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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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腳步,等馬車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美人jiejie的馬車,又失望地繼續(xù)往前走。 自她們身邊經(jīng)過了好幾輛馬車,其中有輛馬車上還有個醉漢,撩起車簾沖她們笑嘻嘻地喊:“小姑娘沒處去了嗎?不如跟我走,省的在此受凍?!?/br> 美人jiejie不見回來,姜聞音心里本就擔心,聽到醉漢的話,蹲下捏了個雪球砸過去。 醉漢嬉皮笑臉的笑起來,在這片寂靜的街上極明顯,好在馬車沒停,飛馳著走遠了。 就在這時,街角又來了一輛馬車,姜聞音已經(jīng)懶得抬頭去看了,她低著腦袋慢吞吞地走著,甕聲甕氣地問寒月,“我jiejie去了哪家書局,你知道嗎?” 寒月猶豫片刻,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公子干什么去了,只知他離開前,說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姜聞音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 “小姜姑娘,是徐琰哥哥他們!”錦娘突然驚喜地喊了起來。 姜聞音抬頭,看到徐琰駕著車在她們身邊停下,露出驚訝的表情,“小姜姑娘,這樣冷的天,你怎么在外面?” 車簾被撩開,姜沉羽冷白的臉龐隱在陰影里,看到姜聞音站在外面,身上落了一層雪,像個白色的雪人一樣,眉頭狠狠擰起,“上來,你怎么在這里?” 姜聞音松了一口氣,把凍僵的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動作笨拙地爬上馬車,動作自然地把手塞到姜沉羽的手里,吸了吸鼻子道:“jiejie去哪了,這么晚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么事。” 姜沉羽握著她凍成冰塊的手,停頓了片刻,語氣柔和了許多,“真是個笨蛋?!?/br> 姜聞音打了個噴嚏,招呼錦娘和寒月上來,等身上重新暖和起來,才沒好氣道:“我這還不是擔心jiejie你?!?/br> 姜沉羽輕笑一聲,像是十分愉悅,說了句:“傻?!?/br> 她們走的并不遠,徐琰很快就架著馬車回到宅子,等幾人下了馬車后,站在廊下時,姜聞音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姜沉羽的衣袖和裙擺上沾著暗紅的的血跡,她抬眸眼神直勾勾道:“jiejie,你的衣服上為什么都是血?” 美人jiejie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姜沉羽垂眸看了一眼,思考了片刻,凝神注視著她道:“……我來了月事?!?/br> 姜聞音愣了一下,松了口氣道:“原來是月事,嚇我一跳?!?/br> 第42章 幸好是月事,否則她還以為美人jiejie是剛從命案現(xiàn)場回來,這衣袖上和裙擺上血跡斑斑,加上廊下光線昏暗,美人jiejie臉色冷白,手指冰涼,那一瞬間,像極了冷漠無情的殺手。 姜聞音回頭看了眼,徐琰已經(jīng)把馬車卸下,將馬趕進馬棚里,打著哆嗦出來,在廚房門口跺了跺腳,縮著脖子進去烤火了。 她放開姜沉羽的手,哈了一口氣,“jiejie先回房間去待著,讓寒月去給你提桶水先洗洗,我再給你拿兩個月事帶來?!?/br> 姜沉羽頓了頓道:“讓寒月給我送來便可。” 姜聞音想了想,點頭應道:“那也好?!?/br>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手掌貼到她冰冷的臉蛋上,扯了一下她兜帽上的絨毛,“還不回去,你是想凍成冰塊嗎?” 她的指尖冰涼涼的,姜聞音縮了縮脖子,越發(fā)顯得藏在兜帽下面的臉蛋小巧精致。她是張鵝蛋臉,三庭五眼,五官生的很精致,是既可清麗動人,又可明艷照人的那類型。 只不過這具身體年紀還小,臉上還有點嬰兒肥,她又是杏眼,就顯得可愛幼齒了許多。 她沖姜沉羽笑了一下,“知道啦,我這就進去,等jiejie換完衣服出來吃飯?!?/br> 美人jiejie這傲嬌的性格,連關(guān)心人都獨樹一幟,要不是她聰明,準會被嚇哭。 望著那張笑容燦爛的臉蛋,姜沉羽沉默片刻,手指在她光滑地像雞蛋似的臉上輕輕摩挲,表情淡淡道:“以后我若是再晚歸,你就乖乖呆在家里,不許隨意亂跑?!?/br> 姜聞音:“我還不是擔心jiejie?!?/br> 姜沉羽涼涼地掃了她一眼,一言不發(fā)。 姜聞音:“好吧好吧,我知道了?!?/br> 姜沉羽抬手拍拍她的腦袋,慢悠悠地轉(zhuǎn)身,步履悠閑地向自己的房間走。 見她推開隔壁的房間進去,姜聞音也拍拍身上的雪花,脫下厚實的斗篷,打了個噴嚏,伸手在炭盆上烤了一會兒,然后從柜子里翻出幾個嶄新,用棉花縫制而成的月事帶。 寒月剛好進來,她扭頭說:“寒月jiejie你來的真好,剛好可以幫我把月事帶送到j(luò)iejie那。” 想了想,她又拿出自己新作的小衣,和月事帶放到一起。美人jiejie剛好要洗澡換衣服,就讓她試試這小衣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自己在改改。 寒月走近,拿起那沓月事帶和小衣,笑容干巴巴的。這東西送進去,她怕是要被公子的眼神給戳成篩子。 姜聞音沒看到她的表情,把剩下的月事帶放回去,她又拿過搭在旁邊的斗篷穿上,“我們一起出去吧,我去廚房給jiejie燒壺生姜紅糖水,她今晚在外面著涼了,不暖暖肚子,晚上可能要肚子疼?!?/br> 她每次都會姨媽痛,雖然美人jiejie說自己不痛,喝點紅糖水以防萬一。 寒月捧著東西和她一起往外走,委婉道:“這些事交給我去做就好,你還是呆在屋里吧。” 姜聞音抱著手爐,被風吹的一哆嗦,擺擺手道:“寒月jiejie你事情多,這點小事我做就可以,快去把東西給我jiejie送去,她應該要急用?!?/br> “那小姜姑娘你小心路滑?!焙抡f。 在走廊下與寒月分開后,姜聞音穿過光線昏暗的走廊,拐進旁邊的垂花門,低著頭小心腳下的冰碴子,推開廚房的門,看到徐琰和錦娘坐在灶前,手里捧著一個烤紅薯在吃。 見到她進來,兩人拿著紅薯站起來,錦娘問道:“小姜姑娘你怎么來了,我埋了好幾個紅薯,你要吃嗎?” 聽到有吃的,姜聞音眸子亮晶晶的,“給我留一個,我待會兒吃?!?/br> 錦娘摸摸腦袋,高興道:“好嘞?!?/br> 掃視周圍一圈,姜聞音問錦娘,“廚房里有紅糖和生姜嗎?我想給我jiejie熬點生姜紅糖水?!?/br> 錦娘還是個孩子,不懂這東西的用處,她打開柜子拿出一罐紅糖,又從角落里翻出幾塊生姜來,幫姜聞音把皮削干凈,切成片準備好。 這東西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就是用陶壺燒開水,把生姜片放進去和紅糖放進去,把紅糖攪拌融化就好。在等水開的間隙,她還吃了個紅薯。 紅糖水煮好后,寒月撩開簾子自外面進來說:“小姜姑娘,姜姑娘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我和錦娘現(xiàn)在把晚膳端到你房間,還是就在花廳里吃。” 姜聞音打開壺蓋,手被燙了一下,放在嘴吹氣道:“放到我房間吧,花廳太冷了?!?/br> 寒月應了一句,把溫在鍋里的飯菜拿出來,與紅糖水一起放在食盒里,將飯菜提去了上屋。 推開門進去,姜沉羽已經(jīng)換好衣服,懶洋洋地坐在窗下的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青瓷花瓶里的紅梅的花瓣,桌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 晚上不必出去,所以她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上,纖長的眼睫微垂,在白皙的眼底落下一片陰影,大概是剛洗過澡,嘴唇似乎比桌上的花瓣還紅,寬大的裙擺松松垮垮,表情慵懶。 姜聞音露出無語的表情,“jiejie,這花再叫你扯下去,就該禿了?!?/br> 姜沉羽托著下巴回頭,輕撩眼皮道:“外面不還有一顆樹?” 花再多,也經(jīng)不起jiejie你霍霍。 姜聞音幫寒月把飯菜從食盒里拿出來,擺放在桌上,端出那壺紅糖水倒了兩碗,招呼她道:“別玩了,快來吃飯?!?/br> 寒月和錦娘不跟她們一起吃,擺好飯菜好就自覺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姐妹倆。 姜沉羽捻了捻手里的花瓣,嫌棄地扔到地上,用姜聞音放在小璣上的帕子擦干凈,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坐到飯桌前。 姜聞音把紅糖水遞給他,自己也拿了一碗喝。 這東西來不來月事都能喝,里面放了生姜,用來驅(qū)寒也不錯,她還給寒月她們留了很多。 姜沉羽喝了一口,擰眉看著碗里黑漆漆、味道甜膩辛辣的紅糖水,嫌棄道:“這是什么東西,味道怎么如此怪異?” 姜聞音回答道:“生姜紅糖水啊,我怕jiejie剛才回來著了涼,晚上肚子疼,特意給jiejie煮的?!?/br> “……” 姜沉羽沉思片刻,終于弄明白,原來這玩意兒是治月事疼的,可她又沒真來月事。 見她又不喝了,姜聞音催促道:“jiejie快喝,涼了就沒用了。” 姜沉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起碗一飲而盡。 大概是昨夜在雪地里吹風了,姜聞音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她抬手放到額頭上,才發(fā)覺自己好像發(fā)燒了。 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她咳嗽兩聲,把衣服拉到被窩里暖熱,然后穿上下地,想讓寒月去給自己請個郎中,抓點藥回來吃。 沒想到,推開門看到的不是寒月,而是披散著長發(fā),孤零零地站在紅梅樹下的美人jiejie。 她沒穿斗篷,靜靜地看了會兒這樹梅花,然后抬手咔嚓一聲,把開的最艷的那枝梅花摘了下來。不是那種很細的枝丫,是足足有手腕粗、有一人高的一枝梅花,就那樣被美人jiejie給霍霍了! 姜聞音心疼極了,咳嗽一聲道:“jiejie,這花開的好好的,你為什么要把它折了?” 聽到她的聲音,姜沉羽拖著那枝梅花走上臺階,眉梢輕挑道:“給你插屋里?!?/br> 插……插屋里? 看著這么大的一枝梅花,姜聞音一眼難盡地看著她,想要從她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 但很顯然沒有找到,美人jiejie她是認真的! 姜聞音扶額,有氣無力道:“jiejie先放在那里,待會兒讓寒月看看,能不能放到我屋里那個青瓷纏枝缸里?!?/br> 姜沉羽把那枝梅花扔地上,見她臉蛋紅得不正常,嘴唇發(fā)白起皮,還時不時地咳嗽一聲,抬手放到她額頭上,蹙眉道:“你發(fā)燒了” 姜聞音扶著門框點頭,聲音低啞道:“好像是昨晚吹風了,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姜沉羽握住她的手腕,拉著人進屋,冷聲道:“發(fā)燒了還出來,想要燒成個傻子?” 姜聞音被她摁回床上,沮喪道:“我本來就難受,jiejie你別咒我了?!?/br> 姜沉羽頓了頓,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把被子角掖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她的腦袋在外面,“躺好不許動,我去讓徐琰給你請個郎中回來?!?/br> 姜聞音:“知道啦,jiejie大人?!?/br> 得知她生病的消息,寒月把早飯端進屋,用熱水擰干凈帕子,想要給她擦臉。 姜沉羽面無表情地伸手,“我來。” 寒月愣了一下,把帕子遞給她,又看看乖巧地躺在床上的姜聞音,識趣地帶上門出去了。 斜睨了姜聞音一眼,姜沉羽拿著帕子蓋到她臉上,用力地搓了兩下。 姜聞音嘶了一聲,吸了口氣道:“jiejie你輕點,我臉皮都要被你搓下來了。” 姜沉羽動作暫停,說了句麻煩,力氣放輕柔了許多,俯身捏著她的臉蛋,一點一點地擦干凈,又拿了面脂給她攃上。 她的動作很僵硬,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照顧人,擦完臉后,姜沉羽沉思片刻,過了會兒,似乎想起自己生病時姜聞音是如何照顧她的,把人從床上扶起來,墊上軟枕,舀了一勺粥送到姜聞音嘴邊。 姜聞音有些意外,沒想到性格傲慢的美人jiejie,居然也會有照顧人的一天,她張開嘴吃掉勺子里的粥,笑瞇瞇地看著姜沉羽。 美人jiejie的動作雖然有點粗魯,但學得有模有樣,一會兒給自己擦擦嘴角,一會兒掖掖被角,一會兒又倒杯茶,甚至還拿了本游記,坐到床前一本正經(jīng)地讀書給她聽。 讀了沒幾句,徐琰就帶著郎中回來了,姜沉羽讓開位置,讓郎中給她號了脈,說了句沒什么大礙,開了兩副藥就走了。 徐琰把郎中送出去,順路抓藥回來,拿到廚房給錦娘,錦娘用小火慢熬,到了午飯時間剛好熬好,把藥和午飯一起送到姜聞音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