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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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停下。 湯儀命令:“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gè)護(hù)院哆哆嗦嗦地開口,將白日里的情形照實(shí)敘述了一遍,最后說到那女子留下一塊牌子。 湯儀皺起眉,“牌子呢?” 護(hù)院連滾帶爬地呈上去。 那是一塊極為普通的黑色木牌,卻觸手生涼,紋路古樸,絕非凡品。 湯儀眉頭蹙得更緊,將牌子翻了個(gè)面,果然見背面的右下角刻著一朵小小的云紋,金墨勾色。 “父親,怎么了?”湯二爺看他神色不對,忙問。 湯儀嘆口氣,把牌子遞過去。 湯二爺拿來一看,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再開口時(shí),聲音都有些抖,“這是……” 金墨云紋,除了皇室誰敢用。 又說是個(gè)女子,這般大膽的行徑,除了曲陽公主,還有誰敢? 湯儀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護(hù)院不知道主子們在想什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補(bǔ)充道:“……那瘋女人離開之后,又來了一群黑衣人把我們都打暈了,等我醒來,就只看到一柄斷掉的箭?!?/br> 他說著,又把斷箭呈給湯儀。 湯儀接過一看,比平常的箭更短一些,刺進(jìn)人身上不會立馬要命,倒像是山中匪寇愛用的家伙什。 或許,公主殿下離開之后,又有山匪劫火打劫? 湯儀正苦苦思索,湯劭賢卻有些等不及了,他是湯家這一輩獨(dú)苗,自小被捧著長大,哪受得了這委屈。 見祖父仍不說話,便有些急切地喚了一句,“祖父!您要為賢兒做主??!” 沒成想湯儀卻冷冷瞪他一眼,“來人,都給我看好少爺!三個(gè)月之內(nèi),誰也不許放他出院子,違者打死!” 湯劭賢傻了,一直坐在床邊垂淚的老夫人頗為不滿,“老爺!” 湯儀卻沒解釋,帶著湯家二爺徑直回書房了。 - “如何?” 沈慕正在書房里,處理嶺南寄來的急件,聽到房門被推開,也沒抬頭。 推鴻走進(jìn)來,手里端著熱過的晚膳,他擺到桌上,答,“已經(jīng)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了,想必明日一早,湯家大少被劫匪擄去的消息就會傳遍曲陽?!?/br> “嗯?!鄙蚰綌R下筆,把信封好遞給推鴻,“引蛇出洞,合邯山的那群人很快就會忍不住了。” 說完,他又頓了頓,接了一句,“也是給湯劭賢一點(diǎn)教訓(xùn)。” 至于是什么教訓(xùn),他卻沒說。 推鴻也沒問,他把密信收好,然后把粥碗推得更近了一些。 沈慕扶住,捏著湯匙攪了攪,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問:“公主那邊呢?” 推鴻老實(shí)道:“派人跟著了?!?/br> 沈慕嗯一聲,過了會兒,又問:“那她現(xiàn)在在哪?” 推鴻還沒答,沈慕就自顧自地補(bǔ)了一句,“我只是想確認(rèn)她安不安全?!?/br> 推鴻心說誰問你什么原因了,嘴上卻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話,“回主子,說是一下山就去曲生樓了?!?/br> 曲生樓? 沈慕動作一滯,“那不是……” “青樓?!毕袷桥滤诉@是哪似的,推鴻又解釋,“但是里面都是男倌,而且只賣藝,不賣身?!?/br> 第12章 相貌平平,脾氣暴躁 從曲生樓走出來的時(shí)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沉下來了,輝映的燈火點(diǎn)亮長街,好似一片橘紅的,不真實(shí)的夢。 竭力吆喝的小販打破這虛幻,章寧書深吸一口氣,聞到一陣清甜的糯米香。 在曲生樓光顧著嘗美酒,卻沒能填飽肚子,章寧書指指那邊,說:“那邊好像是賣涼糕的,我去買幾塊?!?/br> “嗯?!痹拼赜行┢@?,沒跟著去,就在遠(yuǎn)處等她。 又怕在街中央被行人沖撞,便和江一走到街對面的空處等。 旁邊是一間書肆,打扮斯文的學(xué)子進(jìn)進(jìn)出出,甚至還有人在架子前站著翻書。 云簇好奇地透過窗格去看,忽然聽到有人叫她,“曲姑娘?” 她回頭,穿著淡青色錦袍的年輕男人站在屋檐下,一抹橘黃的燈火打在他的肩側(cè),給他鋒利的眉眼襯出幾分柔和。 “季公子?!痹拼爻c(diǎn)頭笑了一下,“真巧。” 沈慕指指書肆門口,說,“是啊,我出來買幾本書?!?/br> 云簇啊了一聲,不知道回一句什么,便有些敷衍地問:“這么晚還用功???” 沈慕笑了一下,說:“畢竟較沒有祖上庇蔭,難免要刻苦些?!?/br> 云簇有點(diǎn)累了,和他閑聊兩句就想告辭回府了。 看著她倦怠的神色,沈慕垂下眼皮,無意瞟到她領(lǐng)口沾著一塊暗紅色的痕跡,像是印了一枚唇印。 他擰了擰眉,下意識去看不遠(yuǎn)處的曲生樓,不是說賣藝不賣身么? 再看向云簇的時(shí)候,不由得多了兩分不滿的審視。 云簇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回頭看了看買糕點(diǎn)的章寧書,說:“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季公子也早些回府吧,告辭。” 說完,她轉(zhuǎn)身便走。 沈慕不知怎么忽然腦子一抽,下意識地叫住她:“上次姑娘拜托我查的——” 云簇回頭,眸中有疑惑閃爍。 沈慕頓了頓,恢復(fù)了如常表情,“是姑娘未婚夫,的上司的事,我查到了?!?/br> 云簇想起來了,“原來是這事?!彼D(zhuǎn)身又回來,問:“如何?” 沈慕將手里的書冊交給推鴻,抬了抬手,和云簇并肩走到?jīng)]人的空當(dāng)處,才回答道:“據(jù)在下一位從軍的朋友說,那上司,也就是沈家二公子,倒算一位優(yōu)秀的將領(lǐng),前些日子還領(lǐng)兵去剿匪?!?/br> “剿匪?” “嗯。”為了不引起懷疑,沈慕故意說的模棱兩可,“不過具體如何是軍事機(jī)密,在下也不知曉?!?/br> 但云簇根本不在意這些,只問:“那……不知這位沈二公子脾氣如何,相貌如何?” 這話問出口其實(shí)是有些招人懷疑,但是云簇已經(jīng)想好了理由,“季公子別誤會,是我一個(gè)表姐,自小最崇拜將士,一心……” 她作出一副矜持又開不了口的模樣,最后問:“總之,你是懂的吧?” 這謊話可真是張口就來,沈慕想起自己上次和云簇暗示過的,便答:“聽說相貌平平,脾氣……不大好相與,但出身尊貴,還算良配?!?/br> 其實(shí),曲陽公主殿下早早許給撫南王府二公子的事幾乎是人盡皆知,皇上早前對這樁親事還頗為認(rèn)同,因?yàn)榕律蚰匠鋈コ核模圬?fù)了他的寶貝女兒,所以故意廣而告之。 但兩人都只為套話,根本沒注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 云簇聽了這話還覺得很好笑,這天底下,難道還有比她出身再尊貴的? 沈慕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接著道:“不過,他雖然脾性急,但撫南王府規(guī)矩最嚴(yán),平日生活里也遵守軍中鐵律,想必沈少將軍不會是一個(gè)愛惹事生非的人。” 相貌平平,脾性暴躁,家中規(guī)矩還多,云簇最后一點(diǎn)熱情徹底湮滅。 正好這時(shí)候章寧書買了糯米涼糕回來,云簇正好順?biāo)浦鄣?“我jiejie來尋我了,季公子,回見。” 沈慕也沒再攔,拱手告辭,卻沒有離開,直到看到云簇兩人鉆進(jìn)馬車?yán)铮艛苛诵?,打道回府?/br> 兩人一住城南一住城北,背道相馳。 云簇坐在馬車?yán)?,小窗的竹簾被固定在車壁上,撩開了一道縫隙透氣。 微燥的晚風(fēng)拂在道兩旁的樹枝上,有嫩葉和花瓣簌簌落下發(fā)出聲響云簇瞇起眼睛,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 好像有誰在跟蹤她似的。 - 湯府。 “少爺?!睖抠t的貼身小廝福來把藥碗端到他的手邊。 湯劭賢嗯一聲,接過藥碗,沒急著喝,先問:“打探出什么來了么?” 福來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老太爺院子里的人嘴太嚴(yán),小的旁敲側(cè)擊問不來,塞銀子也塞不進(jìn)去,怎么也打聽不出那瘋女人是什么身份?!?/br> 湯劭賢一口喝干了藥,重重往桌上一撂,“本少爺親自去問!” 說著,他一把掀開被子,踩了靴子就要出門去,可還沒出院子就被人攔住,是湯儀身邊的人。 他們朝湯劭賢拱拱手,冷漠道:“少爺請回?!?/br> 湯劭賢差點(diǎn)忘了,自己已經(jīng)被禁足了。 滿腔怒火撒不出來,他伸手指指那兩個(gè)人,鏜地一下踹翻了拱門旁邊的花盆。 無辜的扶桑花連根帶土灑了一地,湯劭賢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才轉(zhuǎn)身回房。 “再去打聽!” 福來應(yīng)聲退下。 這時(shí),又不知是誰一陣風(fēng)似的刮進(jìn)來,湯劭賢蹙著眉頭,卻見是他派出府辦事的福貴。 “又怎么了?” 福貴上氣不接下氣地指指門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少爺……咱們賺來的錢都被老爺收去了?!?/br> “什么??。 睖抠t霍得一下站起來。 門恰好被敲響,只見方才在選中攔下他的其中一人走進(jìn)來,朝他傳達(dá)湯儀的意思:“少爺見諒,老太爺說,從今日起,沒收您所有的錢財(cái),省得您惹是生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