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為自己的啞奴替身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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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還覺得老來念舊,不惜設(shè)了個局,就是想試著挽回一下父子情誼,既然對方根本不領(lǐng)情,他也沒必要再講什么忠孝禮儀。 霍家不能再留了,謀位之事也不能再拖了。 沈洵微微瞇起眼睛,伸手喚來心腹:“通知乾州的軍隊,即日起隱蔽行蹤,全部趕往京都?!?/br> “本殿要他們,血洗皇宮!” 第六十六章 弒君2 穆湘西從昏睡中醒來,有些受冷地輕咳了兩聲。腦袋漲痛,四肢無力,她的嘴里一片苦味,連帶著心情也極為低落。 “阿碧……”穆湘西勉強支起身子喚人,“現(xiàn)在何時了?” “已經(jīng)巳時了!”阿碧就在屋外,聽到動靜連忙進房,手里萬年不變地端著煎好的藥,以至于穆湘西看了一眼就縮回了頭,覺得苦不堪言。 她重生之前身體一直都不錯,少有喝藥的時候,現(xiàn)如今也勉強適應(yīng)了自己是個藥罐子,只不過今日因為身體極為不舒服的緣故,以往壓抑著的任性脾氣有些故態(tài)復(fù)萌。 她淡淡推拒開阿碧遞過來的碗:“今日有些不想喝藥了。” “那怎么能行!”阿碧執(zhí)拗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小姐本來就體弱,要是斷了藥,那必然要纏綿病榻好久?!?/br> 說話間穆湘西已經(jīng)被喂了一大口藥,眉宇輕顰,五官都差點皺在一起。 阿碧看著她這副模樣樂出了聲,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從一邊的托盤里拿出一個油布包,輕輕展開:“這是之前褚大夫開方子的時候特地塞給我的,他真是料事如神,早猜到小姐會怕苦?!?/br> 穆湘西聞言把目光投向了阿碧手里的布包,她比阿碧要識貨得多,一眼就看出來是去她最愛的那家五食鋪特地買的,褚思銘再怎么心細,哪能做到這個份上,定然是賀君知特地囑咐他帶來的。 她張開嘴咬了一粒阿碧遞過來的甜蜜餞,心里既是酸又是甜,她不由得攥了攥被角道:“現(xiàn)在褚大夫在何處,可否請他來我房中一坐?” 只不過一盞茶的工夫,穆湘西就見到了好久沒見過面的褚思銘,他和先前一樣穿著他那件灰白的長衫,面容清矍,唇角總是帶著一股溫和的笑,見到穆湘西,他的眼中異彩連連,似乎有很多話想和她說。 “阿碧,你先下去吧,留褚大夫替我把脈就好?!?/br> 穆湘西一聲吩咐,阿碧就掩門而去,給他們留下了極大的談話空間。 “沒想到啊紅箋姑娘,”褚思銘把草藥箱子往床邊一放,再也掩不住笑容,“啊,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霍小姐。” “沒想到堂堂侯府小姐居然流落到國公府當(dāng)了一名小小的啞奴,怪不得世子爺特地讓在下潛進來見你一面,從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br> 穆湘西好久沒見到熟悉的人了,也不由得放松了許多:“別說了,造化弄人而已,對了,懷玉如何了,我離開國公府之后她可有受欺負?” “有我在,誰敢動她?”褚思銘面色略微嚴肅起來,看起來十分可靠,穆湘西欣慰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體內(nèi)不是還種著一線天的余毒?把手給我?!?/br> 穆湘西依言把手腕攤開,遞到了褚思銘的跟前。只見他二指一搭,面色陡然凝重許多,片刻之后,他蹙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毒的情況還算好,但是對你來說又不好,若是你沒辦法把余毒全逼出來,怕是剩下的日子也不過只有寥寥幾年可以活了?!?/br> “不過你的嗓子意外能夠重新出聲,倒是讓我十分驚訝,也算是一種意外之喜吧?!?/br> 寥寥幾年…… 穆湘西怔然地看著自己的手,猛然抬頭問:“什么叫寥寥幾年?” “一線天的毒雖然對與女性的折磨沒那么大,而且只是間歇性發(fā)病,但也只是對尋常人而言。對你這殘破的病體來說,它等于是一種□□,如果有一天,你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挺不過去了,一線天的余毒就會占據(jù)上風(fēng),你再也無法壓制住它的毒性,到時候只有同歸于盡的下場?!?/br> “那怎么能逼出余毒呢?” “解藥?!?/br> 穆湘西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可是我自己的血不就是解藥嗎?” “不,那是制作這一線天的人才知道的解藥方子,你的血對于你自己來說,收效甚微。一線天的毒方在江湖上早就已經(jīng)失傳了許久,唯一一次出現(xiàn)就是在世子爺?shù)捏w內(nèi),所以我懷疑,給世子爺下毒的人,就是唯一能夠研制出解藥的人?!?/br> 褚思銘這么說,就要追溯到賀君知前往戰(zhàn)場的那幾年去了,時間過了這么久,誰又知道當(dāng)初給他種下一線天的人現(xiàn)在去了哪里。 “我聽世子爺提過幾句,好像是在戰(zhàn)場的時候,不過也沒有詳細了解,”穆湘西重新躺了回去,“算了,反正還有幾年時間好活,這個目前不是最急的事?!?/br> “我問你,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你們已經(jīng)做到哪一步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賀君知和九殿下此時應(yīng)該占盡上風(fēng)了吧。” 她看著褚思銘沉重地搖了搖頭:“并沒有,相反,太子那邊做的防范很足,目前還很難拿出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給他定罪,審判之事已經(jīng)一拖再拖了?!?/br> “不過這幾日你們霍家倒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居然沒和走狗一樣跳出來護主,而是選擇了視而不見?!?/br> “那應(yīng)該是我的話起到了些作用,霍方明終于懂得趨利避害,明哲保身了,不過若是這次讓沈洵重新爬起來的話,我們霍家估計會摔好大一個跟頭?!?/br> “只是看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的話,倒也很難讓太子再也爬不起來。如果我們遲遲找不出更多的證據(jù),恐怕時限一到,等沈洵解除禁足,他就會和瘋狗一般反擊所有人?!?/br> “啊……”穆湘西苦惱地撓著臉頰,“可是我狠話都已經(jīng)放出去了。” “總之,世子爺讓我給你帶話,好好在自己房內(nèi)呆著,不要答應(yīng)沈詢的求親,也不要受任何人的動搖,一切交給他就行?!?/br> 穆湘西露出信賴的神色點頭:“嗯。關(guān)于我體內(nèi)余毒還沒有解開有性命之危這件事,還請褚大夫幫我保密,先不要讓世子知道。” “放心吧,最近他們倆也忙得腳不沾地的,別說是我想去告訴他,就算我在他耳邊喊,他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清楚。” 穆湘西聽完,好奇得要命:“他們最近在忙什么?” “除了太子的那宗牽連甚大的案件外,他們還在找沈洵那支兵隊的蹤跡,估計離沈洵大搖大擺帶兵進城之日,,也離得不遠了?!?/br> 第六十七章 履約 之后的好幾日,穆湘西都只能通過褚思銘來得到外界的消息,她的病一直好了又壞,壞了又好,等到第七個日頭的時候,她聽到褚思銘說,沈洵被放出來了。 她本來昏昏欲睡,聽到這個立馬睜開了眼睛,勉強打起精神問為什么。 褚思銘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沒說清楚。 “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我不相信是因為他們證據(jù)不足而錯過?!蹦孪嫖鞅日l都知道賀君知有多想扳倒沈洵,既是如此,又怎么會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放他一馬,令前面做過的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 “哎呀,”褚思銘在她質(zhì)疑目光的壓力下,終于頂不住和盤托出,“那還不是因為你嗎?因為沈洵告訴世子爺你的命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沒有解藥,那你一定會死的?!?/br> 穆湘西腦子雖然有些遲鈍,但這不意味著轉(zhuǎn)不動,她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會知道我?guī)唾R君知解了毒?誰告訴他的?” 見褚思銘的腦袋越來越低,她干脆撐起軟綿綿的身子,就那么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和他干耗著,只要褚思銘不開口,她就一直盯著他看。 最終褚思銘終于受不了了,那目光像是生出了一把凌遲刀,兀自拉扯著他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再三猶豫之下,他還是告訴了穆湘西事實:“是你一直久病不見好,所以世子爺隔三差五就會來問我你的病情,你也知道我根本瞞不住什么事,他稍稍把話一套我就上鉤了?!?/br> 他撇了撇嘴,似乎還在為賀君知不經(jīng)意間的套話而感到忿忿不平:“就這樣世子爺就知道了你還差一粒解藥救命,他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對你又是如此上心的程度,怎么可能不登門上太子府討要?” “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我要是和你提了,你肯定不顧一切要阻止世子爺這么做,”褚思銘悻悻地攤著手,“我可不想夾在你們兩個人的中間當(dāng)受氣包。” “更何況,你沒發(fā)覺到最近喝的藥變了嗎?是我特意把你的解藥摻進去熬制的,相信用不了幾天,你的身體就能大好了!” 穆湘西垂著眸,手中的錦被被攥出了一道深刻的痕跡,良久之后,她有些哽咽地緩緩開口:“……我想見他?!?/br> 曾經(jīng)她問過賀君知,那么拼著命地想要去爭搶這個皇位,究竟是因為什么? 是想解救他最好的兄弟,不讓他陷入權(quán)謀心術(shù)的危難和兄弟鬩墻的殘殺?還是想要延續(xù)賀家的一片榮華,能夠拔除多年以來作對的仇敵?甚至是他放不下這些富貴,想要為自己再踐行出一條難以逾越的官路? 但他的回答卻是簡簡單單的,只是因為一個人。 這個人穆湘西明里暗里嫉妒過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聽到他提起,無數(shù)次見過他因為這個人眼中有了光亮。她使盡了渾身的懈數(shù),也無法再在他心里頭前進一步,仍然是因為這個人。她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取代這個人在賀君知心目里頭的位置。 卻萬萬沒有想到,她一直就是這個人。 從當(dāng)初的死訊,到喜歡的梔子花,到那身美若天仙的藍色裙,再到現(xiàn)在一線天的解藥。 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巧合和毫無緣由的心軟。 賀君知一腔意難平,一心唯所求,自始至終只不過是一個她而已。 穆湘西的心口隨著情緒的激烈起伏而生出一陣熟悉的悶痛,她猛然側(cè)頭嘔出了一口淤血,立馬被褚思銘眼疾手快地點了兩下xue道。 這口血吐出來之后,她驟然感覺四肢輕快了不少,連帶著盤亙在腦海中很久的眩暈也減輕了很多。 “看來余毒差不多已經(jīng)被排出來了,”褚思銘拭了拭額前的汗,重新搭上穆湘西露在外面的手腕,“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從今以后,一線天的毒再也無法困擾你了?!?/br> 穆湘西聽了,心中不僅沒有變得輕松,反而還生出了幾分沉重之感。 “沈洵現(xiàn)在被解禁釋放出來,世子和九殿下會有什么危險嗎?” 褚思銘正想開口回答,二人就聽見阿碧在屋外焦急而急促地敲著門,嚷道:“小姐,您的病瞧得如何了,阿碧剛剛路過前廳,看見來了好多宮里的人,說是太子殿下特意去圣上面前求了情,把婚期提前到三日之后了!” 穆湘西和褚思銘驟然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里看出了震驚之色。 要知道,沈洵被關(guān)禁閉之前,可是親自送了一封類似于退婚書的東西來威脅霍方明,由此可見他對康定侯府是有多少不放心,寧可解除婚約,也不給侯府任何辯駁的機會。 而沈洵關(guān)禁閉中間,霍方明就像是審時度勢的墻頭草一般,沒有在朝堂之上發(fā)出任何替太子求情的話語,許多人都在猜測,太子與康定侯府的關(guān)系,是不是已經(jīng)就此垮臺了。 可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沈洵剛被釋放出來,既沒有急于報復(fù)陷他不義的云賀兩家,也沒有去扳回朝堂上傾斜一方的劣勢,甚至都沒有和九皇子去爭寵,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求皇帝把尚未取消的婚禮給提前。 穆湘西思來想去,一時間居然猜不透沈洵到底想要做什么。 褚思銘當(dāng)即就要起身,準(zhǔn)備回去:“要不然你先去前廳穩(wěn)住宮里來的人,我這就回去和世子爺商量一下,如何幫你徹底拒了這門親事?!?/br>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穆湘西怎么也想不通的思路忽然間豁然開朗,她拒道:“不,你回去告訴世子,讓他順著沈洵的意,把我嫁過去。” “你瘋了?”褚思銘失聲道,“你如果真的嫁給那個衣冠禽獸,還不會被他折磨至死?” 無所謂了,穆湘西默默地心想,她的眼中亮著如同星火一般的亮芒,頃刻之間便燎了原,就算是失敗,也打不了就是把前世的路再走一趟,她連死的滋味都已經(jīng)體驗過了,還有什么可以畏首畏尾的。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沈洵此舉的用意,就是在大婚的當(dāng)日可以公然開城放兵攻入京城,刺殺皇帝,一舉奪了皇宮。 只有她嫁過去,沈洵才有可能露出他此生最大的破綻。 第六十八章 宮變 如穆湘西所預(yù)料的,賀君知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堅決持反對的意見。要是穆湘西真的嫁過去,那無異于是羊入虎口,屆時無法再確保她的安危。 何況上一世他也是眼睜睜看著穆湘西嫁了過去,之后卻導(dǎo)致了穆家那一系列的慘案。當(dāng)時他是沒能力也沒有立場阻止,現(xiàn)在明明可以早一步避免,他說什么也不會讓穆湘西再涉這份險。 但是穆湘西和他考慮的不同,上一世她是不知曉沈洵的那些骯臟心思,幾乎把穆家所有的家底都同他交代過,這才讓沈洵有了可乘之機。而這一世不同,霍方明怎么說也是個老狐貍,盡管在目前形式下看似處于下風(fēng),但要是要逼他出手保全整個霍家,以他的能力肯定不成問題。 故而霍家不會和穆家一樣,演變成慘遭滅門陷害的結(jié)果。 而穆湘西也早就看清了沈洵的真正面目,不會被他的偽善外表再欺瞞。 她看似在重蹈覆轍,實際上是在一步步絕處逢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