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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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站,月白其實已經(jīng)靠在陳知淵身上的。歪栽著頭,能讓陳知淵眼尾一掃就看到脖子上那白瓷似的皮膚,看著就細膩柔軟,像是剛蒸好的雪白米糕。以前捏的時候沒注意,倒是不知道會不會稍微一捏就會出現(xiàn)紅痕。 站好了師尊。月白重重點點頭,發(fā)現(xiàn)陳知淵沒有生氣的意思才干脆應道。 心里卻在尋思,免費蹭他一個防風咒算什么?只要自己不要臉,陳知淵不生氣,他不僅敢蹭,他還敢一直蹭! 嗯。陳知淵聽他回答后才俯身下去,用被月白抓住的胳膊環(huán)住他的腰,一雙眼眸越發(fā)垂下,斂下一片暗芒。邊聞著月白脖間那清幽的竹香,邊在月白脖后刻意冷淡道。既然站好了,就別動了。 嗯嗯嗯,多謝師尊,師尊您真好。月白邊哼唧著,連眼都沒斜,帶著占了便宜的沾沾自喜,極為麻利地給陳知淵賣了個乖。 絲毫沒有察覺到那近在眼前的危險,也沒想一想,歷來不做人的陳知淵這次怎么那么好說話。 舒服嗎?陳知淵聲音有些飄忽,銳利的眼神牢牢盯著懷里的月白,緊繃著身體問道。 好一會兒才沉著臉,深深嘆了口氣,發(fā)出一聲輕的喟嘆。若是一直這般,多好? 我就不用無所不用其極,努力掙扎著想要抓住你,一點一點把你困住,鎖在身邊。 那聲喟嘆隨風而逝,快得讓人聽不見。只那呼吸沉沉,噴在月白脖頸上,讓月白覺得有些癢。 月白因著那陣癢意,不由得微微聳了聳肩膀,仰著頭在陳知淵胸膛上蹭了蹭,繼續(xù)心無旁騖地御劍,邊應著陳知淵道:舒服呀師尊。 誰偷懶不舒服呀? 嗯。陳知淵眼里涼涼,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摟緊了他,才彎起了一個大大的笑,眼里戲謔又認真,穩(wěn)著聲音,淡淡道:那可就對不住了,本尊也想舒服。 下一刻,陳知淵撤掉了自己的防風咒。 無孔不入的風鋪天蓋地地吹了起來,吹得月白感覺像是自己要被撕扯開,嚇得他驚叫著邊掐了個咒,邊牢牢攀在陳知淵胳膊上,慌張道:師尊,你干嘛? 如你所見。陳知淵的聲音被風吹得有些失真,可落在耳朵里卻還是安定又沉穩(wěn)的,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故意說道。月白,本尊可是你師尊。會容你偷懶嗎? 那自然不會。月白慌張道。師尊別急,徒兒這就施咒。 嗯。陳知淵點點頭,等著月白將咒施好了,才又涼涼道:你有了防風咒,本尊卻沒有。你能讓你師尊站在你身后吹風嗎? 那當然不能。月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一經(jīng)陳知淵提醒,馬上控制著靈力,盡力將陳知淵和自己一塊罩住,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師尊,徒兒真的有些捉襟見肘,您再往徒兒身上靠一些。 好。陳知淵配合地應著,越發(fā)貼在月白身上,終是斂下了那如淵般幽暗的眼神。 這劍御得月□□疲力盡,直到被陳知淵提示可以落下來后他才松了口氣。本來自己一個人就疲于奔命了,加上了一個陳知淵,更是雪上加霜。 偏生陳知淵還說得句句在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月白無話可說。 不過進步倒是可喜的,畢竟實踐出真知,月白已經(jīng)知道怎么在御劍的時候,將咒術精準地遍布在自己身上了。 陳知淵待到下來了才替他攏了攏不知什么時候散落下來的一縷青絲,背著手溫聲道。雖然你辛苦一番,但是本尊還是想要告訴你,若是直接在你的清風劍上施咒,而不是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能會更容易些。 所以,您,為什么,不,早點告訴,徒兒呢?月白有些呆滯,剛泛起的一絲喜意湮滅無蹤,仿如被迎頭澆了個透心涼,咬著牙望著陳知淵,狠狠吸了一口氣,氣得哆嗦道。 多好的讓你控制靈力的鍛煉機會,本尊為何要早點告訴你?陳知淵沒因為月白的反應有絲毫的愧疚,邊笑著,順手施了個法。將月白浸月竹的氣息隱藏住,猶不放心,想了一想,又施了個障眼法。 障眼法月白還是熟的,看到陳知淵的手勢,忙挑著眉,不信任道:您這次把徒兒變成了什么? 變成了一個普通路人。你身份特殊,這妖界處處兒都有想要將你扒皮拆骨的妖修,若是不偽裝出去了,本尊不想殺生。陳知淵勾勾唇,扶了扶他頭上的護神玉簪,心情不錯道。 哦。事關自己的性命月白還是對陳知淵放心的,點了點頭,望著周邊,躍躍欲試問道:那徒兒可以在這里逛逛嗎? 他們落下的是一個妖界與人界的交界小城旁。小城叫離城,熱熱鬧鬧,離得不近都能聽到那沸反盈天的喧鬧聲。 自然可以,但是不能離本尊太遠。是非之地,哪怕你是個普通路人,不想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你,知道嗎。 那是自然。月白點頭如搗蒜,一把攙著陳知淵的胳膊,快步朝著小城飛去道:師尊您放心,我多安分啊。 第46章 進山 安分的月白到了門口,沒走幾步就察覺到了不對。 一雙眼睛對著周圍的行人掃來掃去,詫異問道:是我的錯覺嗎?師尊,是不是有人在看著咱們? 關咱們什么事?陳知淵素來不喜歡搭理人,只往前走著,待到了離城城門口,才跟月白道:到了,進去之后就是妖界了。 那咱們進去吧?月白點點頭,跟著陳知淵走到城門守著的侍衛(wèi)身邊,看了他一眼。 陳知淵絲毫不慌,不緊不慢地從袖子里抽了個牌子,拿去給侍衛(wèi)看。 原來是云靜宗的仙君,您請。侍衛(wèi)看到了牌子,并沒有刁難,反而熱絡地請陳知淵進門。 云靜宗與妖界皇族素來交好,到了他們的地盤,總要給幾分薄面的。陳知淵淡定望著月白,估摸著所謂交好,可能也是從田任答應養(yǎng)了月白開始的,只是月白本人卻絲毫不知道。 離城中與城外的行人并無太大區(qū)別,離城離人界不遠,因此特有規(guī)定,妖修在這里要皆以人形出現(xiàn),月白看著這魚龍混雜的人群,這才明白陳知淵為什么要給自己施障眼法。 那頂著兔耳朵,帶著猴子尾巴晃悠悠走路的妖修,看著都好欺負。尤其是支楞著一雙白耳朵的小妖修,那雪白的耳朵隨著走路顫啊顫啊的,讓月白都想去狠狠摸一把。 只是他還沒想要上去,已經(jīng)有人過來了。一人穿著粗布短打,可能是妖修化形的緣故,臉長得有些扭曲,總不像是一張人臉。那妖修對著月白粗啞喊道:你身邊的這個人,賣不賣? 陳知淵斂了氣息,便看不出半點修為,就真的有人覺得他是個普通人。畢竟這城里的普通人并不少,有些妖修最是喜歡去人界抓些普通人,不管是從哪里弄來的,到了這個地方,是做鼎爐還是做食物,就不是人說的算的了。 這樣漂亮的皮囊,也是你這等雜毛小狐貍能有的?識相點,賣給大爺,大爺給你五塊靈石。那粗獷的漢子又走近一步,眼睛滴溜溜地朝著陳知淵轉(zhuǎn),仗著自己金丹期的修為,一點都不在意月白,麻喇喇上來就想要動手。 雜毛小狐貍?月白低頭望了望自己,卻什么都沒察覺到。突然一怔,這才抬眼盯著陳知淵道。我現(xiàn)在是一只雜毛小狐貍? 陳知淵卻沒說話,斯文的臉上神情自若,嘴角噙著一抹淡笑,逗他道。有問題?但凡你的毛皮白一點,你就只配作披風。 沒問題,雜毛小狐貍挺可愛的。您開心就好。月白深感陳知淵偶爾發(fā)作的惡趣味,朝他露了個假笑,艱難咽了口口水,才嘆了口氣。指著不怕死上趕著的人,自暴自棄問道:那他怎么辦? 別人問的是你,又不是我。陳知淵皮笑rou不笑,連本尊都不用了,看來是要扮豬吃老虎到底。 月白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一邊在心里罵他老黃瓜刷綠漆,臭不要臉,卻還是秉持著對眼前這位妖修那微末的良知,友善跟他道:不賣。 不賣?大漢又走近了一步,將月白落在自己的陰影里,蠻橫道。現(xiàn)在賣給我,是你的福分,若是被別人看上了,你連賣的機會都沒了。 知道嗎?五皇子來離城了,你身邊的這個人類肩寬腰窄,長得好,能吃能玩。但凡他走了狗屎運,被五皇子看上了,你連五塊靈石都拿不到。 月白: 不勞您掛念,五皇子見不到他!月白說話粗聲粗氣的。本就煩極了他,又聽到他說五皇子,更是覺得晦氣。 若是沒猜錯,他所說的五皇子該就是日后的妖皇,楚寧的重量級男配之一越凌。 這個人在原書中遇到楚寧前,葷素不忌,最是喜歡美人,留下個浪蕩風流的名聲,以此來展現(xiàn)日后遇到楚寧后的浪子回頭,情深似海。 雖然理是這個理,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也很狗血帶感。可好端端的男配不去跟楚寧你儂我儂,上演你逃我追的戲碼,總要跟自己遇上干嘛呢? 不對,還沒有遇上呢。月白因著糾結(jié),五官都皺在一起了,深吸口氣,一把揮退那混不吝的妖修,拉起陳知淵的手就想要趕緊走開。 只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月白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周圍早就站了一群看熱鬧的妖修。 什么樣的人類奇貨可居,能讓五皇子看上?背后冷不丁有人插嘴道。 月白下意識轉(zhuǎn)過身去,只覺得這世界天道對他惡意深深。 說話的那人穿著一身緙絲的金紋白袍,正拿著折扇站在他們身后靜靜地敲,眉間的紅痣在藍色瞳仁的映襯下顯得奪目,帶著那雙吊梢狐貍眼,帶著一股驚心動魄的危險。 月白看清了他的臉后一怔,翻了個白眼立在原地一點不想說話。都怪那個烏鴉嘴妖修!這特么不是越凌還能是誰? 越凌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鋼藍色的眼睛像是淺海波瀾,那眼神灼灼落在陳知淵身上,聚精會神地上下打量著他。最后將目光停留在陳知淵那斯文又冷清的臉上,猛地展開折扇,輕吸了口氣,瞇著眼夸道:果然不錯,美人,怕是第一次來妖界吧。相逢在此也是緣分,可需要人陪你共游? 美人?你叫誰?陳知淵輕皺著眉頭聽著這個稱呼,聲音像是玉石落盤一般清脆。只那眼神仍舊淡漠,望著前方端著風輕云淡的樣子,好似一切都不在他眼底。 自然是你啊,難不成還是你身邊的雜毛狐貍?越凌那狐貍眼繞著陳知淵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越看越滿意,折扇點著下巴,邊笑道。 說者無畏,月白卻在一旁聽得眼皮直跳,看著越凌那輕松自在的樣子,心想妖界的人都這般生猛且眼神不好嗎? 猶記得自己剛進聽雨峰的第一天,田任就曾經(jīng)說過,陳知淵當初只被人夸過一句好鼎爐,就直接用破天劍將那人絞得魂飛魄散,連渣兒都不剩。 思及此,月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只默默垂眼,靜靜等待著這位垂涎美色的男配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想象中陳知淵單方面虐殺的場面并沒出現(xiàn),陳知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靜靜問道:你就是越凌? 呦?美人認識本皇子?越凌眉毛輕動了動,眼梢上挑著,好奇問道。 我們要進沉午山。陳知淵的手搭在月白肩膀上,輕拍了拍,理所當然道。 沉午山三個字讓月白僵硬在原地,反應過來后更想挪動步子,好離陳知淵遠一點。 誰要進沉午山了?他一點都不想進沉午山。沉午山是妖界皇族圣地,聽說里面埋了不少皇族先輩骨灰,可是妖界正兒八經(jīng)的皇陵。 是故,哪怕里邊有異寶無數(shù),也沒人敢進去。不說皇族人日夜把守在那里,就算進去了內(nèi)里的兇險也足夠讓人被扒下一層皮來。原文中饒是楚寧當初頂著主角光環(huán),也是九死一生,在關鍵時刻全靠越凌放水才能逃出來。 你是誰?越凌在他說沉午山的時候就眼神一肅,颯地展開了手里的扇子,鎏金扇面上映雪的紅梅格外奪目,在陽光下泛著血氣的寒光。 陳知淵卻沒回他,抬著頭眼眸清冽,一掃周圍,卻是涼涼道。堂堂五皇子,千里迢迢卻來這邊陲小城,是在等人吧。 我是誰,你讓他出來,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是嗎?越凌臉色一變,片刻后才恢復成了常態(tài),藍色的眼眸里清光閃爍,繼續(xù)強笑著??磥?,美人之間都是互相認識的。 他不過是來此應約,卻不曾想,無意逗弄一句就踢到了一塊鐵板。對方來勢洶洶,自己只能看著這鐵板到底有多硬。若是來歷不大,倒還能回旋一些 只是還沒想完,身后的聲音就無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 師尊,您來了。楚寧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秋水劍不離手,卻不敢看陳知淵,垂著頭對著陳知淵行禮道。 你叫他師尊?越凌眼神一凝,扇子都搖不動了,手僵在原地,緩緩問楚寧道:凌道仙尊? 不然呢?楚寧耷拉著眼角,對越凌并沒有太過熱情。卻是望著陳知淵身邊的月白,神色一定,勾了個似有若無的笑。 云靜宗宗主大駕光臨,倒是讓晚輩受寵若驚。方才胡言亂語,還請仙尊原諒則個。越凌反應極快,收了不正經(jīng)的作態(tài),落落大方行禮道:父皇閉關前特意囑咐晚輩,凡云靜宗人來我妖界,定以重禮待之。晚輩的鸞駕就在不遠處,還請宗主和晚輩一同前往,讓晚輩盡些地主之誼。 你說原諒就原諒?陳知淵仍舊不緊不慢,臉上總算是展了一絲笑意。只那笑意太涼,到達不了眼底,像是冬夜里落下的雪花,燦爛又冰冷。隨著笑意綻放的是那令旁人膽寒的威壓,那恐怖的威壓被放出來的那刻,周圍不少妖修驚叫嘶吼著被逼回了原形。 一瞬間,看熱鬧的鳥作獸散,被陳知淵特意照顧沒有一點感覺的月白,有幸目睹了各種飛禽走獸一起奔赴逃亡的樣子。 越凌同樣不好過,緊握著扇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清俊的臉上顯出一絲猙獰,邊勉強著維持著原形,邊咬牙道: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晚輩愿意賠禮道歉,還請師尊寬宏大量。 本尊要去沉午山。陳知淵眉頭不展,收了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