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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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安可以給你帶路,只是,要記得早些回去。老太太說著從袖子里掏出個小盒子,塞在月白懷里道:你也是個苦命的,長那么大,我也從沒抱過你。一點心意,保你平安。 那位老太太說完最后一句,也不管月白要不要收,身子便隨著霧氣一起緩緩消失了。 抱著他脖子的越安這才輕輕松了口氣,小聲跟他道:祖母對你可真好。我好些日子都沒見到她了。她卻出來護你出林,還送給你禮物。 說著替他打開了盒子,盒子里躺著的是一個紅線纏出來的小盤扣。像是葉子般,掛在身上還挺好看的。 她把我當孫兒,等我日后出去了,定也給她備些薄禮拜祭一番,她喜歡什么你知道嗎?月白邊將它收起來,邊道。 這才恍然大悟,陳知淵來妖界的時候,將他變成什么不好,偏生要變成一只狐貍。果然選對了品種,進這沉午山簡直如魚得水。 沒有了霧氣遮擋,這山林里顯得格外漂亮。云散天青,四周岑寂,四處花草樹木都逸散出點點光亮,如夢似幻。 沿著面前的一條路慢慢走去,果真看到樹下時不時地站著人影。月白記得老太太與他說過的話,知道這些是對他好奇的狐族先輩,和越安一起,給他們一個個地磕頭行禮。 不知道磕到第幾個的時候,遠處的長髯白須老頭朝著他點點頭,朝他抬了抬手,路邊便出現(xiàn)了個極古樸的方盒。 月白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越安倒是反應極快,按著月白又給那老者磕了個頭,才提醒他道:趕緊收下。長者賜,不可辭。上次五哥往這里走都沒撈到什么。 哦。月白點點頭,等那老者消失,月白才敢將那禮物收起來,也不敢看到底是什么,再三行了禮也往前。 送他東西的不少,不少越安識得,不少連越安都不認識。月白倒是都恭恭敬敬地磕了頭,畢竟裝成人家后輩過來拿了不少好處兒。 只是在磕了最后一個頭之后,那個老頭沒跟別人一樣消失。反而微微一笑,朝著一直懸在空中的清風劍招了招手。清風劍嗖地眨眼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那老頭查看了半晌才松了手,摸了摸胡須,朝著一個方向輕輕一點,敲了敲清風劍的劍身,這才消失不見。 月白還沒反應過來清風劍便唰地往前飛去,飛了好一段才發(fā)現(xiàn)月白沒動,又飛了回來,劍柄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往前走。 跟上呀,笨小九。越安狠狠拍了下他的頭,扯著他的下擺往前挪。 月白心里一動,只能一把抱起越安,跟上了清風劍。 清風劍頗為急切,飛得橫沖直撞的,月白只能輕施著疾行咒勉強跟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清風劍才在一個山洞前停下,示意月白往里進后才躺在他手上不動了。 什么東西能讓你那么熱切?月白挑了挑眉,捏了他的劍身好奇問道。 本沒期待清風劍回答他,誰知那劍上的涅槃火又轟地燒了起來,倒是乖覺地避開了月白的衣服和身體,沒有再燒焦。 不會是鳳凰蛋吧。月白看到著活躍的涅槃火,心里猛地一沉。那腳突然就變得沉重了,一想到這是原書中楚寧的機緣,他就不想進去。 這洞里的東西,大概跟我不合。我一湊近就頭昏腦漲。月白艱難道,硬生生地腳拐了個彎,袖子一拂就抱著越安離開。 太爺爺給你指的肯定是寶貝。你為什么不進去?越安趴在他背上,把月白的窘迫看得清清楚楚,便玩月白剛才綁住他的玉蝴蝶,邊問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與他無緣。月白袖子一揮,不假思索道。雖說這機緣沒名沒姓,可既然知道曾經(jīng)是楚寧的,他再故意拿,總有些膈應。 只是他不愿意拿,不代表別人也不愿意拿。 月白剛轉(zhuǎn)身屁股上就挨了一下,一扭頭看,清風劍怕是察覺他要走,又活泛地動了起來。月白還沒看到它是怎么做到的,火墻就沖天而起,將月白包圍在原地。 你已經(jīng)是我的本命了,還想用它攔住我?月白嘆了口氣,也大抵理解涅槃火的執(zhí)念。只是,拿了它,楚寧指不定又來自己面前作妖,到時候再打上了陳知淵的主意,實在是得不償失。 說著月白便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抬著步子就想要走出火圈。只是剛沾上那圈火,衣擺便嗖地被燒著了。 月白嗷的一聲,連蹦帶跳地忙把它撲滅,怒道:我可是你主人,你玩真的? 清風劍卻沒空理它,一個猛地竄進洞里,在他氣急敗壞的怒吼里,頭都不回。 月白實踐了好一會兒也沒把火撲滅,被他抱著的越安卻是實在忍不下去了,只能提醒他道:他既然是你的本命,那就是跟你同源。你滅不了他,總能收了吧?實在不行,咬咬牙趟過去,把你燒著了,它也討不了好。 月白心想也是,這才凝神試圖把它收回去。火圈隨即以rou眼的速度弱下去,月白嘴角才浮出一抹笑。 只是,還沒笑完,就看到清風劍載著一顆和楚安頭一般大的蛋顫悠悠朝著他飛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月白:我真的不想搶你的機緣,但是它老追著我跑。。。。 第50章 我的命 楚寧在黑霧里掙扎了好久才慢慢察覺到,化成這林子的,皆是滿滿的怨氣。怨氣無孔不入,像是彌漫在四周的水。楚寧只能咬著牙,忍受著它們的不斷侵蝕,邊抵抗著,邊快步往前。只是那彌漫著的黑色霧氣卻像是活物般,總帶著陣陣陰風想要往他的腦子和丹田里鉆。 系統(tǒng),他們在啃噬我的靈力。楚寧皺著眉,秋水劍仍舊左突右橫地斬散怨氣,只是他只滅了一部分,更多的便更快地向著他如潮水般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 系統(tǒng)越發(fā)地遲鈍了,沒有足夠的能量支撐,它就像是再不能正常思考一般。 楚寧捏著拳頭,邊抵擋著怨氣的攻擊,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系統(tǒng)回他,只能再次問道:系統(tǒng),我該怎么離開這個地方? 【宿主,怨氣有界,只要找到路就能出去?!肯到y(tǒng)機械應一句,卻不再出聲了。 是嗎?楚寧恨恨道,皺了皺眉,眸中泛起一抹狠厲,問道。系統(tǒng),它們?yōu)槭裁赐业哪X子和丹田里擠。 【怨氣在吞噬宿主能量,能量越多的地方越吸引它們。警告!宿主身體在怨氣林待得越久越危險?!?/br> 那我就明白為什么它們要去我腦子里了。你是不是還有不少能量?楚寧冷冷道,將秋水劍橫在面前,從戒指里拿了個蘊藏靈力的瓷偶出來,勉強剝離一絲神識附在上面。將它扔了出去,隨后在心里默數(shù)。 瓷偶在離開后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靈氣,在凝得有如實質(zhì)般粘稠的黑色怨氣撲上去撕咬它的時候,楚寧直飛上秋水劍,朝著一個方向猛沖。 身后的怨氣宛如巨龍般追著他想要把他撕碎,楚寧頂著壓力,全力催動秋水劍只往前飛。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恐怖的黑色霧氣越來越淡,一抹天光泄露在前方,楚寧終是離開了那鬼地方。 御秋水劍已有些吃力,楚寧拄著劍撐著自己,只能拿出法寶出來,補充靈氣,暫時調(diào)息。 剛閉上眼睛,卻只覺得耳邊傳來了陣陣絮語。 他身上有我狐族的氣運。一個聲音輕輕道。 如若不然,怎么他一進去,前面的怨氣林就沸騰得想要報仇?沾了因果,有人饒不過他。另一個蒼老聲音同樣低沉,好似就站在他面前,彎著腰打量著他。 搶我狐族氣運的人,不躲得遠遠的,又干嘛來沉午山擾我等安息? 來都來了,咱們又能奈何?又一聲音滄桑道。只是搶來的,終究是搶來的。生前身后事,咱們不必cao心。散了吧,也沒什么好看的,不如咱們的小后輩。 而今守山的是不是小五?亂放人進來,下次拜祭的時候,得好好教導他一番。 楚寧等耳邊沒有了聲音后才慢慢睜開眼睛,那些陌生又幽遠的聲音好似在耳邊回蕩,楚寧緊緊捏著秋水劍的手指有些發(fā)白,泠然站起來,邊往前走邊在識海里問系統(tǒng)道:系統(tǒng),我曾經(jīng)搶占了誰的氣運? 【這個問題涉及天機,對宿主無可奉告?!?/br> 看來確實搶占了。楚寧臉上皮笑rou不笑,耷拉的眼皮里寒意逼人,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在識海里道。搶了又如何?既然能搶,又何算他的? 這沉午山危險重重,可有什么機緣?楚寧精致的臉上沒有表情,望著青天綠地,淡淡在識海中問道。 【沉午山內(nèi)有顆鳳凰蛋,得之可增益修為,系統(tǒng)能量不足,請宿主自行尋找?!?/br> 你怎就如此執(zhí)著?月白擰著眉望著清風劍,簡直頭疼極了。 你這是涅槃火吧。越安趴在月白肩頭,小手搓著他的耳朵玩,邊肅著小臉有模有樣道。這枚鳳凰蛋在這兒待了那么久都沒被族人拿走,就是缺了涅槃火將它孵化出來。 涅槃火與鳳凰蛋相伴同生,本就心有靈犀。萬物有靈,你不幫涅槃火把它孵出來,無異于傷他手足,那你就是大壞人。 月白: 我孵,我孵還不行嗎?月白深吸口氣,咬著牙輕輕回捏著越安的臉,無可奈何地到清風劍跟前,跟著清風劍道:我能替你把它孵出來,只是,我不能將它據(jù)為己有。它也是天材地寶,化靈不易,若是想,我自央求師尊給它安排個好去處。 清風劍卻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帶著劍鞘懸在半空中顯得頗為滑稽,顯然是對這樣的安排極為不滿。只是而今月白是刀俎,它是魚rou,在察覺到月白絲毫不肯退步后,這才勉為其難地將鳳凰蛋小心翼翼倒在月白懷里,然后頗為凝重地點了點劍柄。 不用怕,你若是真的把它當兄弟,日后我定當帶你常去看它。月白嘆了口氣,這才有些后悔聽了陳知淵的話將涅槃火煉化了。 不過,即便不煉化,這涅槃火被收在火焰珠里,怕是也不能跑動,否則不就早早自己來找鳳凰蛋了嗎? 所以,拿把劍來和拿個珠子來怕是也沒差。唯一不同的是,沒了自己靈力滋養(yǎng)的珠子可載不動這么大一個蛋。 月白想到這里不由得輕敲了兩下清風劍,自從和涅槃火融在了一起,都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幫涅槃火孵化鳳凰蛋倒是不太難,只要保證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供給涅槃火,讓它布滿鳳凰蛋的全身,鳳凰蛋自然會有反應。 所以,自己不過是個無情提供靈力,讓涅槃火保持旺盛的工具人。月白嘆了口氣,盤坐在地上,眼看著涅槃火在他靈力的滋養(yǎng)下越發(fā)歡騰,對著自己耀武揚威。 那鳳凰蛋隨著涅槃火的燃燒逐漸有了變化,磅礴的靈氣從蛋上逸散出來,在天邊聚斂成一團淡淡的紅云。 紅云越積越大,宛如一束光照亮天穹。隨著紅云凝結(jié),似有雷聲隱隱傳出,逐漸泛著紫光。 系統(tǒng),我真想殺了他。楚寧才找到這里,遠遠站著。望著那已然沖天而起的紅云,視線回到坐在坐下的人身上,氣得白皙如玉的手重重捶在一旁的樹上。 參天的樹木被攔腰摧斷,那精致的臉上布滿陰鷙戾氣。 系統(tǒng),我能殺了他嗎?楚寧宛如魔怔了一般,緊緊握住秋水劍劍柄,將劍慢慢地抽出來。 系統(tǒng)沒有出聲,只是這個時候楚寧也不需要他出聲了。 沉午山禁制重重,師尊沒辦法立刻趕來救他。即便事后趕來了,這里危機四伏,也不一定就是我做的。 這不能怪我,誰讓他,總是這么運氣好?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沉午山外,越凌坐在亭里拿著棋子久久垂眸不語,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當初為什么要選擇坐在這里和陳知淵下棋。 做點別的不好嗎?干什么要自取其辱? 晚輩,這局又輸了。越凌手里狠狠攥著一枚棋子,眉目肅然,卻還是沉沉道。仙尊老贏也沒什么意思,不若不玩了吧。 勝固欣然,敗亦可喜,不過是打發(fā)時間罷了,何爭輸贏?越凌,你的心不靜。陳知淵兩個手指夾著一枚黑棋,百無聊賴敲在玉盤上,淡淡道。 黑棋石深沉,映襯著手指更加白潤,陳知淵青衣墨發(fā)從容端坐著,臉上神色像是無風時的月亮,風塵物外,有如清水劃過了樹梢,連坐在他身旁都要自慚形穢。 仙尊從來都未輸過,自然從容淡然。越凌利落地扔掉了手里的棋子,幽幽嘆了口氣。只剛一撇頭,只看到沉午山上空突然凝出一團紅云,隨著靈氣涌出,那紅云越來越大,一抹紫光從中顯現(xiàn),又迅速隱沒在紅云里。 左右都是打發(fā)時間,不若咱們玩點別的如何? 你想玩什么?陳知淵仿佛沒有察覺那紅云顯現(xiàn),頭都不歪一下,淡看著越凌道。 仙尊如此在意您身邊的弟子,咱們就打個賭如何?越凌輕瞇著狐貍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饒有興致地頷首,嘴角輕揚。 賭什么?陳知淵聽到他說月白的時候皺了皺眉,眸里波瀾不驚,同樣扔了手里的棋子,慢條斯理問道。 這沉午山是我族守護之地,內(nèi)里說危險卻也說不上。可進去的是您的徒弟和晚輩傾心之人,都很重要。不若咱們打個賭,無論發(fā)生了什么,若是誰先動了,就算誰輸。 可你身上沒什么本尊想要的。陳知淵垂著頭沉吟著,似是有些糾結(jié)。這個賭不太公平。 不過玩一把,何必認真想籌碼?您那寶貝徒弟修為也不高,若您贏了,晚輩將私庫打開,送他任選一件頂級法寶。 他是本尊的徒弟,會缺你那件法寶?陳知淵哼一聲,勾唇垂眸,眼神微動。本尊若是贏了,你替本尊做一件事。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那若是晚輩贏了呢?越凌心里泛起一絲喜意,淡藍色的清眸輾轉(zhuǎn)在他身上,飽含深意跟他道。不知道在仙尊心里,您的這位寶貝徒弟,能值幾許? 無價。陳知淵干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