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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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京中并無危險,亂匪很快被掃平關進了刑部,但跟著一道去剿匪的沈秦卻出了狀況,被匪頭的亂箭射傷了腿。 現(xiàn)在正在府里養(yǎng)傷。 等太子親自將云簇送回瓊華宮, 并下了嚴令不許她踏出宮門半步。 云簇倒也沒說什么,真的老老實實養(yǎng)起傷來。 也正是因此,京中流言四起。 瓊華宮里,云簇仰躺在床上,身邊堆得都是兵書和醫(yī)書,可是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她想找的東西,她煩躁地抖了抖身上的毯子,直接將所有書冊全都掀翻在地。 哐當當發(fā)出一連串的聲響,輕蝶在門外聽著,駭了一跳,忙推門進來,“公主,您沒事吧?” 云簇卻只是疲憊地搖了搖頭,房里燒著的地龍烤得她悶熱不已,推開窗戶又冷,云簇煩得在地上赤腳轉了個圈,最后停下來揉了一下眉心,“我沒事?!?/br> 輕蝶給她倒了一杯茶,又走過去將那些可憐的書冊都整理好放出來,“殿下,這幾日你一直在看兵書和醫(yī)書,怎么忽然對這些感興趣了?” 云簇的眼睫顫了顫,搖了搖頭,“沒什么?!?/br> 她有些無力地說:“都收起來吧,沒什么用。” 輕蝶答應了,幫她收好,然后拿來鞋讓她穿好。 云簇坐在小榻上,赤著腳在軟軟的鞋面上踩了踩,“真無趣啊,最近京中有什么事兒發(fā)生嗎?還有沈世子那邊,怎么樣了?” 輕蝶先回答了第二個問題,“奴婢聽說,沈家上書請安,希望皇上能允沈秦回家成親生子?!?/br> “回家?回嶺南?”云簇問,“那父皇呢,答應了嗎?” 輕蝶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道:“雖然陛下還沒下旨,但是應當是要答應了吧?!?/br> “最近京中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呢?!?/br> 沈秦自十六歲進京,到現(xiàn)在已有七八年沒有回過家了,從前云簇不去想,卻不代表她不懂。 她忍不住問:“那沈慕呢?” 輕蝶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二公子留下?!?/br> 云簇動作微微一滯,眼皮也慢慢垂了下去。 撫南王府勢大,順平帝將沈秦留在京中,是忌憚,也算是警告。 但如今沈秦已經(jīng)到了還要婚娶的年紀,也該回去了。 沈家畢竟是大梁的南境線,是百戰(zhàn)百勝的英勇功臣。 在民間和朝中都有很深的威望。 更何況此次沈秦為了保護順平帝才收了重傷,若是順平帝不答應放沈秦回去。 那大概會寒了很多武將的心。 但是…… 云簇忽然想起在曲陽剛認識沈慕的時候。 當時他說自己是嶺南人,除了“編排”自己之外,還和她講過許多關于嶺南的風光。 言語之間,是熱愛,是向往。 云簇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那個一直愛著嶺南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回去一次。 但她又什么都不能做。 因為命令他留在京城的人,就是云簇的父親。 云簇抿了抿唇,像是逃避似的,不想再去想這件事,她問:“還有別的什么事么?那日我囑咐你去查有沒有一個叫鐘升的人,查到了嗎?” 說到這,輕蝶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她道:“殿下,前幾日京中流言四起,一開始還只是說您那日被劫匪擄走的事?!?/br> “后來,漸漸的,就有人把這件事扯到您和沈公子退婚之事上來,言語間很是惡毒?!?/br> 云簇嗤笑一聲,“然后呢?” “然后,就有人在出面,說那日是他救走了公主,還拿出了證物,是您身上掉落的一根銀簪?!?/br> “銀簪?”云簇皺了皺眉,想到當日在崇禮寺,的確佩戴的飾品都是樸素的銀飾,她明白過來,問,“是鐘升?” “是?!陛p蝶說,“他其實是尚國公鐘家的嫡長孫,鐘馭生?!?/br> 怪不得。 云簇一下子便明白了。 為何那日會覺得那劫匪蹊蹺,為何他們偏偏會劫走自己,為何那鐘公子出現(xiàn)的那樣及時,正好能救下自己。 那本就是他們布好的一局棋,他們所圖的不過是她身邊的駙馬之位罷了。 想到這,云簇抬了抬眉,“父皇總不會相信了吧?!?/br> 輕蝶搖了搖頭,“皇上叫他走了,之后也沒有任何旨意?!?/br> 云簇放了心,冷笑一聲道:“父皇是了解我的,他們不過是在癡心妄想?!?/br> “記得把這件事告訴大哥,讓他把流言壓下去?!?/br> 云簇并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在她看來,她無論出任何事,都會有皇上和哥哥們幫她處理好。 可沒想到的是,正在這個當口,太子不知哪里惹怒了皇上,被關在東宮閉門思過,承王求情,卻被勒令不許面圣。 云簇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幾乎以為聽錯了,她再顧不得什么禁足的規(guī)矩,披了衣服便要往乾安殿去,卻被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見喜攔住了。 云簇瞪他,“是父皇也要把我關起來了?!” 見喜先朝云簇使了個眼色,然后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殿下,奴婢是奉命來傳旨的?!?/br> 云簇意識到事情或有蹊蹺,站在長街上愣了一會兒,然后拂袖便走。 像是被氣壞了。 見喜無奈地捋了捋拂塵,跟著進了瓊華殿。 殿門一關,云簇看一眼輕蝶,讓她將下人都帶下去,然后迫不及待地問:“到底怎么回事!大哥和二哥到底怎么了!” 見喜給她打了一劑定心針,“公主放心,兩位殿下都無事,這不過是陛下的計劃而已?!?/br> “計劃?”云簇不明白,“什么意思?” 見喜將手里握著的圣旨遞給云簇,示意她打開來看。 云簇狐疑地打開,卻發(fā)現(xiàn)圣旨是空白的,上面只有一個帝王金印。 見喜說:“公主,您們此行崇禮寺遇險之事,陛下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但是幕后主使之人,卻沒有什么頭緒?” “幕后主使?”云簇一愣,她奇怪道,“難道不是鐘家設計的么?” 見喜搖頭,“非也。若真是這么簡單,陛下也不必派奴婢來行此一遭了?!?/br> 云簇擔心兩位哥哥,又擔心父皇,心里焦急得不行,見喜卻還在這文縐縐地賣關子,她忙催促道:“好了!別說廢話,趕緊說是怎么一回事!” 見喜這才將順平帝的計劃和盤托出。 “回公主,那鐘家人的確心思不純,但是也當真是偶遇,皇上派人仔細查過,這件事并非鐘家人安排。幕后還有其他主使。” “但無論是因為什么,他們的目標都是朝著,太子殿下,承王和您來的,還差點傷及太子妃腹中龍?zhí)?,皇上實在是后怕得緊?!?/br> “而現(xiàn)在若是一天不能挖出幕后之人,幾位殿下便一天不安全,陛下的心也不能安穩(wěn)?!?/br> “正好趕上年根,朝中大事小事已經(jīng)了解得差不多了?;噬媳阋虼私o太子殿下放了個長假,讓太子親自陪伴在太子妃身邊,以圖安心。但是未防打草驚蛇,也是為了引蛇出洞,這才想出這么個說法。” “畢竟,這時候,誰按捺不住,誰就最有嫌疑?!?/br> 這倒是有些道理,云簇逐漸冷靜下來,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問:“那,二哥呢?” 見喜覷著她的表情,笑了笑,“公主也知道咱們承王殿下的急性子,皇上怕他再惹出事端,打亂了計劃就不好了?!?/br> 這倒是。 云簇緩緩點了點頭,她伸手敲敲手邊的空白圣旨,“所以?這是……” 見喜忙道:“皇上知道殿下您聽了這兩個消息之后一定擔心又焦急,因此特意派奴婢來通知安撫您,讓您不要擔心?!?/br> 云簇的秀眉這才終于捋順了。 見喜又說:“只是皇上事忙,又沒有太子殿下在旁幫襯,難免會顧不到公主,所以,陛下請您放寬了心,在瓊華殿安心休息?!?/br> “可是……” 云簇張口想說些什么,見喜卻說:“陛下說了,您只要平安待在宮里,他便能放下心了?!?/br> 說完,見喜又無意識得抖了抖眉毛,像是有什么話想說卻不能說一樣。 云簇捕捉到他這表情,當即便問道:“怎么?有話便直說。” 見喜只得長長舒出一口氣來,嘆道:“近日因太過cao勞,皇上一直有些咳嗽,但是陛下并不允許奴婢告訴您們幾位小主子?!?/br> 見喜有些愁眉苦臉的,猶豫著將心里話吐出來,“公主,容奴婢說句僭越的話。您若是真心疼陛下,便好生照顧自己,別再說什么要出去的話了。若您真出了事,可教陛下怎么是好?” 云簇一僵,想到此時順平帝定是為了他們幾個兒女的事忙得焦頭爛額,頓時有些愧疚。 她張了張嘴,最后只答應道:“我知道了,回去照顧好父皇,我不會給他添亂的?!?/br> 見喜這才真的安心。 他甩開拂塵朝云簇深深揖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而隨著見喜的離開,瓊華殿的大門被轟然關上。 整條長街悄然,除了凜冽而過的風雪,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 這日,京城某一處酒樓里。 “聽說了嗎?” “聽說了,聽說了,公主殿下和鐘家小少爺幽會,在野地里過了一夜呢?!?/br> “是幽會嗎?我怎么聽說公主殿下是喜歡沈家那位公子的??!” “都是先前在胡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