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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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仙尊想要壓什么?越凌輕輕吸了口氣,勉強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攥著自己折扇的手有些微微發(fā)抖。 雖然無價,可他卻不是我的??晌疫€是想嘗試一把。陳知淵突然抬起頭來,微凝著眼睛望著他,臉上落寞一閃而逝,不知道在想什么。抿著唇道。若是可以,我只能賭上我的命。 你的什么?越凌方才的激動一瞬間變成了驚嚇。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陳知淵。 我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越凌:我只想跟他小賭一把怡怡情,可他卻想要跟我玩兒命。我很害怕,可仔細想想,怎么像是我占了便宜呢? 陳知淵: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嘛? 第51章 小九 您敢賭,晚輩卻是不敢要。仙尊這不是在為難晚輩?越凌僵在原地,抽著嘴角,望著他。 本尊都敢給,你又為何不敢要?陳知淵冷哼一聲,鄙薄道。 越凌:你說呢? 籌碼要對等,不然豈不是晚輩占了您便宜?進沉午山,晚輩該拿走的是百年修為,不如咱們就賭五百年修為如何?越凌不理會陳知淵的嘲諷,沉謹?shù)?。堂堂凌道仙尊的命,這世上有誰敢要?除非他瘋了。所以自己就這樣輕易認慫,不磕磣。 你既然如此想,那也只能這樣了。陳知淵望著他,眉頭仍舊沒展,一副可惜的樣子,幽幽道。日后可不要說本尊欺負了你。 你情我愿,晚輩自然不會埋怨仙尊。越凌覺得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可陳知淵輩分實力在那里擺著,自己也只能強撐著面子回他。 沉午山里,月白挑眉看著那紅云越來越重,慢慢壓在人頭頂,泛著陣陣雷光。 它是不是出生的時候還要渡劫?月白看到那雷光就想到了楚寧當初渡劫的樣子,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有些害怕道。 在沉午山里渡劫可不比別處,這里沒人給他護法,若是真的被雷劈了,自己經(jīng)驗不足,只怕有變。 鳳凰是萬靈之首,集氣運造化于一身,出世自然要渡劫。越安撇撇小嘴,聊聊道。你在山外活了那么久,怎比我知道的還少? 既然要渡劫,也不急于這一時,咱們不若等等再把它孵出來吧?月白有些緊張,邊說著連著靈氣都滯在那里了。氣得涅槃火抖動著拂過他臉上,想要燒他頭發(fā)。卻被月白堪堪避開,嚴肅道。我修為也將近突破,這里靈氣不夠,也無人護法,真的將我的雷劫也引了出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要是不想現(xiàn)在孵,自然可以再等等。越安歪著頭應(yīng)道。你出去了給它選個良辰吉時,說不準它生出來的更聰明些。 所以,就這么可以隨意停的嗎?月白怔了怔,卻還是覺得鳳凰蛋挺讓人省心的。剛站起來準備把它收好,卻看到楚寧朝著他身邊過來了。 月白師兄可要出去?楚寧不知道看了他們多久,不動聲色瞥了眼和月白一起坐著的越安,這才將目光放回在月白身上,靜靜道:這沉午山畢竟不是好地方,師兄若是渡劫,只怕染些不好的污穢就不好了。 倒不知道楚師弟還挺會關(guān)心人的。月白聽到楚寧的聲音眉頭一皺,卻還是淡淡道。看了眼鳳凰蛋,緩緩起了身,終究是收了靈力,順便敲了敲清風劍,讓涅槃火撤了回來,才將鳳凰蛋收進戒指里。 在月白收回涅槃火的剎那,本馬上聚形的雷劫驟然散去。唯有那紅云還駐在上空,等著被風吹散。 這里危險,我不過是想要趁早出去罷了,不是為了你。楚寧面色不改,仍舊是冷冷的樣子,一雙寒眸盯著月白良久才淡淡道:恭喜。 恭喜我什么?月白不想離他太近,偏偏楚寧這次不知怎么,老想湊過來。月白不好直言說什么,只能煩亂地拂了拂袖子,敷衍問道。 自然是恭喜你能在離開之前得遇機緣,滿載而歸。楚寧說話一字一頓的,顯得有股冷靜的克制,那張臉像是凝住的風雪,反而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這些話聽得月白直皺眉,只能冷著臉道。楚師弟歷來造化了得,想必也看不上我這機緣。即便是看上了,只怕也沒有緣分,何必在這兒冷言冷語。 月白在遇到楚寧的那一刻就沒有一點告訴楚寧關(guān)于什么機緣的心思了。鳳凰蛋非得涅槃火才能孵化,自己也只是日行一善幫涅槃火將它孵化出來,并未想要據(jù)為己有。 可若是落在沒有涅槃火的楚寧手里,為了修為能無所不用其極的楚寧會干出什么事情,真的有些不好說。這一次的楚寧比原書中更加瘋狂,比陳知淵還要偏執(zhí)。為了圣靈果能拿劍直戳夜無渡胸膛的人,想要殺雞取卵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是嗎?師兄不想聽,那咱們,就走吧。楚寧捏了捏秋水劍,垂著眼角,清麗的臉上滿是淡漠。唯有掩在袖子里的拳頭用力到?jīng)]了血色。 你說的都對,可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月白瞪他一眼,覺得現(xiàn)在的楚寧有些奇怪。自己進來這么久,這沉午山安安靜靜的,連個意外都沒有過。哪里是他口中所說的危機四伏? 何況越安還在自己身邊,自己總要先將越安送回去,好好跟他祖母道別一聲。怎能如此倉促回去,失了禮節(jié)? 不過這些事情月白就不會跟楚寧說的,他現(xiàn)在有些忙,一手抱著娃,還有清風劍懸在空中呶呶不休,死活不回自己袖子里去。他只想讓楚寧趕緊走,哪怕是出去,他也不想跟楚寧一起出去。 機緣,你也遇到了,東西你也到手了。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出去不好嗎?楚寧臉色有些發(fā)白,煩躁地望了眼月白,深吸一口氣才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你為什么不跟我一起出去? 我們很熟嗎?月白望著楚寧的眉頭皺的更深,下意識拉著越安往后退去,望著楚寧道:叫你一聲師弟,也是客氣客氣。我不需要你無事獻殷勤,出不出去跟你何干? 楚寧卻沒說話,只繼續(xù)垂著頭,垂眸良久。才利落地在拂起了袖子,在四周布上了個結(jié)界。既然這樣,就別怪師弟不客氣了。 天空中紅云尚未完全散去,卻像是被霧罩住了般讓人看得模糊。月白在楚寧布起結(jié)界的時候就猛地往后飛去,卻被不知什么東西擋住。只能將越安換成一手抱著,手一擺,將清風劍收回手中,凜然問楚寧道:你想要干什么? 本想將你騙到那怨氣凝成的陣法口,再殺了你。哪怕師尊趕到,也只能看到被怨氣啃噬得面目全非的尸體,到時候他就算是想遷怒,也不能怪罪于我。楚寧拿著秋水劍,一步步朝著月白而去,那素來沒什么起伏的眼里而今滿是恨意??赡抢镫x墳太近了,真的被那些喜歡閑言碎語的鬼看到,到底不好收場。你如此不配合,到這里殺了你也一樣,反正這沉午山也不是好地方。只是對不住了,師尊神通廣大,為了不讓他找到你,我只能讓你們魂飛魄散了。 你果真喪心病狂,總為了機緣什么都能做出來。月白邊往后退去,邊提防著他,看著楚寧,只覺得牙癢癢,身子直直往后飛去一劍戳在結(jié)界上,恨恨道:連稚子你也要趕盡殺絕? 稚子?楚寧卻是泠然笑笑,絲毫不在意月白想要破結(jié)界的樣子,頗有些瞧不起他道:死后化成個孩子樣子,你就覺得他是個孩子了?能言善辯,什么都懂,什么都會說,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到底是誰放過誰,還不一定呢?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我一定會輸給你?月白臉色不變,在確定結(jié)界短時間破壞不了便將心沉了下去,將越安護在身后,擔心地道了句小心。 我若是魂飛魄散,整個沉午山都會知道。越安肅著小臉,沒有回月白。同樣望著楚寧,送了月白的袖子,站在地上道。驚動了沉午山,你還想要全身而退,就是癡心妄想。 你放心,就算不殺了你。我也有大把的手段讓你說不出來話。楚寧面目已然猙獰了,話還沒說完秋水劍便悍然朝著月白撲去。白衣翻飛在半空中,洶涌的劍光帶著殺意和清風劍格擋在半空中。叮地一聲,兩股靈力撞擊開來,劍氣被結(jié)界全數(shù)擋下還未散去,兩人就同時變幻了下一招開始搏殺。 片刻間結(jié)界里的靈力開始胡亂涌動,楚寧的結(jié)界是用法寶所設(shè),將所有東西盡數(shù)擋下,自成一方空間。劍氣摧斷了結(jié)界內(nèi)的一切,所到之處兒,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清風劍上在極速地消耗月白的靈力,月白咬著牙,在過招的間隙從戒指里掏出一件件法寶,毫不留情地施法朝著楚寧攻擊。 那足夠?qū)ι显獘肫诘姆▽毑⑽醋尦幱懙蕉嗌俸锰帲稍掳讓崙?zhàn)經(jīng)驗寥寥,筑基期對金丹期實在是太過吃力,一時之間倒誰也沒占到上風。 結(jié)界泛著讓人渾然看不清的白光,越安縮在角落看著難解難分的兩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剎時變成了原形,偷偷召起了陣陣白霧,在白霧里隱住了身子,游走在這結(jié)界里。 眼看著越來越膠著,月白似是在實戰(zhàn)中進步很快。楚寧冷哼著,秋水劍硬撐著又襲來的一擊,猛地向前,近了月白的身,一手化作手刀,毫不留情地朝著月白的胳膊劈下,淡淡道。師尊對你可真是極好,只是難為你了,哪怕有法寶傍身,一個筑基期能在我手上過這么多招也不容易。 月白悶哼一聲,帶著儲物戒指的左手再也提不上氣力,同樣提著氣讓清風劍旋刺過去,刺啦一聲,絞斷了楚寧的袖擺。 現(xiàn)在。你還有自信贏我嗎?楚寧不屑道。下一刻翻飛著轉(zhuǎn)身,錯了身去躲過清風劍,連著片刻閑暇都沒給月白留,又朝著他攻去。直從月白那已經(jīng)抬不起的胳膊旁,帶著凜冽的劍意,無情刺下。 你覺得呢?月白冷冷望著他,硬生生等著他那一劍,懸著清風劍迎在頭頂,眼神眨也不眨,同樣直直揮向他。突然,轟的一聲,涅槃火在接觸到楚寧的那刻便猛地躥向他全身,那熊熊之火,泛著冷寂的紅光,無情地在楚寧身邊爆開。 這結(jié)界里遍布的月白在交手時候故意散出來的靈氣,這些靈氣成了涅槃火的助力,讓楚寧暫時無論如何都滅不掉它。 倒是小看了你,只是我既然撲不滅它,作為你的主人,你更要馬上死了。楚寧咬著牙忍受被涅槃火的灼傷,秋水劍沒有遲疑,毫不遲疑,仍然朝著月白斬下。 小九!越安猛地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布滿結(jié)界的白霧里竄了出來,一爪子撲在了那秋水劍的劍鋒上,在接觸到劍意的那一刻,狠狠咬在楚寧胳膊上,然后噗地碎成了煙。 于此同時,楚寧的脖子上和頭上的發(fā)簪一起閃出兩道冷光,那冷光一閃而逝,像是錯覺一般,讓人沒有察覺。 第52章 破陣 沉午山外,越凌望著那逐漸凝起的紅云直皺眉。眼見著它越來越明顯,紫色雷光逐漸成形,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問。 問。陳知淵的眼里似有寒光,嘴角卻似是端著讓人摸不清楚的笑意,看著心情挺好,極為寬容地應(yīng)了。 您該知道沉午山是什么地方。越凌斟酌問道。我族先輩骸骨盡皆留在那里。在這地方,魂魄未散又不愿投胎者,輔以陣法可以讓他們?nèi)缟甙憷^續(xù)活著,不過那到底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稍偈亲云燮廴耍麄儧]消失,您也該知道,即便里邊有機緣法寶,那也是有主的。仙尊又何必執(zhí)拗于進我沉午山? 既然是有主的,那又是什么?陳知淵連望也沒望那越來越大的紅云,淡然問道。修行者皆耳目極好,那隱約的隆隆雷聲傳過來,連不想聽到都不行。 倒不知道,您哪位徒弟如此了得。越凌臉上笑意微僵,只能強笑著道。唯此一個,乃是父皇當年千辛萬苦尋來,卻與之無緣,只能放在沉午山。卻不曾想,被您的弟子發(fā)現(xiàn)了。 你父皇尋來一只鳳凰蛋放在狐貍巢是為什么?陳知淵沒有揭穿他,卻是自顧聊聊道。那只鳳凰蛋是不是本就先天不足,是個不會有魂魄,卻又沒死的蛋? 為魂魄重塑身體必然不能殺生,否則就是奪舍。即便安魂成功,那孩子也注定會帶上殺孽。也虧得你父皇厲害,怕是踏破鐵鞋才能找到那么好的卻沒有魂魄的身體。只是鳳凰一族太過特殊,沒有涅槃火,鳳凰蛋便孵不出來。這個鳳凰蛋只怕因為天生沒有涅槃火才先天不足。所以當年你父皇才上我云靜宗。為兩件事,可那時候本尊閉關(guān),田任只能答應(yīng)一件。田任答應(yīng)將月白護在云靜宗,卻沒有涅槃火可以借給妖皇。 您在說什么,晚輩聽不懂。越凌臉色一凝,輕看了陳知淵一眼,凝重道。 為何嘔心瀝血,非要送你們兄弟一人一個護神玉?左不是怕當年的天罰再起,讓你們同樣慘死?只是本尊想問問你,當年你母后是不是身懷雙子?一個順利轉(zhuǎn)生,另一個與鳳凰蛋融合后,卻不能出生,只能待在這沉午山中。不然,鳳凰馬上要破殼了,你還有興致在這兒跟本尊聊天? 只怕早就用了密法,保證鳳凰蛋里孵出來的是你們的狐崽魂魄,所以才從不擔心被人拿走鳳凰蛋。 你為什么知道。越凌一點都笑不出來了,陳知淵仿佛早已洞悉了所有事情一般,連雙生子的辛密都清楚。連容越凌狡辯的機會都沒給。越凌只能直直望著他,沉聲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仙尊即便知道了,也煩請莫要向別人泄露風聲。 為何不能泄露?鳳凰一族再稀有珍貴,可強者輩出也不是好惹的,畢竟它們向來就比別族天資高出一大截。轉(zhuǎn)生成只鳳凰,不寒磣。陳知淵耷拉著眼皮,沒給越凌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勾唇笑道。是因為,你們還有一個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勢必會引起腥風風雨的孩子嗎?他的原形太過讓人垂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能將狐貍崽轉(zhuǎn)生成浸月竹,做出如此逆天之事,你父皇是不是即便尚活著,也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了?所以才到了現(xiàn)在,還久久出不來。 陳知淵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半分起伏,絲毫不理會越凌震驚到失色的樣子,卻是心回百轉(zhuǎn)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他原本只以為月白這個不可修正變數(shù)的出現(xiàn),不過是自己一手滅世后的偶然,可來到了這里,卻又隱隱覺得,只怕沒有那么簡單。