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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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羽拿過藥碗,又要給她喂,姜聞音連忙拒絕道:“這個不用喂,我自己喝就好?!?/br> 中藥這種東西,味道又苦又怪,得一口氣喝下去才行,上次是故意折騰美人jiejie,她才一勺一勺的喂藥。 姜沉羽掃了她一眼,把藥碗放到她手上。 姜聞音捏著鼻子,吸了一口氣,抱著碗咕嚕咕嚕地把藥灌下去,然后拿起旁邊的清水灌下去,把嘴里的味道沖淡。 姜沉羽按了按額頭,拿起桌上的午膳,準(zhǔn)備繼續(xù)給她喂食。 姜聞音:“jiejie我自己可以吃。” 姜沉羽:“躺好,張嘴?!?/br> 姜聞音:“我只是發(fā)燒了,不是渾身癱瘓了,jiejie你不必這樣。” 她有點害怕,美人jiejie這跟照顧絕癥病人一樣的架勢,感覺下一步就要幫自己脫褲子尿尿了。幸好她沒有雞雞,不然美人jiejie可能會殷勤到幫她扶雞雞的地步。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把碗筷遞過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姜聞音好像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遺憾? 大概是喝了藥的原因,她吃完飯,困勁兒就上來了,她打了個哈欠,鉆進被窩里睡覺。但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做了幾個噩夢,被捂得出了身汗,渾身黏膩膩的,直到傍晚才醒過來。 醒來后屋里已經(jīng)掌燈了,姜聞音翻了個身,看到姜沉羽坐在窗前,開口道:“jiejie,我想喝水?!?/br> 一開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沙啞地厲害,聲音軟綿綿的,像是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人。 幸好姜沉羽的聽力敏銳,放下手里的書,拎著茶壺倒了杯水,扶她坐起來喝水。 屋里彌漫著淡淡的冷梅香味,姜聞音喝完水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看到墻角放著自己說的那個青瓷纏枝大缸,里面插著美人jiejie早上掰的梅花。 睡了一覺,她的燒好像退了,除了嗓子還有點難受外,其余沒什么大問題。 晚上又喝了次藥,第二天早上醒來,姜聞音已經(jīng)完全退燒,又變得活蹦亂跳。 錦娘給她端了一盤橘子進來,把昨晚聽到的八卦講給她聽,“聽說前天夜里,城西巷子里死了幾個人,刺史大人這幾天正派人在捉拿兇手,讓城里百姓都關(guān)好門戶,晚上別出門?!?/br> 姜聞音剝了個橘子喂嘴里,慶幸道:“幸好咱們前天晚上出去沒碰到?!?/br> 錦娘點頭表示贊同。 姜沉羽坐在旁邊看書,聞言掃了二人一眼。 吃完一顆橘子,寒月提了桶熱水進來,倒進旁邊凈室的浴桶里,又端了兩個炭盆放里面,對姜聞音道:“小姜姑娘你別洗太久,否則又要著涼?!?/br> 姜沉羽愣了一下,“你要沐浴?” 姜聞音:“對啊,我身上都是汗。” 姜沉羽點點頭,放下書起身向外走。 姜聞音拉住她,“jiejie你別出去,待會兒幫我搓下背?!?/br> 姜沉羽后退一步,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第43章 姜聞音上輩子是在北方讀的大學(xué),宿舍沒有洗澡的地方,只能到樓下的大澡堂子洗。她每次和室友一起去洗澡,都會互相搓搓背,偶爾旁邊還會有熱情的陌生女同學(xué)請求幫助,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地接過對方澡巾,賣力地搓起來。 所以對她來說,拉著美人jiejie幫自己搓澡,其實是一種親近的體現(xiàn)。 看到美人jiejie這受驚的模樣,她愣了一下,隨即不以為意道:“不就是搓個背,jiejie干嘛像是遇到了洪水猛獸?” 姜沉羽斜睨了她一眼,“我很忙,沒有空。” 姜聞音切了一聲,“jiejie害羞就直說,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比六七十歲的老婆婆還古板。搓個背而已,沒什么好害羞的,jiejie你得克服?!?/br> 她還沒去北方上大學(xué)前,也可害羞了,每次洗澡都遮遮掩掩,用毛巾捂著自己的胸口。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遮的必要,在霧氣繚繞的大澡堂子里,大家有的都有,沒誰會看她。 姜沉羽摁了摁額頭,“你自己洗?!?/br> 姜聞音:“jiejie幫我洗?!?/br> 她拉住姜沉羽的胳膊,嗲聲嗲氣。 姜沉羽掃了她一眼,抬手伸出兩根手指,嫌棄地抵在她的額頭上,“不許撒嬌?!?/br> jiejie,你這么兇會失去我的。 姜聞音扯下抵著自己額頭的手,抬頭瞅瞅姜沉羽的表情,見她表情冷冷淡淡,態(tài)度堅決,知道搓背這件事沒戲,只好嘆口氣,拿著干凈的衣物慢吞吞地進了凈室。 寒月低下頭,小姜姑娘這樣軟的小姑娘,只有公子這樣的正人君子,能夠鐵石心腸地拒絕了。 冬天天氣冷,屋里放了火盆還是冷,姜聞音匆匆地洗完澡出來,披散著頭發(fā)出來,屋里就錦娘一人,不見美人jiejie的身影。 她用棉布裹著頭發(fā)走近,坐到炭盆前,“錦娘,我jiejie去哪了?” 錦娘用火鉗往炭盆里加了幾塊炭,老實巴交道:“剛才徐琰哥哥拿了封信進來,姜姑娘看完后,就讓徐琰哥哥套馬車出門了,讓我告訴小姜姑娘你一聲,她晚上回來的晚,讓你不用等?!?/br> 姜聞音擦頭發(fā)的動作慢下來,猜測估計是林玄悠,因為除了他,她們姐妹在襄州就認(rèn)識其他的人了。 傍晚的時候,天上又飄起了雪花,廊下的燈籠光線黯淡,一束束昏暗的光線傾瀉而下,映照著倒掛在屋檐上的冰錐,屋頂被白雪覆蓋,慘淡的月光落在雪地里,映射著耀眼地銀光。 姜聞音盤腿坐在窗下的軟塌上練字,錦娘和寒月在她旁邊坐著下棋,偶爾與她說兩句話,屋子里暖和溫馨,墻角的梅花散發(fā)著冷香。 宅子的門突然被重重地拍響了,砰砰砰的聲音,像是立即要破門而入。姜聞音手一抖,一張字跡娟秀,即將要寫完的字帖就這樣廢了。 胡同里的野狗狂吠起來,門口響起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奉牧大人之命搜捕刺客,快開門!” 寒月放下手中棋子,露出警惕的表情,站起來對姜聞音道:“我去看看,你們在屋里別出來。” 姜聞音:“寒月jiejie小心。” 寒月提著燈籠出去,提著裙子腳步急匆匆,走到宅子門口打開門,看到外面站著幾個腰間挎著刀,表情不耐煩的男人。 見門開了,為首的男人粗魯?shù)匕阉崎_,一行人涌入宅子里,環(huán)顧四周后回頭道:“家中有幾口人,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寒月像是被嚇到了,小心翼翼道:“家中共有五口人,我們二姑娘在屋里看書,大姑娘出門去買書了,還未回來,并未見到可疑之人?!?/br> “叫她們都出來,把戶籍文書拿出來給我看看,其余人進屋去搜!”男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外面的動靜這樣大,姜聞音不能裝作沒聽到,她穿上斗篷,戴上帽子,領(lǐng)著錦娘從屋里出來,剛好與沖進后院的一行人迎面撞上。 姜聞音屈膝行了一禮,低眉順目道:“見過幾位官爺,小女子家中只有我們奴仆三人,戶籍文書在此,請官爺過目?!?/br> 錦娘拿著那份由林玄悠幫忙偽造,印章齊全,除了姐妹二人的身份是假的,其余都是真的的文書,警惕地看了幾人一眼,把文書呈給男人。 廊下光線黯淡,落在姜聞音身上,襯的她膚白如玉,宛如畫中走出來的小娘子,男人多看了幾眼,意味深長地笑了聲,接過錦娘手中的文書,隨意翻看幾下便扔了回去,向前走了幾步,伸手勾住姜聞音的下巴,勾唇笑了一聲,“陸瑩?真是個好名字?!?/br> 當(dāng)初偽造身份時,姐妹倆只改了姓氏,隨陸無暇姓,反正很少有人知道,姜家逃出來的兩個女兒的閨名叫什么。 寒月臉色微變,上前道:“官爺請自重。” 男人的直勾勾地看著姜聞音,微微抬手,便有兩個護衛(wèi)拔刀攔住了寒月。 寒月眸子一暗,手放到腰間,欲要動手。 姜聞音余光瞥見,垂在衣袖下面的手?jǐn)[了擺,示意她先別著急,再看看情況。有寒月在,她并不擔(dān)心自身安危,何況她自己也會武功。 說實話,早在男人勾住自己的下巴時,她就差點沒忍住,想給他的胯下來上一腳,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斷子絕孫腳。 但考慮到她們姐妹來剛安定下來不久,她想過個安穩(wěn)的年,就忍了下來,這老兄最好識趣,搜查完趕快離開。 姜聞音能感覺到,男人油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點點地打量著,像是惡心的毒蛇在吐著信子。她揮開男人的手,后退兩步,面不改色道:“官爺?shù)娜巳羰撬淹炅耍涂梢宰吡??!?/br> 男人笑了一聲,“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姜聞音垂眸道:“不知道?!?/br> 男人哈哈大笑道:“我乃牧大人身邊的護衛(wèi),可非襄州刺史手下的衙役,牧大人知道嗎?當(dāng)今國舅爺,是你們林刺史都要當(dāng)祖宗拱著的人!” 她當(dāng)然知道,姜家還沒倒之前,原主就是牧家小姐的小跟班。小說中,與男主虐戀情深的女主蘇寄云,就是牧貴妃庶妹的女兒。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很滿意,意味深長道:“我家大人就喜歡你這樣白凈幼嫩的小姑娘?!?/br> 戀童癖?姜聞音一陣惡寒,差點要忍不住,沖男人這張施恩似的臉上來一拳。 但男人只是拍拍她的臉蛋,笑容張揚肆意,轉(zhuǎn)身闊步向外走,“好好在家里等著,過幾日會有轎子來接你?!?/br> 姜聞音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后扭頭沖寒月點頭,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不能讓他們安全離開,趁那位牧大人不知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人解決了,這樣她和美人jiejie才能繼續(xù)在襄州待下去。 身為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姜聞音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把殺人這件事,看的跟喝水一樣簡單,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概這幾月的逃亡生活,她見了太多人性丑陋,而法律無法保護的地方。從小杏村的村民,到王虎山的土匪,她習(xí)慣用武力解決事情。 寒月微不可見地點頭,準(zhǔn)備等他們離開胡同,跟上去將人悄悄的解決。 男人身后的侍從在嬉笑,踢了腳地上的海棠花,勾肩搭背地往外走,“這下不必受罰了,抓不到刺客,給大人尋了個小美人也不錯。” 話音未落,幾人腳步突然停住,眼神變得直勾勾,出神道:“我們不是在做夢吧,今天竟然一連見到了兩個美人兒?”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姜聞音看到美人jiejie靜靜地立在宅子門口,表情陰冷,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們,颼颼地往外冒著殺氣。 她看到男人眸子猛地一亮,“原來是對姐妹花,今日真是走大運了?!?/br> 姜沉羽嘴角一扯,表情陰森冷漠,“你把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遍?!?/br> 男人一愣,下意識地重復(fù)道:“原來是對姐妹花,今日真是走大運了?!?/br> 姜沉羽:“不是這句,是對她說的那句?!?/br> 隔著眾人,她的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姜聞音身上。 男人:“好好在家里等著,過幾日會有轎子來接她。” 姜沉羽表情更加陰沉了,她盯著男人,一字一句道:“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她陰沉可怕的模樣,竟讓男人隱隱有些懼意。他先是退了一步,然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美人給嚇到了,拔刀惱羞成怒道:“你別不識抬舉!” 姜沉羽沒有多過廢話,掃了一眼寒月,寒月瞬間明白過來,抬手認(rèn)出幾枚銀針,男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瞬間不能動彈了。 其余侍從一驚,拔刀沖上來,卻見寒月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沖進了人群,動作干凈利落,眨眼間就放到了他們。 姜沉羽終于動了,步履悠閑地向男人走來,在地上撿起一柄大刀,裙擺曳地,寬大的衣袖在地上滑過,烏黑柔順的發(fā)絲被寒風(fēng)吹起,她來到男人面前站定,漆黑的眸子里帶著凜冽的殺意,她居高臨下,緩慢地開口道:“剛才,你是用這只手碰的她?” 男人表情驚恐,張了張嘴。 姜沉羽手起刀落,鮮血濺了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