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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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走,全然不管湯劭賢已經(jīng)頭頂冒火。 他嘭的一掌狠狠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又是那個瘋女人!” 第13章 他在騙我 云簇回公主府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簡單梳洗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照例睡到日上三竿,直到竹簾和帷幔都遮不住陽光,云簇才從被窩里探出一只手。 她敲敲木桌,拖著懶懶的長音喚人,“輕蝶——” “誒?!陛p蝶就守在門外,一聽到動靜便推門進屋,伺候她起床更衣。 每日晨起都是最沒精神的時候,云簇靠在床欄上,垂著眼睛要去接帕子。 輕蝶遞給她,又附到她耳邊,悄聲稟報道:“湯大人來了?!?/br> 湯大人? 云簇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這才想起來是哪位湯大人,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問:“幾時了?” “巳時三刻了?!?/br> “才這么早?”云簇擰擰眉,有些煩躁地說,“那再等等吧,湯儀話多,現(xiàn)在出去估摸著要說個把時辰。” 輕蝶沒忍住笑了一聲,“是?!?/br> 云簇把帕子遞回去,說:“把人請到明善堂去,我去玉泉宮解解乏?!?/br> 等再從玉泉宮出來時,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時辰了,云簇在家里多穿綿柔方便的短衫素裙,披帛搭在肩上,遮一遮爆烈的驕陽。 長發(fā)用一根金簪挽起,幾縷碎發(fā)垂在耳側(cè),竟莫名有幾分賢良溫柔。 云簇很滿意,穿過長長的回字廊,拐進了明善堂。 湯儀正在客座上端坐,聽到動靜忙轉(zhuǎn)過身來,見到云簇先是一愣,然后站起身來行禮。 他似是要跪下去,被輕蝶眼疾手快地攔下了。 云簇指了指他身后的位置,“湯大人不必多禮,坐吧?!闭f完,她也徑直走到主位落座。 坐下之后,也沒急著問他來做什么,而是接過輕蝶遞來的茶,輕輕呷了一口。 見她如此不緊不慢,湯儀不由得有些不安,干笑一聲率先打破沉默,“老臣致仕多年,實在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公主仙姿?!?/br> 云簇作出一副在回憶的模樣,湯儀見她如此,便又比劃著添了一句,“上次見到公主時,公主才那么高,是個小孩子?!?/br> 云簇十二歲那年隨著云淮來過一次江北,那時的江北府尹是湯儀。 原本是事實,可他這語氣卻實在有些僭越,八成是想拉近關(guān)系,也倚老賣老地賣弄一番。 云簇微微一笑,“是嗎?我不記得了。” 湯儀再要說出口的生生噎了回去。 “當時年紀小,只記得是和大哥一起來的,什么事都是大哥幫忙打理的,倒是不記得別的什么了?!?/br> 提到太子,湯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交握在桌前的兩手不自在地動了動,訕訕笑道:“是老臣逾矩了?!?/br> 果然太子比公主更有震懾力。 云簇瞧著他這神情,心里好笑,卻也沒繼續(xù)抻著他,撂下茶杯,主動問:“不知道湯大人今日來是所為何事?” 湯儀嘆口氣,羞臊開口:“還不是為著老臣那不成器的孫兒。” 他說著站起身,鄭重一拜,“都是老臣管教無方,才讓他無禮沖撞了公主殿下,臣已經(jīng)狠狠教訓過他了,眼下在府中禁足面壁,老臣便舍下這張老臉,親自來給殿下賠罪?!?/br> 說著,顫顫巍巍地再揖一禮。 云簇就那么等他行第三拜,然后才示意輕蝶去扶,“湯大人嚴重了,您是老臣,我受不起這禮。” 說是受不起,不還是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湯儀心中腹誹,面上卻惶恐不安。 云簇并不計較,也不愿和他真結(jié)了仇怨,公主架子擺夠了,道:“原本教子之事,我是不該過問的,不過湯小少爺實在頑劣,這次便也罷了,若是下次再沖撞了誰,怕是本宮也做不得主了?!?/br> 能讓公主做不了主的人還有誰? 這話聽著和善,實際上是隱隱地威脅。 湯儀當然聽懂了,忙保證:“絕不會了!老臣定會嚴加管教!” “嗯?!痹拼攸c頭,給旁邊的輕蝶遞了個眼神。 輕蝶立馬會意,悄悄溜出去,只留他們兩人在堂內(nèi)說話,見沒了下人在,湯儀果然開始敘舊閑話,“老臣久不進京,已是許久沒有朝皇上和幾位殿下問安了……” 他又扯上云簇的幾位皇兄,雖然早已料到,還是耳邊嗡嗡得煩。 云簇漫不經(jīng)心地敷衍著,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點,一下,兩下…… 數(shù)到三十的時候,輕蝶進來了,“主子,傳膳嗎?” 云簇蹙眉斥道:“沒見有客在嗎?先擱著吧?!?/br> 輕蝶滿臉愁緒,欲言又止,湯儀便主動起身,“時辰不早了,公主玉體金貴,老臣便不打擾了。” 云簇抬手掩唇咳了一聲,壓下微微上揚的嘴角,為難道:“那……來人送湯大人。” 湯儀告辭,云簇臨了囑咐了一句,“還望大人不要把我在曲陽的消息透露出去。” “自然?!?/br> 湯儀這邊一走,那邊傳膳的婢女便魚貫而入,側(cè)間撐起一張大桌,對面的小幾上擺了兩架消暑的水車。 她慣是會享受的人。 云簇早就餓了,婢女給她布菜,又將她愛吃的都挪近了。 “殿下?!边@時,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云簇回頭,只見有人敲了敲小間的窗,她挑挑眉,推開窗子,果然見外面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持劍少年。 眉眼和江一足有五成相似。 此人名江其,是江一的七弟,上面還有五個jiejie,自小被寵著長大,性子相當活泛,又因為和云簇年紀相仿,所以自小便跟在她身邊。 先前云簇離京時,怕連累他被罰就沒帶他一起出來,還是云治來過之后,寫信回京叫江其過來接著保護公主。 而江其這兩天才到,云簇又緊跟著把他安排出去了。 江其踮著腳,下巴擱在窗沿上,“殿下,您叫我查的,我都查到了!” 云簇哦一聲,招呼他進來,“說說看?!?/br> 江其先笑嘻嘻地叫了一聲輕蝶jiejie,又給云簇行禮,然后才道:“那姓季的還真有蹊蹺,那日我跟著他,他竟然在小巷子里繞了兩圈,像是知道有人在跟蹤似的?!?/br> “是么?”云簇問,“那他近日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哪?” “就是城里的書齋和普陀寺?!?/br> “普陀寺?”云簇神色微動,“那昨日……” 江其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搖了搖頭,打消了她的疑惑,“昨日他一整天都待在城內(nèi)的書齋,屬下是親眼看見他出去進來的,直到黃昏后才出來?!?/br> 一整天都在城內(nèi),那便不會在跟蹤她了。 云簇松了口氣,但隨即又倏地想到了什么—— 昨日遇見,季文說他出來買書,可他原本就待在書齋里,怎會特意再晚上出來? 第14章 是敵是友 云簇的眉心一點點收緊,按著桌角的手指也用了些許的力道。 他在說謊。 或許晚上的相遇,這些日子所有的遇見都是事先計劃好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簇沉默凝思,未發(fā)一言。 輕蝶和江其見她在想事,也未曾打擾。 竹簾在這時被人撩起,一臉困倦的章寧書走進來,正打著哈欠,看見屋里這幾個人木頭樁子似的不說話,奇怪地問:“怎么了?” 她坐到云簇的身邊,將頭埋到她的臉上,看上去隨時隨地都要再睡過去似的。 云簇思緒被她打斷,也沒生氣,拿手指頂頂她的額頭,無奈問:“jiejie,你比我起的還晚,這么困嗎?” 章寧書悶聲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指了指桌上擺開的午膳,“為什么傻楞在這,不餓嗎?” 云簇沒瞞她,將季文的事兒大致說了說,又講出了自己心中的懷疑。 章寧書蹙眉想了一會兒,沒說話,先拿起湯勺給云簇盛了一碗蓮藕湯,然后才說:“懷疑什么?去查不就是了?!?/br> 云簇一怔。 章寧書也覺得奇怪呢,“你從前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等小事還需要糾結(jié)得連午膳都忘了吃?江其不是在這么,叫他繼續(xù)跟著查不就得了。” 云簇也不明白自己在猶豫什么,自己給自己挽尊道:“我不是還要從他這打探沈慕的消息么。” 章寧書更不明白了,她握著湯匙的手一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挑了挑眉,“直接叫人抓來問,不比你旁敲側(cè)擊來得踏實?” 云簇瞪她,“那么粗魯干嘛?” 章寧書覺得好笑,“不是你一腳踩斷那湯什么玩意兒一條胳膊的時候了?” 云簇反駁,“那能一樣么,季文就是個書生,你沒見過他那雙手,比尋常的閨中大小姐都白嫩纖弱,再說了,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跟蹤我,萬一弄錯了呢?!?/br> 章寧書再度挑了挑細眉,認真而探尋地盯了她許久。 直把云簇看得有些發(fā)毛,才收回目光,伸筷子去給她夾菜,“也對?!?/br> 云簇得意地揚了揚眉,招手吩咐江其,“先去找人給我盯著他,不!叫人把他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給我守住,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敵是友。” “是!” - 五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