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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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芹一問,格羅瓦就講了。他有一個jiejie,已經(jīng)失蹤好幾天了,一直沒有回來,格羅瓦去問其他大人,他們都含糊其辭,最近林子里出了好多妖獸,格羅瓦認(rèn)為jiejie一定是失蹤在了外面的林子里,他想請丁芹和白鴻幫他在林子里找一找jiejie。 你怎么知道我們有能力幫你找回jiejie呢?丁芹問道。 那林子里的險處很大,別看之前達(dá)烏收拾那鐵甲鱷挺快的,但那是因為他本身就不弱,而且洞悉弱點占了先機,鐵甲鱷張不開嘴,力量就去了一大半,受它驅(qū)使的怪魚又被其他人針對了。塞尺寨子里熟悉情況的人都會在林子里吃虧,達(dá)烏為什么會認(rèn)為兩個看起來纖弱的外來的姑娘擁有幫他找到j(luò)iejie的能力呢? 格羅瓦一下子慌了,含糊了半天,勉強找出來個解釋:達(dá)烏不會把谷地外面的人帶進(jìn)來,除非他是在里面遇到兩個人的。所以她們一定有能夠在林子里穿行的能力。 丁芹沒有追問,格羅瓦松了口氣,躊躇了一會兒,又請求兩人說道:如果她們明天離開,路上請幫他找一找jiejie,把她帶回寨子。 格羅瓦又為什么覺得她們明天會離開呢?丁芹沒有問,只是點了點頭。格羅瓦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她們今天可以在寨子里住一晚,但明天能不能繼續(xù)留下,要問過老祖母才行。如果老祖母不同意的話,明天她們就得離開了。 老祖母是誰?丁芹問道。 這個格羅瓦答起來并不為難。每個人家里都有老祖母,但這個老祖母指得是達(dá)烏家里的祖母,她也是寨子里年紀(jì)最大的老奶奶,是寨子里最有智慧的人。 格羅瓦說完,就把手腕上的獸牙鈴鐺解下來塞到丁芹手中,含含糊糊說了些夾雜著塞尺語言的官話,大概有jiejie、認(rèn)得這樣的詞,說完后,他就又著急忙慌地跑出了屋子。 丁芹看了看手中的獸牙鈴鐺,這上面有靈氣波動,但與常見的法器不同,很有些特異之處??床怀鰜硭降子惺裁垂δ?,但帶著這個,在外面的沼地里行走可能會輕松一些。 之前在高空的時候,她能看見下方籠罩著一層不祥的血氣,此時落下來后,反倒看不見血氣了。從跟這些寨子里的人接觸來看,他們好像就只是一個風(fēng)俗不同避世隱居的修行族群而已。 如果丁芹之前所見的確實是圖騰,那么這個族群也必然有著他們血脈帶來的異于常人的神通,只是這種神通似乎并不在外表表現(xiàn)出來。之前接觸的四個人都沒表現(xiàn)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們的能力通過修行也可以得到,就算使用了自己的神通,也把它掩藏得很好。但是格羅瓦年紀(jì)太小,雖然有隱瞞的意識,卻難免透漏出些邊角。 格羅瓦覺得我們能夠幫他找到j(luò)iejie,大概是他直接看出來的。丁芹說道。 你覺得他能看出來我們的修為高低嗎?白鴻問道。 我不確定,只是模糊的感覺,丁芹道,他也太信任我們了,那種信任,好像是他直接得到了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們能夠幫助他并且不會害他一樣。 這是他們的血脈所帶來的能力嗎?倒是一時讓人摸不清楚,不太好確定。 這種能力,會不會與丁芹所看到的不祥血氣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漓池上神說這里是一個廢棄的局,是誰布下的局?這個局的目的是什么?又為什么會被廢棄? 這里是人家的地方,她們不好隨意亂走使用術(shù)法,上神也提醒過不要在這里窺視因果。她們就只能等到明天,看看寨子里的老祖母會不會讓她們留下一段時間。如果不能的話就只有再想想別的辦法了。 與此同時,寨子的祖母屋里,達(dá)烏正坐在一位老婆婆的對面。 他已經(jīng)洗去了一身的泥水,換上了干凈整潔的衣服,先給老祖母倒上了一碗香甜濃厚的奶粥,自己也倒了一碗。等老祖母慢慢喝了半碗奶粥,精神頭好些后,才開始講事情。 我把最近傷了好多人的那只鱷魚妖怪抓住了。達(dá)烏說道。 很好呀,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大家會安全很多。老祖母的聲音低啞柔軟,顯得溫柔又慈祥。 達(dá)烏在這樣的聲音下,不由得也放松下來,身上因為獵殺而產(chǎn)生的煞氣都散去了:可能還會有別的妖獸,我還得去看看才行。 會很累的呀,你要好好休息才行。老祖母慢慢說道,看著達(dá)烏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孩子。 達(dá)烏暖洋洋地笑起來,可他并沒有放松太久,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到。 我在林子里遇到了兩個外人,我把她們帶到了寨子里。達(dá)烏說道。 老祖母慈祥的臉嚴(yán)肅下來,忽然端正地坐直,渾濁的眼睛里透出威嚴(yán)的光:你為什么要把她們帶回來?你是聽了揾察的話,想要她們的血rou嗎? 她左手的袖口因為動作而滑了下來,露出纏裹著細(xì)棉布的小臂。棉布上 滲出大片深深淺淺的棕黃和紅褐色的痕跡,好像那里前不久才被割去過很大一塊血rou。 第103章 達(dá)烏在老祖母的目光中垂下頭來:不是的,祖母,我不敢做下這樣的決斷。 我在密林與草塘的交界處遇到了她們,她們自稱是從天上飛落下來的,旅行過許多的地方。我想,如果她們的見識是這樣廣博的話,也許會知道有什么辦法 老祖母嚴(yán)肅的臉慢慢松了下來,怔忪了半晌,道:也好 達(dá)烏沉默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老祖母的碗,粥已經(jīng)涼了,他把剩下的粥倒給自己,一口喝干后又重新給老祖母添了小半碗溫?zé)岬哪讨唷?/br> 但要等到這一次的結(jié)束之后。老祖母回過神來,說道。 我記下了,您不要憂慮了,早些休息吧。我會想辦法的。達(dá)烏說道。 老祖母并不認(rèn)為有什么辦法,她同意,只是在體貼自己的心意。達(dá)烏看得出來,但他不會放棄,希望是掙出來的。 祖母屋里的光線暗了下去,老祖母慈祥溫柔地看著達(dá)烏收拾好桌上的碗和壺,給她的手臂又換了一次藥,把她送進(jìn)暖暖和和的臥房里。 達(dá)烏是個好孩子??墒?做成房子的木頭沒有辦法再長回樹上,碎裂開的石頭沒有辦法再拼回原樣。這世上的許多選擇,做出來后就再也沒有反悔的余地了。但達(dá)烏有這樣的心意,是很珍貴的東西,不應(yīng)該一開始就被熄滅掉。 天色從昏黃到暗紫是很快的一件事,夜色似有一種魔力,當(dāng)生靈被夜色包容,也就靜默了下來。 拖著長影的燈火一盞一盞熄滅,除了寨中板墻上提著燈輪流巡視的守夜人。 白鴻和丁芹還沒有睡,她們已經(jīng)不需要睡眠了,只是還迎合著這世間大部分生靈的作息情況在日落之后停下了活動,以打坐代替睡眠。但今夜她們暫時還沒有打坐,這處谷地村寨明面上看著正常,卻隱含著不小的秘密。就連格羅瓦請她們幫忙尋找jiejie的事情,細(xì)細(xì)思來,都有不小的古怪之處。 格羅瓦的jiejie如果是失蹤了,那么無論是生是死總要有個交代。如果不能確定是不是還活著,那就該去林子里搜救。可看寨子里的模樣,并沒有多緊張的去找人。如果是已經(jīng)找了許久都沒有尋到,現(xiàn)在決定放棄了,那也該給出一個結(jié)果。 失蹤在林子里并不是小事,除了達(dá)烏他們解決掉的鐵甲鱷,這片沼地里還隱藏有許多危險,如果不是走在已經(jīng)被塞尺開發(fā)過的道路上,所見的險惡不知要翻是多少番。格羅瓦來求兩人幫忙找jiejie,他的焦慮是真的,但卻并沒有什么擔(dān)憂,這不符合常理。 現(xiàn)在大家對格羅瓦的追問都回答得含含糊糊的,又沒有什么悲色,格羅瓦自己似乎對判斷人別有一種感應(yīng),因為周圍人的態(tài)度,也覺得jiejie應(yīng)該沒什么事,難怪他對此雖然焦慮卻沒有太多的擔(dān)憂。既然如此,他jiejie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有得琢磨了 丁芹坐在屋前的石階上,半仰著頭,像是在看天上繁密的星河。 月光遍撒,落了滿階水涼。長庚星在西南的天際明耀。 月移星轉(zhuǎn),今夜明月半滿,如微傾的圓盞,盞上捧著灰藍(lán)的淺淡月影,昭示著月相似缺實滿。長庚星與月越行越近,最后竟挨上了月盞下傾的杯口,似一滴自月中滾落的明珠。 好似真的從月盞中得了被傾倒而出的光芒一樣,長庚星驟然一明。 丁芹忽覺眼睛里仿佛被滴進(jìn)了兩滴清涼的露水,她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的世界突然一變。 血氣她看見了那些在落入谷中后就看不見的血氣,它們正正好好地包裹著村寨,并不超出邊墻。雖有血氣,卻并無常與之相伴的兇煞之氣,這使得這層血氣并不可怖,它把整個村寨籠上了一層薄紅,奇異且迷離。這層薄紅雖然淺淡,卻將劫氣攔截在了外面,絲毫沾不上村寨中的人,而那些巡邏的人身上,也常隨著一層薄淡的血氣,哪怕他們離開村寨范圍,也不會被劫氣沾染。 這血氣看起來是在庇護(hù)這村寨與村寨中的人的,可是在血氣的最外圍,卻與劫氣相融模糊,既像被侵染,又似被吞噬,血氣像活物一樣涌動著,似在與劫氣對抗,然而效果卻很有限。依照這個情況發(fā)展下去,這層血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劫氣消融去了。 丁芹恍惚似聽見一聲獸吼,慷慨剛硬,她下意識順著聲音看去,在村寨中心的上空,似有一異獸浮在血氣當(dāng)中,修身四足,似羊似鹿,額生獨角。異獸垂首看著村寨,長鳴愴然,卻無人能聽到,驀然散做了血氣。 丁芹正想看得更清晰些,忽然眼前一晃,村寨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寧靜祥和,什么血氣、異獸,仿佛只是她在石階上打了個盹兒的夢境而已。 怎么了?白鴻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動,出聲問道。 沒什么,我丁芹恍惚道。她下意識抬頭看向夜空,長庚星已離了月,光明也不復(fù)之前那般明亮。 她驀然住了口。 第二日。 山谷中水汽重,天沒亮就下了厚厚的霧,連太陽升起來后都沒能給照散。 達(dá)烏一大早找來告訴兩位客人,她們可以留在寨子中,但有些地方不可以隨便進(jìn)去。他帶著兩人在寨子里粗粗轉(zhuǎn)了一圈,云遮霧繞的村寨野性又神秘,別有一種獨特的美。霧氣和夜色一樣,好似都能夠吞掉聲音,距離被拉得很長似的,早起人們活動的聲音都隔著一層。 達(dá)烏帶兩人走過一圈后,也就認(rèn)識了寨中的人,不必有多熟悉,使昨夜沒來得及得到消息的人們知曉,村中多了兩個漂亮姑娘做客就夠了。達(dá)烏在寨中的地位大概不低,寨中的人們見到他后都會抬頭打個招呼,那態(tài)度不只是親近,同時帶著尊敬。 不過也并非所有人都是這樣。 在來到靠近村寨中央的一處高屋附近時,達(dá)烏停下腳步,告訴她們:這里不要再靠近,不要進(jìn)去。 沒等丁芹和白鴻應(yīng)聲,先從高屋后面轉(zhuǎn)出一個人來,這是個皮膚略黑身材健壯的人,他先以目光在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像盯住獵物的狼一樣帶著侵略性,然后才對達(dá)烏點了點頭:這是你帶回來的客人? 她們是寨子里的客人。達(dá)烏轉(zhuǎn)過半個身子,正好把丁芹擋在自己身后。 那人盯著達(dá)烏停了幾瞬,冷淡地道:知道了。他說完又轉(zhuǎn)身回去了,那態(tài)度里像是對達(dá)烏有些惱恨,卻又并不到仇敵那種程度。 達(dá)烏等他離開了,也就帶著丁芹和白鴻繼續(xù)走向寨子里別的地方,剛才那人的態(tài)度似乎沒給他造成任何影響,他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樣。 丁芹和白鴻沒說什么,但心中都略有警醒,剛才那人打量她們的目光并不友善。因為她們倆是難得到來這個寨中的外人,所以一路上所有遇到的人都免不了打量她們,那些人的目光或好奇或警惕,但都是對待陌生人的正常態(tài)度,可剛才那人的目光,似乎隱含了些別的什么東西。 除了在這處高屋遇到的人和事稍微有點問題外,寨子里的其它地方都堪稱世外桃源。 人們各自忙碌,有的在搓繩制筐、有的在割草打柴,還有的已經(jīng)升起來炊煙,在柴火氣息中開始了一天的早食。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過那層血氣,誰能知曉這樣安寧祥和的場景之下藏著問題呢? 達(dá)烏帶兩人逛了一圈又回到她們暫住的屋子外后,眼睛似有似無地往旁邊的一顆大榕樹上一瞥,就與兩人告別離開了。此時霧氣已經(jīng)轉(zhuǎn)薄,淺淺融了陽光。丁芹轉(zhuǎn)頭,對榕樹后招了招手,格羅瓦提著籃子跑了出來。 給,給你們,吃!他用不熟練的官話說道。 格羅瓦在避著達(dá)烏,倒不是因為送吃的,寨子里并不缺少食物,雖然負(fù)責(zé)招待客人的不是他,但他主動要了這個活計來也沒什么。他來找丁芹和白鴻,還是想讓她們倆幫忙找自己的jiejie,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每次詢問身邊大人時他們的態(tài)度都讓格羅瓦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他們并不想讓自己追問。格羅瓦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還是懵懂地覺得自己找兩個外來客人幫忙這件事應(yīng)該避著人。到底是小孩子,不然就該知道,他的這點小心思越是瞞著越是容易被人看出來,對客人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還不如大大方方地來找丁芹和白鴻。 他剛剛瞧見達(dá)烏在就躲到樹后了,但依照達(dá)烏的修為,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藏在樹后? 丁芹摸了摸他的頭:謝謝。 格羅瓦期待地看著她們:你們,可以,留下。 嗯。丁芹對他溫和地笑道,我們會幫你找jiejie的。 我,一起,可以嗎?格羅瓦比劃著問道。 不行啊。丁芹搖了搖頭,見格羅瓦滿臉失望,蹲下來對他說道,林子里很危險的,你平時不可以去的,對不對? 格羅瓦點點頭,又焦急地比劃著:你們,厲害!我,會路!大意是想說有丁芹和白鴻很厲害,他知道林子里的路。他可以帶路,丁芹和白鴻能保護(hù)他。 寨子里的孩子們在長到一定年歲后,就會被隊伍帶著反復(fù)走過谷里的路,直到記熟一條后,再換下一條。雖然并不許他們進(jìn)入草塘和密林,但萬事都怕萬一,萬一遇到了什么事情,這些孩子記得那些安全的路,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可能。 我們是寨子里的客人。丁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格羅瓦,你是寨子里的孩子。我們不能把你帶到危險的地方去。 格羅瓦只好點頭。 在丁芹把他哄好離開的過程中,白鴻已經(jīng)取了格羅瓦的氣息施了一個尋蹤術(shù)。 怎么樣?丁芹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