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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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只鮮血淋漓的斷手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姜聞音腳下,血液簌簌地流著,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浸染出了一塊殷紅色。 男人表情猙獰,額間青筋暴起,捂著胳膊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地大叫。 黑夜里,男人的慘叫聲十分明顯,但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出來查看,唯恐牽連到自己。 雪又大了,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落滿姜沉羽的肩頭,他單手輕巧地拎著大刀,刀尖上的血跡滴落在雪地上,嘴唇紅的像喝過人血一般,冷白美麗的面龐掩映在兜帽檐的陰影下,他笑吟吟地抬腳踩到男人的臉上,將刀尖抵著男人脆弱的脖頸。 承受著巨大的痛意,在地上嚎叫的男人抱著胳膊,豆大的汗珠簌簌地往下落,卻不敢再動了。 姜沉羽輕撩眼皮,朝姜聞音看了過來,語氣涼颼颼,“他那只手有沒有碰過你?” 她的臉上沾滿著血跡,臉色蒼白,嘴唇像是比臉上鮮紅的血跡還要紅潤,呈現(xiàn)出病嬌的模樣。 姜聞音咽了咽口水,美人jiejie又颯又美,她看的幾乎挪不開目光,沒人會沒想到,身嬌體弱的美人jiejie,竟然可以這么猛! 以前她以為,美人jiejie只是脾氣古怪,傲嬌毒舌了一點,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有病嬌的屬性! 看了眼腳下的斷手,姜聞音后退兩步,老實地?fù)u頭回答道:“沒有。” 男人捏自己下巴和臉蛋的手是同一只,已經(jīng)被美人jiejie砍掉了,她并沒被占到什么便宜。 姜沉羽眉梢輕挑,“你在怕我?” 姜聞音否認(rèn)道:“沒有,我只是有點惡心?!?/br> 雖然美人jiejie砍人不眨眼,但這是為自己出頭,她主要是看到這斷手,有些生理不適,感覺渾身瘆得慌,想要吐的感覺。 很奇怪,她可以平靜地指揮寒月殺人,但看到殘肢斷手之類的東西,還是會扛不住。 姜沉羽憶起當(dāng)初在小杏村,她看到那顆血rou模糊的人頭,也是這個反應(yīng),表情由陰轉(zhuǎn)晴道:“既然你嫌惡心,那他的另一只手就不砍了?!?/br> 她垂眸看向腳下表情痛苦的男人,抬手將刀尖往前送了點,男人脖子瞬間流出殷紅的鮮血,他表情驚恐地大喊:“別殺我!” 姜沉羽笑了一聲,表情平靜地抬手,男人的呼喊聲猛地停下,眼珠子瞪大,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脖子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她隨手將滴血的大刀扔到地上,向姜聞音走來,牽住她冰涼的手,蹙眉問道:“怎么這么涼,你先進(jìn)屋里去?!?/br> 姜聞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以及嘴巴被堵住,躺在地上表情驚恐的幾人,“jiejie準(zhǔn)備怎么處置他們?” 人是不可能放回去的,否則麻煩還會接連不斷,可今夜這么大的動靜,周圍的百姓都聽到了,明日牧侍郎發(fā)現(xiàn)手下人失蹤,不需要多久,就能查到她們這里。 姜沉羽思考片刻,牽著她的手,扭頭對徐琰道:“去叫林玄悠來一趟?!?/br> 徐琰咽了咽口水,拱手應(yīng)道:“是?!?/br> 姜公子真是太可怕了,從方才他們進(jìn)屋,看到那個男人摸小姜姑娘臉蛋時,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將至冰點,身上的氣勢極為可怕。 他不由慶幸,幸好自己當(dāng)初看中的是男扮女裝的姜公子,而非是小姜姑娘,否則他現(xiàn)在的墳頭草已經(jīng)有三尺高了。 看著徐琰離去的背影,姜聞音問:“jiejie是想讓林公子幫忙解決此事嗎?” 姜沉羽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進(jìn)屋,“不錯,他父親是林從義,這點小事可以交給他?!?/br> 姜聞音:“可他為何要幫我們?” 僅憑陳棠的關(guān)系,她們就可以信任林玄悠嗎?還有,美人jiejie為何可以如此淡定,把這件事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姜沉羽懶洋洋地坐到軟榻上,“不必?fù)?dān)憂,他會幫我們的?!?/br> 林玄悠雖然沒認(rèn)出自己來,但有陳棠的信和自己的令牌在,他會將此事遮掩過去的。 姜聞音嘆口氣,她越來越看不懂美人jiejie了,總覺得她藏著一個超級大的秘密。算了,只要美人jiejie心中有數(shù),她也懶得干預(yù)。 她幫姜沉羽解下帶血的斗篷,拿著手帕,一點一點地把她臉上的血跡擦干凈。 姜沉羽凝神注視著她,像個乖寶寶一樣配合。 血跡不容易擦掉,擦得七七八八了,姜聞音把帕子丟到一邊,帶上兜帽往外走,“我去打盆熱水進(jìn)來,jiejie待在屋里別出來?!?/br> 姜沉羽靜靜地坐在榻上,望著她的背影,無所事事地薅了把花瓶里的梅花。 姜聞音出來時,看到寒月和錦娘正拿著繩子將那幾人往廊下的柱子上綁,就順手幫了她們一把,然后再去的廚房打水。 錦娘跟在她身后進(jìn)屋,凍得直打哆嗦,抱著胳膊坐到灶前烤火,“小姜姑娘,姜姑娘好兇啊。” 姜聞音:“……是有點。” 她今天也被鎮(zhèn)住了,一開始都不敢相信,這是她身教體軟易推倒的美人jiejie。等美人jiejie開口后,她才找到一絲熟悉感。 錦娘心里發(fā)毛道:“我現(xiàn)在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是那只斷手,我晚上要睡不著了。” 姜聞音失笑,錦娘到底還是個十歲的小姑娘,膽子再大,看到這種血腥畫面也會害怕,她安慰道:“那你晚上抱著枕頭去找寒月jiejie。和她睡上幾晚?!?/br> 和錦娘說了會兒話,她把熱水端進(jìn)屋,姜沉羽正撐著腦袋,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她走近,她睜開眼睛,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姜聞音把盆放下,把毛巾擰干,勾著她的下巴,聚精會神地給她擦臉,“jiejie晚上吃飯了嗎?廚房里還有雞湯,沒吃的話讓寒月給你下碗面。” 姜沉羽抬眸,望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竟然覺得她臉上的絨毛有些可愛,手癢癢道:“沒吃。” “那我去讓寒月給你下一碗面?!苯勔粽f。 擦完臉后,她拿了一盒面脂過來,用手指挖了一坨點在姜沉羽的臉上,均勻地揉開,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氣竄入兩人的鼻子里。 姜沉羽默了默,“這是什么?” 姜聞音:“這是我新做的面脂,好不好聞?” 姜沉羽:“……還成?!?/br> 姜聞音露出笑容,“我給jiejie也留了一盒,待會兒拿給你?!?/br> 姜沉羽:“……” 涂完面脂后,姜聞音把水端出去倒掉,然后順路去了廚房一趟,在廚房等著寒月做好青菜雞絲面,裝進(jìn)食盒里提回去,看著姜沉羽吃掉。 雪落了厚厚的一層,把男人的尸體都掩蓋住了,其余幾個被綁在柱子下的人也被凍得瑟瑟發(fā)抖,臉色青紫。 徐琰冒著大雪將林玄悠帶回來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姜聞音早就抵不住困意,趴在軟塌上睡著了。 姜沉羽沒吵醒她,將人抱到床上,帶上門出去,剛繞過垂花門,便看到林玄悠裹著鶴氅,大步向自己走來。 “姜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牧侍郎的人為何在此,聽你家下人說你們竟還殺了人?”林玄悠表情嚴(yán)肅。 姜沉羽掃了他一眼,“聲音別那么大?!?/br> 林玄悠猛地住嘴,掃視周圍一圈后,看到躺在雪地里的尸體,低聲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沉羽看了一眼寒月,寒月上前,低聲細(xì)語地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然后道:“聽聞牧侍郎自來襄州,已經(jīng)強搶民女?dāng)?shù)人?!?/br> 林玄悠厭惡道:“此事我父親已經(jīng)阻攔多次,但牧侍郎背后有陛下?lián)窝?,仍不肯收斂。不過姜姑娘請放心,此事我會替你們姐妹擺平。” 姜沉羽表情平靜,抬步向書房里走,漫不經(jīng)心道:“你與你父親想忍耐下去,等臨近年關(guān),姓牧的查不到稅銀的下落,自會離開襄州,回長安復(fù)命?” 林玄悠跟在她身后,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我與家父的確是這個打算?!?/br> 姜沉羽嗤笑一聲,回頭似笑非笑道:“可惜姓牧的不是這么打算的,能查到稅銀的下落自然是好,查不到不還有你父親嗎?” 林玄悠臉色一變,“姑娘請直言?!?/br> 姜沉羽推開書房的門進(jìn)去,坐在窗下,抬眸掃了他一眼,“襄州富饒,牧家早就看上此地,要拿你父親做替死鬼,抗下丟失稅銀之責(zé),順便將襄州刺史的位子收入囊中?!?/br> 林玄悠坐在他對面,大驚失色道:“他們怎敢?” 姜沉羽反問:“為何不敢,趙貞寵愛牧貴妃,為了給她的兒子鋪路,一個小小的襄州又算得上什么?” 林玄悠:“你是說,陛下他已經(jīng)默許?” 姜沉羽起身走到書架前,從一個檀木盒子里拿出封密函出來,遞給林玄悠,“作為你幫我的謝禮,這是前幾日我的人從姓牧的人手中截獲的,你自己看吧?!?/br> 林玄悠接過去,打開迅速瀏覽一遍,待看到信中字跡以及落款印章時,臉色倏地一下變了。 他捏緊拳頭,把手中信件捏的皺巴巴的,飽含怒氣道:“我早已知曉他昏庸無道,但沒想到,他竟然不惜讓姓牧的滅我林家滿門!” 姜沉羽看了他一眼,“姓牧的準(zhǔn)備在半個月后動手,留給你和你父親的時間不多了。” 其實沒這件事,這封信也會送到林從義手上。林從義與陸家沒關(guān)系,但林玄悠是他的人,他的人他可以動,別人不行,趙貞和牧氏更不行。 林玄悠抬眸看向她,冷靜地開口道:“姑娘究竟是誰?姜四姑娘貌美柔弱,只是個閨閣女子,絕不可能知道這些?!?/br> 姜沉羽摁了摁額頭,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有磁性,“你還認(rèn)不出我來嗎?” 林玄悠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姜沉羽輕撩眼皮,自懷里拿出那枚帶有青羽的古樸玉佩,有些不耐煩道:“你怎么比陳棠還蠢?” 林玄悠噗通一聲跪下,震驚道:“公子怎么在此處,還做如此打扮?” 他只在五年前見過公子一面,那時的公子還是少年模樣,若不是親眼見到,他怎么會相信,如此美麗的女子,竟然是他暗自效忠的公子? 姜沉羽沒回答,只是淡淡道:“姜瑩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許在她面前露餡?!?/br> 什么意思,也就是說公子一直是以姜家四姑娘的身份示人,連姜七姑娘都不知道真相,一直誤以為公子是她jiejie? 林玄悠行禮道:“是?!?/br> 姜沉羽:“去把外面的人解決了,你父親那里自己想辦法解釋,不要透露我的身份?!?/br> 林玄悠恭敬地應(yīng)了下來,起身向外走。該叫他那個忠君愛國的父親瞧瞧,他忠于的帝王究竟是怎樣的人。 林玄悠的人帶走了那幾個凍暈過去的男人,以及地上的尸體,寒月和徐琰處理了院子里的血跡,第二天清晨,姜聞音出來時,院子里干凈的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她伸了個懶腰,披散著頭發(fā)敲開姜沉羽的門,見她衣襟松散,愣了一下問道:“jiejie,外面那些人呢?” 美人jiejie一向衣著整齊,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可惜冬日衣服厚實,里面還有白色中衣,什么都看不到。 姜沉羽抬手整理衣襟,斜睨了她一眼道:“已經(jīng)被林玄悠帶走了?!?/br> 姜聞音:“我昨夜怎么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姜沉羽:“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打雷都叫不醒,怎么可能聽得見?” 姜聞音:“……”jiejie大人,別動不動就人身攻擊。 幾場雪落下來,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今日終于放晴了,稀薄的陽光自云層里映射出來,寒風(fēng)比下雪時還凜冽,枯樹枝丫上偶爾落下點雪,麻雀在枝頭蹦來蹦去覓食。 姜聞音坐在火爐前,拿出許久沒有吹過的笛子,吹了一支曲子,讓姜沉羽點評。 姜沉羽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神情慵懶道:“氣息虛浮,有幾個音吹錯了?!?/br> 姜聞音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那幾個音我記不住了,jiejie再教我一遍?!?/br> 姜沉羽坐起來,朝她伸手,“拿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