(yǎng)嗎? 零三:謝謝,我不是這種人 阿蒙:呵呵,難怪這章坐冷板凳,你就繼續(xù)坐吧 零三:。。。 第152章 第一五二回 “二千兩至多?!别ㄈ灰袅坎桓?,語氣卻是不容商量。 皎然繼續(xù)給丁履算賬,“若府內(nèi)未失火,先生另為租賃,這么大的宅子,一日租金少說兩貫,一月便有六十貫。六十兩夠先生過好日子了,但今非昔比,如今貴宅殘敗值不了多少銀兩,不知先生有無他業(yè)可糊口,還望好生思量。” 城中失火,市民改筑,朝廷官方每戶給予十貫貼補1,但像這種豪宅就難了,要指望他翻修是更不可能。丁履真不知自己是不是犯了太歲,又道:“那三千兩吧!”這個“吧”字已經(jīng)泄露了他的底氣。 皎然笑著搖了搖頭。 丁履還待要反駁發(fā)火,正在這時,一門外傳來“咚咚咚”的響聲,又沉又猛,聽著可不像敲門聲,且外面的人像是起了勁,愈來愈大聲,愈來愈急促,一聲聲就像踩在丁履心肝上一樣。 皎然心想陶芝芝配合得真是時候。 那門因著用的木頭好,在火災(zāi)中幸免于難,但也不是那上好的不會著火的木頭,大火中烘烤之下,木質(zhì)漸酥,只怕再撞幾次就要破開了。 “咚咚咚”,那聲音越來越松,丁履便是想貨比三家也時不待人了,等那些人進來,還不將他生吞活剝了,到時房契被搶了就更討不著好。 最后丁履是咬著牙根應(yīng)下的,大門轟然倒下那一刻,皎然提步和飛月往后門去,不能讓人看見她和陌生男子共處一天地,瓜田李下,到時是有嘴也說不清。 兩人離開時,丁履抱著酒壇子將哭要哭,嘴里似乎呢喃著“對不住”“爹娘”之類的話,皎然心中難免一緊,卻也憐憫不起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可沒人逼他往死胡同走,康莊大道不走,最后走得妻離子散家財散盡。 “什么都沒了,什么都沒了。”丁履絕望地囔囔,不過在那群債主進來時,倒久違硬了回脊背,若不會裝大爺,丁履這些年也沒法在煙花之地混了。 “瞎嚷嚷什么,誰說爺欠錢了。”丁履指著拿著棍子的那些人道,“想打我?打呀!等上了官衙請大老爺定奪,銀子倒是可以抵消?!倍÷淖隽俗鰳幼佑值溃骸懊魅諄泶?,爺把賬全都給你們厘清?!?/br>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商議到最后,留下幾人輪流徹夜守著大門,以防丁履連夜逃走,畢竟這些人內(nèi)心也不想鬧事,賬目理得干凈,誰想沒事找事登門求上火啊,煙花三月,去酒肆吃點小酒點首小曲兒不美嗎。 夜里皎然沒有自己去丁宅,而是派了飛星疊影兩個男子,還有飛月一同前去,在族長的搖頭嘆息下,丁履將住宅收條并地基作三契,以二千兩賣與皎然,解了燃眉之急,而皎然也算邁出了一大步,不過這是后話。 當下走出后門,拱完火的陶芝芝已經(jīng)等在門外,一見到皎然就抓著她問,“如何如何?點頭了嗎?” 皎然長長吁了口氣,朝陶芝芝點了點頭,不理她那聒噪的歡呼聲,轉(zhuǎn)而問道:“飛月,我方才沒有露怯吧?” 飛月想起皎然和丁履談話時,不卑不亢,掐著丁履的七寸,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樣子,笑道,“姑娘說得很好?!?/br> 這是錯過了什么?陶芝芝有點懊惱自己怎么沒進去目睹,可沒辦法,外面少不了她這張嘴,里頭少不了飛月,她又沒有功夫保護不了皎然,如是安慰自己,陶芝芝覺得自己是很重要的一份子,便又笑開了。 皎然實在繃得累,嘴也干,拉著兩人就往旁邊的茶館走去。 一坐下來,陶芝芝就問道:“阿然怎么料得那丁履會答應(yīng)下來?。俊碧罩ブナ巧碳抑?,要她來說,這種大買賣是不該這么快就答應(yīng)的,當然要多家比對,等過了熱勁后再下定奪,這才是明智之舉。 “因為他沒得選了?!别ㄈ坏?,前有廢宅后有追兵,連生計都成問題,銀子就是丁履困境下唯一的需要,此時便是根稻草他也是要抓一抓的。 況且多數(shù)人多數(shù)時候都不是理性的,要不然青樓賭坊也做不成生意,還有后世的黃賭毒,也不會野火吹又生了,人之欲念貪念如斯可怕,而顯然丁履這種花場過客敗家子,本就是腦子糊涂的,才會淪落到變賣祖宅的下場。 不過皎然與丁履說的句句屬實,于銀錢上也沒有克扣他多少,丁履雖難受敗光祖業(yè),但這樣的結(jié)局,實在是皆大歡喜了。 陶芝芝點了點頭,于商人之眼來看,丁履不夠理性,但于商人之眼看皎然,卻又不得不佩服她這一招恩威并施,前后夾擊,實在是太賊了。 皎然飲了一盞茶湯,總算解了渴,這茶館風(fēng)景開闊,就在丁宅后門邊的街上,丁宅后花園直面梁河,茶館前并無遮擋,是一片空曠的泥潭地,這一條街上的鋪子位置得天獨厚,放眼過去就是梁河,還能望見梁河對面的街景,視野開闊,春風(fēng)送爽,所以不愁賓客。 皎然瞇了瞇眼睛,招來茶博士問道:“小博士,此地為何空虛至此?”京城里寸土寸金,這空地居然不做他用,實在奇怪。 茶博士擦擦手笑道:“娘子有所不知,這是塊爛地,那泥潭濘又軟,官府都掛了許多年了,一直也沒賣出去?!?/br> 也是,買來又不能建屋宅,誰要當這個冤大頭啊。皎然掏了幾枚銅錢賞給茶博士,茶博士連聲稱謝。 皎然手指敲打著桌面,嘴角微微翹起,也不知算不算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買下這塊地,方才腦子里的圖樣便又要推翻重來了,不過不要緊,果然是好事多磨,一想到以后能在此泛舟煮酒,皎然渾身都充滿了干勁。 暢想自然是很美好,但皎然也注意到了,這片地這么多年都沒賣出去,汴京的商人不傻,只怕處理起來或許真不易。 可若是就此錯過,又心有不甘。皎然也是有所考量的,往后酒店建成,高處望去,后面干巴巴的一片實在不好看,其實這樣還算好,高樓望去還能望見梁河隔岸景致,也算視野極佳;若有朝一日被別人買去,建屋或建樓,阻擋了酒店的視線,那才真是煞風(fēng)景,也給酒店掉價。 本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原則,皎然權(quán)衡之下,還是當了別人眼中的冤大頭,拿下了這塊地。 人各有所思,都是因為所站的角度不同才看到不同的價值。皎然想的是即使不賺,這塊地拿在手上也不會虧,只要成功開發(fā)便是穩(wěn)賺,就算敗了,不給別人擋路的機會,酒店的位置景觀好,那也不能算失敗。 這算是皎然迄今做的一次最沒底的投資,但還遠遠沒觸底,因著銀子便是野獸的膽子,現(xiàn)在的皎然膽兒還很肥,。 回到四季園,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皓哥兒正在花園池邊和南靜王釣魚,偶爾回過頭踮踮腳,望一望花園門口的方向,突然見皎然回來,趕緊扔掉手中用木枝做的簡易魚竿,拿起一旁準備用來裝小魚的小竹筒假裝在澆花。 等皎然走進了,才“撲通”將小水瓢扔回竹筒里,“蹬蹬蹬”朝皎然奔去。 “然jiejie,你可算回來了,我們等得你好苦呀。”皓哥兒奶聲奶氣地道。 皎然捏了捏皓哥兒的小鼻子,“等我作甚么呀?”皎然的視線掃過小池塘,別以為擦干了屁股別人就不知道他在干嘛呢,“在釣魚呢?!别ㄈ粨现└鐑旱亩瞧さ?。 皓哥兒“咯咯咯”笑開了,但見皎然收緊了臉,又趕緊認錯道:“然jiejie我錯了。” “那你說說,錯在哪兒了?” 皓哥兒憋著嘴道,“然jiejie說了,欺山莫欺水,下次皓哥兒不會這么皮了?!?/br> 認錯倒是認得快,皎然點了點皓哥兒的額頭,其實她也不生氣,南靜王的仆人還在一旁看著的。 因著知道皓哥兒調(diào)皮,皎然早就將小池塘的水放走泰半,原本便只有齊膝的深度,如今只及小腿肚兒,并不怕皓哥兒掉下去會淹水,但態(tài)度還是要擺正的,所以必不可少地教育了皓哥兒一番。 南靜王也乖乖站在一旁領(lǐng)訓(xùn),仆人見皎然總算回來了,又上前勸南靜王回府,南靜王這才從袖口里掏出皺巴巴的一封信,“然jiejie,五月我就十四了,府里要辦生辰宴,你去給我做壽好不好?”南靜王如今也跟著皓哥兒喊皎然作“然jiejie”,等了一下午,總算把皎然給盼回來了。 如今上京城唯一一個親王的邀請,又是王府的生辰宴,皎然當然不會說不,“好呀!到時我一定去!”見一旁的下人投來求助的眼神,皎然心領(lǐng)神會地又道,“天色不早了,那王爺?shù)雀娜赵賮砗臀艺f要做什么酒點可好?再不回去太妃要擔心了。” 還真別說,下人勸了幾次都沒將南靜王勸回,皎然一說,南靜王就乖乖地回府了。 接著幾日,南靜王就跟點卯似的常來四季園,一邊和皓哥兒作伴,一邊等皎然閑暇,有模有樣地小大人一般討論起生辰宴要做的酒點來。 而幾日的功夫,皎然趁著空檔修修改改,增增減減,也將丁宅要改建成的圖樣草稿畫了出來。 這夜凌昱來到四季園,皎然就獻寶似的將圖樣送到他眼下,“如何,這般設(shè)計可好,你瞧瞧有沒有什么添改的?”皎然手里拿著毛筆,用筆桿敲著下巴問道。 凌昱蜻蜓點水地掃了一眼:“真是能耐了?!睋u身一變,就要從下戶變成上戶了。 “還遠著呢。”皎然嗔了凌昱一眼道,不過臉上卻是仿佛自己已經(jīng)是上戶了,本朝將百姓分為兩種,一種是下戶,一種為上戶。不過她現(xiàn)在只算中小商人,還屬于下戶,離大商人、大地主、大房主這些富豪巨賈還遠著。 趁凌昱細看圖樣的功夫,皎然久違地搬出丁綺綽送她的家伙什,跪坐在一旁,拉動小風(fēng)箱,靜靜地碾起茶餅煎起茶來。 一盞茶湯放到凌昱手邊,他卻沒有端起來喝,而是狐疑地看了皎然一眼,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姑娘何時這么殷勤主動給他煎過茶了,凌昱甚至都想不起,皎然上次如此認真地煎茶,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有什么事兒,說吧?!绷桕欧畔铝耸种械膱D紙。 皎然展顏一笑,跪坐在凌昱身邊道,“我粗略地算了一下,若是整一套翻建下來,我手上的銀子當是不夠的?!别ㄈ惶а弁蛄桕湃跞醯溃翱赡芤湍憬栊┿y子了。”隨機又揚起聲調(diào),“不過我可以立字據(jù),利息也可,或是合本?”也就是邀請凌昱合股了,但在皎然心里這是下下策,所以聲調(diào)又降低了。 凌昱瞇了瞇眼睛,“就為了這事兒?” 見凌昱眼中捎帶不喜,皎然一時間也不明白做錯了什么,不過眨眼間很快就想到,以前凌昱似乎有說過不管她作甚么,都會在背后全力支持她做大來客酒館,這才有了如今的四季園。 皎然摸了摸鼻子,突然竟有些詞窮,明明覺得自己沒錯,凌昱的眼神掃來,好像就成了她有錯一般。雖然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那句話,她以為人家許是客氣,但她沒遵守位置就被動了。 凌昱將圖紙翻折在一邊,對皎然的設(shè)計并無什么意見,將宅子酒店建成花園酒店,前有酒樓后有亭臺樓閣,又有花木池橋、石觀景致,在京內(nèi)確實獨具一格。 于景觀設(shè)計、還有精巧別致上,凌昱對皎然是絕對的信任。但在用人上,還是要靠凌昱,皎然無根無基伸手無路,這個時代許多事兒女兒家不好出面,所以向凌昱借了不少人,兩人又商議了些細節(jié),凌昱放下茶盞,似是忽然記起一般道:“過幾日我要到魯?shù)厝ヒ惶?,你可要同去??/br> “真的?”皎然先是驚喜一番,眼睛“蹭蹭”亮了起來,旋即又擺手道:“不了,我就不去了,我忙著呢?!?/br> 皎然現(xiàn)在確實很忙,新酒店開建,前期的建造,后期的裝飾,還有新店的經(jīng)營、用人,一樁樁一件件都要考慮。 這次從凌昱那兒要了不少人,丁宅的翻建是各處同時進行,所以新酒店建成是指日可待,為了那一日,少不得皎然要提前準備許多,大酒樓要如何運營,至少現(xiàn)在的模式就已經(jīng)不適用。 皎然提起筆作勢就要寫字,為難地沖凌昱笑笑,“我有一堆事兒要理呢,再說了,魯?shù)乜蛇h了?!?/br> 凌昱看著裝模作樣地皎然,不說話。 再者,也不知凌昱此去作甚,皎然雖然已經(jīng)上了賊船,但還是捂緊自己的腦袋,她是寧愿在四季園里替仙鶴鏟屎,也不想“嘚嘚嘚”顛得骨頭都散了陪凌昱去那什么鳥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