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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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推鴻也想到了其中蹊蹺,“咱們在找他們,他們也在找咱們?!?/br> “他們是想引咱們出去?!鄙蚰窖雒嫱罂苛丝浚昂虾侥侨喝说拇蟛款^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殲滅,剩下的這群烏合之眾成不了多大氣候,沒錢沒地,等不及了?!?/br> 合邯山是嶺南境內(nèi)的一座山,因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又是卡在兩座城池中間的位置,因此常年有匪寇出沒。 一年前,沈慕帶了三千人去剿匪,將合邯山的山頭炸平,歸為了軍中練武場,至于山上贓物,都上交給了朝廷。 可他畢竟對地形不熟悉,雖是大勝,當(dāng)日仍是有一小撮賊匪順著土路遛下山,一路往北來了。 沈慕會落腳江北的主要目的就是這群窮寇。 當(dāng)時他清點過人數(shù),知道逃走的這一波也就十來人左右,除了人均一把直背刀,沒有什么銀錢和物資。 也怪不得他們寧愿驚動官府,也要掠奪羅家金銀珠寶,看來是真的要過不下去了。 不過…… 沈慕眼神暗了暗,雙手交疊搭在腦后,左手拇指轉(zhuǎn)了轉(zhuǎn)右手上的扳指。 “他們既然敢這樣放肆,就說明現(xiàn)在絕不止十幾個人了,他們定是招了新人入伙?!鄙蚰降穆曇艉艹粒澳阆热ブ獣宦曕囕x,和他透個底,咱們在曲陽不能太出風(fēng)頭?!?/br> 推鴻應(yīng)下,轉(zhuǎn)身便要出去。 沈慕又叫住他,“別說我的身份?!?/br> 推鴻自然明白,但又不知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沈慕看他那表情就懂了,他揉揉眉心,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朝他招了招。 推鴻走過去。 沈慕曲起兩指使勁敲了敲他的頭,無語道:“我想退婚,卻不想死。那是公主殿下,她若是出事,咱們都得陪葬,明白了嗎?” 推鴻捂著額頭:“明白了!” 翌日。 云簇原本打算往常一樣睡到巳時再起。 可天剛蒙蒙亮,陽光還沒透進來的時候,她就被外間的窸窸窣窣聲吵醒了。 云簇不悅地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高了一些,眼睛又使勁地閉了閉。 可她睡不著了,煩悶地蹬了蹬被子,趴在大床上再度翻身,眼睛還沒睜,胳膊先從被子里伸出來,摸摸索索一陣,摸到床架子上。 她懶得開口,曲起手指敲了敲架子。 篤篤兩聲—— 正在外間忙碌的輕蝶聽見,端著清水推門走進來,身后還跟著四個伺候晨起的小婢子。 “殿下,您醒了?” 云簇沒答話,只是手往外探了探,接過她遞來的溫帕子,然后翻了個身,仰面對著帳子頂,將帕子一把扣到自己臉上。 這才終于有了幾分清醒的跡象。 輕蝶扶她起身,其余幾個婢子過來穿衣的穿衣,鋪床的鋪床,云簇頂著亂糟糟的長發(fā)坐到梳妝鏡前,頹廢地往桌面上一趴,有些厭煩地?fù)荛_貼住臉頰的碎發(fā),“怎么回事,方才那么吵?!?/br> 輕蝶握著篦子給她梳頭的手指頓了頓,伏到她耳邊悄聲說了句,“方才是江護衛(wèi)在點人呢,殿下,城中戒嚴(yán),咱們公主府也出不去了?!?/br> “什么?!” 云簇這回是徹底醒了,直起身子,柳眉倒豎,桃花眼都瞪圓了,“鄧輝瘋了么?他敢管公主府?” 輕蝶忙道:“他哪敢,是太子殿下的人……” “大哥?”云簇的表情仍沒有半分緩和,“理由呢?” “仿佛是城中出了什么亂子,鄧府尹下令全程戒嚴(yán),并連夜帶著太子殿下手書來見了崔公公?!陛p蝶聲音很小但語速飛快,“崔公公又當(dāng)即叫來了江護衛(wèi),然后今天早上我一醒來,他們就告訴我,讓我稟報您,近日先不要出府了?!?/br> “稟報?”云簇冷笑兩聲,“這是通知吧?” 輕蝶不敢說話,云簇站起身子,吩咐,“立刻傳崔成和江一來見我,我倒想知道,這京中是出了什么大事!” 有人應(yīng)下,正要去辦。 她卻又反悔,“不,給我更衣,我親自去問?!?/br> 一刻鐘后,云簇?fù)Q了一件明顯就是外出穿的男裝,長發(fā)高高束起,一綹墜著珍珠流蘇的絲帶將頭發(fā)綁住,流蘇從耳邊垂下。 她帶著輕蝶往門口走,剛到廊下就被人攔住了。 云簇也不說話,就那么淡淡地打量著攔她的兩個護衛(wèi)。 那兩人沒一會兒就被看得心虛,縮了縮肩膀想往旁邊撤。 正在這時,江一抱著劍走過來,面容冷峻,朝云簇行禮。 云簇高高揚起眉,臉上明擺著的不高興,“我可不敢受江大人的禮?!?/br> 江一絲毫不慌,他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塊令牌,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回殿下,太子曾給卑職下過死命令,一切以公主安危為上。” 羅家事血腥,他不敢講給云簇聽,只一句帶過解釋了一下,“城中有要案,為了殿下安危,卑職也只能得罪了?!?/br> “要案?”云簇一怔,有些不信任的反問,“什么要案?” 她最了解大哥這個人了,還不是嫌她出門太多,找借口罷了。 江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猶豫,他自小跟在太子身邊,也算是看著云簇長大,近兩年又是貼身護著云簇,自然知道她的性子,看似散漫隨和,實際上最是倔強。 這次若是不告訴她,估計是不會乖順聽話的。 江一躊躇了一會,最后斟酌了一下尺度,言簡意賅融成四個字,“……入室殺人。” 云簇眉頭擰得更緊了,“入室殺人?那叫鄧輝去查兇手???把人都圍在公主府,難道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直接闖公主府行兇,不要命了嗎?” 可她這話音剛一落下,就聽得外面忽然傳來砰砰砰—— 有人在大力拍門。 云簇臉色一白,江一長劍出鞘,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 第9章 姻緣命中注定 江一持劍護住云簇,隨后用眼神示意廊下侍立的護衛(wèi),眾人小心翼翼地抽出兵器,劍尖轉(zhuǎn)向門口。 云簇原本是不害怕的,被他們這大陣仗一嚇,心里倒真有點打鼓。 萬一真有什么喪心病狂的匪徒呢? “來人啊!”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并有一道女聲,“是沒有人嗎?” 云簇一愣,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 門外又傳來一聲抱怨,“公主不在也就算了,護衛(wèi)也這么沒眼力見,守門的呢?!!” 這語氣…… 云簇伸手撥開江一,示意他先把劍放下,然后親自走到門邊,隔著縫隙往外瞄了瞄,試探著喚了一聲:“阿寧?” 一片死寂,沒人說話。 云簇琢磨著可能是自己聲音有些小,又喚了一聲,“阿寧?寧書?!” 這回,門外沒沉默太久,一道十分驚喜的聲音:“簇簇!” 只聽這稱呼就知道不是歹人了,江一眸色一閃,收起劍示意手下去開門。 吱呀—— 厚重的門板被人推開,一個穿著湖藍色男裝的高挑女子現(xiàn)在門口,左手握著一把劍,右肩上拎著一個干癟的包袱。 她一見到云簇便笑起來,長劍和包袱往地上一扔,沖進來就要抱人。 “真是你!阿寧!” 來人姓章名寧書,是云簇外祖家的表姐,兩人年紀(jì)相仿,從小一起長大。 云簇這會兒也不嫌臟了,撲過去和她擁抱起來,兩個姑娘開心地轉(zhuǎn)了個圈,才終于依依不舍地分開。 “江北這么遠,你怎么來了!自己來的么,舅舅和舅母怎么樣,表兄沒來嗎?”云簇叫輕蝶撿起行李,自己拉著人往內(nèi)苑走,嘴上一刻不停。 章寧書貼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逃……!”云簇驚訝地像是要蹦起來,章寧書拿手捂住她的嘴巴,使勁瞪了她一眼。 云簇這才意識到身后還跟著江一呢,她掩飾般地咳了兩聲,朝他擺擺手示意不必跟了,可他一轉(zhuǎn)身的時候又忍不住威脅加暗示:“咳,江護衛(wèi),別忘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而且大哥也挺忙的,最好別去打擾他,明白了嗎?” 江一繃直唇角,應(yīng)了一句是。 人都走了,空蕩的花園只剩云簇和章寧書兩個人,章寧書不必再顧及什么臉面和身份,伸出手狠狠捏了捏云簇的耳朵。 她虎著臉質(zhì)問,“叫什么?沒聽說過逃婚的啊?!?/br> 云簇卻瞪大眼睛:“你那親事不都訂了三五年了,當(dāng)初不是挺滿意的,怎么這會兒又變卦了?” 章寧書十三歲訂下的親事,對方是文遠公長子,蔣實。 “還不是你剛離京那會兒,我和蔣實見了一面,他說他母親身子忽然不大好了,問我愿不愿意提前婚期?!闭聦帟葎澚艘幌拢两裉岬饺杂行崙嵅黄?,“原本這也沒有什么,反正我早晚也是要嫁給她的,可他竟然得寸進尺地暗示我日后少拋頭露面,說她母親最不喜女兒家出門招搖?!?/br> “招搖?”云簇聽著就生氣了,“男人花天酒地叫風(fēng)流,咱們看看戲逛逛街就招搖了?!” 章寧書符合,“對嘛,再說我平生最愛招搖了。” 她刻意加重了“招搖”兩個字。 云簇想到她方才說自己是逃婚來的,忙追問:“那后來呢?舅舅同意提前婚期了?你不要嫁就逃出來了?” “沒有,我把他當(dāng)日的話添油加醋告訴我爹了。然后就退婚了?!?/br> 云簇一怔,“那叫什么逃婚?” 章寧書振振有詞,“這么說更威風(fēng)一點啊!” 說完,她又扭頭去看云簇,托著下巴思索片刻:“不過,我這也確實算不得什么,京中又吵又鬧,我出來找你躲清靜罷了?!彼眉绨蜃沧苍拼氐?,笑,“我覺得吧,你這才叫逃婚呢?!?/br> 這一句話就讓云簇開始垂頭喪氣,她想到自己那令人糟心的未婚夫,長嘆一聲,把那日從季文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腦兒的說給她聽,說完更惆悵了。 “什么?不好相與?那怎么行……”章寧書邊說邊點評。 云簇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章寧書聽著就覺得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